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被锅炖了
作品:《前魔教少主,剑宗卧底中》 “几位仙友,跟了我们一路,就跟够了吧。”陈遂出声道。
下着雨的天又闷又热,连风里都是水气在翻涌。陈遂全身上下疼,自是没了耐心去虚与委蛇。
几个修士便陆陆续续从门口进来。
他们还带着个五花大绑着的人,正是方才送亲队伍里的。
“二位是剑宗的?我们到了秘境,就被卷入到这幻象当中。”领头的修士道,“始终找不到破局之法。”
另一名修士也道:“这里的幻象循环着这二日里发生的事。”
蛟龙这么多年一直都想着同一件事。从她的大婚之日到她死。
陈遂都替她累。
“我们什么法子都试过了,杀了新娘或新郎,幻境又会重演,想要拦着他们接亲,幻境也总会重演。”那修士凝重道,“不知是什么妖物将我们困在此处。”
被缚住的人只是盯着陈遂,一双眼睛几乎没有眼白。
“我们是白水宗的修士。”领头修士说,“这里的人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在幻境里。”
陈遂印象里没有什么白水宗。
修仙界的小宗门太多,陈遂没功夫一个一个记住。
“什么气味?好香的气味,这是什么天材地宝?”
听到这话,他才意识到不妙。
在蛟龙的秘境里,他的血和龙鳞都在吸引着旁人。蛟龙让他无法压制住血里的香气。
那是会让修士魂魄本能要获取的血。
“是这条蛇。”陈遂从剑上取下那条青蛇,“蛇似乎乱吃了什么。”
青蛇不明所以,以为陈遂终于愿意接纳它了,兴高采烈地给自己身子打了个死结,彻底缠在陈遂指尖。
“没出息的东西。”老四道。
他靠近了,压低了声:“陈遂,他们好像闻到你的血了。”
“他们还有用处。”陈遂轻声说,“大不了全杀了,在秘境里死伤本是常事。”
“仙友,你在流血。”白水宗修士一面说,一面握住陈遂那只满是血的手,惊异道:“这是……你血的味道。”
“我是医仙的弟子。”陈遂抽回手,“暂在逍遥剑宗为人治伤,血是愈合术的缘故染上了这气味。”
“你血里的力量比上品丹药还要纯粹。”那修士近乎痴迷地嗅着风里的血腥味,“仙友,你可要好好护好你自己。”
“我们名门正派,自然是不会对你做什么。”他说,“可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龙鳞感应到了蛟龙的痛苦,又在他皮肉下挪动着。
陈遂的状态不算好。
他的鼻子又在流血,内脏的伤也没好透,本想到此处修养片刻。
他背后便是真君像。
汉白玉雕的真君像抵着他后背。
“陈遂……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老四以为他又要打开杀戒,“几位仙友,你们可有看到逍遥剑宗的人。我们走散了。”
“杀不了。”陈遂喃喃自语道,“他们身上有法宝,杀了这些人,我在哪就要暴露了。”
“不若等到雨停,二位与我们一同去城主府探探虚实。”那修士见陈遂警戒,退后了两步。
陈遂仍靠着真君像。
“好。”他应下了。
背后却有什么冰冷的物什。
是斧头。
“邪魔。”握着斧头的真君像开口说。
陈遂漏掉了一环,真君庙不是蛟龙记忆中重现的,它原本就在这。
无论千年万年,比结海城的历史更久。
“哪里有邪魔?”他道,“睁开你的没用的眼睛给我看看,谁是邪魔?我在结海秘境里还没杀过人。”
真君像不语。
“装什么?”陈遂险些被一斧头劈成两半,“对我一个医修好些。”
他咳了一口血:“老四,过来。”
蛟龙的鳞片在发烫。
陈遂眼前一阵阵发黑。
要命的失血过多。
他抓着真君像的斧头昏死过去。
晕过去前,陈遂想要玩完了。
早知道就不那么欺负那些老头了,也不看龙了,他怕他醒来脑袋就已经早锅里了,下半身在某人的嘴里成大荒秘境特色美味了。
*
“真要取他的血?他是医仙唯一的弟子,医仙不会放过我们的。”
“他两滴血就让那条蛇快蜕皮了,若是我们分食了他,还怕什么医仙?”
“医仙来了都得跪在地上喊你喊妈妈。”
陈遂还未彻底醒来。
这群该死的修士不知道从他身上取了多少血,让他手脚都在发凉。
“可他还是个活生生的人……逍遥剑宗的两个人都死在我们手上,找上门来怎么办?”女声道,“这是杀人。”
“那个叫老四的废物被我们从悬崖上丢下去了,这会儿尸体已经凉了。这小白脸一会儿就吃到我们的肚子里去了,逍遥剑宗的还能将我们开膛破肚不成?”
陈遂才睁开眼。
给他丢大锅用温水泡着了,几块生姜浮在水上。
他要给看笑了:“几位仙友这是要吃了我?”
领头修士看他的眼睛都要冒光:“你的血很好。”
“我如今已是元婴期大圆满了。”
陈遂能看出他有种脱胎换骨之感。喝了陈遂的血,物种都不一样了。
“谁喊谁妈妈?”陈遂从锅里坐起来,“医仙吗?”
难以想象这群神人怎么在结海城外的荒郊野岭找到一口大锅把陈遂放了进去。
“我就说所有正道修士都该死。”他道,“还有这个有病的真君不打这群吃人的打我。”
“你叫啊,这还是幻境里,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领头修士很是趾高气昂,“都是内门弟子,凭什么我弟能成下一任掌门,我却只能待在后面给他擦屁股。”
“我太能感同身受了,若不是老四这么傻,我也不至于不动手让你们喝我的血。”
陈遂心想他的伤口又要发炎了,谢了了看到了还不知道要怎样解释。
但水温却是刚刚好的,有种泡温泉的晕乎乎的感受。
事已至此,他从水里捞了两根香菜慢慢嚼。
“结海城的香菜味道还是很不错的。”陈遂品鉴着,“比魔教的味道好多了。”
“这汤的味道也还不错,让我想起魔教化尸水的味道,这便是世人口中所说的家的味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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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倒是已停了。
天色灰蒙蒙的,在这片林子里,鸟在一声一声怪叫。
“让我也有些想家的感觉。”陈遂说,“我家也是个血腥的地方,家里的人喜欢干杀人饮血的事,但是我很喜欢。”
“你们也让我很喜欢。”他问,“要跟我到魔教去么?”
“魔教?”女弟子惊叫一声,“你怎么会是魔教的人?”
“问这些做什么?你在白水门永远只能是一个内门弟子,或许他人会看在你的资历上给你两分薄面,可你知道你自己是德不配位的。”陈遂缓缓道,“去魔教吧,元婴……或是到你弟再也无法赶上的修为。”
“你怎么可能是魔教的人,你不是医修么?”领头修士面上隐隐有了动摇之色,“你分明是个手无寸铁的医修而已。”
“我是谁都不重要,你喝了我的血,修为上来了,可你还缺一部好功法,白水门是不会给你的,宗门里的天材地宝都要给你那个天才弟弟。”
陈遂许久没被人取血了。
忽然被取血给人喝下,他也起了些玩弄的心思,反正这些修为不够的,玩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
“那我答应你。你要给我好的功法,我要永远将他踩在脚下。”那修士走上前来,“你不要骗我。”
“我还以为正道修士都是心向正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不屑于与我们这些魔修勾搭的。”
水灵根的好处就是在野外相当方便。
等到陈遂将身上清理干净了,接过那弟子递给他的衣裳换上。
“师兄!师兄你怎么能听他妖言蛊惑?”女弟子还在叫着,却被一剑打翻在地。
“师妹,他能给我想要的。但是正道呢?正道能给我什么?冷眼?你们这些正人君子,还有人没喝他的血么?”
“你们一个个如今就不说话了?”
陈遂拧干自己湿淋淋的长发:“还有人要和我一起走么?”
“权力?地位?还是其他什么?”他苍白的面颊上泛起些笑意,“你们都还年轻,魔教需要你们。”
“我要去。”领头修士先开了口,“我要去追逐我的剑道。”
见他头一个出声,其他的修士也陆陆续续应了。
“我愿追随您。”
“我想要修为暴涨。”
“我不要被人踩在脚下。”
那些人跪在陈遂脚边。
陈遂坐在一柄剑上,晃着双腿。
“那要组一辈子的魔教哦。”他笑吟吟道,“不过我们魔教也不是什么垃圾都要的地方,你们这种玩意玩玩就算了,当我的手下还差些火候。”
只有那女修士没开口。
“这位师妹,你看过烟花么?”他很喜欢这个女修士。
陈遂打了个响指。
“烟花?”
随着她颤抖的声音响起道是一阵碎裂声,不是□□的碎裂,而是魂魄的破碎,似是什么器物开裂发出的声响。
“啊啊啊啊啊!”
饮下陈遂血的那些修士就这样炸了开来,殷红的血在空中散成血雾。
连尸骨和哀嚎都没有留下。
“师妹,烟花好看么?”陈遂问她,“你要不要也变作烟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