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脱光了也只有我能看见
作品:《惊!裴总白天反迷信,晚上求亲亲》 那黑影仗着对房子的熟悉,轻车熟路翻到了最大的房间,看着床上微微笼隆起的被褥,眼里闪过一丝狠劲。
这两贱人一回来就把他整的家破人亡,果然是扫把星!
黑影摸出水果刀,扑上去扯出被子里的人,勒住她的脖子,将刀尖死死抵在她脸上。
“杨芳!你污蔑我爸妈害得他们被抓,他们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黑影可不就是杨耀宗,小村子里混出来的恶霸,除了用暴力手段威胁外想不到别的法子。
“听说你考上了不错的大学,你也不想家里出个被判刑的伯父伯母吧,我要你和你姐出具谅解书,现在就写,告诉警察是你们两个造谣污蔑我爸妈,杨家的事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然……别怪我狠心!”
他情绪激动、唾沫乱飞,眼看刀尖要扎进小姑娘的皮肤,就听到到胳膊里的脑袋发出闷闷地声音。
“哎~捧油~打架归打架,空气给一点嘛~”
“??”杨耀宗怔了下,等等,声音完全不对啊,“你不是杨芳,你是谁?!”
那瞬他身体被猛力蹬飞出去,撞在墙上时肋骨“喀”的折断了根,疼的嗷嗷狂叫。
好像是个讯号。
房内突然灯火通明。
杨家姐妹和民警冲进来把杨耀宗给摁住了。
棠黎跳下床,活动了下筋骨:“就知道这小子要来寻仇报复,现在算是证据确凿了吧?”
录音虽然只能作为旁证,但杨耀宗当着外头那么多民警的面狂妄威胁,这次人证管够。
这种土生土长的小霸王,在自己的“地盘”上是绝对不愿吃半点亏的。
杨耀宗被摁住,眼神赤红,恨不能刀了所有人:“你们敢设圈套?!杨娟杨芳你们等着,我只要有一条命出来,非弄死你们两个!”
不少村里人听到动静赶来看热闹,一路叽里呱啦。
“这小子真不是人啊,不晓得忏悔还要杀自己的堂妹灭口……”
杨耀宗拧着眼角怒吼:“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们都杀了!”
真是全员恶人。
棠黎啧声,突然感觉脸颊上凉凉地,裴晏洲的指尖轻轻触到了她的皮肤。
“你受伤了。”
那匕首在她下颌擦出了血渍。
棠黎满不在乎一把抹去:“刚才杨耀宗太激动了,没什么大碍。”
正巧,外头的民警请她作为“当事人”去录个口供。
棠黎下楼。
裴晏洲没动,低头看着指尖,棠黎的血迅速在他透明的魂体内蔓延消散,有种很奇异的燥热感充斥四肢百骸。
怎么回事?
这该不会就是电影里“修道之人对鬼怪的血脉压制”??
至此,杨树鸣一家进了局子。
杨家姐妹一边忙着搜罗资料提供证据,一边还要和村里处理杨家的田产纠纷,忙成了陀螺。
但,棠黎更忙。
一开始她还奇怪,那几个跟着上山的村民明明都看到了杨树隆的残魂,却在民警询问时矢口否认,结果第二天她就看到一群大爷大妈、阿姨叔叔拿着现金、提着鸡蛋、拎着肥鹅跑来纷纷请她算命。
敢情在这儿等着她呢。
“反正说出去警察也不会信,我们完全是为了……保护我方小大师啊!”
“就是!张家那老汉说你能召鬼,挥挥手把杨树隆给弄出来了,真是了不得!大师,你也帮我招个魂,看看我那死鬼老公这些年在地下有没有吃好睡好?哎呀,两年都不托梦了,该不是找了什么美女鬼吧?!”
棠黎:……
“你老公已经投胎,因为投喂太多,出生时4.1公斤……”都快成肥胖婴儿了。
“轮到我了,大师,帮我算算我老婆什么时候能怀孕吧!”
“还有我,还有我……”
姻缘、事业、财运、考试,甚至丢了的照片、铅笔、打火机都来询问,卦金的确一分没少给,问题离谱的就差下一期六合彩开什么号码了。
终于在棠黎治好了一头需要产后护理的母猪后,村民的崇拜达到了顶峰!
杨家门前乌泱泱等着大批想要算卦的。
裴晏洲深吸口气:“你这也算十里八乡的明星神棍了。”
听说隔壁几个村还要组织“特派员”来请她看风水呢。
这声势,棠黎花两天就做到了。
妥妥的出道即巅峰啊!
棠黎眼角都抽了:“我晚上睡觉都不踏实,害怕被子一翻开,里面都是抱着小乳猪的算卦大妈……今晚上,咱们趁夜开溜。”
她和杨家姐妹告别。
月黑风高夜,抹黑出村时。
谁知道刚跨出杨家大门,就听到边上传来惊呼。
“哎!大师总算出来了,快、快帮我小孙子算……”
纳尼,大妈大爷这么能蹲点的?!
棠黎惊地抓起旁边准备好的小电瓶,将裴晏洲摁在后座。
“抱紧了!”
说完一捏油门,冲出60码。
车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
裴晏洲这辈子没坐过那么小的交通工具。
村里的路还好,转出拐角,棠黎生怕被追上似的拼命朝山里开,小路泥泞崎岖,颠的他屁股疼。
“你确定你会开?”怎么好像不看路啊!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话音未落,“咯噔”车轮被石块撬起,小电瓶控制不好平衡,整个儿往下翻去。
裴晏洲眼明手快跳车成功,但还是没避免泥巴甩了一身。
“棠黎!”
这可是高定西装!
每一颗扣子都是手工打造还镶嵌七宝彩晶。
“嗐,这不是没摔伤嘛,大男鬼磨磨唧唧的。”小姑娘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就扒拉他的衣服。
“你做什么?!”
“帮你解决问题啊,衣服脏了脱掉就是,你里面又不是没穿,还有……”她打量了下裴晏洲,这男人都成鬼了还整天西装革履的,连扣子都系到最顶上,生怕旁人对他产生非分之想似的,“你现在就算脱的精光也只有我能看见,慌什么!”
是,是这个问题吗?!
裴晏洲的话梗在喉口,耳朵莫名发烫,脸上不知是惊是怒,冷着声,“脱衣服,然后便宜你?”
棠黎摆手:“我对鬼魂不感兴趣,再说了,大热天的还穿正装,你不热吗?”
“我是鬼,凉快的很。”
话那么说,裴晏洲的洁癖还是不允许他穿着弄脏了的衣服,他脱下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上,另一手习惯性的整了整扣到喉下的金扣。
一丝不苟又优雅从容。
不得不说,这男人是天生的衣架子。
肩膀宽阔,线条流畅,衬衫包裹下的肌肉都似蓄满了力量,深邃而分明的五官轮廓,疏离又冷淡的金丝眼镜,让他整个人都透出一种严谨又生涩的禁欲气质。
裴晏洲扶了扶镜框,抬起头时,棠黎早就蹲回了泥巴摊边上。
他这才发现,这片泥潭上坡的草里有着斑斑血迹。
“这是……”
棠黎神色凝重,直起身:“五萬的血,那天晚上他在这儿逗留了很久,但周围却没有死气也没有尸体。”
裴晏洲讶然,她其实是专门来这儿找那个邪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