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靶场。


    一辆锈迹斑斑的报废88式坦克，孤零零地停在千米之外，充当着今日的“牺牲品”。


    改装后的96式实验车，如一头苏醒的钢铁猛兽，履带卷起烟尘，以三十公里的时速向靶标冲去。


    车体内，炮长紧盯着观瞄镜中不断放大的目标，额头渗出汗珠。


    “稳住！听我口令！”


    林钧的声音通过车载通讯器传来，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李援朝、孙解放、王爱国等人站在安全观察区，通过高倍望远镜注视着这一切。


    王爱国的手心有些湿润。


    他搞了一辈子坦克，深知行进间射击的难度，更何况是这种“魔改”出来的东西。


    “开火！”


    伴随着林钧一声令下，炮长的手指猛地按下发射按钮。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炮口火焰喷吐，一枚闪烁着暗灰色金属光泽的特种穿甲弹，撕裂空气，带着尖啸，直扑远处的88式坦克。


    下一秒，88式坦克的正面首上装甲处，爆开一团刺目的火花。


    紧接着，那厚重的钢甲，如同被无形巨手撕开的纸片，一个碗口大小的窟窿赫然出现。


    穿甲弹巨大的动能，在击穿装甲后并未消散，反而将坦克内部搅得天翻地覆。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88式坦克的炮塔，竟被这股狂暴的力量直接掀飞了半边，歪斜地挂在车体上，冒着滚滚浓烟。


    观察区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威力震慑住了。


    一名年轻军官手里的望远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我的老天……”


    “一炮……就打穿了？”


    “那可是88的首上装甲！虽然老旧，但也不是泥捏的！”


    惊呼声此起彼伏。


    王爱国猛地放下望远镜，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他顾不上其他，带着几名研究员，疯了一般冲向靶车残骸。


    那辆改装96式在完成射击后，平稳地停在了一旁。


    王爱国跑到88坦克前，看着那平滑如镜的穿孔，以及内部被高温高压金属射流破坏得一塌糊涂的景象，双手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