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听说你想追我?

作品:《云端心动,禁欲机长听我指挥

    “怕什么,孟北枳还不好追?是个男人就可以!”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孟北枳刚点开手机,看见陆让发来的消息。


    她想不明白,陆让是什么时候丢了脑子。


    那些分手的话说了无数遍,他却都能当无事发生。


    心里有些疲惫,她面上却不显。


    ——只是不想回家了。


    现在不过九点多,城市的绚烂才刚开始。


    赵珩和傅望野在酒店门口聊着之后的排班。


    机长和副机长的搭配并不是固定的,但最近赵珩已经跟着傅望野飞了好几次。


    突然。


    赵珩看着傅望野身后,轻轻咳嗽了声。


    暗示意味很明显。


    傅望野回头,孟北枳刚好从阶梯上下来。


    她穿着白色的羊绒大衣,脖子上围了一圈毛茸茸的围巾。


    跟个人形棉花糖似的。


    傅望野眉眼之间却尽是冷厉,饭店五颜六色灯牌发出来的光照在他脸上,也没减少半分紧绷。


    他直勾勾看着孟北枳走到自己面前。


    眉心无意识往下压。


    垂在腿侧的手已经收紧,因为用力,指关节都泛白。


    孟北枳微微抬头,干净澄澈的眼睛将他的模样,清晰倒映出来。


    “傅望野——”


    “听说你想追我?”


    轻飘飘的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


    却像是一块石头直接砸在傅望野的肩膀上,让他呼吸都停下。


    可是还不等他有什么反应。


    孟北枳就又开口了:“那你可以邀请我去你家。”


    “!”赵珩睁大了眼睛,卧槽两个字悬在嘴边,被他强行给挡住,才没说出口。


    傅望野眼眸微眯。


    他高挑挺拔身躯投射下来的阴影,完全将她笼罩起来。


    好像他们本该就如此亲密。    “……”


    -


    库里南行驶在车流之中,前方被路灯和车灯照得明亮。


    八十多秒的红灯,轮到他们过去估计又是下一轮红灯。


    孟北枳百无聊赖地看着前面汽车的车牌号,突然开口,“你每天开这车上下班,不会觉得太高调了吗?”


    傅望野:“不是我的车,我的之前被追尾了,借的。”


    孟北枳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们机长的待遇当真这么好,早知道我当年也去学开飞机,免得在塔台被人记账。”


    傅望野:“……”


    孟北枳话里有话。


    谁敢跟她记账——


    不就是刚才傅望野在饭桌上提了一句白鹭先降落的事。


    不过他没反驳。


    继续沉默开车。


    孟北枳却心情挺好的模样,又问,“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今晚我要跟你回家吗?”


    她说得轻轻松松。


    有一种并不觉得孤男寡女准备共度一夜有多大问题的随意感。


    傅望野声音低沉到没有半点情绪起伏:“你经常这样跟陌生男性回家?”


    孟北枳一愣。


    她扭头看傅望野。


    傅望野开车总是特别严肃,背脊笔直,眼神专注。


    是可以拍下来印到驾校报考手册上,做标准示范的程度。


    孟北枳想了想,说:“你和我很陌生?”


    傅望野:“……”


    看到他更加僵硬的模样。


    孟北枳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终于不再说话。


    依旧是上次的公寓。


    一进门,傅望野就说道:“两间客卧随你选,洗漱用品都在卫生间的柜子里——”


    孟北枳点头,认真说道:“不愧是追求者都能坐满十架空客A330的人,确实很细心。”


    傅望野忍了一路的情绪终于泄露出来。


    他抬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扔在沙发上,一只手将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    一边朝着孟北枳走来。


    几乎不容她反抗地,直接将她压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好玩吗?”他问。


    孟北枳闻着他身上干净的气息,神色没有任何改变:


    “我说的实话而已。”


    这个姿势挺暧昧。


    孟北枳黑色的长发凌乱散在沙发上。


    她身上的大衣在进来的时候也脱了,就剩下一件单薄的毛衣。


    靠得太近了——


    傅望野声音带着沙哑:“你知道主动要求来男人家里意味着什么吗?”


    孟北枳不答反问,“你想我说知道还是不知道?”


    话音落下。


    下巴被人抬起。


    傅望野欺身压下,带着凉意的唇印在孟北枳的唇角。


    比起第一次。


    他现在倒是学乖了,温柔许多。


    不过没维持多久,就又发了狠。


    带着薄茧的手紧紧掐着她的腰,让她不得动弹一点。


    单薄的毛衣被推上去,细软白腻的腰肢,彻底暴露在面前。


    傅望野嗓子更哑:“孟北枳,说我是谁。”


    终于能够呼吸,因为缺氧,孟北枳脑袋有些晕。


    听见他问。


    缓缓回答,“傅望野。”


    “再说一次。”


    “……傅望野。”


    窗外夜色渐浓,肆意的寒风都被挡在窗外,而后不得不带着不甘,穿过高楼大厦,吹向另外的方向。


    然后再一次受到了阻拦。


    陆让站在落地窗前,身上的寒意还没消散。


    他才从孟北枳家过来。


    孟北枳没回他的消息,他也没等到人。    垂目看着楼下已经凌晨仍旧川流不息的街道。


    他直接将手里的文件往后一扔,纷纷扬扬的白纸就全部落在地上。


    旁边站着的秘书低头减少着存在感,生怕被连坐。


    “怎么这么生气?”


    孟南柚推门进来,看到满地的白纸很是诧异。


    陆让听见她的声音回头,脸上的戾气尽数收敛回去:“你怎么还在公司?”


    孟南柚弯腰将文件都捡起来递给旁边的秘书:


    “你不是给我安排了新综艺吗,我想研究一下流程和理论,免得到时候发生什么意外。”


    “再说了。”


    她笑了笑,“这个综艺还是要去塔台那边,北枳也在那里,我总不能给她丢脸吧?”


    陆让嗯了声。


    很明显,他心情不太好。


    孟南柚眼里闪过一抹晦暗,唇角依旧带笑。


    “你还在担心北枳?”


    陆让没出声。


    孟南柚叹了口气,“这件事确实也是因我而起,我本来应该和她解释清楚的。”


    “但是北枳这两天应该不想见我。”


    她无奈:“毕竟马上就是阮卿女士的生日了。”


    阮卿,是孟北枳的妈妈。


    如今还躺在孟家的私人疗养院里进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