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上路吧
作品:《开局一首诗,震惊满朝文武!》 大营内。
狐平云正享用着美味。
一口鸡汤入肚,美妙无比。
但很快,他也感觉到味道有些不对。
“今日用的人参难道不是百年老参?还是鸡不够老,这味道总有些不对劲儿!”
他沉默了一会儿,但也没有起疑心。
在军营中,他就是土皇帝。
没人敢这么大胆,在他的鸡汤里弄文章。
“将军。”
正在他吃得高兴时。
大营外走进来一人。
狐平云猛然抬头,随即脸色阴沉:”你来做什么!不知道规矩么?”
狐平云眼神凶狠得犹如一头猛虎。
他用餐时间,任何人不能打扰。
哪怕是副将,也不能打搅。
这是狼骑自存在开始,就一直有的规矩。
蔑儿乞竟敢在这时候闯入。
“将军,鸡汤可好喝?”
蔑儿乞这次没有低头求饶,神色全是淡然,他静静看着狐平云面前,那碗热腾腾的鸡汤,香味还弥漫在空气中。
“你……”
狐平云猛然站起身,眯着眼。
这时他才发现,蔑儿乞竟然全副武装来他的中军大营,这已经不是没规矩了,甚至可以说是触犯了军法。
在军中,任何人不能带刀入中军大营。
就像任何人不能佩刀上朝一样。
蔑儿乞不光穿着铠甲,腰间挂着弯刀,甚至没有行礼,那眼神也极其危险。
狐平云挪动脚步,走到兵器架边。
“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人!来人啊!”
狐平云大喊着,手已经握住了剑。
可门外,迟迟无人进来。
“大将军,你怕不是忘了。”
“现在是你用膳时间,中军大营除了几个亲兵之外,再也没有别人敢靠近。”
“而你那几个亲兵又是酒囊饭袋,太容易搞定了,我先锋营的弟兄也把这里包围了起来。”
“大将军,今天恐怕得请你去死了。”
蔑儿乞缓缓拔出腰间的弯刀。
他的手因激动而颤抖,眼神充满杀意。
这个场景,不知道在梦中出现了几次。
他做梦都想杀了狐平云。
这些年在先锋营,他流的是血拼的是命,功劳全都被狐平云和他那些亲信瓜分,蔑儿乞和先锋营得到的却是打骂和歧视。
而这一切,都是狐平云造成的。
这个王八蛋!
他既要先锋营去冲锋陷阵,又歧视他们是混血人,不肯给公平待遇。
哪怕狐平云吃肉,只给他们喝汤,那蔑儿乞也会念他的好,不会这般干脆的背叛他。
“先锋营百户蔑儿乞,奉大汉皇帝之命。”
“锄奸!”
蔑儿乞声如洪钟,从怀里掏出那块带着体温的金牌,上方赫然刻着四个大字。
——如朕亲临!
这是皇上给他的令牌,也是给他的名头。
在动手之后,有这块令牌在,就能震慑那些对狐平云死心塌地的人。
狐平云看到令牌的瞬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慌乱,显然心虚,但他却还是强硬道:“锄奸?哪儿来的奸!你这是污蔑,造谣!”
蔑儿乞暴怒:“你就是奸!大汉奸!”
狐平云额头血管一根根暴起,狞笑:“我是汉奸?我狐家为大汉王朝付出了多少,世世代代辅佐帝王!”
“而你,不过是匈奴与汉人的混血,该死的杂种,狗都不如的东西,你也配指责我!”
蔑儿乞冷笑,“你就算功劳再大,与敌人密谋造反,不也是死罪?”
他真想笑。
你谈的那些功劳,都是你祖宗立下的。
你本人不过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躺在祖宗排位上享受荣光的子弟罢了。
即便是再大的功劳,通敌卖国也得死。
“造谣!污蔑!”
狐平云暴跳如雷。
但,心虚更甚。
这杂种平日里见了他都怕三分,今日竟敢突然发难,甚至手里还有皇上的令牌。
难道说……他真有什么证据?
亦或者说,是皇上有证据。
不……不可能……
“污蔑?”
蔑儿乞大笑:“昨夜那个神秘人,难道是鬼?他叫张丰年是吧,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
“狐平云你已经完了,人赃俱获,现在督战队正在来的路上,你死定了!”
这可是送上门的功劳,蔑儿乞还要多谢他呢,原本他的计划确实是污蔑,只要能杀了狐平云,怎么着都行。
可是,狐平云竟然自己去造反了。
这可就真是水到渠成。
“你……”
狐平云神色一窒,没想到他真有证据。
张丰年昨夜竟没离开?
这真是阴沟里翻船了,他怎么被抓了。
“是又如何!”
既然已经败露,他也不装了。
“你真以为,就凭你区区的先锋营能办成什么事,军中上下都是听我的。”
正在他说话时。
大营外突然传来了骚乱声。
“奉旨锄奸!”
“狐平云通敌卖国,皇上命令,杀无赦!”
外边传来惊雷一般的怒吼声。
蔑儿乞神色振奋,大笑起来:”哈哈哈,黄龙象到了,督战队到了!”
狐平云此时的脸色,却是比死了爹还要难看,盛怒之下,他猛然冲向了蔑儿乞。
可还没跑出几步,便踉跄摔倒。
脑袋仿佛有千斤重,脚下似踩了棉花。
看蔑儿乞的影子,竟然分出了三重。
“蒙汗药发挥作用了。”
“嘿嘿,姓狐的,你真以为我敢一个人来杀你,会没有事先做好准备?”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大意,鸡汤竟然没有找人试毒,你就没尝出今天的鸡汤味道不对?”
蔑儿乞咧嘴冷笑,要说一对一的话,他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狐平云,怎么说他也是大将军,武功不弱啊。
“你……你卑鄙……”
狐平云头晕眼花,手脚发软。
他喝出今天的鸡汤味道不对了,可没想到竟然真有人敢给他下毒。
“等等……我……我能给你荣华富贵啊。”
狐平云连忙换了一副脸色。
“你给个屁!你自己都性命难保!”
蔑儿乞又不是傻子,这么多年被你歧视,现在你不是知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行了,别废话了,上路吧。”
蔑儿乞捏着弯刀架他脖子上。
噗嗤!
一刀划破喉咙。
顺势一拉,狐平云这颗脑袋直接搬家。
他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死在最看不起的杂种手里,并且是这般儿戏。
堂堂门阀掌舵人,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