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沈琇18

作品:《盲婚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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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晚上十点多,沈琇摆在床边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此时沈琇正被柳喻压在床上,微微扬起下颚,承受柳喻的亲吻。


    沈琇被柳喻吻得浑身酥软,躺在床上,如同一滩融化的雪,早已失去了自己的神智。(审核你好,这里是在亲亲)


    快感与痛感一同积累,沈琇又痛又爽,不自觉地流了泪,霜色的面容上,眼尾的一抹红格外刺眼。电话铃声响起,柳喻装作没听见,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地亲着沈琇,惹得沈琇生气地咬了一口柳喻的唇角,让柳喻松开他。


    猫儿似的力道,咬在人身上,跟玩闹似的,让人心痒痒。


    沈琇给柳冶文设置的是单独的来电铃声,柳喻不用看来电人都知道是谁。他并不是很想让沈琇去拿手机,因此在离开沈琇的唇间后,他没有起身,反而是将脑袋埋在了沈琇脖颈间,压着沈琇也不让他起身。


    灼热的气息呼在沈琇**的皮肤上,沈琇心跳有些不稳,不知道是不是被柳喻影响到了。


    “柳喻,你干什么呀……”沈琇无力地抬起手,想要把柳喻的脑袋推开,却因为太累了没有力气,最终只能把手软绵绵地搭在柳喻的脑袋上。


    看上去倒像是他正在抱着柳喻,不让柳喻走一样。


    手机来电铃停了,又响了起来——柳冶文打了第二个电话来,钢琴声在室内来回响了许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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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独的来电铃声,是沈琇给柳冶文的“特权”,整个柳家,只有柳冶文有这个待遇。


    这段钢琴乐,是沈琇初一某个春日的午后,柳冶文在琴房里练琴的时,他在一旁无聊录下来的。


    柳冶文没有什么音乐天赋,听柳老爷子说柳冶文小时候学钢琴时,弹出的曲子将好几位老师气得拂袖离去,声称柳冶文的存在就是在玷污艺术。


    几位钢琴老师的评价并没有错,尽管柳冶文断断续续学了几年钢琴,但弹出的调子恐怕还比不上只学了一年不到的柳喻。


    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柳冶文弹奏的总是会缺几个音的《卡农》在钢琴房里回荡。沈琇本来说要给柳冶文画一幅画,但听着柳冶文弹的调子,手中的画笔落不下去了,笑了柳冶文许久,说不懂柳冶文是怎么用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弹出这么难听的调子的,最后还用手机将那段卡农录了下来。


    后来沈琇换了许多部手机,这段卡农一直都存在在他的手机里,沈琇还特别坏心眼的将它设置成了柳冶文的来电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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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二少,帮我拿手机过来嘛。”沈琇的嗓音待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媚,他揉了揉柳喻的脑袋,像哄奇奇那样哄柳喻。


    柳喻不情不愿地坐起身,长手一捞,将沈琇的手机拿了过来。


    沈琇接通了电话,乖乖地叫了一声“柳大少爷”。


    “怎么嗓子这么哑。”电话那头的柳冶文很轻易就能听出沈琇嗓子的不对劲。


    沈琇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慢吞吞地说:“可能是刚刚打游戏喊得太厉害了吧。”


    柳冶文正在写着论文,键盘的敲击声不听,他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说:“都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打游戏?”


    沈琇没有搭理他这句话,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忽然质问道柳冶文:“你今晚不回别墅吗?”


    “嗯,学校的社团明天有事情。”柳冶文说,“你不用等我了,早点睡吧。”


    “我又没有在等你。”沈琇小声嘀咕,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生气,激动地提了两个音调,“那我的蛋糕呢?你明明答应过要带回来的!”


    津州大学城里有一个蛋糕店,沈琇之前吃过一次,觉得好吃,之后常在周末时让柳冶文顺手带一个回别墅里。


    “琇琇,下周再给你带,好吗?”柳冶文认错,“这次是我不对。”


    沈琇生气地哼哼了半天,趁机提出了几个小要求,直到柳冶文都一一答应,他才勉为其难地原谅了柳冶文,说了句“拜拜”后就挂断了电话。


    柳喻在一旁听着俩人的对话,表情很不好,沈琇挂了电话后他又凑上去,想继续亲沈琇。


    沈琇连忙翻了好几个身,滚了好几圈,不让柳喻碰他。


    他着急,一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不适,等滚到了安全的角落后,才想起自己刚被柳喻折腾得浑身酸痛,顿时叫唤了起来。


    柳喻失笑,上前将沈琇捞进怀里,替沈琇揉起了腰


    “都怪你!”沈琇被柳喻抱着,很不安分地拱来拱去,哼哼唧唧,像一只在主人怀里钻来钻去的猫,“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快放开我!”


    满怀的馨香馥郁,柳喻喉结上下滑动,将沈琇紧紧抱住。


    “我有什么不对?”柳喻凶狠地说,“真以为我平时帮你做的那些事情是免费的?”


    “你是不是理所当然地觉得我会和柳冶文一样,无条件地对你好?”


    他神情严肃,眼神凌厉,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很认真地在向沈琇计较起从前做过的事情。


    “你当初让我帮你干活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天底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


    沈琇被他唬住了,一时说不出什么话。半晌后,他才委屈地说:“我没有理所当然地觉得……”


    柳冶文哪里无条件对他好了!


    他来柳家不就是因为他可以给柳大少爷“破劫”么?如果不是有这个用处,他和柳家可能这辈子都说不上几句话。


    但这种话,说出来没意思,沈琇说着也心虚,于是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将下巴抵在柳喻的肩膀上,“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那随便你,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继续整我就行了,我被整死也是活该,反正是我欠你的!”


    沈琇一边掉眼泪一边赌气地说,还在柳喻身上很不安分地蹭来蹭去:“你来呀,别让我吃免费的午餐。”


    柳喻额头青筋暴起,扶着沈琇的腰,说:“沈琇,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


    他刚说完,沈琇就抬起脑袋,扶住了他的肩膀,与他对视。


    沈琇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里头盛着怒火,美丽的脸上有亮晶晶的泪痕。他猛地低头亲了好几下柳喻的嘴唇,一边亲一边含糊地说:“还给你!还给你行了吧!”


    柳喻尝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沈琇落下的眼泪,渗入了他的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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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二少爷嘴欠且拒不认错,心安理得地接受沈琇的亲吻,还煞有介事地说:“只靠这几个亲亲是不够的。”


    沈琇听到柳喻这句话,亲也不是,不亲也不是。气得狠狠咬了一口柳喻的唇,把柳喻的唇咬破皮了,流出的血染上二人的唇。


    他哭,其实是抱有着让柳喻能够愧疚的目的的,当然也伴有几分真情实感的难过。本以为和柳喻是朋友,谁知道到头来柳喻这么与他斤斤计较。


    柳喻被沈琇这么一咬,“嘶”了一声,大拇指拂过被咬的地方,沾了一点血。


    “沈琇,你是狗吗?”柳喻问他。


    沈琇不说话,用眼睛瞪着柳喻,企图让柳喻回心转意。


    柳喻的技术太差了,要是真的要沈琇用身体“还债”,沈琇不敢想自己要受多少折磨。


    而且他们这样做也有悖伦理,要是被柳家其他人发现了,沈琇可以想象出是怎么一副鸡飞狗跳的样子。虽然柳冶文对于沈琇“童养媳”的这个身份不予评价,平时也压根没提起来过,但沈琇到底还挂着这么一个名头活在柳家,怎么能与柳喻做这样的事情呢?


    柳喻对沈琇眼中的愤怒与委屈视而不见,见沈琇不说话,他搭在沈琇腰间的手顺着沈琇优美的腰部线条下滑,停留在了沈琇的臀部,眼神里带有某种狠厉,似乎真的打算像沈琇说的那样“整死他”。


    “柳喻,我用其他东西还债可以吗?”沈琇刚才说的只是气话,并没有真的想让柳喻继续那什么他。现在见柳喻好赖话分不清,只能慌忙的低声下气地请求柳喻,“不要继续这样做了。”


    柳喻笑了一下,有些恶劣地问:“刚刚不是还让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吗?”


    “不行的。”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沈琇的羞耻心迟迟到来,说话的声音都低了许多。再加上此时他是浑身不着一物,而柳喻除了拉开的裤链外,可以说得上是衣冠整洁。


    怎么看沈琇都是一副放//浪的模样。


    意识到这一点后,沈琇有些尴尬,将脑袋埋在柳喻的怀中,快速地说:“我们年纪还小经常做这种事对身体不好的。而且做完之后我浑身难受,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平时我还要上学,你要是老做这种事,我身体也是承受不住的……”


    沈琇絮絮叨叨,列举了很多坏处,甚至还拿出了手机,在搜索引擎里搜索了一番,将青少年偷吃禁果的坏处一一念了出来。


    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一样,有些吵闹。不过好处就是沈琇将心思放在了劝说柳喻上,因此暂时还算是乖巧地窝在柳喻的怀里,柳喻能够好好地抱着他了。


    沈琇列举出来的众多坏处,柳喻都没有放在心上,让他耿耿于怀的是沈琇说的那句“做完之后浑身难受”,因此他一边敷衍地“嗯嗯”几声,应付沈琇时不时的“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的发问;一边用手揉着沈琇的腰,好像是希望能将沈琇的不舒服通通都揉掉。


    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个做法除了给沈琇的腰间又增多几道红痕外,没有起到什么好的效果。


    沈琇念得口干舌燥,最后满怀期待地问柳喻:“所以,可以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吗?”


    柳喻哼笑,一锤定音:“不行。”


    沈琇真的有些生气了,拍了一巴掌在柳喻的肩上,不肯再让柳喻抱他,让柳喻赶紧滚出他的房间。


    柳喻被打了,也不闹,心情还算得上愉悦。抱着沈琇去浴室里洗完了澡,又给沈琇上了药才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