第19章 摆渡人

作品:《前世夫君上门强娶,可我只想躺平

    之前在湖边碰到的时候,童诡记得那学姐像是为情所困。


    当时在教室,背带学姐对乔云好像也只是有怨念。


    看样子那学姐也没有害人的心思,应该就是有点什么执念,不愿意就这么离开。


    下次见到了,还是问一下吧。


    “夫人心情不好?”


    这几日傅羡年会偶尔冒出来几句话,童诡也习惯了,不像刚开始,脑海里多出来一个声音,还会被吓到。


    只是不知道最近这家伙干什么去了,有时候有问题要问他的时候,反而不在。


    “夫人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傅羡年语气中带着一丝窃喜。


    “如果不是这么不要脸。”突然有一天,世界里出现了这些奇奇怪怪的恐怖东西,有个厉害的鬼跟着自己,还能为自己解答,心里总归是有些安全感的。


    虽然这鬼,时不时的就受伤了,用处也不大,可好几次在关键时刻,都还是救了她的。


    这么厉害的挂,要真能用,那另外一个鬼王反派还怎么玩?


    故事总得发展不是。


    童诡这么安慰自己。


    傅羡年暗暗叹了口气,这一世,夫人的心理素质是不是太过硬了?


    这都能自洽?


    “傅羡年,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正常日子?”


    “要不……你早点死?这样何于渊得到你的尸体,我得到你的魂,我们做一对……”


    “打住。”童诡无语,又来了。


    林忻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从刚刚开始,童童就在那里小声嘀咕,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察觉到林忻的目光,童诡咳了一声,淡定的吃饭。


    旁边忽然坐下一个人,路晨风端着餐盘,自然而然的在童诡旁边坐下。


    林忻挤眉弄眼。


    童诡装作没看见,继续吃自己的。


    见童诡一直不说话,路晨风有些坐不住了,以前看到他,童诡总是笑的见牙不见眼,还会帮他把盘里的葱挑出来。


    路晨风郁闷的把盘子推过去一点,他那盘肉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葱花。


    童诡觉得他有病,以前爱答不理,现在倒是往上贴:“路晨风,我最近没钱,所以你不用来烦我了。”


    “烦你?”路晨风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童诡,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几天被鬼缠,童诡本就心烦意乱,见这家伙还在这里发神经,已经没了好脸色。


    “你……”


    童诡话还没有说完,直接就被路晨风打断了,他的语气竟难得有些紧张:“童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不是钱的事,是我家,闹鬼。”    这句话直接把童诡和林忻都说愣住了。


    “你家闹鬼找我做什么?”童诡没好气的说道,还嫌她闹得鬼不够多?


    再说了,她能做什么。


    她都还指望别人驱鬼呢。


    林忻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吃饭,视线时不时的看向路晨风,她估计是觉得他疯了。


    “路晨风,你好歹是个大学生,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鬼,你别为了和我们家童童搭话,就说这些。”林忻拉着童诡就要离开。


    路晨风拉住童诡另一只手,一向冷漠的他,眼底竟带着一丝恳求:“童诡,是大师说你能帮我。”


    大师?


    “我前几天出去买东西,一个……穿着朴实的人说我阳气亏空,浑身黑气缠绕,家人有血光之灾,让我找童诡帮忙。”


    “我当时以为是你追我的新手段,觉得可笑,可这两天,我妈进医院了,花了不少钱,都查不出什么毛病,可她就是在一天天衰老,身体也越来越差。”


    童诡皱眉,那个大师穿着朴素,点名让她帮忙,难道是何于渊?


    “那大师是不是年纪不大,还背着个布包?”


    路晨风点头。


    童诡差点跳起来,那家伙是不是高估她了?


    “去看看吧,何于渊那家伙让你去,应该是觉得你能解决。”傅羡年说道。


    “你确定他不是等着我去送死,然后帮我收尸。”童诡没好气的道。


    “啊?”路晨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收尸?”


    “没什么,后面联系。”说完,童诡直接拉着林忻离开。


    “童童,何于渊是谁啊?我怎么感觉你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不太对劲。”林忻有些不放心。


    童诡抓了抓头发,也有些烦躁:“这事说来话长,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见童诡这么说,林忻也没有多问,只是拍了拍胸脯:“那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晚上躺在床上,童诡没看着背带女鬼,便不去想了。


    路晨风发来一条短信:【童诡,可以帮我吗?现在除了你,我不知道找谁了。】


    【周五测验完,校门口等。】


    “傅羡年,你确定没问题?”


    “放心吧,夫人,我出去一趟。”话音落下,傅羡年的声音便消失不见。


    如果她此刻往窗外看去,便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直接飞到校门口。


    在那里,停着一辆出租车。


    傅羡年直接坐到副驾驶。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身影凝实,一袭黑色长袍,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模样俊美,飘然欲仙。    他靠在车窗上,手撑着脸颊,一双桃花眼带着浅浅的笑意。


    脚踝处的铃铛轻响,在他腰间,还挂着一个很小的歪口葫芦。


    “你有病迈,大半夜跑过来耽搁老子做业务。”司机看了他一眼,“还笑的这么骚包,个宝批龙,赶紧滚。”


    “婆婆,介意我搭个顺风车吗?”傅羡年转过身,看着后面坐着的老婆婆,礼貌询问。


    老婆婆眉开眼笑。这哪来的俊俏小伙子:“不介意不介意,小伙子,你这么年轻就死啦。”


    “是啊婆婆,我死好久啦。”傅羡年笑了笑。


    老婆婆叹了口气:“那真是可惜了,恁好看个娃娃。”


    傅羡年不再说话。


    司机瞪了他一眼:“老子这是别(摆)渡车,你以为是拼好车?”


    傅羡年系好安全带。


    司机暗骂了一声晦气,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两边的场景飞速的后退,偶尔还能看到生锈的车,还有一些白影飘来飘去。


    车子开进一个隧道,两边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老婆婆看着窗外,外面竟然是她的一生,如走马灯般一一掠过。


    最开始的画面,是她躺在医院,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哭作一团。


    老婆婆抹了抹眼泪。


    最后一幅画面,则是她出生时,哭的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