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穿成炮灰

作品:《她总是摸鱼失败[穿书]

    寒降心里发毛。


    接着沧镜呇摇头:“不知道,还没见到过,等过几日三门会清点弟子数量,看有没有被叛军抓走的。寒小满,你紧张什么?”


    “没什么。哦对了,还有他们说……”


    话音未落,天雷劈下——


    “听说了吗?昨天下暴雨打雷,四州宗里有人被雷劈了!”


    “可不是?被劈得黢黑!”


    ……


    “你才被劈得黢黑!你全家都被劈得黢黑!我这明明是焦黄……”寒降靠在床边,唧唧歪歪道。


    “好好好,焦黄,焦黄昂。”温惋给寒降上药。


    真是倒霉倒到姥姥家了。


    昨晚寒降被沧镜呇送回四州宗,快到了被雷劈了。


    她永远不会忘沧镜呇那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沧镜呇把她丢在四州宗的门口,说什么会有人来接她就走了。


    她被雷劈了一遭,动弹不得,躺在门派的大门口。


    还好是在大雨下下来之前,有人来接走了寒降。那是她师父,寒天。


    寒降总算知道她见到沧镜呇时的安心感从何而来。


    沧镜呇与寒天是多年好友,见到他就和见到师父一样,自然心安。


    寒天见徒弟伤成这样,心疼得不得了,连夜请温惋上山救治寒降。


    寒降于九年前加入四州宗,拜入寒天长老门下,赐名寒降,也是寒山目前唯一的弟子。


    温惋则是温山的长老,擅医术。


    “别担心,我给你特地找了雪莲加到药里,过几日就会白回来的。”寒天安慰道。


    雪莲,就连皇家都没几朵,寒天随意拿来就给寒降用了。


    寒天人如其名,光看上去就极有距离感,让人心里发寒。实力占更多一部分原因,四州宗寒天长老在仙门没有敌手,在全天下能比肩的不过寥寥几人。


    寒降郁闷地缩起脑袋。要命的不是变黑的问题,要命的是,本来就模糊的原主记忆在被雷劈后变得更加模糊。


    什么都想不起来,连昨晚发生的事都想不起来。


    “小满,”寒天道,“你先好好休息,我送温惋长老回去。”


    寒降点点头。


    寒天很宠这个徒弟,九年来也未曾收过任何一个新徒弟。


    听起来像女主的设定,自己该不会是女主吧?


    那很累了。


    寒降一直觉得女主是一个格外辛苦的角色,要历经苦难,要拯救苍生,还要谈恋爱,时不时和男主来个感情危机,不如当路人甲来的安心。


    床上窝着就是舒服,寒降很快困了。


    接连打了三四个哈欠,门外响起敲门声。


    “有人吗?”是个温柔的女声。


    “有——”寒降边打哈欠边道。


    那人推门而入。淡黄色的行服,又瘦又高,宽额头,高鼻梁,小嘴巴。


    温山弟子。


    四州宗分七座山,靠行服颜色分辨山门。寒山的行服是水蓝色的。


    “温惋长老刚才已经走了。”寒降以为是来找温惋的。


    女弟子温柔道:“我不是来找温长老的,我是来找你的,寒降。”


    寒降想了想,没有与这名女子有关的事情,不是故人。


    “你是?”寒降问。


    “你不记得我了?”


    还真没印象。得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怎么开口呢?说自己失忆了?还是生病了?


    “那什么,我失病了,啊不是,我生忆了,啊也不是,对不起!”我到底在说什么啊!寒降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其实,我有病。”寒降好想死。


    温煦笑出声:“来之前我还有些犹豫,看你这副样子我倒是确定了不少。”


    寒降半疑惑道:“确定什么?难道你也是穿越来的?”


    女子欣喜,关紧寒降房门,挨着寒降坐下:“没错。”


    寒降立马没了困意,道:“你叫什么?”


    “温煦,和煦的煦。”温煦道。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虽然不知道温煦具体是哪里人,但在异世遇上同为现实的人也算是一种幸运。


    不管温煦是敌是友,在这个世界,说话同频已是不易。


    “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寒降问。


    温煦说:“你肯定没看过这本小说。小说女主寒槭之所以被寒天收至门下,是因为寒天的第一个徒弟寒降在叛乱中死了,寒山需要新的亲传弟子。”


    温煦是原著中的恶毒女二,也就是男女主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寒降:“我死了?”


    “是原来的寒降死了。而现在,你取代了寒降,使得寒降这个身份活了下来。”


    温煦继续说:“我今早听说师父来寒山医治你,再一打听你没死,那我便知道此寒降非彼寒降,你要么是叛军派来的奸细,要么是和我一样被系统拉进这个世界的穿越者——很明显,你是后者。”


    原来是早死的路人甲。寒降心想:那岂不可以摆烂了?


    寒-满脑子摆烂-降。


    “那我继续活着会有影响吗?”


    “当然有,”温煦道,“你活着,很可能女主就不会成为寒天的弟子,男女主不会相遇,也不会有后来的故事。”


    寒降:“那怎么办?”


    “别急,这是好事情。你有系统任务吗?”


    寒降摇头。


    温煦说:“我有。我是原书女二,我的任务是攻略这本书的男主。因为你,女主不入寒山,反倒少了麻烦,我可以更好地攻略男主。攻略完成,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陷害女主的同时还要攻略男主,这任务也是难搞。还好她发现还有另一个穿越者,希望寒降能在某些时刻提供帮助。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早在故事的一开始就改变走向,不知道会对未来产生多大影响。


    原来如此。寒降若有所思。


    炮灰一个,摆烂躺赢:计划通!寒降已经开始规划自己的躺平咸鱼生活了。


    寒山的修炼轻松,寒天宠徒弟,根本不会逼寒降修炼。


    何等的自在日子啊!


    “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象征性地问一下好了,小组作业全靠组长的话多少显得不太好意思。


    “还真有。”


    你别真有。寒降心里只想划水。


    “寒天对你很好,事事也听你的意见,首先,你别露馅了;其次,想办法阻止寒天收寒槭为徒,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寒降就喜欢这种一人带飞全队的大佬。


    水水的,很安心。


    “温姐姐,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寒降顺嘴套近乎抱大腿,“我的意思是,你醒来后是在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下?”


    温煦不明所以:“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在床上醒来……”


    看来温煦才是正儿八经的穿书者,而她寒降,不过是场意外,也难怪连个系统都没有。


    小说里的寒降与现实中的寒降一同死亡,现实中的她顶替了小说中的寒降。


    “怎么了吗?”温煦问道。


    寒降扯了扯嘴角:“没什么……”不过是一晚上爆头、切腹、挨踢、翻山、泼凉水、肘击和遭雷劈而已。


    没逝哒没逝哒!


    寒降默默抱住自己,发现老天爷只在她头顶上下了雨。


    送走温煦后,寒降本想舒服睡一觉,结果又有人敲门。


    下次一定做个门牌,说正在休息,请勿打扰。


    沧镜呇和寒天前后脚进门。


    “师父。”寒降招呼道。至于沧镜呇,寒降真的记不起来他的名字,可能以前就不知道吧。


    “小满,师父本不该来打扰你的,但是现在外面的情况严重,不光是安州,靡州也乱了。”寒天道,“阿呇说那帮人的目的是仙门,靡州动乱,四州宗绝不会不管的。”


    这个地方人魔共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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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界分八州,统一于琉国。魔界占地不多,偏安于东南部,大部分的土地生活着人族。


    上不知道哪一任魔尊与帝王签订合约,从此人魔相安,和平共处。


    寒降所在的宗门名为四州宗,顾名思义,就是位于四州交界的宗门。


    寒天提到的靡州便靠着四州宗。而发生动乱的安州则位于靡州的南部,魔界的北部。


    “小满,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情报?”


    寒降为难地说:“师父,实不相瞒,这雷一劈,我连以前的许多事都不记得了,昨晚的事也忘了……”


    沧镜呇轻笑一声:“真的只是忘记了吗?”


    亦或者你根本不是寒降?沧镜呇没有告诉寒天关于寒降灵气不对的事情,他在等寒降自己露馅。


    寒降觉得沧镜呇话中有话。


    难不成这么快就暴露了?寒降稳住表情,不能慌,拿出演技来!


    “师父,我真想不起来了,头疼得厉害,不然让徒儿休息几天。”没有演技,只有借口。


    寒天道:“那你好好休息,不过也别一直待在屋里,出去走走,钱不够直接去我那里拿就行。我会让人去寻些有助于找回记忆的方法。”


    天呐,什么绝世好师父啊!寒降梦想的有钱有闲生活居然在书里实现了。


    “那你快去吧,我和你的宝贝徒弟聊聊。”沧镜呇在寒天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将他推出房间。


    “你和小满有什么可聊的?让小满休息!”


    “随便聊聊,不会打扰她休息的。”


    “孤男寡女,影响不好!”寒天仍然不放心。


    “快得很!”


    冲着几句话,寒降愈发觉得寒天是个更大的大腿。


    原主一定很信任寒天吧,才会见到沧镜呇时都觉得安慰。


    见到师父的好友,下意识觉得师父也在附近。


    等屋子里只剩两人时,寒降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师父的朋友应该怎么称呼来着?


    “在想什么?”沧镜呇好像能看透人的心思。


    “在想叫你什么……”寒降下意识说出来心里话,忙找补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忘记你叫什么了。”


    “这样啊,忘了就忘了吧。”沧镜呇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昨晚让你受惊了,这是补偿给你的礼物。”


    简约的雕花,涂了红漆,有种怪异的美感,吸引人的目光,让人忍不住接下盒子。


    “黑色的玉镯?”寒降不自觉打开,还没拿起来便突然想到拿别人东西不好,于是立马合上盒子,递回去。


    “没事没事,这怎么能收呢?”刚才真是见鬼了,手怎么那么快,就收下了呢!


    沧镜呇双手背在身后:“你以前都会收的。我和你师父关系那么好,收我一个礼物怎么了。”


    以前都收,那这次不收也不太好。


    寒降缩回手,收起盒子放在床边。


    “收起来干嘛,带上试试。”


    寒降抬头,沧镜呇的眼神里看不出期待还是不期待。


    与他对视,他还笑脸盈盈,不像有坏心思。


    “好的。”寒降拿出玉镯,正犹豫戴左手还是右手,玉镯如有灵一般,自动滑上她的左手腕。


    再试,拿不下来了。


    沧镜呇道:“拿不下来才不容易丢。”


    “谢谢。”


    “不客气。还是和往常一样,收我东西就不用告诉那你师父了,算我俩的秘密。”沧镜呇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哦好。诶,那你到底叫什么啊?”


    沧镜呇没理睬这句话,一刻不多停留,走了。


    寒降使了半天劲,玉镯死死圈在她的手上,无法取下。


    这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玉镯。


    还说不让告诉师父,奇怪。


    收东西肯定要告诉家长啊。


    寒降猫着腰从门缝里瞧沧镜呇走远,迅速换好衣服,她找绝世好师父告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