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去医院


    他将刀放到枕头底下，然后自己坐到床边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点燃一根就坐在那抽着，一根接着一根地抽，不知不觉的已经抽完三根了。


    刚打算再拿一根就听到房门被打开了，他将烟放好，警惕地看向楼梯口，果不其然谢晖提着一个保险箱上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就是那个人把他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


    “去帮他把衣服脱了。”谢晖将箱子放在床头柜子上，打开后顾禧用余光看了一眼，放着一堆淡蓝色的药剂，还有一些粗细超短不一的银色棍子，那些上面好像还刻有雕花。


    顾禧没想到他会带着人上来，对付谢晖一个人都够呛再加一个，他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没有犹豫他爬上床拿起刚刚藏好的刀抵在自己脖颈处。


    “谢晖！你今天敢碰我，我就死在这里！”顾禧说着手里的刀往自己脖颈又近了几分。


    “哦！用你的死要挟我？顾少不想为家父报仇了？不想知道是谁将你家逼到破产的？活着才能复仇，顾少，死了可就什么都做不到了。”谢晖嘴上说着手上也没闲着这会已经将玻璃瓶里的药剂抽到针管里放好了，似乎笃定了顾禧不会自杀。


    他拿起柜子上的烟，点了一根就站在一旁看着。如果顾禧想死早在几年前他就自杀了，这么多年过去他就像是一只顽强的小兽，明明没有保护自己的本事却还是努力地靠自己活下去。他太清楚了顾禧想做什么了，无非就是报复陈家，为父亲为顾家复仇，所以他现在肯定不会去死。


    谢晖身后那人见顾禧犹豫了便迅速夺过了他手上的刀，将刀直接扔到了楼下。


    膝盖压着他的腿双手很快扯下了他的上衣，接着是裤子，没一会儿就被他扯下身上的所有衣物。


    “按住了哈。”谢晖拍了拍那人的肩说着，然后拿起刚刚抽好的药，对准他的上臂就扎了进去。


    针头很快就刺进了肌肉中，接着冰冷的液水就被悉数注进了他的体内。


    “这……这是什么？”顾禧看着那淡蓝色的药水逐渐注入自己体内，说不怕是假的。


    “没被稀释过的药，据说这么一管能让人兴奋整整一天，我也只是听别人说想亲眼看看。”谢晖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脱了衣服。


    等到药效起劲了才让那人下去。


    那一夜那娇喘声就没停过，床上地上楼梯上都沾满了……


    这一夜顾禧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只感受到疼，手疼某处更疼，头晕晕的只记得被人翻来覆去地变着姿势地被……。再次醒来时顾禧躺在湿乎乎的床上，他身上甚至还有没干透的……，全身上下疼得难受还没有任何力气。他环顾了一圈看见窗外漆黑一片看来已经天黑了。


    努力地坐起身上突然某处传来一阵强烈的异物感，他不得不重新躺到在床上，左手费劲地够到身后摸到一个圆环状的东西，两指勾住一点点地将东西往外拽，等将东西拽出体内，疼得出了一身的汗。


    他将拽出的东西随意地丢在床上，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东西。自己以前没玩过人但还是见他们玩过的，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变成被玩的一个。


    扶着墙慢慢地往下走，客厅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顾禧走一步停一阵的可算是挪动到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的，胸口腰腹布满了咬痕，自己这会像一个破布娃娃似的。


    浴缸里放满了水，顾禧细心地将身上的污渍清洗干净后跨进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会，直到缸里的水有些冷了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又冲洗了一会之后出来换上了干净的浴袍，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早上六点了，便扶着墙上楼将脏了的床单被罩扯下丢进洗衣机，然后换了一身衣服拿上钥匙就出了门。


    他的手是真的不能再拖了。


    到医院就一个人排队挂号照片子找医生，一直弄到快中午了才缠着手臂回到住所。忙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想着冰箱里应该还有些吃的。可是才走到门口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吃饭的想法便没了。


    “谢老板怎么又来了？”顾禧没好气地说着，语气中满是鄙夷之意。


    “我的重要员工病了作为老板理应是要来看望一下的。”谢晖看见人回来了便打电话让在外面找的人别找了。


    还好……差点以为人又跑了。


    顾禧就站在门口听着他打完了电话。原来是怕我又跑了啊？


    “谢老板，您放心我不会跑的，毕竟您手机里应该有我不少的不雅照吧？我还是要脸的，不想某天这些照片就出现在了热门词条上。”顾禧说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见他心虚地低下头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手机里确实有昨天的照片。


    “你知道就好。过来把这新拟的合同签了，工资比你之前的要高一些，你之前签的那份合同我已经让人收好了。”谢晖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合同。


    顾禧走过去一页一页逐字逐句地看着，和之前的那份差不多也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工资加了不少，不过也加了一个条件，期限从之前的两年改成了十年。


    “我不会和你签十年的，把期限改了吧。”


    “你有和我商讨的资格？”谢晖冷笑一声不屑地将笔扔到顾禧面前，继续低头打着游戏。


    顾禧拿起笔最后还是签了字，右手还缠着纱布字也写得没那么工整。签了字按了手印一切便已成定局，绝没有反悔的余地，毕竟后面写着的违约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赔不起。


    “这是我的电话号一会存了，以后随打随到别让我三催四请的。”谢晖拿过一旁的便笺写下了一串数字。


    “也没其他的事了，你在家好好养伤。过段时间有一个酒会你得和我一起去。”谢晖说完将邀请函放在桌子上边起身走了，毕竟过来就是看看他的伤和签合同的事，看他手上哪怕缠着纱布也能握笔，那伤应该也不严重。


    等谢晖出了门，顾禧拿起桌上的邀请函也没看便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段时间也没有工作，顾禧每天睡到自然醒喝喝茶晒晒太阳很是惬意。这天到了要去医院换药的日子，自己才走到小区门口就被人叫住了。


    “顾先生。您是要去医院吗？我开车送您去吧？”又是那个人，看来谢晖还是不放心觉得自己会跑，这还派了人专门监视着他呢。


    “那就麻烦你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顾禧嘴角上扬也没过多地去争论什么，又打不过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顾先生叫我小赵就行。您跟我来车就停在那边。”他说着指了指就停在小区门口的车，是一辆黑色的奔驰。


    两人上了车，小赵专心地开着车，顾禧就坐在后排一只手正拿着手机刷着，两人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


    “顾先生我陪你。”小赵停好车对后排的顾禧说着，说完就下车为他开了车门。


    顾禧想开口拒绝但是他已经扶着自己往医院门口走去了，还是和以前来是一样的流程，这是这次多了一个人陪着。


    “你的手恢复得不错，就是这段时间还是要静养，可是试试拿些轻点的东西，下周还是这个时候再来换次药。”那医生拿着片子看着，骨裂比上次来好不少，暗自感慨还是年轻好啊。医生说完让他到屏风后面帮他换了药。


    出了医院也到了饭点索性就在附近吃了点，两人在一家包子店坐下，点了三笼小笼包两碗汤。


    “你怎么会选择给他当打手啊？他给你很多钱？”顾禧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着。


    “是他把我从地下拳场里赎出来的，那天如果不是他买下我，我可能就死了。”小赵如实说着，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在谢晖身边久点的人对这事都能略知一二。


    顾禧笑了笑也不再搭话，还真是个未经世事的人啊。什么从恶霸手里救人，险境救人这都是一些拉拢人心的手段而已，这些东西他父亲早就教过自己了，自己一直觉得没意思而且也用不到便也没培养出一个忠于自己的人。其实演一场戏换一个忠心耿耿的人，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之后顾禧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小赵也只是跟在他身后并没有催他回去。顾禧好久没出来走走了，之前一直忙着还债躲那些债主，现在自己的债主只有一个也不用躲了，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谢晖帮了自己。


    去了一趟超市之后再一家以前经常待的咖啡厅，喝着咖啡看着书一个下午的时间转眼便过去了。


    突然小赵接了个电话，他拿起手机走到角落小声的说完，挂了电话后便对顾禧说道“顾先生，谢总催您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