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公寓内隐约传来的音乐沈清崩溃的哭喊和摔砸东西的声响,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厌恶几乎要冲破胸腔。


    他深吸了一口走廊里冰冷的空气,却依然觉得窒息。


    沈清方才那近乎癫狂的反应,像是一面扭曲的镜子,映照出他过往的盲目和愚蠢,也让他愈发确信,真相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堪和可怕。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猛地被拉开。


    沈清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身上那件被撕坏的睡衣勉强蔽体,露出大片肌肤,头发凌乱,脸上泪痕交错,眼神涣散,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她看到周祈年还没走,就像是又抓到一丝希望,踉跄着扑过来,试图再次抓住他:“祈年,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周祈年眉头紧锁,在她扑上来之前,迅速和她拉开距离,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道抬手帮她严严实实地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也遮住了她的狼狈。


    感受到外套上残留的体温和属于他的气息,沈清有一瞬间的恍惚,抬起泪眼,以为他心软了,啜泣着想要装可怜:“祈年,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沈清。”周祈年打断她,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目光冷沉直直地盯着她:“我只问你最后一次,李其的奶奶,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哪里?”


    听到他的问题,沈清浑身猛地一僵,眼底飞速掠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慌,她下意识地避开周祈年的目光,声音发虚,带着明显的颤抖:“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那个老太婆在哪里,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她的反应,她的慌乱,她的否认,一切都在周祈年的预料之中,却也让他心底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


    他不再看她,只是极其冷淡地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离开,这一次,再也没有回头。


    沈清看着他决绝冷漠的背影,又低头看看身上这件仿佛带着施舍意味的外套,一股巨大的恐慌和被看穿的无地自容瞬间淹没了她。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扯下那件外套,狠狠扔在地上,然后转身惊慌失措地转身跑走。


    周祈年坐进车里,却没有立刻发动。


    他握着方向盘,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沈清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缓缓疲惫地闭上眼,将头靠在头枕上,良久,拿出手机,拨通了贺景淮的电话。


    “在哪?”


    “老地方暮色,还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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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周大机长忙完了?”贺景淮那边背景音有些嘈杂。


    “等着我过来。”周祈年挂了电话发动车子驶向暮色会所。


    VIP包厢里烟雾缭绕。


    贺景淮看着周祈年一脸沉郁地进来递给他一杯酒:“怎么了这是?又被哪位祖宗给气着了?”


    周祈年接过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苦涩。


    他沉默了片刻将最近调查到的蛛丝马迹以及刚才和沈清的对话还有自己越来越深的怀疑都告诉了贺景淮。


    贺景淮听着脸上的玩世不恭渐渐敛去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掐灭了烟:“所以你怀疑五年前顾衍妹妹的事还有这次小初被**甚至更早之前的一些事都可能和沈清有关?”


    “不是可能。”周祈年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是几乎可以肯定只是缺少最直接的证据李其的奶奶是关键但现在人不见了沈清的反应说明她绝对知情甚至可能……”


    他甚至不敢往下想。


    贺景淮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叹了口气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最后查出来这一切真的都是沈清做的你打算怎么办?”


    周祈年沉默了很久久到贺景淮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然后他听到周祈年用一种异常平静却透着无尽苍凉的声音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贺景淮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他认识的周祈年对沈清总是存着一份心软和旧情。


    周祈年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自嘲地笑了笑仰头又灌了一杯酒:“是不是觉得我挺冷血的?”


    “那倒不是。”贺景淮摇摇头“只是有点意外看来你是真的……”


    周祈年打断他眼神里是深刻的痛苦和悔恨“我只是现在更害怕真相的到来我不知道……等一切都水落石出的那天我该怎么面对笙笙我甚至不敢想我曾经那样维护一个可能伤害她伤害我们女儿的人……她会怎么看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对真相的恐惧远超过对沈清结局的担忧。


    贺景淮看着他目光扫过他脖颈上那几道明显的抓痕和若隐若现的牙印忽然问道:“你脖子上的伤你昨晚强迫林笙了?”


    周祈年身体一僵


    这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贺景淮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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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年听哥们一句劝别再犯浑了林笙那性子外柔内刚你真把她逼急了她绝对干得出去告你的事到时候你就真的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周祈年喉结滚动了一下苦涩地笑了笑:“我知道我昨天是疯了。”


    一想到林笙那时绝望冰冷的眼神他就恨不得给自己几拳。


    这一晚他在暮色喝了很多酒试图用酒精麻痹那颗被悔恨和恐惧啃噬的心。


    贺景淮看着他这副样子也没再多劝只是默默陪着他。


    直到深夜周祈年才带着一身酒气踉跄地回到周家老宅。


    别墅里很安静只有走廊留着一盏暖黄的壁灯。


    他扶着墙壁试图悄悄上楼不惊动任何人。


    然而刚走到楼梯口一个小小的身影就从旁边的阴影里跑了出来手里还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水。


    小姑娘穿着可爱的草莓图案睡衣头发软软地披散着看到周祈年脚步顿了顿大眼睛里还是有一丝怯怯的神色但更多的是担忧。


    她小声地带着点犹豫地开口:“爸爸你喝酒了吗?奶奶说喝酒会不舒服喝点热水……”


    小姑娘一边说一边努力踮起脚尖想把水杯递给他。


    看着女儿乖巧懂事的样子看着她眼中那丝因为害怕却又无法完全掩藏的关心周祈年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酸涩和愧疚瞬间冲垮了酒精带来的麻木。


    他蹲下身甚至因为醉意而有些身形不稳没有去接那杯水而是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极其小心地轻轻地将女儿柔软的小身子拥入怀中。


    他的动作很轻


    “小初。”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压抑的哽咽:“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是个混蛋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害怕了对不起……”


    他将脸埋在小姑娘瘦弱的肩膀上滚烫的眼泪终于无法抑制地涌出浸湿了她的睡衣只是一遍遍重复对不起她的话。


    小姑娘被他抱在怀里起初身体还是有些僵硬但感受到脖颈处他滚烫的眼泪和那发自内心的颤抖的道歉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也弥漫起了水汽。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小手学着林笙平时安慰她的样子轻轻地有些笨拙地拍着周祈年的背脊小声说:“爸爸……不哭……”


    女儿这稚嫩的安慰像最温柔的刀精准地刺中周祈年心中最柔软也最痛的地方。


    他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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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肩膀因为压抑的哭泣而微微抖动。


    这一幕,恰好被不放心起来查看的白琴看到。


    她站在楼梯转角,看着儿子抱着孙女痛哭流涕忏悔的样子,又看着孙女虽然害怕却依旧善良地安慰的样子,忍不住也红了眼眶,悄悄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过了好一会儿,周祈年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他松开女儿,看着她睡衣肩头那一小片深色的泪痕,心里更是愧疚难当。


    他接过那杯已经不那么热的水,哑声道:“谢谢小初。”


    小姑娘摇了摇头,小声说:“爸爸以后少喝一点酒,对身体不好。”


    “好,爸爸答应你。”周祈年郑重地点头。


    白琴这才走过来,柔声对孙女说:“小初真乖,时间很晚了,该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幼儿园呢。”


    小姑娘点点头,乖巧地跟奶奶回了房间。周祈年看着女儿的背影,眼神复杂。


    等到将小初哄睡后,白琴来到书房,周祈年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妈。”周祈年没有回头。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又和笙笙吵架了?还喝了这么多酒?”白琴担忧地问。


    周祈年沉默了一下,将今天见到沈清的情况,以及自己的怀疑和盘托出。


    他痛苦地揉了揉眉心:“妈,我以前是不是特别蠢?被所谓的习惯和旧情蒙蔽了眼睛,从来没有真正怀疑过她,所以也从来没有往沈家的方向去细查过,可现在一查……才发现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她,真相可能可怕得让我无地自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笙笙。”


    白琴听完,重重叹了口气,既是心疼儿子,又是气愤沈家的所作所为。


    她走到儿子身边,拍了拍他的手臂:“现在知道错了,还不算太晚,祈年,听妈一句,好好和笙笙谈一次,真诚地道歉,把你查到的,怀疑的,都告诉她,你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沟通和信任,但是记住,千万千万不要再像昨晚那样了,那样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周祈年疲惫地点点头:“我知道,妈,我想静一静,也给彼此都留点空间,我明天有国际航班,要飞一周,等我回来,我会去找笙笙,和她好好谈,道歉……无论她原不原谅我。”


    “也好,出去飞几天,换个环境,冷静一下。”白琴理解地点点头。


    第二天,周祈年带着沉重的心情和满身的疲惫,飞往了国外。


    而林笙这边,尝试着联系沈清,想从她那里旁敲侧击出李其奶奶的下落,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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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她去沈清的公寓找过也无人应门。


    顾衍看出她的焦急和失落安慰她:“别急她躲起来反而说明她心虚刘浩那边已经在加紧排查酒店监控了李其奶奶的下落警方和我们都在找真相就像这天气……”


    他指了指窗外连续几日的阴霾终于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落下来:“乌云总会散开的而且往往比我们想象的更快。”


    林笙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阳光有些刺眼


    她点了点头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在城市的另一端沈清的公寓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窗帘紧闭室内一片漆黑只有电脑屏幕散发着幽蓝的光。


    沈清蜷缩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又疯狂地盯着屏幕反复播放着一段视频——


    正是昨天她衣衫不整地扑向周祈年两人在公寓里拉扯的监控录像角度刁钻看起来就像是周祈年在与她亲密纠缠。


    方静找了过来看到女儿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她走过去看到屏幕上的内容顿时脸色煞白:“清清!你在看什么?!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快删掉!”


    沈清却猛地推开她眼神偏执:“删掉?为什么要删掉?这是证据!证明祈年心里还有我的证据!”


    “你疯了!”方静急了试图去抢电脑:“这东西流传出去你的名声就全毁了!周祈年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的名声早就毁了!他现在眼里只有那个**!”沈清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和她争夺着电脑:“我不管!我就要让所有人看看!让林笙看看!周祈年和我发生了什么!我要让她恶心!我要让她主动离开!”


    “不行!绝对不行!”方静拼尽全力阻拦。


    母女俩在昏暗的房间里激烈地争夺着挣扎中沈清不知道按到了哪里只听“叮”的一声提示音——


    视频被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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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一个她经常混的、匿名的八卦爆料群组里。


    空气瞬间凝固。


    沈清看着屏幕上“发送成功”的提示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一抹诡异扭曲的笑容仿佛达成了什么目的。


    方静则面如死灰瘫软在地喃喃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那段经过剪辑看似香艳暧昧极易引人误会的视频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迅速在匿名的网络世界里发酵传播标题被加上了各种耸人听闻的猜测:“周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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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爷与前女友旧情复燃,激战公寓”、“豪门秘辛:机长与千金小姐不得不说的故事”……


    而此刻的周祈年,正在万米高空之上,对地面正在疯狂传播的这一切,还一无所知。


    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只等他归来,便会轰然爆发。


    万米高空,波音787客机平稳地穿梭在云层之上。


    驾驶舱内,仪表盘发出幽蓝的光芒,周祈年正专注地听着塔台传来的指令。


    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舱内光线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冷峻,但微微蹙起的眉宇间却藏着一丝难以挥散的疲惫和心不在焉。


    “国航974,跑道27R,可以落地。”塔台清晰指令传来。


    “跑道27R,可以落地,国航974收到。”周祈年复诵指令,声音平稳专业,操控着机体开始下降。


    秦简在一旁协助,忍不住瞥了他一眼,趁着自动驾驶接管,低声打趣:“祈年哥,魂不守舍的,还在想林医生呢?这都飞国际线了,相思病犯得够远的啊。”


    周祈年目光依旧盯着前方,喉结微动,声音有些沉:“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天开始,心里就莫名发慌,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这种莫名的心悸和不安,在他多年的飞行生涯中都很少见,搅得他心神不宁。


    秦简不以为意地笑笑:“能出什么事?肯定是你想多了,家里有白阿姨看着,小初宝贝乖着呢,至于林医生……等你回去,好好道个歉,拿出诚意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


    周祈年抿紧嘴唇,没有回答。


    道歉?他还有资格求得原谅吗?


    他伤害她那么深。


    而且那种不好的预感,并非源于飞行,而是源于地面,源于那个他此刻最牵挂也最愧疚的人。


    飞机平稳降落在异国机场,滑行,停稳。


    一系列检查程序完成后,机组人员有短暂的休息时间,准备几小时后的返航航班。


    周祈年和秦简走在空旷的机场通道里。


    秦简还在说着晚上去哪家餐厅吃饭,周祈年却下意识地拿出手机,迫不及待地开机。


    手机信号刚刚连接,一连串的微信消息提示音就争先恐后地响了起来,密集得让人心惊。


    大部分是贺景淮发来的,还有几个来自其他朋友,甚至还有母亲白琴的未接来电提醒。


    周祈年的心猛地一沉,那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攀升至顶点。


    他立刻点开贺景淮的语音消息。


    “我靠!周祈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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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呢?!赶紧看手机!出事了!”贺景淮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焦急和愤怒。


    “沈清那个疯女人!她不知道从哪搞了段视频发到网上了!就昨天在你公寓那段!剪辑过的!看起来他妈跟你俩旧情复燃搞在一起了一样!”


    “现在网上都传疯了!标题一个比一个恶心!你赶紧想办法!”


    “接电话啊!艹!”


    语音一条条播放,周祈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冷沉下来,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他迅速点开贺景淮转发过来的链接和截图。


    那些不堪入目的标题,那张被刻意截取的、角度刁钻的纠缠画面,狠狠扎进他的眼睛,也扎进他的心脏!


    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瞬间冰冷下去。


    愤怒恶心、还有一种被彻底算计的暴戾感瞬间席卷了他。


    “怎么了祈年哥?”秦简察觉到他的异常,凑过来一看,也瞬间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周祈年猛地攥紧了手机,几乎要将屏幕捏碎。


    他额角青筋跳动,眼神阴鸷得吓人,胸腔剧烈起伏,那股怒火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笙!她看到了吗?


    她如果看到……她会怎么想?!


    她本来就已经对他失望透顶,恨他入骨,这段视频,这盆脏水……会彻底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会彻底相信他和沈清纠缠不清,她只会更加恨他,更加坚定地要离开他!


    “不行……我得回去!”周祈年猛地转身,就要朝机场外冲去。


    他必须立刻回去解释!哪怕她不信,他也要解释!


    “祈年哥,你冷静点!”秦简吓了一跳,赶紧拦住他:“我们马上还要执飞返航航班!你现在走了就是擅离职守!是重大事故!你的职业生涯不要了?!”


    机组广播适时响起,提醒他们准备执行下一段飞行任务。


    周祈年的脚步被迫停止在原地,职业素养和内心的焦灼疯狂撕扯着他。


    他不能抛下航班,机上几百名乘客的安全是他的责任。


    可是……林笙……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颤抖着手,试图给林笙打电话,但她的手机一直占线。


    他又立刻给白琴打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白琴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祈年!你看到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初还在她那里呢!我担心她……”


    “妈。”周祈年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帮我先去看着小初,稳住笙笙,告诉她那视频是假的,是沈清陷害我!等我回来,我当面跟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