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们一点都不冤……

作品:《玄学奶包能掐会算,这家没我得散

    无脸鬼一个闪身上前,透明的魂体挡在水鬼面前,疯狂朝同伴使眼色。


    在这位小祖宗面前喊冤,这不是找死吗?


    他们几个的死,可一点都不冤枉!!!


    水鬼孙铁发——生前是纪无归的管家,就是他把冷静招进纪家的。


    这个精瘦的老头活了一辈子,信奉的就一个理儿:人活着要么图钱,要么图更多的钱。


    九年前,他看准了纪老爷子迷信又忌讳纪无归的心思,眼珠子一转就编出套说辞:


    “老爷,无归小少爷身上的邪气越来越重了,得请高人做法啊!”边说边搓着手指,暗示意味十足。


    纪老爷子二话不说就批了笔巨款。


    孙铁发转头就找来两个江湖骗子,分别是无脸鬼张江成和无眼鬼吴春生,三人合计着把这钱给昧了。


    那天下午,刚满纪无归正安安静静地在小房间里画画,他的画具都是纪芊芊送来的。


    阳光透过天窗洒在他瘦弱的背影上,画纸上是一只展翅的飞鸟。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破门而入的两人粗暴地拖了出去。


    院子里:


    “小怪物,今天给你驱驱邪!”张江成狞笑着,当着所有佣人的面撕烂了他的衣服。


    冰凉的青石板贴上赤裸的背脊,倒刺鞭子“啪”地抽下来时,纪无归甚至没来得及感到疼,先闻到了自己皮肉绽开的血腥味。


    佣人们或冷漠旁观,或指指点点。


    孙铁发就站在廊下数钱,对身后的惨叫充耳不闻。


    直到纪无归昏死过去,他还笑着给两个“大师”塞红包:“效果不错,下周再来一次。”


    谁也没注意到,血泊中的少年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肉里。


    一周后的清晨,院子内再次传来皮鞭破空的声响。


    吴春生举着三根手指粗的银针,针尖在晨光中泛着寒光。


    他盯着纪无归那双异色的瞳孔,脸上浮现出扭曲的厌恶:“让你用这双邪眼瞪老子!”


    说着就要往少年眼里扎去。


    “住手!!!”


    一声清亮的呵斥划破晨雾。


    纪芊芊带着李管家冲了进来,她一把推开吴春生,张开双臂挡在浑身是血的纪无归面前。


    她声音都在发抖,却倔强地仰着头:“你们在干什么?!谁准你们这样对我弟弟的!”


    李管家沉着脸。


    三人顿时蔫了,但孙铁发眼珠一转,凑上前道:“大小姐,我们这是按照老爷的吩咐,在给小少爷驱邪啊……”


    “驱邪需要剜眼睛?”纪芊芊气得小脸通红,转身就要去扶纪无归,却在碰到他手臂时听到一声闷哼。    他的皮肤烫得吓人。


    李管家见状立即派人去喊来了家庭医生。


    在纪芊芊的控诉下,纪老爷子最终叫停了“驱邪仪式”,却默许吴春生和张江成住了下来,美其名曰“观察纪无归的情况”。


    当夜,纪无归高烧不退,纪芊芊按照医嘱给他吃了退烧药和消炎药。


    家庭医生刚做完清创处理,他只能虚弱地趴在床上。


    水晶吊灯将少年伤痕累累的后背,照得格外清晰,那些纵横交错的鞭痕已经化脓,像一条条狰狞的蜈蚣爬满他单薄的背脊。


    小姑娘的眼泪砸在纪无归脸上:“对不起,姐姐来晚了……”


    晕乎乎的他突然动了动嘴唇,干裂的唇间溢出几个气音。


    听不到姐姐说了什么,但他知道姐姐心疼自己,仇恨也在心中燃起一团火……


    ——————


    三个月后的夜晚,厚重的乌云将月光吞噬殆尽,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噼啪声。


    孙铁发踉踉跄跄地走在花园小径上,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他刚从KTV回来,雨水顺着他的秃顶往下淌,将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冲刷得愈发狰狞。


    “这鬼天气……”


    他骂骂咧咧地踩着湿滑的石板路,突然脚下一滑,踩到了长满青苔的石阶。


    就在即将摔倒的瞬间,一只冰冷的手从背后狠狠推了他一把!


    “啊——”


    孙铁发惊恐地瞪大眼睛,整个人向前扑去。额头重重磕在假山尖锐的棱角上,发出“咔嚓”声。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在雨水中晕开一片刺目的猩红。


    “噗通……”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栽进冰冷的湖水中。


    湖水灌入鼻腔的刹那,他透过浑浊的雨幕,看见岸边站着一个撑着黑伞的身影。


    伞沿微微抬起,露出纪无归那张苍白的脸。异色的双眸在黑暗中泛着寒光,比这倾盆大雨还要冰冷刺骨。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看着孙铁发在水中挣扎,直到湖面恢复平静。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假山上的血迹,也冲走了所有痕迹。


    只有湖面偶尔冒出的气泡,证明这里刚刚结束了一条肮脏的生命。


    张江成的死状堪称离奇。


    那是个阴冷的清晨,打扫客房的女佣推开浴室门时,手中的水桶“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张江成仰面泡在浴缸里,整张脸皮被完整剥下,露出血淋淋的肌肉组织。浴缸里的水冷得刺骨,水面上还漂浮着未融化的冰块。


    警方介入调查时,发现浴室门窗都从内部反锁,形成完美的密室。    他们盘问了纪家所有人,包括当时的纪无归。


    少年安静地坐在画板面前上,那双异色瞳孔清澈见底。


    “我那晚一直在房间里看书,”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保姆冷静可以作证。”


    这桩离奇命案,最终成了悬案档案室里积灰的一卷。


    而吴春生的结局,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那天午餐时分,他正狼吞虎咽地吃着红烧肉。突然,他手中的筷子“啪”地折断,整个人像触电般剧烈抽搐起来。


    “邪眼!是那双邪眼!”


    他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从怀中掏出桃木剑,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双眼。


    鲜血喷溅在餐桌的银质餐具上,将洁白的餐布染得猩红。


    事后,佣人们窃窃私语,说这是别墅里的冤魂索命。


    新来的厨师信誓旦旦地说,她亲眼看见一道黑影从吴春生背后掠过。别墅里的老佣人都说,这房子阴气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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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年年掰着肉乎乎的手指头数,“你们三个,一个淹死,一个被活生生剥了脸皮,一个自己捅死自己?”


    三只鬼鬼瑟缩着挤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