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陆总,缺老婆吗

作品:《陆总眼红失控,说好的高不可攀呢

    他活了三十二年,形形色色想往他身上扑的女人见过不少,但像桑晚这样明目张胆耍无赖的,还是头一个。


    当然,是他纵容的结果。


    沈誉白在一旁笑,“桑小姐,你这演技,真不错,怪不得你能脱颖而出。”


    陆庭州白了沈誉白一眼,“去马场问问情况,看那匹马怎么回事。”


    “嫌我碍事,我走。”


    沈誉白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陆庭州一眼。


    硬汉也怕痴女缠,更何况是桑晚这样的。


    沈誉白走后,桑晚更加放得开,“麻烦陆总送我去医院吧,好人做到底。”


    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陆庭州,带着满满的渴望。


    陆庭州跟她对视着,三年了,他只能躲在暗处,远远地看她。


    这么近距离看着她,人还靠在他怀里,是那么不真实。


    但有些事……


    陆庭州敛了敛神色,将桑晚推离一些,“桑小姐,我们不熟!”


    桑晚:……


    刚刚明明还对她挺关心的,突然就冷下来了。


    桑晚深吸一口气,“一回生二回熟,连着两天见面,也算二回了,不能说不熟。更何况我们手也牵了,抱也抱了……”


    陆庭州拧眉,故作镇定睨了两眼眼前娇俏的小脸,撇开视线。


    桑晚看他不语,揪了揪他身上的衬衣。


    “再说了,我仰慕陆总,为得到陆总青睐受伤,你得对我负责。


    不然传出去,我丢面子是小,让陆总落个薄情寡性的名声多不好。”


    她半垂着眸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半是羞怯,半是无助。


    只是这逻辑,有些像强盗。


    陆庭州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


    不待他开口,桑晚吸了吸鼻子,声音裹夹了几分哀求。


    “你就送我去医院嘛,好不好?都流血了,真的好疼!”


    她说着,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陆庭州看着她红通通的眼圈,和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头早就软地一塌糊涂。


    更何况,她胳膊上真的受伤了。


    他想抬步,桑晚拉着不放,“陆总,好人当到底嘛!”


    某人暗暗吸了一口气,“你拉着我,怎么当好人?”    桑晚悄悄勾起了唇角,一抹得逞的笑意转瞬即逝,“谢谢陆总!”


    车内。


    桑晚和陆庭州坐在后排,林昊默默开着车。


    透过后视镜,他看了桑晚两眼。


    一眼惊艳,再看一眼,惊艳中透着清纯!


    这么漂亮的,还有名气的大明星,竟然要跟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联姻。


    她爹是脑子有大坑。


    桑晚没有说话,而是时不时偷偷打量身侧的男人。


    他侧脸的线条冷硬完美,金属镜架在他脸上异常好看。


    虽然垂眸翻看手机,沉默不语。


    但不影响桑晚欣赏。


    这么赏心悦目的男人可不多。


    一个月前在机场匆匆一面,便觉得这人骨相和气质都走在她心尖上。


    在得知他的身份后,桑晚便下定决心拿下他!


    目前看来,难度系数果然很高。


    她都这么主动了,这个男人除了刚刚救她时有些热情之外,其余都是千年寒冰。


    沉默在车厢内蔓延。


    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桑晚决定主动出击。


    “陆总……”,她声音轻柔,有着些许娇羞,“其实,昨天在会所,我对你……一见钟情。”


    想到昨天自己那么坚定的说不会动心,现在脸皮好像有些热。


    陆庭州握着手机的手,微不可察地紧了紧,依然目不斜视。


    骗人的小狐狸,嘴里没句实话。


    “桑小姐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桑晚语气笃定,“真的不能再真。”


    陆庭州不看她,也没有再接话。


    林昊开着车,耳朵一直竖着。


    结果,不了了之。


    处理完胳膊上的伤,已经将近六点。


    晚上的事,她没忘,外公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许世明有没有照顾好?


    这是桑晚心里最着急的。    “陆总,麻烦送我去海滨假日酒店。”


    陆庭州没有推脱,给林昊一个眼神。


    桑晚靠在车门上,手托着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庭州。


    好看的人和美景一样,让人流连忘返。


    陆庭州处理着邮箱里的工作,对她的眼神视而不见。


    良久,桑晚悠悠开口,“陆总,不瞒你说,家里……最近给我安排了婚事。”


    陆庭州闻言,握着手机的手一滞,眼底神色复杂。


    她早晚会嫁人。


    意识到这一点,陆庭州压下心里的酸涩,嗓音沉沉,“恭喜!”


    林昊开着车听到这两个字,眉头皱了皱,明明早上老板听说这件事,情绪很不对。


    要不然也不会跑到马场去发泄!


    这会儿倒是装的风轻云淡。


    桑晚弯唇,“我不乐意!他没你年轻,更没你好看,我喜欢的是你。”


    张嘴就来,若是换做旁人也就信了,但陆庭州了解她。


    陆庭州暗暗咬牙,“我们不合适。”


    “那谁合适?王盛合适?”桑晚不悦地嘟起小嘴,“哦,对了,说起来也巧,他好像跟你们家还有点关系,按辈分,你好像得叫他——表舅。”


    陆庭州虽然已经知道,但心里情绪还是难免起伏。


    许世明是真敢!


    自己的女儿娇花一样,竟然逼她嫁给王盛那样的人。


    桑晚眼珠子转了转,一双桃花眼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又有一丝认真。


    “如果我真的嫁给了他,那以后见了我,可得叫我一声……小舅妈呢。”


    小舅妈,三个字让陆庭州轻轻蹙眉。


    这样一个怪异的称呼,让他想起五年前,那个赖在他背上的女孩,语气软萌的地控诉他。


    “陆庭州,你这个古板大叔!”


    而她控诉的原因是——不留她过夜。


    眼前的桑晚,巧笑倩兮,古灵精怪,依旧是他最爱的样子。


    桑晚见他面上一抹异样的神色稍纵即逝,仍旧一副清冷矜贵的模样,暗暗叹气。


    心想:果然不好钓,不求你娶我,感兴趣也行,起码有对抗的筹码。


    现在倒好,这副清贵的样子,像是仙子误入人间。


    不但让桑晚气不起来,反而更感兴趣。    她鼓足勇气,缓缓靠了过去。


    抬起纤细白皙的手臂,攀上他强有力的胳膊,红唇轻轻靠近他的耳垂。


    温热的气息,洒落即散。


    “陆总,被你抱过之后,我更加确定,不想当你小舅妈。”


    她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语气暧昧。


    “比起当您的长辈,我更想成为你的……她。”


    吐气如兰,带着清甜的栀子花香,拂过陆庭州的耳廓。


    “陆总,缺老婆吗?”


    一时间,被撩的陆庭州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身体里的热流涌动不止,似有翻滚而起的架势。


    这个女人,是个磨人的妖精!


    又软又娇的声音,总能轻易撩起他的感觉。


    这种感觉,许久没有了。


    未等到男人的回复,桑晚抬起水眸,咬牙轻问,“陆总,看我可以吗?”


    一声更比一声甜软。


    听得林昊背后越来越紧绷,眼睛余光往后视镜里扫了一眼,不仅佩服自家老板的定力。


    坐怀不乱,堪比柳下惠。


    陆庭州努力克制着自己身体的变化,暗自平息。


    良久,冷声回了句,“不可以。”


    桑晚瞬间泄气,略带哀怨的眸色剜了他一眼,往外挪了挪。


    自己都这么主动,这么掉价了,他还这么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


    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贴了两天,一点进展没有,还受了伤。


    自尊心严重受挫。


    一路无话。


    陆庭州扫了一眼,气鼓鼓的人,嘟着唇,异常可爱。


    车子在海滨假日酒店门口停下,桑晚将自己的手提包放在两人中间,撩了撩耳边的碎发。


    她深吸一口气缓了两秒钟,起身时,脸上已经带了一抹娇笑。


    “多谢陆总送我过来,要不然错过我‘未婚夫’的生日宴就遗憾了。”


    刚刚还在撩他的女人,这会儿像是换了一个人,眼波流转,娇笑嫣然。


    陆庭州微微颔首,并没有说话。


    桑晚不甘示弱,“陆总放心,小插曲过去了,今后见面你还是我的好外甥。我结婚时,还请陆总赏脸来喝杯喜酒。”    她是真被气到了,这么努力,这人一点都不带动摇的。


    林昊听得心里突突直跳,王盛算哪门子表舅,桑小姐这是踩着陆总脸面在地上碾。


    说完,她冲着陆庭州眨了眨眼,不等他回应,便踩着一只脚的高跟鞋,故作潇洒地离开。


    钓不动,就先放一放,一个月的时间,说不定会有别的解决办法。


    她的脸也很值钱的好不。


    桑晚自我安慰着,心里却郁闷急了,要有办法,她也不至于来勾陆庭州。


    当然,还有那点摸不着的小心思。


    陆庭州看着身姿曼妙的女人,心里像是被人掐了一把。


    酸胀不已!


    “陆总,回御苑吗?”


    陆庭州没有说话,按下车窗点了一根烟,坐在车里默默抽着。


    夜幕低垂,薄薄的烟雾,在镜片前袅袅升起,飘散。


    某人的心情也渐渐平复,将那么酸涩感掩去。


    酒店里,灯火辉煌。


    王盛的生日宴,热闹非凡。


    他是陆家亲戚,这两年仗着陆家的名头在深城商界混得风生水起。


    四十五岁的生日宴,极尽奢华。


    许世明是如何攀上王盛的,桑晚并不清楚。


    但深城想要攀附陆家的人不在少数。


    为了攀附王盛,许世明也是“煞费苦心”,那人离异不到两个月,他就将自己许给了他。


    这样的父亲,天下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