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作品:《烛眠星迹》 天帝:“烛龙,你残害无辜生灵,以人的精气为食,你可认罪”
烛龙:“认罪?哼,我何罪之有!反倒是你们仙族,口口声声说着要保卫天下人,却将我的父母杀害,对我的族人进行屠杀和流放。真正该死的,是你们!是你们!”
天帝:“烛龙!尔等竟是如此顽固不化!今日吾将代天行事,于此天雷台以吾手中之取妖鞭取汝内胆,拔汝龙角以为药引,使天下人明辨是非!”
小仙(1):“据我所知,此取妖鞭乃是以女娲石铸就,坚硬无比,每一次挥动皆能令妖剧痛难耐,不出三鞭,便会灰飞烟灭,化为一缕白烟。
小仙(2):“是吗?那那个小妖怎么敢的?”
小仙(3):“你这不懂了吧,听说啊,他的父母也是死在这取妖鞭上,他们一族都是大魔头,大魔头怎么可能认命”
小仙(2):“啊?一家子坏种啊?那真是活该”
小仙(3):“是啊,真是替天行道了”
……
天帝面色凝重地举起手中的取妖鞭,没有丝毫犹豫,猛地挥了下去。然而,就在鞭子落下的一刹那,烛龙却被人紧紧地抱住,头紧贴着对方宽阔的胸膛。
“啊!”
天帝:“眠儿!”
烛龙闻得一声惨呼反应过来“眠儿…!?”
对方有气无力的声音飘出“我在,抱歉小烛,我是不是来迟了?”
“为何要来!为何!是否疼痛难忍?”烛龙声如洪钟,语气沉重,他实在想不通,明明已将鹿鹤眠用结界护住,他为何还要前来。
只听见对方好似安抚自己般“你的那个结界术可还需多加练习,我一下就解开了,厉不厉害?”
烛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快离开,这里很危险,听话好吗?”
天帝:“眠儿,速至阿父处来!”
鹿鹤眠转过身,朝着天帝双膝跪地,沉声道:“阿父!小烛定是无辜的,还望阿父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天帝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先是微微愣了愣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又恢复愤怒的神色:“放他一马?如果不是被抓到!让他拿了法器!那将成千上万百姓的生命置于何处!眠儿他到底给了你下了什么**汤,让你这么为他说话?”
“阿父,你真的不可以放他一马吗?”
“不允!眠儿你要是不走,阿父便将你和这个魔头一起打!”
“好!您要想如何责罚我都可以,但我绝不会让您动小烛一下!”言罢,鹿鹤眠从袖口取出一个法器
有小仙认出“那莫非是忘幽镜!”
小仙(4)“忘幽镜?就是那个和诛仙台一样可以让人忘却一切,变为凡人的法宝?可是我听说使用者需要献祭自己的宝贵之物方可开启”
小仙(5):“难道,这眠小皇子要献祭?”
小仙(2):“哦?如此说来,倒有些意思。他与那魔头究竟是何关系,竟敢如此行事?”
小仙(3):“据我所知,他们二人是夫妻甚是恩爱。”
小仙(2):“男子与男子?实难苟同!”
小仙(5):“是啊,真是家门不幸啊!”
……
闻得台下众人之窃窃私语,烛龙并无羞耻之感,唯余悔恨、愧疚与恐惧。悔恨爱人因他而自残其身,愧疚爱人为他倾尽所有,更惧自身之抉择致使爱人沦为他人笑柄。
“不要!小眠…!不要!…!求求你不要!”烛龙的心早已无心听台下人的话语,他只是想要他的小眠!他拉着鹿鹤眠的手,试图改变命运
鹿鹤眠却回握住他的手,藏给了他一个玉佩,轻声道:“小烛,别怕。”而后毅然启动忘幽镜,一瞬间,鹿鹤眠双眼爆血,他献祭了自己的双眼,血液顺着泪水往下流,光芒闪过,烛龙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脑海中的诸多记忆开始消散。烛龙看着眼前快要消失,模糊的世界,努力想要抓住那些即将消散的记忆,可一切都在快流逝
天帝怒目圆睁,“鹿鹤眠,逆子你竟敢如此!”
鹿鹤眠眼睛流着鲜血语气却平静:“阿父,小烛已忘却一切,成了凡人,不会再危害苍生,放过他吧。”
天帝看着他长叹一声,烛龙的意识海已消散进入凡间,“罢了!他既已为凡人,便随他去吧。但你鹿鹤眠,放走犯人,擅自使用禁物忘幽镜!罚你在长天崖面壁百年。雷鞭五百帐!受四处天雷”
鹿鹤眠默默点头,看着早已不见的消烟,心中满是苦涩但也庆幸,内心暗暗到道:“小烛,等我百年期满,定会去找你,即便你已不记得我,我也会重新走进你的世界,如若不再喜欢也没关系 ,只要可以护你,就是残破尘如梦也罢”说罢,他转身朝着长天崖走去,开始了漫长的思过岁月。
……百年后
“小侯爷,又不见啦!”
“小侯爷,你在那呢!快出来,不要玩了!”
“我今天还看到小侯爷在后院玩,怎么一时半会又不见了?”
………
李嬷嬷:“你们一个个!看个小侯爷还看不明白!要你们有何用?将军还有半时辰便要十年凯旋而归,接风宴前还找不到人,等大祖母怪罪下来,你们一个都免不了一顿责罚!”
丫鬟们听这番话大气都不敢出,她们在将军府多年深知府中老夫人爱子心切,要是这接风宴因小侯爷贪玩而出了什么差错老夫人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在丫鬟们都愣神之时,一个石子飞过,正好不痛不痒的砸在了李嬷嬷头上
“李嬷嬷你好吓人啊~”丫鬟们齐齐向石子飞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散懒的少年身穿黑色夜行服,束发,叼着根草正躺在屋檐上把玩手中的石子,双腿|交叠脸上写满了放荡不羁
城府之内众人皆知,此将军府小侯爷终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岂料如此重要之日,竟还外出贪玩。外界传闻,此小侯爷对家中长辈更是肆无忌惮,甚至妄图成为神仙,参加仙考,实乃痴人说梦。
李嬷嬷先一步向前说教:“小侯爷!今日是将军抗战边疆十年凯旋之日,放平时您怎么闹都成,今日可是万万不可出差错,请您赶快下来,换身干净得体的衣衫”
少年语气满是不屑:“他凯旋归来与我有何干系?怎么?难不成你想要我去演一场父子情深的话剧表演?”
李嬷嬷在府中理事许久,什么没有见过,这小侯爷玩物丧志就是老夫人都无法管教,但今日大事,还必要他在场,只好忍下这不痛快:“小侯爷,今日大事,将军的世交好友,许多文官大臣都会到场,您要是不去到不是要让人笑话?”
听到这话少年看了看摆出来的多张桌椅轻挑下眉,嘴角漾起弧度仿佛想到什么,他站起身轻身一跃跳下屋檐,脸上的笑吟吟的靠近李嬷嬷问到:“你的意思是今日会有很多人都要来?可当真?”
李嬷嬷:“当真”
得到答案,少年靠后几步,摆了摆手,向后交叠,语气散漫:“李嬷嬷我觉得你此言说的好!我烛迹星身为将军府小侯爷怎能让将军府成为他人笑柄?快叫人速速为我更衣”言罢,少年大步的向房门走去
身后的丫鬟属实没想到平日连一句话都不能听完的小侯爷今日竟如此爽快的答应了,不仅是丫鬟,李嬷嬷也不曾想到,但还是不放心,给旁边的丫鬟个个提醒要看好小侯爷
换好新衣的烛迹星,看起来与平日截然不同,蓝色的衣衫在他的身上淹没了往日的桀骜不驯,反而增添了几分温文儒雅的文官气质,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深深的涵养和从容,丫鬟柳翠在一旁好是夸赞
但应是许久未穿过如此正经的衣衫,烛迹星多多少少带点不适应,但还是好面子的轻了轻嗓门装正经的问:“我还需做些什么?”
柳翠:“回小侯爷,您需前往前院向老夫人请安,随后留在前院与诸多文官大臣一同迎接将军凯旋。待将军归来后,方可落座。落座后,老夫人有令,小侯爷务必谨记,不得胡作非为,不可对长辈无礼,切不可让长辈的言语落空,更不可不识长辈,亦不可无视长辈。长辈所言,当认同之,不可……”
“得了!得了!无非就是故作清高罢了,我知晓了。”这些话语,烛迹星自小到大已不知听闻过多少回,他亦曾是那乖顺的孩童,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柳翠并未多言规矩之事,只道:“小侯爷,落座后需作一首诗词,以迎将军凯旋,表孝心。不过,老夫人已为您备好。”言罢,柳翠将一个卷轴呈至烛迹星面前
烛迹星接过,烛迹星撇了撇嘴打开卷轴默念上面的内容“迎父征战淮归来,马踏战场壮志存。凯旋大道家国安,忠魂熠熠耀志愿。”思考片刻心中忽然想到一个好玩的游戏,他把卷轴收起来:“还何时吗?”
柳翠:“回小侯爷,没了”
烛迹星:“既是如此,那就走吧,是去给祖母请安对吧。”
柳翠:“是”
烛迹星跟着柳翠向前院走去。一路上,他都在深思熟虑着该如何应对那个轻视他的祖母
到了前院,两人迈进正厅,只见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妇人端坐在主位上。柳翠赶忙小声提醒小侯爷行礼。烛迹星这才反应过来,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道:“见过祖母,给祖母请安”
主位上的人上下打量着烛迹星,眼神里带着审视,不带一丝慈爱,可能因为还有人在,虚假的笑道:“好好好,小烛呀,来,过来祖母看看你”
烛迹星自然已经感觉到对方的虚伪了,走过去大不了就是提醒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罢了
烛迹星走过去,面带假笑:“祖母有何时,要与孙儿说?”
梁茹华抚摸着烛迹星的手压低声音警告他:“你今日如敢胡来,毁了我儿的凯旋宴,我必打断你的腿”警告完后把音量调高到前院人都听的到的范围:“烛儿,你阿父今日便要回来了,可有什么准备?”
烛迹星在早已习惯如此,压低声音乖巧的回应:“祖母放心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当然不会胡来的”学着放开声音:“当然,儿孙可是准备了一首好诗,打算迎阿夫回府呢”
梁茹华一语双关:“那便好”松开他的手:“快去陪陪府中的客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