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家遭袭击?还有这种天大的好事?”一个身穿深色高专制服的男生举着手机,声音洪亮得几乎要掀翻屋顶,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看那群老橘子倒大霉,简直爽翻天了好吗!”


    男生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他那头标志性的白发在清晨的阳光下耀眼夺目:“要老子说,肯定是那群老不死的又得罪了哪路煞星!连家主都能秒?啧啧,这实力……够劲!”


    “让老子去?总监部那帮老家伙脑子进水了吧?”他猛地站起身,一脚嚣张地踩在旁边的椅子上,语气欢快得像在过节,“禅院家遭殃,你们不都偷着乐呢吗?还派老子去干嘛?给他们哭丧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一个声音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响起:“当然是为了看更大的乐子。据说禅院扇都被削断了一条胳膊……您就不想亲自去现场,当面欣赏一下他那张精彩绝伦的老脸吗?”


    “哦——!”少年恍然大悟般拉长了音调,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小圆墨镜,“你这家伙……倒也不全是饭桶嘛!行,等着,老子这就去看看热闹!”


    不等对方回应,他直接掐断通话,手机随手塞进裤兜。


    白发少年大大地抻了个懒腰,活力四射地回头,冲着教室后排一个趴在桌上补觉的黑发同期喊道:“喂!杰!天大的乐子送上门了!跟老子走一趟呗!”


    被噪音强行从睡眠中拽醒的少年艰难地抬起头,黑眼圈清晰可见。


    他烦躁地捋了把额前散落的长发,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我昨晚……熬到凌晨才睡……”这段时间高强度训练咒灵,几乎榨干了他的精力。


    白发少年可不管这些,他长腿一迈就窜到夏油杰桌边,双手按在桌上,身体前倾,语气夸张地煽动:“禅院家!被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猛男!杀穿了!这种百年难遇的大戏,错过就是犯罪!别睡了杰,快起来!用你的虹龙载老子过去,保证速去速回!”


    夏油杰被摇得头晕眼花,艰难地推开好友热情过度的爪子:“停停停……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别晃了!”


    ——


    没有便捷的空间传送,甚尔只得搭乘普通的交通工具,辗转抵达禅院家族地。


    曾经庄重奢华的古老族屋,经过他上次“拜访”时那番“剧烈运动”,大半已沦为断壁残垣。


    短短几天过去,伤员尚且自顾不暇,更别提修复这些建筑了。


    看着倒塌在地的残破鸟居,甚尔只觉得无比顺眼。


    垃圾家族,就该配垃圾场。


    男人如入无人之境,身为无咒力的天与咒缚,禅院家引以为傲的精妙结界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禅院直毘人此刻正焦头烂额地审阅着损失报告单。


    禅院家少主连同绝大多数精锐失踪,剩余战力尽数重伤,眼下还能称得上战斗力的咒术师,竟只剩他一人……倘若那恐怖的袭击者再次降临,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万般不愿,他也只能向咒术总监部低头,付出了近乎掏空家族武库的惨痛代价,才换来对方勉强同意派人“保护”。毕竟御三家同气连枝,总监部也不愿坐视禅院家彻底崩溃,引来那等强敌觊觎。


    然而,对方显然更乐于看到禅院家元气大伤。


    经此一役,禅院家注定走向没落。


    禅院直毘人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就在这时,屋外廊下传来一丝极其细微、本不该出现的声响。


    没有他的召唤,侍从绝不敢靠近他的居所。


    敌袭?!


    禅院直毘人瞳孔骤缩,瞬间抽出随身咒具,双手紧握,摆出战斗姿态,猛地一脚踹开房门!


    院中……空无一人。


    “老东西,眼睛往哪儿瞟呢?”一个低沉戏谑的男声突兀响起,打破了死寂。


    禅院直毘人霍然抬头!


    只见高高的院墙之上,赫然矗立着一道身影!


    来人一身黑衣,黑发被风吹得微乱,那双野兽般的翠绿眼眸中,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


    “是你——!”灰发老者目眦欲裂,正是几天前那个带来灭顶之灾的袭击者!他又回来了!


    而他向总监部求援的护卫……此刻仍未赶到!


    男人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本事不济,嗓门倒挺大。”


    禅院直毘人不敢轻举妄动,上次惨败的阴影犹在眼前。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惧,厉声喝问:“你究竟是谁?!又想干什么?!”


    甚尔咧嘴一笑,慢悠悠地从裤兜里抽出握着[偏光64面体]的手,将那闪耀着迷离光泽的奇物在掌心随意抛接着:“你们家这群废物,干活太次,我老板不满意,要退货。”


    “喏,还你。”话音未落,他激活奇物。


    刹那间,一个个昏迷或呻吟的禅院族人如同下饺子般,凭空出现,重重摔落在院中的青石板上,激起一片痛苦的闷哼。


    “记得谢谢我老板仁慈,”甚尔收起奇物,语气冰冷,“没把他们直接埋了,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换做我?哼,连全尸都不会留。”


    他甚至懒得再看禅院直毘人那副惊怒交加的表情,身形一晃,如鬼魅般跃上墙外参天古树的枝桠,几个起落间便彻底消失在莽莽林海之中。


    回程路上,甚尔一反常态地没选择惯常搭乘的铁路,而是直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反正车费有老板报销,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个。


    ——


    “醒醒,还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谁?!好大的胆子!竟敢……”禅院直哉的起床怒吼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他猛地意识到处境极其不妙——自己正被冰冷的镣铐牢牢锁在一张椅子上。而在他面前,一个面容异常俊美的铂金发青年正悠然地坐着,笑眯眯地看着他:“醒了?”


    少年下意识想催动咒力反抗,却惊骇地发现体内空空如也,仿佛变回了最孱弱的普通人!


    “你对我做了什么?!”巨大的恐慌瞬间淹没了对先前惨败的思考。他习惯性地想用家族威势恫吓对方,声音却难掩色厉内荏:“敢动我一根汗毛,禅院家定将你碎尸万段!”


    看着少年这副外强中干的模样,无名无奈地摇了摇头:“唉,看来我的刻板印象还是有点道理的。力量与智慧并存的人,终究是少数啊。”


    他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堂堂御三家的继承人……竟然就这点脑子?真是……有点可悲。”


    这话彻底点燃了禅院直哉的怒火,他发疯般挣扎起来,镣铐却随着他的动作越收越紧,勒得他动弹不得:“混账!你说谁是蠢货!你……”


    无名随意地一挥手。


    禅院直哉的叫嚣戛然而止,整个人再次软倒在椅子上,陷入昏迷。


    无名这才将目光转向一直安静站在禅院直哉身旁的禅院真希。刚才直哉醒来后,注意力完全被无名吸引,竟丝毫没察觉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


    “根本没法交流啊……”无名皱眉,有些困惑地看向真希,“你们禅院家……选家主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只看拳头大小吗?”


    禅院真希低着头,声音沉闷:“禅院家以实力为尊……族规第一条便是‘非咒术者非人’。”


    “什么狗屁规矩!”连见多识广的无名都忍不住爆了粗口,“你们国家确定是现代化国家吗?禅院家怎么还活在封建社会里?”


    他这个外星人都在恶补地球法律!横滨乱点就算了,怎么传承千年的大家族也这么不像话?


    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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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泛起苦涩:“因为有咒灵的存在,咒术师……天生就拥有特权。”


    001的电子音适时补充:“日本政府对咒术界一向采取不干涉的放任政策,甚至专门颁布了豁免条款。”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无论是横滨无法无天的异能力者,还是咒术界这自成体系的封建王国,都给了无名前所未有的“震撼教育”。


    这可比在黑塔空间站刺激多了。在智识令使的威名之下,连在星海间横行霸道的星际和平公司都得客客气气来做买卖。


    “这趟旅程……真值回票价了,本地人玩得可真够野的。”无名喃喃自语。


    “您……打算用直哉来做什么?需要我帮忙吗?”禅院真希忍不住问道。自从和这位无名先生签了那份奇特的契约后,这两天她几乎无所事事——不是跟着中原兄弟学习基础文化知识,就是在后院帮忙收一些无害的普通作物。眼下这种“清闲”反而让她有些不安。


    “这个嘛,”无名笑了笑,“当然是让他来干活了。你们三个都还是孩子,玩玩闹闹就好。真正的重体力活……”他瞥了眼昏迷的直哉,“总得有人顶上。这小子虽然也算不上大人,但好歹是把你打成那样的罪魁祸首,实力也还凑合,就当是少年犯劳改吧。”


    “他会乖乖听话?”禅院真希表示怀疑。禅院直哉可不是会任人摆布的主。


    “简单。”无名轻松地打了个响指,“一点点心理暗示的小把戏而已,费不了什么功夫。”


    他对着昏迷的直哉轻声唤道:“[醒醒,禅院直哉]。”


    少年应声睁开了眼睛。


    真希惊愕地发现,那双原本燃烧着愤怒与屈辱火焰的橙红色瞳孔,此刻竟平静无波,如同深潭。眼前这位金色短发的禅院少主,气质陡然变得沉稳内敛,连声音都透着一种不疾不徐的从容:“您有何吩咐?”


    真希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她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判若两人的禅院直哉,猛地扭头望向无名。


    青年得意地抱起胳膊:“搞定!这样他就乖乖听话了。不过不会让他在这里待太久。”他看着真希,“你很讨厌他,对吧?”


    真希迟疑了一下:“如果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可以忍耐。”


    无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这样可不行哦,真希。”


    “如果连讨厌的人都要强行忍耐,那人生要忍耐的东西未免太多了。”青年的表情异常认真,“有我在,真希不需要忍耐任何让你不舒服的事情。你只需要顺从自己的心意就好。”


    他温柔地揉了揉女孩的头发:“你还小呢,正是可以任性、可以撒娇的年纪啊。”


    女孩的鼻子猛地一酸。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即便是最疼爱她的母亲,也只会一次次地劝她“忍一忍就好”。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她拼命想忍住。


    “想哭的话,就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吧,”无名轻声说,“我不会笑话你的。”


    这句话如同打开了闸门。女孩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扑过去,紧紧抱住无名的腿,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衣襟,小小的肩膀无声地剧烈抽动着。


    哎呀……


    无名再次挥手让禅院直哉陷入沉睡。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哭成泪人儿的女孩抱了起来。她太轻了,比同龄孩子瘦小太多,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


    他抱着将脸埋在他肩头、仍在无声抽噎的真希,缓步离开地下室,试图用美食转移她的注意力:“好啦好啦,不哭了。今晚我们去唐人街吃大餐好不好?真希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糖醋排骨?小笼包?还是烤鸭?”他感觉到怀里的小身体似乎被“大餐”这个词吸引,抽泣声小了些。


    这时001突然出声:“甚尔先生请求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