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上班时间点几乎没什么员工出来，这都是今日签合同时在场的几个高管们在领导层传的。


    八卦自然也入了黎柚的耳朵，听的她抓耳挠腮，直接去找商务部的部长现场问。


    面对黎大小姐的问话，对方半点不敢瞒，全部都说了。


    黎柚一边听一边捧腹大笑，说：


    “妈呀，我哥真是腹黑死了！这下傅屹川不得气的脑壳冒烟？”


    看着大小姐完全吃瓜的样子，高管们还是有那么一丝担心的：


    “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两家的项目合作？毕竟上午刚签了合同。”


    黎柚闻言哼道：


    “我哥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高管们：也是……


    “还有我哥故意挑在合同签好之后说，晾的就是傅屹川没有反悔的机会，不然就等着出天价违约金吧！”


    高管们互相看一眼，他们当然知道违约金，而且单方面违约取消合作要支付两个亿，可……


    这可是傅总的老婆送给黎总礼物啊，黎总还贴身佩戴并且舞到人家面前。


    他们是有点担心傅总会一个冲动，宁愿付违约金也要取消合作。


    有人提出来这个忧虑，黎柚双手环胸，丝毫不担心的说：


    “傅屹川若是因为嫉妒这种私人原因而取消合作，你们觉得傅老爷子能同意？”


    几人：确实，男人的自尊跟公司利益，当然后者更重要。


    “还有啊，他傅屹川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如今苏沫跟他可半点关系都没有，顶多称得上是他的前妻，他还管得住对方送谁礼物？”黎柚再次说。


    听见大小姐直接骂傅总是“小丑”，高管们不敢吭声。


    同时傅总的前妻据说也是有人脉背景的，她是大小姐的朋友，还跟黎总关系好，他们自然也不敢八她的卦。


    黎柚要去吃午饭了，然后一边走一边给好友发消息，说了她哥今日的“壮举”。


    傅屹川这回肯定气都气死了，被他哥给阴一道子，估计憋着火没地发呢~


    彼时，鼎盛员工餐厅。


    苏沫已经买好午饭坐在座位上了，看见好友给她发的消息，没差点被米饭呛住。


    她倒是不关心傅屹川的反应，而是——


    黎琛居然这么快就佩戴上了她送的袖扣？还直接露出来“炫耀”，是为了今天专门气傅屹川的吗？


    说实话她有些不太理解，因为他是黎氏集团的总裁，按理说跟傅屹川打好关系才是首要的，因为两家合作往来不少。


    所以，他为何要如此做呢？


    去故意“得罪”傅屹川。


    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而这个问题倒是提醒了黎柚，她方才只顾着爽跟吃瓜去了，完全没考虑到她哥的动机。


    是啊，她哥干嘛故意去气傅屹川呢？两家不是今天才刚签订合作项目嘛。


    就算沫沫是自己的朋友，她对傅屹川嫉恶如仇，但不影响她哥啊。


    而且非要说她哥是为了帮苏沫，那么出发点在哪，他不是跟苏沫恩怨两消了？


    实在是没必要这么做。


    黎柚微皱起眉头，又在想那个总是让她徘徊不定的问题：


    她哥对沫沫有点意思？


    但她也是真看不懂她哥，真有意思的话，干什么划分界限清清楚楚的。


    苏沫问题只是问黎柚，因为自己疑惑不解，但她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去问正主了。


    当好友把截图给甩过来时，苏沫再一次有些尴尬。


    她点开图片，黎琛说是“帮自己出气”，苏沫打字：


    【但他没理由帮我，我跟他已经……】


    话还在输入框中呢，还没来得及敲完，结果蓦的，手机就弹出来一条消息横幅通知，发的人是——


    黎琛。


    L：【想问什么直接问我不就行了？还让黎柚在中间传话。】


    苏沫没顾得上给好友回了，而是点开黎总的对话框。


    面对对方的“质问”，她更加尴尬了，想说她根本没想过黎柚回去问正主，可她还在输入中，那边人又弹出一条：


    【我还以为你后面又偷偷把我给删了，所以才不直接给我发消息。】


    苏沫：。


    她哪敢呢？这可是黎大总裁的私人社交账号，还是昨天在饭桌上被对方给亲自盯着（强）加的。


    另外，这种事她也不可能直接去问对方，问的话，是道谢呢，还是问动机呢？


    道谢的话，她都没主动拜托他那样做，是黎琛自己为之。


    而问动机……这是在太直白，她并不敢。


    其实从加上的那一刻起，她都没想过会跟黎琛聊天，以为彼此会永远沉默的躺在各自列表里。


    【我没想到黎柚会去问你，本来就是跟她，简单聊到了……（捂脸）】


    【黎总的联系方式可是外人千金难求，我能在您的列表，实在三生有幸，万不敢私自删除。】


    此时，黎氏集团总裁办。


    黎琛单手支着下颚，看着手机那边女孩的回复，不由得笑了笑。


    对方年纪还小，喜欢加小表情，他仿佛能透过那个表情包看出对方的心理反应。


    尤其又弹出的这句，带着吹捧跟恭维，透露出小心翼翼跟谨慎，他唇边的角度更大了。


    其他人的溜须拍马他不屑一顾，但苏沫的……


    他很受用。


    并且心中某个地方还有隐隐的、恶劣的欺负欲在作祟。


    他回：【你都敢把我的私人名片给撕碎丢垃圾桶，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另一边。


    苏沫看着消息，感觉手机滚烫，如捧地雷，连吃饭都顾不上了，双手开始打字。


    说她是故意的？这有点不大好。


    说她不是故意的？黎琛怎么可能会信。


    苏沫就这么反复纠结措辞，想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手机那边，黎琛看着对话框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说明某个“全面”的人正在组织用词，并且反复推敲。


    “欺负”达成，他脸上挂着浅笑。


    这会，恰好秘书带着买的午饭进来，结果蓦的就见自家老板笑的一脸……


    花痴样。


    黎琛听见脚步声，抬头的瞬间也收起了笑容，又恢复一本正经的威严样子。


    “黎总，您的午饭买回来了。”秘书说。


    “放客厅。”黎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