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他是性冷淡
作品:《钓系攻的恋爱脑丈夫失忆了》 别墅前的高尔夫球场外有一片狗狗专属的空地。
傍晚,宋矜郁盘腿坐在坡地上看Free和它的小狗朋友们打滚撒欢,捻着野草发呆。
事情和他预想的很不一样。
以他对程凛洲的了解,这家伙对不在意的人或事从来不会给眼神。不会无缘无故找麻烦,更不可能浪费宝贵的精力或者时间。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主见极强所以无法被任何东西束缚,就连记忆这种对普通人极为重要的存在也可以随意抛弃。
他们变成陌生人本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种能力其实挺让人羡慕的。宋矜郁揪断了一根草,托着下巴想,或许“前妻”被他划进了某种责任范围?
毕竟此人年轻气盛,好面子爱装酷,略有几分大男子主义在身上。
也行吧。
反正目前为止他不介意。如果真能说到做到,他还蛮好奇这家伙会给他找来个什么对象。
肚子差不多有点饿了。宋矜郁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手抬高打了个响指。
阿拉斯加召唤兽立马停下玩闹,甩着大舌头哼哧哼哧地跑到了他面前。硕大的狗头撞撞他的腿,主动仰起脑袋戴牵引绳和嘴套。
宋矜郁怕痛,Free很少用舌头舔他,也不会咬来咬去地开玩笑。一般养这种大型犬的,胳膊腿被狗牙磕点淤青血痕是家常便饭,宋矜郁身上就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这也有赖于某人对它从小进行的暴力教育。
牵着Free从草坡爬上马路,不可避免要经过隔壁那栋别墅,宋矜郁特意把牵引绳往手腕多绕了一道。
磅磅磅!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突兀炸响,宋矜郁眼前一花,大红色的东西甩进视线,炸在了道路中央!
“呜——”
Free赫然受到了惊吓,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叫,带着宋矜郁往家的方向猛蹿。
脚腕重重一撇,传来尖锐的疼痛。他赶紧稳住身体,同时飞快收紧牵引绳,110斤的大型犬被他凭空提起半截身子,夹在了自己腰侧。
应对小狗应激的最佳方式是主人强势的保护,主人越慌狗也会越慌,宋矜郁不说话也不摸Free,只用手捂住它的耳朵减弱声音的干扰。
鞭炮声停止。
Free又呜呜了两声,顶着脑袋往宋矜郁怀里钻,被主人镇定的情绪感染,它没多久就停止了发抖,用湿漉漉的狗眼瞅他。
宋矜郁这才揉了揉它的脑袋:“乖。”
然后干脆利落地掏出手机,报警。
他清晰地对警察阐明了地址、事情经过,铁门后的人坐不住了,砰地一声拉开门走了出来。正是那个五十来岁的中年老男人,穿着件绸面唐装。
“你能养狗,老子为什么不能放鞭炮?你狗叫声不比鞭炮声吵啊?”
Free这会子不怕了,龇着牙就想往这个对主人不友善的人身上扑,凶恶的眼神吓得来人都虚了一瞬。
项圈再一次被收紧,勒回了主人腿边。
宋矜郁收起手机,站在原地不动:“我养狗完全遵照江城和本住宅区的规定,你在道路中间扔鞭炮违反了烟花爆竹燃放条例和治安管理处罚法,附近的监控全程都有拍到。还有疑问等警察来告诉你,我不负责解答。”
老男人破了防,脸黑得像锅底,恶劣的话语开闸似的倒了出来,满嘴的“狗祖宗”“狗孝子”“养狗像养爹”。
宋矜郁听到“没有爹妈一样”时眼皮轻微动了一下,抬眼瞥了过去。
夕阳映照下,柔和的五官变得深刻夺目,艳丽近妖。
那人的话语顿了顿,接着好像找到了更大的突破口,直直伸手指着宋矜郁:
“不知道被哪个包养的贱胚子,敢在老子面前摆谱,死不要面皮!”
这片住宅区风景虽好,但远离CBD和城区,也不属于江城出名的那几处富豪住所。唯独离大学城近。不少大佬把见不得光的小情人养在这。
宋矜郁长得漂亮,穿着简单,经常形单影只出现,还留着“不男不女”的长发,非常符合这个猜测。
对此他倒懒得反驳,不巧,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刹车声。
昂贵的轮胎摩擦路面声响不同寻常,宋矜郁回眸,果不其然是那辆黑色的宾利慕尚。
程凛洲车内就发现了不对劲,直接推门下来,站在了他身边:“怎么回事?”
视线掠向那手指还没缩回去的人——唐装老男人被阿拉斯加怒吠都没退的腿一个打软,被来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和气势吓得不轻。
宋矜郁原原本本把事情解释了一遍,和报警的说辞并无二致。然而气场的微妙变化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出了告状的意味。
老男人又怒又惧,可对着两人外形的登对和谐程度实在再骂不出“金主”“包养”的话。
“我本来想在这等警察的。”宋矜郁说。
“你先回去吧,我来处理。”程凛洲又扫了一眼那人,喜怒不辨。
宋矜郁低头勾了一下鬓发,鞋尖点地,没挪步子。
刚猝不及防被Free带跑,可能把脚腕拧到了。现在暴露他会很没面子,好像真的拉不住狗似的。
烦呢。
程凛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二话没说,手掌一伸捞住他的大腿根,轻轻松松把人抱了起来。
宋矜郁下意识回搂对方的脖子,眼眸微微睁圆:“你……”
程凛洲和他对视一眼,偏过头,淡声下令:
“老杨,把他嘴里的牙全都敲了。”
“是。”身着西装的司机早已跟随他下了车,浑身肌肉,孔武有力。
唐装老男人的脸色霎时惨白,惊惶地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吓得跪下。
宋矜郁伸手拽面前人的领带,强调:“我报警了。”
程凛洲毫不在意,“敲。”
宋矜郁又攥了一下,同时掌心还握着Free的牵引绳。
年轻男人不悦地皱了下眉,勉强改口:“……门牙。”
老杨答是,过去把人按住了。
“你,你……你们敢!”老家伙吓坏了,抖得像个筛子,“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我要打电话给我儿子!”
程凛洲抱着人转过身,薄唇动了动:
“你很想告诉我你儿子是谁?”
他没笑,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漆黑的眼眸却无声传达窒息般的压迫。
恐惧危险的本能让唐装男人瞬间闭上了嘴。
……
领口第三次被扯紧,程凛洲垂眸瞥了眼怀里的人,终于迈开长腿往家走。
Free的牵引绳也因为高度拔地而起,狼狈地跟在旁边,白眼都要翻出来了。程凛洲看到了干脆调整重心换成单手,另一只手接过牵引绳。
宋矜郁更紧地环住了对方的脖颈,挨得很近,鼻息间传来浅淡的海洋调男士香水味,他神思逐渐恍惚。
单手抱除了力量,更重要的是发力方式和被抱的人的配合,没有经验很难一次成功。
程凛洲抱得很熟练。
“别多想。”对方打断他的思绪,语气懒洋洋的,“我是你前夫,这种小事举手之劳。”
宋矜郁沉默了一会儿,抬眸,目光在他凌厉深邃的眉眼间游移,盯住眉弓上那道疤痕:“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程凛洲勾了下唇角,有什么说什么:“前夫这么优秀,你无法释怀也正常。”
宋矜郁又“哦”了一声,“我确实蛮欣赏你的自信。”
“呵呵。”
进门扔开Free,程凛洲就近把他放在了前院的凉椅上,脱掉西装外套和皱巴的领带,问:“右脚?”
“嗯。”宋矜郁实在怕痛,小心翼翼地转了转脚腕,一喜,“好像……没那么疼了。”
程凛洲在他面前半蹲下来,卷起袖口:“所以你刚才是在骗我抱你?”
“……”他一句话都没说好么。宋矜郁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忍着没反驳。
鞋袜脱掉,赤裸的脚落入男人干燥温暖的掌心,他就算了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条件反射就往外面抽。
程凛洲险些被踢到脸,用了力道攥住那裸足,像捉住一尾柔滑的鱼:“躲什么!”
宋矜郁勾下腰,客客气气的:“我自己来吧,怎么好意思弄脏程总的手。”
这人是有点洁癖的。
程凛洲瞥他一眼,又看向眼前雪白的裸足——足弓弧线修长柔美,脚背清晰可见青色的和经络,骨骼里透出冰雕玉琢。
浑身上下都白得生寒,少了几分血色。
“看一下有没有扭伤。”不给他拒绝的余地,程凛洲捏住踝骨,另一手托着脚掌缓慢转动。
半分钟后。
“没什么大问题。揉一揉药明天就能好。”
宋矜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攥在藤椅边缘的手指发白,腰身轻微颤抖:“谢谢您,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程凛洲再度把他抱了起来,这一次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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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去了客厅的沙发,问阿姨找了一瓶药油回来。
把药油倒在掌心搓热,程凛洲扫见他僵硬的坐姿,轻笑:“你在害羞?”
“三十岁离异男青年,有什么好害羞的。”
“……”宋矜郁忍无可忍,抄起手边的鲨鱼抱枕扔他。
程凛洲避开,一个倾身再度捉住他的右脚,顺势在沙发上落座。
动作强势,指腹力道不重,但绝对无法挣脱。他从小就熟练把玩各种器械,手掌覆着一层均匀的薄茧,混着发热的药油在酸痛的脚踝处摩挲两下,宋矜郁腰骨直接麻了,咬着下唇险些低.吟出声。
痒意像点燃的火星,顺着皮肤相贴处蔓延,他脚趾都忍不住要蜷缩。
宋矜郁拽过另一个抱枕揉进怀里,遮掩起反应的地方,脸埋在里面数一二三四。
没用。他背梵高写给弟弟的信。
背到“每个人灵魂中都有一团火”,程凛洲捏着他的脚腕悠悠开口:“你和我结婚之前,谈过恋爱吗?”
虽然宋矜郁早就有了婚约,但程凛洲并未把那个父母定下的婚约直接对等到他和自己兄长相爱。
——也没道理有人会在恋人死后没多久就改嫁亲弟弟不是?
宋矜郁微愣,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拐到这个上面。
他调整了一下声音尽量不显出异样:“……我比你大了9岁。”
意思很明显。
程凛洲瞥过来一眼,心里说不清什么情绪,嗓音却沉了沉,像海浪撞击坚硬的礁石:
“哦,那也和别人做过爱?”
“……”宋矜郁莫名其妙,还有点恼火,“你又想问什么。这和你的记忆有关系吗?”
“随便问问。”最后揉了揉他踝骨处纤薄泛红的肌肤,程凛洲松开手,意味深长地看向他,“有件事需要你解释一下。”
宋矜郁:“?”
程凛洲先去洗了个手,然后从健身房把某个抽屉整个儿拎了出来,丢在他旁边。
“这些是什么。”他阴恻恻地笑了一声,“是你故意放在那的吧?”
沉寂。
长时间的沉寂。
沙发上的人偏过头盯着那个装满了情趣道具的抽屉,像一尊冰雪雕像凝固了,好半天没反应。
“喂?”程凛洲蹲下来,在前妻面前挥了挥手指。
总算,前妻扭着脖子朝他看了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
程凛洲不由自主挺了下脊背。他还是第一次在这张寡淡的脸上看到如此复杂的情绪,黑眸水润清亮,双颊红如桃花,整个人都鲜活了许多。
宋矜郁深吸了一口气,揉紧怀里的抱枕,冷冰冰回答:“是你diy用的。”
他:“不可能。”
宋矜郁纳闷:“为什么又不可能?”
程凛洲轻描淡写,“我是性冷淡,不可能diy。”而且手铐口.球这种,能是自己一个人会玩的?糊弄谁呢。
“……?”
前妻的表情又变了,纤长的眉蹙着,有点茫然有点担忧地下移视线,“你车祸撞坏了?”
“好得很。”程凛洲皮笑肉不笑。
硬件绝对顶。
单纯没兴趣而已。
在他看来性.爱是低等冲动性.行为,是理智不能掌控激素荷尔蒙的软弱表现,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浪费时间。
但他的前妻好像不这么想。
盯着宋矜郁纠结愁苦的脸,程凛洲原本很坚决的理念莫名有点动摇,他换了个蹲姿,一只手按在了沙发上。
“……这对我来说是想和不想的事,又不是不能。”伸手捏了这人的下巴尖,他生硬地哄人:
“别一副死了老公的表情。你要我现在试验给你看吗?”
宋矜郁闻言立刻拍开他的手,蹙眉轻斥:“胡说什么。”
这次眉眼间传递出的是真正的怒意,程凛洲再度被晃了神,转眼沙发上的人已经站了起来。
“就是你想的那样。”宋矜郁背对着他,语气平静下来,“我把东西放在那是为了勾引你。既然你是……性冷淡,以后不会再有了。”
程凛洲还想说什么。
“吃饭吧。”
宋矜郁似乎预料到了,转过身,两根细白微凉的手指轻轻按在年轻男人的唇上,止住了他接下去的话。
“不许再提了。”他垂眼俯视蹲姿的人,落下的嗓音轻飘似一片羽毛:
“算我害羞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