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了两位客人来?在哪?”吃完饭甚尔一家人离开,无名三人回到{箱中世界}。中原中也好奇地望向无名身后空荡荡的玄关,没有看到多余的身影。


    “这个嘛,说来话长。”无名抬手,指尖无意识地蹭过脸颊,“其实也算甚尔的战利品。”


    虽然是自己找上门的,勉强算“打野”的意外收获?


    中原幸警觉地抬起头,他感觉监护人先生的说法带着一种熟悉的、令人不安的意味。


    “他不会又绑了什么人回来吧?”男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肯定。


    无名眨眨眼,铂金色的睫毛在灯光下闪了闪:“幸你反应好快。”


    中原幸虚起他那双钴蓝色的眼睛,紧盯着无名:“所以确实绑了两个人来?而且跟甚尔先生有关?”


    “不能说是绑人,”无名摊开手,表情带着点无辜,“其实是他们自己撞上来的。甚尔回来的时候,在郊外遭遇了这两人的伏击,所以……”


    “如果是普通杀手您会直接修改对方记忆,但您没有这么做,”中原中也接过话,思维清晰,“所以这两人的身份很不一般。”他明白了,甚尔先生肯定又是将人打了个半死,无名先生把人救活又不想直接放人。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原中也已经对无名那点“节俭”的作风有相当程度的了解。


    ——主打一个抠门。


    “您想要医药费。”男孩一针见血道,语气笃定。


    “毕竟不能总亏本嘛……”青年拖长声音,指尖轻轻敲着吧台桌面,“还没赚钱反而一直在花钱,这对吗?”


    说到赚钱,中原幸无奈地叹了口气,肩膀都塌了一点:“所以您的店面设计做完了吗?”


    “就差一点点。”无名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极其微小的缝隙,脸上带着点讨好的笑。但是俗话说得好,就差一点等于没干多少。


    中也:这就是指尖宇宙吗?


    “那就是还差很多。”001冰冷的少女音突然响起,带着点电子音特有的质感,“您的拖延症又加重了。”


    “没有办法,灵感它总是源源不绝嘛。”无名辩解道,但中原中也已经感觉不妙,“001,您看过无名先生的设计稿吗?”


    作为审美已经抽象到另一种境界的存在,无名亲手设计的装修图纸——那些扭曲的线条和难以名状的色块组合——甚至让001这个AI都感到中枢核心在过载发热,仿佛下一秒就要冒烟。


    “用黑塔女士的话精准概括,”001毫无波澜地回答,“‘已经没有拯救的必要了,建议直接格式化。’”


    顶着两双一模一样、写满“果然如此”的钴蓝色眼睛的审视,外加一只蹦蹦跳跳的虚拟云雀在一旁看戏,无名难得地感到一丝窘迫。


    他急忙清了清嗓子,强行将话题拽回重点:“咳!问题不在这里!我要说的是这两个人!”


    青年手腕一翻,掌心凭空出现了一个散发着璀璨光芒、结构繁复奇异的[偏方64面体]。


    ——


    五条悟感觉眼前骤然一花,仿佛空间被粗暴地折叠又展开。再睁开眼时,冰冷的金属墙壁取代了横滨近郊的夕阳与荒野。


    虽然体感上好像只过去了一瞬,但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气味和身下硬邦邦的金属台面告诉他,实际时间肯定过去了很久……


    他尝试调动咒力,体内却一片沉寂,像被关掉了阀门。引以为傲的六眼仿佛蒙上了厚厚的毛玻璃,无法解析任何信息流。更糟的是,他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沉重的麻痹感包裹着四肢百骸。


    就像一个被剥夺了所有能力的普通人。


    他转动唯一能活动的眼球,看向几步开外的青年——铂金长发,尖耳朵,赤红瞳孔,非人感十足——以及他身边两个长得一模一样、正用探究眼神看着他的赭发小男孩。


    无名扶着额头,发出一声清晰的叹息:“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光顾这个倒霉催的地下室了。”语气里充满了被迫加班的疲惫。


    赤穹裔无奈地摊手:“我真的很好奇,禅院家的内部破事怎么会有五条家的人掺和进来,你们两家不是宿敌吗?见面就恨不得掐死对方的那种?”


    “而且上来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动手,”青年伸出手指,一根根掰着开始算账,指尖仿佛沾着无形的墨水,“甚尔的加班费、战斗场地损耗费、医疗耗材费……哦对了,还有我家这宝贵地下室的使用费。这位……尊贵的五条悟先生,麻烦您和您那位还在呼呼大睡的同伴,结一下账。”


    如果不是全身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得死死的,五条悟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他只能拼命瞪圆那双苍天之瞳,用眼神发射着愤怒的控诉射线。


    “您好像……忘了给他解开禁言。”中原中也冷静地提醒,目光落在五条悟因憋气而微微起伏的胸膛上。


    无名恍然大悟,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我说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忘了这回事了。”他指尖随意地一划。


    青年解除了声音的禁锢,但身体控制仍在:“那么,五条先生,请您务必保持情绪稳定,诚实作答。否则,”他血红的眸子微微眯起,“我就不得不采取一些比较麻烦的必要措施了。”


    他可是个遵纪守法的正经人,不像那些随心所欲的[忆者],一般不会轻易翻看别人的记忆库。


    五条悟喉咙一松,立刻像点燃的炮仗:“哈?!那个黑漆漆的大叔打伤了杰凭什么要老子掏钱?!杰呢?!杰在哪?!”他眼珠飞快转动,这才注意到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他和眼前这几人,夏油杰不见了踪影。


    无名摇摇头,耐心得像在纠正一个不讲理的孩子:“逻辑要清楚。如果你们不主动追击、试图伏击甚尔,就不会受伤。我只是出于基本的人道主义精神,提供了必要的救治服务,这已经是额外开销了。”


    “至于那位夏油先生,”青年朝旁边厚重的金属门抬了抬下巴,“他在隔壁静养。按理说早该醒了,但是……”他耸耸肩,表情有点微妙,“他似乎长期睡眠不足,抓住机会就睡得昏天黑地,叫都叫不醒。”


    “好了,先生。”青年向前一步,那双凝固血液般的赤红眸子锁定了五条悟那双璀璨的苍天之瞳,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现在,请回答核心问题:你们二位,跟踪并袭击甚尔,究竟抱着什么目的?”


    “我说了你就放人?”五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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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梗着脖子反问,少年气十足。


    无名:“视你回答的诚恳度和合理性,我会慎重考虑。而且,”他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我想你这位五条家的神子……总该比禅院家那位鼻孔朝天的大少爷多点脑子。”至少说话能让人听懂。


    五条悟湛蓝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充满了发现新玩具的兴奋:“禅院家……你是说禅院直哉?那个装模作样的家伙?他也在这鬼地方?!”


    面前长着尖耳朵、气质神秘莫测的青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哈哈哈……”五条悟爆发出一阵极其开心的笑声,肩膀都抖动起来,他毫不掩饰地坦白道,“禅院家那群老古董被那个大叔吓破了胆,跑去总监部哭唧唧地求援。老子本来只是被派来意思意思保护一下他们本家,重点是——看乐子!”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谁知道运气这么好,直接撞上正主了!老子觉得他强得离谱,手痒想跟他切磋切磋嘛!”说到这儿,他又呲牙咧嘴地抱怨起来,“谁知道他下手那么黑啊?一点切磋精神都没有!”


    明白了,这小子的好奇心简直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旺盛,看到感兴趣的东西就忍不住伸爪子撩拨,结果撩到高压电线上被烧焦了毛。


    “……你可真是闲得发慌啊。”连中原中也都被这清奇的脑回路噎得无语了,这种人是怎么平安活到这么大的?没被套麻袋打死真是奇迹。


    中原幸忍不住上下打量他:“你就没被人狠狠揍过吗?”


    五条悟下巴一扬,满脸理所当然的骄傲:“哈?开什么玩笑!没人打得过老子,老子可是最强!”那语气仿佛在陈述宇宙真理。


    无名及时打断了他即将开始的“最强”宣言:“现在就不是了。五条先生,好奇心太重,有时候真的会要命的。”赤红的瞳孔里没有玩笑的意味。


    五条悟立刻切换表情,用那张得天独厚的俊美脸蛋做出委屈巴巴的样子,试图蒙混过关:“这不是……还好好的没事嘛……”


    但是无名很明显不吃他这一套。


    话音未落,一张边缘整齐的、打印着密密麻麻条目的纸被“啪”地一声拍到他眼前,差点贴到他高挺的鼻梁上。


    五条悟下意识地聚焦:“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无名一挑眉,指尖点了点纸张:“你的账单,先生。请过目。”


    与此同时,束缚身体的沉重感骤然消失。无名将账单塞进他恢复自由的手里:“五条家的大少爷,应该不缺钱吧?赶紧结清。”


    五条悟狐疑地接过,苍蓝色的六眼飞速扫过一行行条目,眉头越皱越紧:“等等!‘精神损失费’是什么鬼?!”他猛地抬头,一脸荒谬地指向账单,“那个黑心大叔有什么精神可损失的?!我看他精神好得能徒手拆楼!”


    “怎么,你有意见?”中原中也双臂抱胸,看着这个从头到脚都写着“不靠谱”的白毛少年,这家伙轻浮的态度让他本能地看不顺眼。


    “意见大了去了!”五条悟的声音陡然拔高,指着账单上某个数字,“老子这条命就值五百万?!开什么玩笑!这价格还没杰的高?!”他一脸“你在侮辱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