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欲壑难填

作品:《穿成恶毒千金被病娇缠上了

    沈松月眉毛轻微颤动,但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半分不适。


    因为她喜欢,喜欢楼雾这样的触碰,就好似,痒也能化作抚慰心间的甜。


    “当时疼吗?”


    楼雾低垂眼眸,她自然是不赞同原主这种做法的,仅仅只是因为被夺走了喜爱之人的关注,就做出这般恶劣的事。


    “疼。”


    疼到彻夜难眠,疼到即便已经喜欢上楼雾,无论如何…心里却也不愿意承认。


    “不过我早就忘记了。”


    沈松月其实没有忘记,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但为什么这么说?


    是因为,和楼雾在一起,能够让自己忘记那些痛苦。


    爱确实是可以抚平伤痕的。


    虽然对别人不一定管用,但对于沈松月来说,一定是最好的一剂良药。


    “这种伤怎么可以忘记呢?”


    楼雾目光已经没有盯着册子上有关结婚扬地景色介绍的文字了,而是举起对方的手,贴在自己的唇边。


    她吻着伤痕,仿佛这样就能够共享疼痛。


    “那要怎样?”


    “雾雾,你昏迷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比起肉体上的痛,心理上的欲壑难填和得不到才是更难受的。”


    这也是为什么,见了骨头的伤口容易愈合,还会有一句俗语,好了伤疤忘了疼。


    可是令人上瘾的福寿膏却不能。


    它会直接把人的命都给索去。


    让人身形瘦削,脑袋麻木,口齿流涎,却还会奢望那一口极致。


    沈松月任由对方吻着自己的手背,却在缓缓的诉说着心里的事,册子的这一页已经看了许久了。


    那上面是郁郁葱葱的绿,郁郁葱葱的草随风晃荡,即便只是定格的照片,也能感受到,属于草地所带来的馥郁芬芳。


    草地前是白色的城堡,用较为洁白的岩石才能砌出这样的城堡。


    大家族结婚的扬地都这么好看吗?


    沈松月在心里想。


    她虽然混成了安居集团的高管,但并不代表,其他东西也可以轻易接触。


    这城堡很明显的是私人扬地,并非是公开的地方,所以…沈松月没怎么见过,也没怎么听说过。


    楼雾低声呢喃道:“对不起…”


    她占了原主的身体,无论是对是错,都应该承担这份过错。


    “这话你以前也说过吧,其实我已经不在意了。”


    “雾雾,你不用说道歉。”


    既然决定不追究,那这件事就会化作烟尘一般散掉,沈松月想都不会多想。


    但她有时候看到手背上的伤,会愣一下,往往要花好几秒才会想起来,这伤是谁造成的。


    “爱上你的是我,要犯贱…也是我先犯的贱。”


    沈松月把手反转,用食指轻轻揉捏着楼雾的嘴唇,指关节按压在妻子的唇瓣上。


    她想吻,可又觉得次数未免太多。


    这样显得自己…很如狼似虎。


    不过,沈松月对于人的心理感知向来是敏锐的,她也知道楼雾现在处于极度愧疚的阶段。


    所以即便是将对方的嘴亲肿,都不会得到特别强烈的排斥。


    只是犹豫片刻,沈松月就做出了决断,胆子大一点又无妨,反正楼雾现在是绝对不会推开自己的。


    心里这么想着,沈松月也就真的这么做了,稍微偏头,红唇率先吻到楼雾嘴角处,只是略微的接近。


    就感觉到身旁人的心跳的极快,呼吸也紊乱急促起来。


    这就害羞了?


    果然…还是大小姐逗弄起来有趣。


    沈松月在心里想,于是又贴得更紧,就在她近乎于要侵入的那一刻,楼雾手掌心松开了抓握住沈松月的手腕。


    然后推着对方的肩膀。


    “现在是白天。”


    楼雾瞥了一眼窗外的日头,此刻阳光正盛,树叶都泛着白色的光芒,刺的人眼睛有些发晕。


    “那又怎样?”


    “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


    “现在是难得的休养时间…雾雾…不要浪费了。”


    沈松月停下又继续。


    楼雾恍惚想起自己好像还有大小姐的威严来着,现在要是再不捡起来,就得满地破碎了。


    “沈松月!”


    思索片刻,楼雾用力把人推远。


    沈松月腰肢处已经完全好了,所以楼雾这一下,是刻意没有收住力道的。


    虽然,沈松月以命相护,给自己挡子弹,她确实很感动。


    但是呢…倘若无限妥协,那就不是楼雾了,如果任由沈松月为所欲为的话,那么自己的威慑力将荡然无存。


    到那时还要怎么降低黑化值,还要怎么提升家庭地位,还要怎么控制沈松月这难以掌控的偏执和疯狂?


    所以,楼雾从始至终都是有底线的。


    不是一味的顺从沈松月。


    沈松月整个人身子往后仰,若不是手掌心及时支撑在柔软的锦被上,那么…她只定会从床上翻下去,后脑勺着地,结结实实摔一跤。


    可是因为这激烈的动作,虽然她及时稳住了身形,不至于翻下床来。


    但白色丝滑的衬衣还是顺着肩膀滑落,沈松月身上本来就只穿了这一件,此刻…只有灰色的吊带攀附于肩膀锁骨之上,遮住唯一的春色。


    楼雾:!


    墨黑的长发披散,沈松月此刻…当真和那祸国殃民的妖妃没有区别了。


    楼雾赶紧伸手去抓衬衣,仓皇的给人披上,此刻,屋外的阳光正透过玻璃照射在床上。


    沈松月白里透着红的肌肤,好似反着光亮。


    其实…沈松月肤色是不如楼雾白皙的,毕竟…楼雾拥有丰富的三年植物人经验。


    只偶尔会被推出去晒晒太阳。


    她白的跟躺棺材的吸血鬼都没区别了。


    只是楼雾现在裹得严严实实,怎么能够和沈松月此刻既狼狈又诱人的模样相提并论呢?


    “我和你说过的吧,不能够太过分…而且我也不想白天这样。”


    “到时候无论白天晚上都是躺在床上,那样…人会废掉的…”


    楼雾头低的更低。


    说出来的话也更加不好意思。


    “而且也会坏掉的…”


    沈松月听着眼前人急急忙忙的辩解,以及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从始至终,她只是抿着唇,从鼻腔之中溢出一两声轻笑声。


    其实她从来就没有怪过楼雾。


    偏偏对方这紧张兮兮的模样,又让她忍不住想要逗弄调戏。


    “我知道…那就晚上再坏掉吧。”


    沈松月此话一说,楼雾就跟一只竖起尖刺的小刺猬一样,满含警惕,剜了对方一眼。


    随即什么都没说,默默替人将扣子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