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朕与将军解战袍

作品:《璃月父母爱情(原神若钟)

    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里度**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年关将近,璃月这几日难得的好天气,自远处看来,蔚蓝的天空与苍穹下巍峨辽阔的神都上下相接。


    边境今年打了几场大胜仗,又逢帝君寿辰,宫里这几天都忙着布置宴会,而帝君又还准备为大将军若陀办一场接风宴,于是干脆两场宴会合二为一,而帝君寿辰这日也是若陀回都的日子。


    天亮后不久神都内从城门口到皇城的道上就来了不少人,这会儿快到午时,夹道已经挤满了百姓,今日本就是帝君寿辰普天同庆,而威名远扬的大将军也要回都,他们都在翘首以盼着那位大将军的英姿。


    随着远方马蹄声的渐渐扩大,人群开始躁动起来。


    钟离立于城楼上,定定地望着远方渐渐走来的军队,待看清那队伍前方马背上一个熟悉的人影,他轻笑道:“众爱卿,大将军来了,下楼吧。”


    一众侍从官员都等在了城门口,钟离这个皇帝自然站在最前面。


    若陀骑着马,凝视着越来越近的神都城门,他心底涌起来了一丝复杂,这丝复杂情绪在看到百官前的皇帝时达到顶峰。


    是不满?是感动?都不是,是忐忑。


    初春离都,岁末方归,对一个人的思念已如汪洋恣肆四肢百骸,却又不敢面对。


    他不是个听话的臣子,当初离开也是因为自己做下了大逆不道之事。


    彼时春日,他在宫中和皇帝还情同手足,那时候他经常被留在宫里用膳,钟离是个威严却又仁德的皇帝,在这神朝璃月,无论是凡人,还是仙家,皆尊称他为帝君。


    可若陀却依旧唤他“摩拉克斯”。


    那日晚膳钟离请他喝了一壶上品仙酒,仙酒果然非同凡响,后劲实足。若陀本不是个易醉之人,那日他和钟离都喝的醉了。


    灵台混沌之下,他不仅胡言乱语,心里关着的那只野兽也被放了出来。


    “摩拉克斯,天下凡人熙熙攘攘,你不累吗?”


    若陀是天地灵气造化,钟离却是天星降世的魔神。若陀看厌了人心,钟离做了神朝的君主以后却更加尽心尽力。


    若陀还记得那日摩拉克斯被酒浸红的唇,分分合合说这那些语重心长的话,说起苍生,那双淡然的金眸里是满含的笑意。


    他的摩拉克斯,心系苍生,那笑容却仿佛时时刻刻在灼伤着他的心,他阴暗地想让那些笑容都只能属于自己……


    若陀在璃月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千百年光阴里的相伴,他对此人的心思早就变了样。于是那日放出的野兽变成了他自己,他将喝醉以后对自己毫无防备的君主压在了身下。


    那双金瞳里似乎有转瞬而逝的诧异,可当他吻上去时,若陀只看见了那片璀璨的金色,他的理智好像都被吸进了那片灿阳似的瞳孔里。


    后面的事,若陀现在想起来只觉口干舌燥,他压着璃月的皇帝整整一夜,他们从人形到龙形,两头龙缠得……


    若陀闭了闭眼。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真的……


    当时第二天一早,他看着身旁满身痕迹还在昏睡的摩拉克斯,想也没想就直接跑了,一路从神都跑到边关,他惴惴不安等着皇帝龙颜大怒来杀他,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若陀心情复杂地在边关杀着那些骚扰边境的魔神,就这样捱到了年末。


    队伍终究是走到了皇帝面前,若陀翻身下马,他低下头恭敬地给钟离行礼。他盯着面前人那明黄色的靴子,衣摆上金丝织成的龙鳞,只觉得头顶上那人的目光简直要灼伤头皮。


    然而没过多久便觉双臂上一紧,头顶传来那人熟悉的嗓音:“大将军,今年辛苦你在边关了。”说完,若陀便被钟离扶了起来。


    站起身若陀与钟离不免还是要对视,然而看着面前人那双金色的瞳孔,还有嘴角微微勾起的笑,若陀心底一颤,他迅速垂下眼眸,道:“这都是臣该做的。”


    之后走街入宫,开宴敬酒赏舞,若陀都没敢再看过钟离的脸一眼。


    而钟离却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敬酒说笑,都是同往常一般。这场宴会不仅是为若陀接风洗尘,也是为了庆祝帝君的生辰。


    若陀心里虽忐忑,可到底今日是帝君寿辰,他还是有心想与摩拉克斯说说话。


    可一场宴会从午时办到晚间,他也不过是说了些客气的祝贺之语,那些他心里的疑问和忐忑,愣是一句也没问出来。


    他安慰自己,今日百官都在,他还是不开口为好,如果要说那些话,恐怕还得凑到摩拉克斯身边,还是算了。


    晚间的风透着寒意,吹的若陀心里一阵酸楚。他看着钟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心道摩拉克斯或许根本就不记得了吧,当时都喝醉了毕竟。


    宴会散席后,若陀默然地走在出宫的道上,他心里的忐忑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蚀心的酸涩。


    这会儿老天似乎也看到了他的内心,开始下起雪来。纷纷落雪,沾惹上他的鬓角发梢,一身未卸的战甲也散发着森森寒气,这一刻他仿佛一只漫无目的走在巷子里的流浪猫,看起来十分可怜。


    “若陀。”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想起,若陀顿住脚步,僵直了背脊。


    身后传来靴子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那人在一步步向他走来。若陀僵在原地,等到那人停在自己身后他才慢慢转过身。


    摩拉克斯独自一人站在他面前,一身明黄龙袍都覆盖上了雪,满头的青丝也被雪染白了。


    他定定看了若陀一会儿,微眯起眼,那双画了朱砂的丹凤眼顿时凌厉起来,只听他道:“你打算再跑一次?”


    若陀闻言眼皮一跳,然而下一刻他就感觉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而去,枉他平日里也是一副君子自持模样,此时也是耳根通红。


    他张了张嘴,吐出一个“我”字,然而半天也没说出下文。


    帝君将人惹成这副模样,脸上的凌厉早就变成了笑,他笑了一声道:“大将军,你跑的倒挺快。”


    钟离之所以一年没搭理他,其实也是对此人心里生了点气。想想你与人一夜厮磨,第二日这人却跑的无影无踪,你就是脾气再好,那也禁不住这样。


    不过雪越下越大,还是先得回宫。


    钟离叹了口气,道:“先回宫。”他伸手将人牵好,拉着人便往寝宫走去。


    若陀被他牵住,听他说要回宫,心里又忐忑起来,他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


    摩拉克斯会治他罪吗?会不会是去养心殿拟旨要罢黜他?或者是怕他跑了所以亲自来抓他,然后把他关进天牢里?


    等到了皇帝寝宫,若陀终于理智回笼反应过来,钟离似乎并不打算要把他怎么样。


    若真要治他罪,何必等到现在?


    屋里燃着炭火,二人一身雪进来便化了,衣物都湿漉漉的,钟离亲自上前给若陀卸了甲,又准备去解他的里衣。


    若陀一把握住他要解自己衣带的手,难以置信道:“摩拉克斯!”


    然而钟离却淡定道:“上次衣服是你穿的吧。”


    若陀差点老脸一红。


    上次他跑前看身边人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到底良心过不去,给人套了件衣服才跑。


    钟离语气温和继续道:“你给我穿一次,我便也给你穿一次。”


    若陀只能硬着头皮被人解去衣裳,毕竟只要提起那件事,他就觉心中有愧。


    可后面钟离却没有要给他换一件衣服的意思,而是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腰道:“若陀,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若陀心底一颤,暗道终究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垂下头,道:“臣不该,不该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


    谁知话音未落,却听帝君道:“不,你不该逃走。”


    若陀瞪大眼睛,抬起头怔怔看着眼前人。


    帝君金色的双眼里带着无奈,他叹了口气,风轻云淡地摸了摸若陀的下巴,道:“这次你要是还敢跑,那就不要怪我雷霆手段了。”说完便捏着面前人的下巴闭目吻在了他的唇上。


    若陀被这个吻砸的晕了头,他愣愣地张着唇,任那人吻着。


    吻到后面,他终于一手按住面前人的头,更加虔诚地回应起来。


    二人一路吻到床上,若陀才念念不舍分开唇,直起身,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不禁喃喃道:“摩拉克斯,我在做梦吗?”


    身下人闻言笑道:“没有。”


    若陀伸手轻轻勾勒摩拉克斯的眉眼,抚过那铺散开来的青丝,最后抚上那被吻的朱红水润的唇。


    心里的野兽被安抚了下来,那带锁的笼子变成了巍巍山峦,野兽在山间奔跑着,撒着欢。


    “摩拉克斯,你爱着那么多的人,我以为我也不过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最多也就是你的朋友,我……我以为这漫长的岁月,我能忍下去。可是摩拉克斯,我忍不住了。”


    钟离伸手摸了下若陀头顶冒出来的龙角,惹的他微微一颤,道:“神爱众生,也更爱一人,岩石尚可有心,我亦是如此。”


    若陀只觉得这句话像是将自己忍耐的千百年的苦楚都驱散了,他低头看见摩拉克斯脸颊滴上了一小片水渍,才惊觉自己居然落泪了。


    可是身下这位神朝的君主却伸手擦干了他的眼泪,道:“从此以后,你不必再忍耐,若陀,往后的日子,活的自在一些吧。”


    勾起的芙蓉帐被人解下,屋外是纷飞的大雪,这个寒冷的冬夜,似乎也没有那么漫长了。


    第二日早朝,百官在殿外等得瑟瑟发抖,虽然宫里也给他们在旁边放了炭火,但是这天实在太冷了,人都冻的恨不得要跳起来。


    谁知他们没有等来帝君,等来的却是宫人说今日罢朝的消息,帝君做事向来不需要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多心,一众人等不疑有他,立马走的干净。大冷天的,赶紧回家去暖和身子才是正道。


    回去路上,某官员问了身边的人一嘴:“你看见大将军了吗?”


    被问之人思索了一下,摇摇头,“没看见啊,他现在早朝都不上了?”


    询问人意味声长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他和咱们可不一样,人家和帝君这么多年,总得有点特权。”


    周围伸长耳朵的人都不禁点点头。


    毕竟大将军若陀说是大将军,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从神朝还没建立前就跟着帝君了,而且他们二人相处的时候,旁人那是丝毫都别想插进去的。


    谁懂当时写这个的时候那种憋不住的爆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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