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翻重浪
作品:《刘彻你宫里全是女同!》 门口,一排排偃旗息鼓的宫灯还在随风摇晃,发出点消极怠工的声响。
外面的丫鬟们端着叮当响的东西来回地走,偶尔还小声地说话。
只要她们推门进来,就能看到皇后把女将军按在桌边,正不管不顾地索吻。
楚服只是分神了一瞬间,就被阿娇扯住了手臂,手腕被按在桌面上,彻底桎梏住。
两条腿被她的膝盖顶开,腰腹的敏感处被一只手探视一圈,不自觉挺起,像是要躬身逃跑,又像迎合。
陈阿娇分出一只手,挥手打翻烛台,抽了腰带,把她的手腕绑在笔架上。
屋子里彻底暗了下来。
她低下头,眼睛里装着一汪浅浅的月光,影子被拉得欣长,显得整个人忽然清醒又理智,像是在品味着楚服的混乱。
“衣服被雨淋湿了,不脱掉吗?”她轻声问道。
以楚服的力量,推开这疯了的皇后似乎是轻而易举。
可是——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阿娇的动作,她的视线大发慈悲地离开了楚服的身体,看向门外。
秋枣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您和将军从宫宴回来,想必喝了不少酒,回来路上又都淋湿了,我特地熬了醒酒汤和姜茶,您喝完再歇息吧。”
“不必了。我和将军要睡下了。”
阿娇好像根本没有在乎外面的人到底在说什么,手顺着楚服皱巴巴的前襟,一路滑到她因为紧张而弓得漂亮的腰侧。
外面迟迟没有响起秋枣离开的脚步声,楚服难以忍受,顾不得阿娇还想要说什么,指尖迅速捏了个巫术拍在门上,而后更加顺从地扶住了阿娇的腰。
她张开嘴,任阿娇叼着自己的舌头啃噬又吮吸,把她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走。
实在疼痛的时候,才会发出一点无法忍受的喘息。
像是酿整整七年的酒液,在楚服的血液里煮沸,被阿娇全都吮到里。
可是正是那一点她觉得无足轻重的气音,那有些“新奇”的味道却引得阿娇反复的舔吮。
酒液全都混在一起,在她的脖颈处蜿蜒成一条小小的河道,经过她起伏不定的咽部,抚摸她的胸口。
滚进湿哒哒的衣服里,又带着那衣服掉到脚踝。
楚服绷紧的腰失了力气,软在桌沿。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赶我走。”她终于在混乱中抽空问出口。
阿娇一心一意扑在别的地方,唇舌被占住,根本没有回话的空闲。
最后楚服也把自己的问题遗忘了。
绫罗绸缎,带着层层叠叠的礼制被雨水浇透,烂作一滩花泥。
阿娇挣脱了鞋袜,赤脚踩上去:“好啊,那我现在问你。如果留在我身边我会把你害死,你走不走?”
“如果留下来会影响你的前程,你走不走?”
“如果留在我身边,你就要陪我一起下地狱……和十八阎罗去说理,你走不走?”
她的手指灵活,牵着楚服的神魂游走天地间。
却又在飘渺云峰间松开手,逼她像多年前初次签下契约的时候,给出一个回答。
楚服的声音几乎开始哽咽:“我此生就是来给你效劳的……”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阿娇紧接着却松开了手。
之前卫子夫送的那瓶好酒被她翻了出来,喝了大半瓶——剩下那小半瓶顺着她的下颌滴落了。
冰凉。
“阿楚,阿楚。”她神志不清地念,唇齿间黏连着晶亮的酒,“我真的好喜欢你。”
楚服睁开眼,感觉月光都变得滚烫了,落在阿娇身上,像是月宫的仙人,却一次一次被自己引诱而堕入万劫不复,甚至拼了命的要反过来玷污她。
这样的想法让楚服拼命逃避。
她紧紧咬着嘴唇,可是牙关被阿娇的手指用力撬开。
“小、姐。”楚服艰难地吐出来两个字。
陈阿娇一只手捏住她的舌头,另一只手拿着那只巫蛊娃娃,轻声回道:“别乱动。”
她嘴一张一合,像是在念咒。
可楚服已经顾不得。
她被阿娇弄得不上不下,看着眼前人明明端着一副正经的模样,却驱动幻象,把她目所能及的地方,扭曲成更加火热又滚烫的景象,逼她清醒地忍受着一场混乱的梦。
顾不得肩上的伤痛,楚服从桌子上支起身子,想要讨吻。
“楚服,我收回我以前要你清醒地爱上我这句话,”阿娇的手把她的舌头重新送回了口腔内,声音很是温柔。
“抱歉,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你走。”
“这宫里那么多孤魂野鬼,我却想再讨个伴儿陪我。”
“我给你下了巫蛊术。”
楚服摸索到她的另一只手,把她手里攥着的巫蛊娃娃一把扔了,按进自己的胸口。
她终于把舌头解救了出来,脚也重新落到了实处,踩着那一地昂贵的衣服倒进床榻里:“要怎么样都可以的,阿娇。”
阿娇的手指轻轻点着楚服的胸口:“那——将军,你的心头血再借我几滴,好不好?”
挖出来给你都可以。
她们像是一对刚刚化身人形的蛇,从前积累的如何做人的道理全都忘却了,倒是勉强还记着一点食荤腥的本能。
蚕丝被被搅乱,缠在身上,像是作茧自缚。
阿娇的手指攥紧了锦被,指节上的一点薄粉水润润的往下滴,带着一点玉兰的春色,开得分外惹眼。
被人勾在齿缝中轻磨。
“……脏!”她想躲,可是无路可去,独自身陷囹圄。
这夜无风却起浪,一重叠着一重,轰然冲刷着四肢百骸,一浪高过一浪。
陈阿娇好像醒酒很多次,却又无数次被人叼回原地。
她比不过常年锻炼的将军,唇边的水渍干涸过一次,又被自己的眼泪濡湿。
楚服痴迷地蹭着她的脸颊:“我早就知道那巫蛊娃娃是给我用的。”
我甚至还担心你不给我施巫蛊之术。
阿娇抓着她硬实的胳膊呜呜咽咽,半是求饶,半是渴求,口是心非地说道:“滚。”
楚服看着自己被抓出红痕的胳膊和被抓散的绷带,笑着停了动作,果然听见她更猛烈地泣音:“药效明明早就过了!我的巫术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巫女捻了捻手指:“可之前不是说秽乱后宫吗?小姐,这样就可以吗?”
她的动作又轻又缓,阿娇又想骂出声,被人捂住了嘴。
楚服抱着她低声地哄,像是一味更加强效的药:“外面还有人呢,皇后娘娘现在应该睡下了。要是魇着了出了声,外面的人要进来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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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的脑子不怎么清明,也忘了她早就设了禁制,外面的人进不来也听不见,居然就随着她的声音慢慢了闭上眼睛。
不能发出声音。
你已经睡着了。
阿娇躺在楚服的臂弯里浮浮沉沉,半梦半醒中,想要拥抱或者触碰的请求都被楚服吞下。
起初的那点掌控,也全都被楚服耐心地瓦解了。
七年的账被她记得冗长难偿,手指被来回揉,直到手腕也酸胀,最后才十指相扣。
指根到掌心黏糊糊的一片。
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才真的睡过去。
*
楚服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如愿以偿的滋味。
七年了,她有太多疯狂的念头,等着一一实现。
她的梦应当比现在更加激烈,可是她怕梦会醒,动作还是收敛了一些。
虽然满足,可还没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
“喜欢吗?”
她不知廉耻,却还希望得到一点认可。
这个问题一晚上得到了很多种回答,她不知疲倦地问,最后毫不意外地挨了一巴掌。
用了点力气。
但阿娇的手腕还因为过度使用,酸软着,因而并没有多疼。
陈阿娇的眼睛还没睁开,声音是哑的:“滚。身体好了就赶紧滚。”
昨晚的记忆混乱不堪,但她记得楚服那句话——
“我早就知道那巫蛊娃娃是给我用的。”
简直是岂有此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熬一锅毒药结果下进自己的碗里,她不光喝干净了,还舔着碗觉得自己的熬毒药的手法真不错!
她这是班门弄斧,还用斧头把鲁班的门砸了。
她用着楚服交给她的巫术,居然还盼着楚服自己发现不了。
甚至还用娃娃勾引她……
明明是想逼楚服讨饶的。
虽然前半段很成功,可是后半段和阿娇想象的实在是天壤之别,甚至她主动讨饶都不管用了。
这句话对陈阿娇的斗志的伤害太大,甚至一度压过了睁眼就能看到楚服的欢喜。
太丢脸了!
她明明才应该是那个游刃有余的,却被人吃的渣都不剩。
阿娇往被子里缩,不想理她,头埋进楚服柔软的胸口,睡的乱糟糟的头发挠着楚服的下巴。
楚服憋着笑,亲了亲她的额角:“我的心头血,你不要了吗?”
阿娇:“……”
“那个娃娃送我了,是不是?”她锲而不舍地追问,想再听一点情话,“很好看,我很喜欢。”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阿娇不耐烦地问道,察觉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
偏偏楚服摸着她的头顶,说道:“让你昨晚小声点。”
阿娇狠狠咬了一口眼前软肉,掀开被子坐起来,落荒而逃,背影看起来很狼狈,还在那衣服堆上拌了一下:“哎呦!那娃娃你喜欢拿走就行,问我干什么……你再说我就不送你了!”
*
楚黎这天一大早就带着药箱来,查了查楚服的身体。
年轻女孩身强体壮,早在长公主府的时候就养出来一个好底子,果然康复的不错,只需拆了那绷带,回去静养就是了。
“真的没事了吗?”阿娇解开已经被自己扯得乱七八糟的绷带,心虚地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