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想划清界限?

作品:《换亲纨绔成皇帝,渣夫肠子悔青了

    顾夫人看着眼前的女儿,被气得捂住胸口,


    “蠢货!


    我一早就说过,你不愿意讨好她,那也不能将她当做傻子!


    一边花她的一边欺负她,真以为她是什么软柿子?


    九万八千两,整整将近十万两!


    整个侯府掏空都没有十万两,你怎么赔!”


    顾芷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母亲,是谢若棠突然之间变了的,她从前、从前从未计较过这些……


    她那样喜欢哥哥,就是因为哥哥不喜欢她,她爱而不得才故意闹出这些的!


    只要是哥哥愿意,好好地哄哄她,说不定、说不定就不会再继续追着我们要这九万两了呢?”


    顾知舟太阳穴怦怦直跳,却并未说话。


    顾夫人这才想起自己儿子还在。


    她知晓谢若棠对自己这个儿子是如何的迷恋,八成事情就跟自己女儿说的那样。


    若是如此,那倒也好解决。


    顾夫人深吸一口气,转而看向顾知舟缓了缓语气,


    “她心里有你,如今又摊上这么个婚事,有怨气也是正常。


    你得寻个时间尽快跟她说上话,让她能收敛了这份心思才是。


    九万两……知舟,你应当知晓如今侯府是什么光景的。”


    顾知舟自然是知晓的。


    现在侯府还能正常运行,看起来风光,也不过是母亲用自己的嫁妆补贴着,加上谢若棠还时不时的各种名义给上一些东西。


    可若真的任由谢若棠将东西要走,又或是拿走九万两,整个侯府怕是即刻就要分崩离析。


    但,他实在是不想低头。


    一想到这就是谢若棠故意算计逼迫的,顾知舟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烦躁,


    “她就是这个主意,我去了也只是受辱。”


    更何况,方才他也已经在那么多人面前低过头,谢若棠没有半分动容,还得寸进尺。


    见儿子这般,顾夫人差点儿又气个仰绊。


    但毕竟是儿子,未来的希望全在他身上,顾夫人缓了缓心绪,语气不容置疑,


    “她喜欢你,做的那些都不叫羞辱,顶多算是情调!


    你喜不喜欢有什么要紧的?


    只要是她能像从前那样喜欢你,愿意给你东西,那就足够了。”    顾知舟浑身僵硬。


    母亲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自己没用。


    同样,之前一直以为自己藏好借口帮他的谢若棠,也显得格外的面目可憎。


    明明知道自己是缺这些东西,还要装得若无其事地施舍他!


    不等顾知舟出声,书房门被推开。


    顾夫人正要骂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可一抬眼,便就看见了宛若瓷娃娃一般精致漂亮的谢若棠。


    她浑身一震,面上神色立刻换作了气恼,


    “这府上的人越发怠慢了,怎的你来了也不给通报?”


    说完,顾夫人脸上神色又化作愧疚和关切,


    “今日在珍宝阁发生的事儿,我刚刚也听说了。


    都是芷涵这个丫头,嘴上没个把门儿,仗着跟你关系好,你疼她,就无法无天。


    今日让你受的委屈,顾姨已经狠狠训斥过她了,你心里要是还有什么不痛快就告诉顾姨,顾姨肯定不会让你不高兴!”


    一边的顾芷涵原本以为有顾知舟解决,哭声已经渐小,这会儿被顾夫人一顿骂,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顾夫人怕顾芷涵在这儿坏事,赶紧叫身边的丫鬟将人给带下去,谢若棠声音婉转,


    “不必了顾夫人,我今日来,也是因着珍宝阁的事情。”


    听见这句“顾夫人”,顾夫人的眼皮子一跳,立刻打断谢若棠的话道:


    “若棠啊,你跟知舟相识多年,我这心里头早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


    今日的事情是这个丫头惹出来的,我带下去好好教训,知舟,你好好跟若棠说话,我过会儿就过来了。”


    说完,顾夫人生怕谢若棠继续阻挠,立刻带着顾芷涵离开了书房。


    谢若棠眼见有人要关书房门,直接叫住了,


    “开着吧,免得叫人误会。”


    闻言,顾知舟看了她一眼,又淡淡地挪开了目光,可心里却有些不大舒服起来。


    从前谢若棠喜欢他,只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他黏在一块儿,何曾有过这样主动怕人误会的时候?


    现在也真是沉得住气,这种话都敢说了。


    雀儿拉出一个凳子,特意铺了一张帕子在上面才让谢若棠坐下。


    顾知舟看得着实不舒服,脸上神色更冷淡了些,


    “这里也没有旁人了,你究竟想如何直接说就是。”


    谢若棠抿唇一笑,


    “顾公子急什么?


    我来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儿的?”    说着,谢若棠唤了一声雀儿,雀儿立刻掏出一沓纸来,笑嘻嘻道:


    “顾公子,我家小姐就怕让您吃了亏,回去后就让奴婢将单子拟了部分出来。


    对账的事情不能马虎,您听听这些是不是?”


    言罢,雀儿就开始念起来,


    “大昭三十二年春,一双珐琅点翠耳环,金丝灵雀戏花簪,双耳白瓷瓶……”


    这是雀儿刚刚在马车上自告奋勇做的单子,看着顾知舟越发黑沉的脸,效果的确不错。


    听着雀儿喋喋不休地报单子,顾知舟忍无可忍地打断,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唔。”


    谢若棠眨了眨眼睛笑起来,


    “的确还有一件事儿。”


    顾知舟的脸色方才缓和了几分,谢若棠就已经开了口,


    “我上次离京的时候曾给你求了个香囊,年纪小不懂事给了你,马上你我也要各自婚嫁了,东西也该还我了吧?”


    霎时间,顾知舟的脸色阴沉如墨,死死地盯着谢若棠,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丢了。”


    “丢了?”


    谢若棠蹙眉,顾知舟冷笑,


    “我不喜欢的东西,留着做什么?”


    他期待着从谢若棠的脸上看出她的懊悔和气愤,可没想到谢若棠很快点点头,


    “丢了就好,免得到时候惹人误会。”


    如今谢若棠的字字句句都是在划清界限,顾知舟袖子里的手攥成拳,有了些颤抖。


    他定定地看着谢若棠,


    “除了这些没有别的要对我说了吗?”


    要是谢若棠现在跟他说好话,免了那九万两,或许他也能考虑往后对她好一些。


    可也只能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