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外与愤怒
作品:《【哥谭】如何攻略催眠师》 5.意外与愤怒
意外发生的总是很快,根本让人无从猜测。
中午午休时,肥胖的麻烦再次找上门。
“看来小怂货变了不少啊,但可惜还是那副怂样!”瑞的脸上还是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离我远点。”尼克冷淡回应道,他不想和对方废话。
“大家都在议论你变帅了,看来你一跃成为校园‘焦点’了?但我觉得他们应该议论的是你没人要的怪胎。毕竟我听说你家的那个理发店已经三天都没开门了,要不是我知道你爸是个酒鬼我都以为他在外面被人杀了,怪不得你妈不要他!不过——她想必也和你一样烂吧!”瑞戏谑地说道,他侮辱的话越来越过分,最后甚至直接攻击了尼克的母亲。
“你认为你的话很幽默吗?瑞托斯金!”瑞贝卡再也受不了了。
“关你屁事!胖脸仓鼠!如果我以后的女儿要是和你一样的话我早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把她扔进垃圾箱里或者干脆直接把她掐死了!”瑞扭过头用那双恶毒的绿眼睛看着瑞贝卡,侮辱的话让后面的一群跟班发笑。
尼克一直低头沉默着。对方说的每一个单词与周围的哄笑声都敲击着他的精神。先前耳边细微的电流声再次流经双耳使他忍不住偏了偏头。
一股诡异的怒火伴随着哄笑声从心底升起,仿佛是从尾椎骨自下而上的电流流到了大脑让他已经无法思考。尼克攥紧了拳,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他只觉得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爆发,那是长期压抑的愤怒与暴力——或是更恐怖的东西。
瑞看见了对方的颤抖,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将至,讥笑着说:“怎么,怂货要哭了?谁有相机,我要把塔文的丑样拍下来贴在布告栏上!”
砰!瑞肥胖的身子飞了出去重重的倒在地上,他的身上骑着一个黑发的青年,青年一下一下的用拳头猛击着下方那张肥胖的脸。
瑞被猛地撞倒在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雨点一般的拳头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拳头像是块铁一样打的他说不出话。他恍惚中看见眼前身上青年瞪着眼紧咬着牙,瞳孔放的很大,看着让人恐惧。
他想逃离,他不停挣扎着,但对方的手像是铁钳一样掐着他。一向瘦弱的男孩身体里竟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以及如此恐怖的愤怒。
凡是被压抑的情感,最终都会以更丑陋的形式展现出来。
周围的跟班们看见这个平时好欺负的软蛋现在的疯样,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同学们都围了过来,有的人跑去找了老师。
杀了他……证明你不是个孬种!
恶意在内心翻涌,尼克在看见了血之后显得更加兴奋了。血腥味被无限放大充斥着鼻腔,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嘴角也不自觉咧开了一个笑容,他的两颗犬齿都露出来了。原来掐着对方脖子的手慢慢移到对方的右臂上。
对方的骨头发出了折断的声音。
“啊!”瑞的脸被打的不成人样,惨叫了一声之后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尼克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消失,听到对方的惨叫之后他的嘴角咧得更大了甚至还发出了疯狂的低笑声。他在享受这个过程,折磨的过程。就像一只失控的野兽。
折磨这个肥胖的蠢家伙像对待烂肉一样把他踩在脚底下听他求饶是个很不错的想法,对吗?尼克恶劣的想。
“停下!尼克!尼克 塔文!”瑞贝卡被尼克刚刚的那表现吓住了,回过神就去要拉人。但当她还没碰到对方的时候,一个带着一阵风的拳头就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我……我怎么了?”尼克似乎变清醒了,眼中翻涌的怒火与恶意褪去,瞳孔变回了正常。他惊恐的看着自己手上沾满的鲜血,又回头看见了倒在地上脸肿成猪头不省人事的瑞。
他恐慌的地看向周围,同学们都用一种陌生的、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尼克。
那些眼神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一样刺进了尼克的胸口,那些眼神充满了畏惧和厌恶。
他无措地朝人群走去,嘴巴长微张着试着解释。可还没等他靠近任何一个人,那附近的人都自发的后退,尼克 塔文的手上甚至还滴着血!
“离我们远点!怪物!”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你让我们害怕!你就不应该在这个学校里待着!”不知道是谁又高声附和了一句。
“快叫老师们来!”
“把他赶出去!”
“赶出去,赶出去,赶出去!”人群逐渐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感染,呼声逐渐高亢起来。
尼克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都在颤抖,他有种强烈的想要呕吐的感觉,可这种感觉并非生理上的。
“我……”尼克想说些什么,但却只发出一个音节之后再也说不出来。人确实是他打的,他在实施暴力的时候甚至感到了诡异的愉悦。
他清楚知道自己所实施的一切暴力,记得发生的一切事情。他刚刚成为了一个以暴力为乐的疯子!可奇怪的是,尼克心里却并不排斥刚刚这种发泄暴力的感觉,仿佛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一样。
“都去干自己的事情!离开这里!”充满威严的女声传来,是校长。身后还跟着几个校医。
“噢,亲爱的孩子!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怪物会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其中一个校医小声说。但还是被尼克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尼克惊慌的转头看了那个校医一眼。
“塔文先生,立刻到我办公室来。”女校长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人群逐渐散开,没散的人群也自动为尼克让出了一条道路。仿佛他身上有某种疾病,生怕传染到他们身上。
那家伙疯了,离他远点!
人们都在躲着他,他现在是个暴力的怪物。即便被打的人曾经侮辱过他和他的家人甚至实施过实质性的暴力伤害,但人们此刻只向着可怜的一方。
围观的人们从来只相信自己眼前所见,从来都没有人在意过事情本来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