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姆宫的深夜总是格外安静，尤其是在今天这个时刻。


    窗外的雪花无声地封风吹过，轻抚了红场上的每一块砖石。


    瓦连京坐在他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堆满了各种机密文件。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沉重，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桌上的红色电话突然响起，打破了这寂静。


    瓦连京皱了皱眉。


    这部电话极少在深夜响起，而每一次响起都意味着重大事件。


    于是，他迅速伸手拿起听筒。


    “总统先生，有一个加密卫星电话接入，对方拒绝表明身份，但说您会接他的电话。”


    安全顾问的声音从内线传来。


    “接进来。”


    瓦连京简短地说。


    他不需要问是谁——在这个时间，以这种方式找他的人，全世界不超过三个。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静电噪音，随后传来一个带着轻微口音的男声。


    “尊敬的总统先生，晚上好啊！”


    瓦连京的手指在桌面上停止了敲击。


    “叶源？”


    他说出这个名字时，声音里带着一丝克制的冷意。


    “我猜就是你打来的。”


    “您总是这么敏锐。”


    叶源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那种生意人特有的、不达眼底的笑意。


    “我希望没有打扰您的休息。”


    “直接说事吧，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瓦连京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我们之间可以省却那些客套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好吧，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我听说你们那边机场的事情让您夜不能寐。”


    “所以，我特意打电话过来问候一下。”


    瓦连京的眼睛微微眯起。    就在昨晚，大毛境内四个重要空军基地接连遭到精确打击，损失了包括图-160战略轰炸机在内的多架珍贵战机。


    最令人不安的是，这些打击精准得不可思议。


    那些无人机群避开了所有防空系统，像手术刀一样精确命中停机坪上的飞机，而对周边设施几乎毫发无损。


    “是你干的？对吗？”


    瓦连京的声音突然变得锋利如刀。


    “我？”


    叶源故作惊讶，忍着笑回答说。


    “您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个商人！”


    “总统先生，我卖商品，不参与使用。＂


    “少他妈跟玩这种游戏！”


    瓦连京突然提高了声音，拳头砸在桌面上。


    “那些精确制导的无人机，二毛根本不可能有！”


    “全世界除了种花家外，只有你手里有那种技术。”


    “是你向二毛提供了武器，对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尊敬的总统先生，您如果非这样说的话……”


    “那我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叶源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瓦连京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站起身，表情非常凝重。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在资助KB主义！”


    “那些武器杀死了我的军人，摧毁了价值数十亿的装备！”


    “这我就有些搞不懂了，战争总是有代价的，不是吗？”


    叶源平静地回答，语气中没有丝毫歉意。


    瓦连京缓缓坐下，冷笑一声经过说道。


    “叶源，你在玩火！”


    “是在挑衅一个军事大国，你以为种花家真能护的住你？”


    “不不不，我从不依赖谁保护自己！”


    叶源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    “我依赖的是价值。”


    “就像现在，我能提供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武器技术，也能……停止提供。”


    瓦连京突然明白了这个电话的真正目的。


    于是，他的声音恢复了原来的冷静。


    “好吧，咱们好好谈谈，你想要什么？”


    “科瓦列夫斯基！”


    叶源干脆地说出这个名字。


    电话两端同时陷入沉默。


    瓦连京能听到自己手表秒针走动的声音。


    科瓦列夫斯基，大毛国军火大亨，曾是瓦连京的亲密盟友，后来因权力斗争离开了政局。


    “叶源，你应该知道那不可能的。”


    瓦连京最终开口，表情愈发难看了起来。


    “科瓦列夫斯基掌握着太多……”


    “他掌握的不比我多！”


    叶源打断道，语气非常冰冷。


    “而且他不再对您有用处了，不是吗？”


    “自从他逃到白大毛后，就成了您的一个麻烦。”


    瓦连京没有立即回应。


    科瓦列夫斯基确实知道太多大毛军火交易的秘密，包括那些违反国际条约的部分。


    但他也曾是大毛对外军售的关键中间人，与瓦连京有着二十年的交情。


    “亲爱的叶，换个条件！”瓦连京试探道。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那么下个月，你讨厌的某些阵营，可能会收到足以装备三个防空营的最新系统。”


    “我听说他们的飞行员训练进展神速，很快就能操作F-16了。真是令人期待的组合，您不觉得吗？”


    瓦连京的指节发白。


    他太了解这种威胁的分量！


    如果二毛获得更先进的防空系统和战斗机，大毛空军的优势将荡然无存。


    “混蛋，你这是在勒索。”瓦连京冷冷地说。


    “不，这是商业谈判。”


    叶源纠正道，语气越来越强硬。    “只是一个简单的交换：您不再需要担心空军基地被袭击，而我得到我想要的。公平交易。”


    瓦连京闭上眼睛。


    他想起国防部长颤抖着汇报损失时的样子，想起反对派媒体已经开始质疑他的领导能力。


    战争持续得越久，国内的不满就越强烈。


    “如果我同意……”


    “你能保证彻底远离二毛战事？”


    瓦连京慢慢地说，语气依旧有试探成分。


    “当然了，我和您一样重视信誉！”


    叶源的声音忽然变得真诚起来。


    “而且……我对他们没有特别的感情。”


    “他们只是……我最近的客户而已。”


    瓦连京望向办公室墙上挂着的大毛地图，目光扫过那些被标记为战区的地方。


    这场战争已经拖得太久，消耗了太多资源。


    而科瓦列夫斯基……确实已经不再有用。


    电话两端再次陷入沉默，这次持续了更长时间。


    风轻轻拍打着克里姆林宫的窗户，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


    最终，瓦连京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


    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北极圈基地内，叶源缓缓挂断了电话。


    随即，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2B说道。


    “安排一组人，准备前往大毛接人！”


    2B闻言连忙放下书本起身说道。


    “好的老板，我现在就去安排。”


    她刚转身准备走出房间，艾达王就推门走了进来。


    “老板，有件事情我必须向您亲自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