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果韵公司的会议室内灯火通明。


    只因，此刻的老薛和荣郜还有毛巨星三人研究了几天后，也是研究出来了一些新的东西！


    三人随后也是找到了向果。


    将他们三人的想法和向果一说。


    一时间，向果倒是也是挺感兴趣的！


    索性，就跟王然说了。


    刚好，王然其实一直想筹办一个果韵艺人的全体见面会。


    按理说是应该先准备向果的个人演唱会的！！


    总的来说世界还是不太成熟。


    向果这么一说，王然也是干脆就将这个改成一个试验会！！


    ...


    此刻，王然将一块写满企划案的白板推到众人面前，红色马克笔勾勒出的“乡土音乐计划”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向果指尖敲着桌面，目光扫过白板上“田野录音棚”“乡村音乐工作坊”“素人合作企划”三个板块，忽然想起蘑菇屋老人弯腰插秧时，裤脚沾着的湿润泥土在夕阳下泛着微光的样子。


    “嗯，我选的人真行！！”


    向果这个心里也是不禁又感叹了一下。


    毕竟，昨天这个事儿自己才和王然说！！


    今天，王然就弄出了1234了。


    “小郜，你上次说的稻田采样，具体想怎么做？”


    向果侧头看向身旁的荣郜。


    毕竟，这个事儿自己也就是这么一听！


    要真说想法肯定是还要看老薛三人。


    “呃...”


    闻言，此刻的荣郜没有回话，正转动着手里的铜钹，指节在金属边缘敲出细碎的节奏，像是在模拟雨滴打在稻叶上的声响。


    “我打算这几天带个录音设备去东百的稻田！！”


    荣郜忽然起身，走到白板前用黑色马克笔在“田野录音棚”下画了个音符。


    “是真的跟着农民下地，把锄头入土的‘哐当’声、稻穗摩擦的‘沙沙’声，还有风穿过田埂的声音都录下来。”


    “然后把这些声音和电子鼓点拼在一起——你们想啊，当合成器里混着真实的泥土声，那感觉得多野。”


    他越说越激动，铜钹在掌心碰撞出清脆的响声，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远。


    作为三人之中最开始有这些想法的人。


    荣郜从一回来就开始琢磨这些事了！    这几天也是干脆没怎么睡觉，毕竟他的心情也是非常激动的。


    刚好，其他二人也是跟他有着非常相似的想法！


    于是乎，他也是将自己开始的计划说说。


    老薛忽然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他连夜整理的文档：“我联系了蘑菇屋那边的村委会，他们说有几个老人年轻时是民间剧团的，会唱渔鼓调。我想做一首融合戏腔和电子乐的歌，让那些奶奶用方言唱主歌，副歌部分加失真吉他——就像《赤伶》那次合唱一样，把老调子唱出新味道。”


    他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在桌沿敲着《赤伶》的旋律，茶水在杯里轻轻晃荡。


    毛巨星突然笑出声，从背包里掏出个布满泥点的笔记本：“我在蘑菇屋捡了片稻叶，昨天试着用它刮吉他弦，出来的音色特别涩，像砂纸擦过木头。”


    他翻开笔记本，里面贴着压平的稻叶标本，旁边用铅笔写满了音符和批注，“我想写首关于土地的歌，副歌部分让所有乐器都模拟农具的声音——贝斯弹起来像犁地，键盘音色像扬谷机，鼓点就是用锄头敲木箱的节奏。”


    看着三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此刻的向果你就是非常骄傲的。


    看来自己也许是可以凭借这三人退休了！


    自己那天干不动了，说退休就退休，怕是这三个人也能给自己养活。


    这种态度，他还是非常认可！


    随后，他也是下意识的和王然对了一个眼神。


    而二人的眼神中此刻都带着一丝满意！


    昨晚他俩也是说了，这次带老薛三人去《蘑菇屋》真是没白去。


    三人都是从这次的旅行中悟出了一些自己的东西！


    这种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更何况是免费的还能拿通告费。


    完美了，真的是完美。


    会议室的空气渐渐变得滚烫。


    王然突然拍了下桌子，茶水溅到企划案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好！那就先做个试点 EP，就叫《泥土备忘录》！”


    “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跟团队沟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公司会给予你们最大的支持。”


    “当然也有要求，那就是必须要做出东西！”


    “一个月后，我们的乡土音乐实验演唱会将彻底对外宣布！！”


    “既然你们选择这条路，那就要在这一个月时间里面好好干！”


    王然随后笑了笑。


    “一周后，我们带设备去你们想去的地方，先做个现场录音纪录片，就拍你们在稻田里搭棚子、跟老乡学吆喝的样子。采样的瞬间！！”


    王然的计划很缜密，甚至脑子里已经有了纪录片的概念。


    而这时，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向果走到窗边，看见楼下的梧桐树叶上还挂着水珠，在路灯下像碎钻一样发亮。他忽然想起离开蘑菇屋那天，一位爷爷塞给他的稻穗，此刻正插在办公室的玻璃瓶里。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何老师发来的消息，附了张照片：蘑菇屋的老人们围坐在屋檐下，手里拿着新收的玉米，身后的稻田被雨水洗得发亮。


    “向果哥，爷爷奶奶们说等你们再来唱歌。”消息后面跟了个笑脸表情。    向果回复“一定去”，指尖在屏幕上停顿片刻，又加上一句：“下次来，我们要在稻田里搭个真正的舞台。”


    会议到此结束。


    果韵真是没有闲着的时候！


    此刻，公司最大的事儿也是开到了未来的乡土实验音乐会。


    此刻，荣郜已经抱着吉他走到会议室角落，试着用稻叶刮擦琴弦。涩哑的音色混着窗外的虫鸣，意外地和谐。


    老薛翻出手机里存的渔鼓调录音，毛巨星跟着节奏用钢笔敲桌子，王然则在白板上画着田野录音棚的草图，笔尖划过“泥土音乐计划”时，在“泥土”二字上重重描了两道。


    夜风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来，带着夏末的潮气和远处泥土的腥甜。


    向果看着眼前这群人，忽然觉得，那些在蘑菇屋夕阳下响起的歌声，那些老人们眼角的皱纹和稻田里的蛙鸣，此刻都化作了具体的旋律，在这间灯火通明的会议室里，悄悄埋下了新的种子。


    嗯，此刻果韵彻底步入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