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都特么睡了两次了!

作品:《云端心动,禁欲机长听我指挥

    孟北枳抬眸。


    “反正我看你挺喜欢我家的,知道密码的话方便一点?”


    这句话的含义还挺多。


    孟北枳刚刚喝了豆浆,嘴唇湿润。


    她坦然道:“我以后不一定还来,没必要。”


    傅望野周身气息一凝。


    如墨般的眼眸看着她,语气明显比刚才低:“不来我这里,那你准备去哪儿?”


    话音落下,本来就紧握的掌心,收拢得更加厉害——


    孟北枳说:“回家呀,或者朋友家。”


    “和我们一样关系的朋友?”傅望野脱口而出。


    他胸膛微微起伏着。


    明明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可周身冷凝的气息,已经出卖他此刻的情绪。


    但孟北枳没感觉到。


    她将最后一口豆浆喝完,慢条斯理将用过的纸巾收拾好。


    才问:“哦,我们什么关系?”


    冬天的早晨,太阳总是会晚一些。


    金灿灿的阳光洒进餐厅,象征着今天是个好日子。


    孟北枳没等到傅望野的回答,径直起身。


    “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了。”


    堆在心里的情绪不仅没能被疏通,反而还被人踩了两脚,堵得更厉害了。


    傅望野脸色并不好看。


    他们是什么关系——


    都他妈睡了两次了还能是什么关系!


    -


    孟北枳说今天有事是真的。


    她早就和关主任请了假。


    换上自己新买的衣服,傅望野那件卫衣就被留下。


    这件卫衣他应该没穿过。


    拿出来的时候,上面还挂着吊牌。


    孟北枳想了下,索性用软件搜索了这个牌子。    在看到官网的标价以后。


    直接给傅望野转了钱过去。


    5200。


    这价格还挺暧昧。


    不过她确实也没时间去给他买一件同款。


    收拾好,给南庭打了电话。


    约好了在附近不远处见面。


    出去客厅,傅望野正在收拾餐桌上剩下的东西。


    孟北枳过去从他手里接过垃圾袋,“一会我下楼的时候顺便扔了。”


    傅望野没松手。


    他垂目看着她,黝黑瞳孔里清晰映出她的模样。


    孟北枳真的很冷静。


    冷静到仿佛他们昨晚只是一起学了一整晚马列的纯洁革命同志关系。


    傅望野下巴微微抬起。


    这是习惯性的小动作,垂下的眼睑带着天生的矜贵。


    “孟北枳。”他说。


    “你真没良心。”


    手机嗡嗡章起来,估计是南庭已经到了。


    孟北枳见他当真不打算松手,索性收回了手。


    她说道:“那就这样吧,衣服我给你放在那边了,钱我也转你微信,你记得收一下。”


    她本来还想解释一下那个钱是赔偿给衣服的。


    但南庭的电话一直在催促。


    她也不能让南庭一直等着。


    接了电话就往外走。


    ——反正,傅望野应该也能理解那个意思。


    房门关上。


    傅望野拿起被放在一旁的手机。


    面无表情点开孟北枳的微信界面。


    突然一顿。


    5200的转账,赤裸裸地出现在他们的聊天记录里。    一抹热气顺着脊柱偷偷摸摸爬上他的肩膀,又滑过脖颈,最终攀附上了耳垂。


    他迟疑许久。


    没敢按下收款。


    -


    孟北枳刚上南庭的车,微信里就弹出来一条消息。


    傅望野给她转了钱。


    13140。


    孟北枳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下。


    “怎么啦?”


    南庭见她盯着手机不说话,随口问道。


    孟北枳没回答。


    傅望野的下一条消息别别扭扭地跳了出来:【还你的。】


    孟北枳盯着那三个字看了会,反应过来。


    应该是傅望野赔她衣服的钱。


    虽然她那套衣服也值不了这么多。


    不过傅望野发了她就收——


    多的当精神损失费了。


    将手机锁屏,她才回答南庭:


    “没什么,工作上的消息,不过你怎么过来得这么快?”


    南庭莫名,“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在这边?我记得你在这里也没有房子呀。”


    孟北枳面色不改:“昨晚同事生日闹的比较晚,就没回去。”


    南庭不疑有他。


    点点头道:“那你同事应该条件蛮好的,梧桐屿的房子不好买呢。”


    “可能是营销手段吧,现在好多楼盘都这样,给自己设立一堆噱头或者强加各种名次之类。”


    傅望野的家境算不上多好。


    她还记得高中时期开家长会,傅望野的家长从未出现过。


    据说都很忙。


    后来不知道又是谁传出来的,说傅望野父母是工厂里工作的。


    南庭也不纠结这个问题。


    她笑着说:“幸好我昨天看了日历,提前就订了一束花,阿姨肯定会喜欢的。”    阮卿的生日。


    孟北枳每年都会专门去陪她一天。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些年的时光里,她的心情已经发生了彻底的转变。


    最开始的崩溃、焦急、伤心,到后来所有的期待,都在阮卿年复一年的昏迷中,被彻底磨平。


    南庭察觉到她的情绪,心里懊恼自己不该提说。


    同时又赶紧转移话题:“我那天听说有个新的综艺节目是要去你们塔台录制,我觉得有点离谱,那地方是能闹着玩的吗——”


    “对啦对啦,班级群的消息你有没有看见,小胖在组织同学聚会呢!到时候你去的话可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


    这家私人疗养院,是之前孟家投资的。


    孟北枳和南庭轻车熟路进去阮卿的病房。


    她被照顾得很好,面容干净整洁。


    如果不是身上插着的各种仪器,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南庭小心翼翼把花束放在床头柜上,“阮阿姨,生日快乐呀,我是南庭,我和北枳来看您啦。”


    自然没有回应。


    孟北枳坐在病床前,轻轻给阮卿按摩着手指。


    她低声道:“妈,生日快乐。”


    -


    傅望野到达疗养院的时候,傅老爷子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你到了没有?”


    傅望野开门下车,“到了。”


    老爷子冷哼了声,“我还以为你会犟到连你母亲都不管了!”


    “这是两回事。”傅望野大步朝着里面走去,“家人的事情我很清楚。”


    “那怎么,我不是你的家人吗!混账东西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我一把年纪还在支撑公司,你倒好在外面游手好闲——”


    这些话,傅望野听了太多遍。


    在看见前方那个瘦小的身影时,就直接打断了老爷子。


    “您要是想退休,完全可以放权,董事会一堆人等着接手,我到了先挂了。”


    他说完大步朝前走去:“妈——”


    严荷转过身来。    下一秒,本来气质温和优雅的妇人,瞬间皱起了眉心。


    “怎么你还是一个人?我不是说了吗,你还是光棍一个的话,就别来看我!”


    傅望野哭笑不得:“谁又刺激您了?”


    “你那个早死的爸!”


    严荷睨他一眼,冷哼道:“他昨晚给我托梦了,非得跟我打赌说你这辈子都是单身狗的命,说自己在上面找人算过了——呸!说得什么晦气话!”


    傅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