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闲来无事

作品:《前魔教少主,剑宗卧底中

    “真不喜欢这张脸么?早知我该对着谢传恨那张脸来化形。”


    银姝还在对着铜镜照。


    “做男子多闲适,尿尿的时候都不用蹲下去呢。我还是一条蛟龙的时候……”


    陈遂坐在他的新轮椅上,正在找暂且让银姝不在他眼前晃的暗器。


    施有恩给他喂了一堆药,身上的疼倒是好上了许多,摸不到自己的内脏和骨头让他感到过于可惜。最让他头疼的还是才化男身的银姝。


    “一边玩去吧。”陈遂说,“银姝,过来给我推轮椅。”


    银姝停下了他的臭美。


    这张脸对喜欢男人的人还是不错的。只是可惜陈遂不是个女人,更不喜欢人。


    “它叫你主人,那我叫你什么?”


    陈遂想到要是银姝也喊自己主人,顿时一阵恶寒。


    “小弟?陈遂?还是父亲?”银姝陷入了沉思,“怎样都好奇怪。你是我的债主,按理说我该叫你什么?”


    陈遂打断他的胡思乱想:“那还不如叫我主人。”


    “一想到一条几千岁的老龙喊我父亲就感到恶心,我还没有恋老癖,也还没到一个人能生出半条蛟龙的年纪。”


    他拨弄了一下手里的暖炉。


    这么暖和的天,外边的太阳还悬在正空,不知施有恩为什么要给他一个暖炉。


    大抵怕他死了尸身硬得太快。


    “有点恶心。”陈遂又说,“你的便宜弟弟兼妹妹呢?”


    正午的结海城热烘烘的。


    太阳照在窗棂上,好像连整个窗子都在融化了。


    仙仙叫了两声,很狗屁地扑倒陈遂脚边:“主人,小的在这呢。”


    “你叫什么?你也叫仙仙么?”


    仙仙可是陈遂费尽心思才起出来的一个好名,听上去就是乖乖的好狗狗。


    “主人主人,就不能给人家起个好点的名儿么?人家好歹之前也是条龙。”


    陈遂淡淡道:“别惹我不高兴。”


    “主人我错了,主人给我的名儿我都喜欢,哪怕是什么狗蛋狗剩儿。主人您别拿我的残魂喂狗了,算我求求您。”


    “那就叫狗蛋儿吧,名字贱好养活,名太好听我又记不住。”


    蛟龙在仙仙的躯壳里一僵。


    人真是很可怕的东西,怪不得银姝会被骗得骨头都不剩。它还以为施义那样心机深沉的已算是人当中相对恶毒的一类,那陈遂一见面就夺了它的躯壳,又给它魂魄上钉下八枚钉子,逼着它认他为主的,一个人抵过了施义和他的子子孙孙。


    狗蛋儿就狗蛋儿吧,它又不能真去打陈遂,能活着就不错了。而且陈遂这皮囊还是看着赏心悦目的,陈遂一辈子很短的,几十年过去,它又是自由身的一条好汉。


    到时将陈遂的躯壳放到龙血里去,收拾一下吃掉好了。陈遂看上去味道不错,也卫生。


    “狗蛋儿,你口水流出来了。”银姝拎着那条傻狗,“主人,你留着它做什么?”


    “比起让它痛痛快快死了,你不觉得一直折磨着它让它心惊胆战更有意思么?”陈遂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看着我流口水了,已经变成小狗狗了呢,再也变不回一条龙了。”


    狗蛋儿快要哭了。


    这人怎么这样坏。


    它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又受到了重创。它笑话银姝爱上一个心黑透了的人,如今自己变作了一条幼犬,还被人这样玩弄。


    “乖狗狗。”陈遂说,“喜欢自己的新名么?其实我还没尝试过将龙的魂魄和狗的魂魄缝在一块儿呢,一定极有意思。”


    “银姝,你救救我,看在我好歹和你有几分血缘的份上。”


    银姝却只是移开目光:“哎呀,我听不懂狗说话啦。我如今是个男的,也讨厌男的,主人也讨厌男的,要不送去施有恩那儿做个小小的绝育手术吧.”


    “我怕你会尿床。”陈遂也说,“我的被子是天蚕丝的,比你这小土狗值钱多了。”


    狗蛋儿掉着眼泪去找老四了。


    人果然都好可怕,银姝也变得好可怕,银姝从来不会看这样对它的。


    “吓唬它有意思?”陈遂在轮椅上伸了个懒腰。


    他掀开毯子,看了会儿自己的伤处没渗出血,又将毯子盖上了。


    那条腿上还是游仙留下的伤。


    到时候将游仙的魂魄也塞到狗蛋儿那去就好了,那样到底算是人还是狗还是蛟龙呢?一定好有意思,比整个大荒秘境的人都要有意思。


    “主人,出去么?虽说外面晒人得很,我看着你在屋里闷了好几日,也该出去晒晒太阳了。”银姝体贴道,“我也想让人看看我的新脸呢。”


    “我的新脸真是英俊至极,连我自己都要把持不住了。”


    陈遂翻了一个白眼。


    这下好了,银姝真不会被男人骗了,她这几日都在看剑宗弟子送来的话本。


    什么无情道杀妻证道失算被关小黑屋,什么为美好的修仙界献上春天的药……恶俗读物,几千岁的老龙看起来废寝忘食。


    “要不给你也做个绝育手术?”陈遂道,“有点恶心了,想想自己多少岁了,就别露出那种老爷爷思春的神情了,小心乱找道侣照到自己的后代。还有谢了了的师叔是个男的,你别总去偷看人出浴了,再这样我要给你喝中药了。”


    “那不是更好么?”银姝不解道,“我们蛟龙一向是这样的呀,龙性本淫,你又不是不知道。”


    “几千岁怎么了?我就要老龙吃嫩草呢,你们人还是好,一个人一辈子只有短短几十载,死了我就又能换道侣了,死了的道侣棺材放一排那样摆着,每年清明的时候和你的仇人放在一块儿,多美的一件事儿。”


    陈遂无言。


    龙的想法真不是他能想通的,一千年让银姝从逆天成了更逆天。


    “主人,您别看您的育儿经了,这哪有小孩?”银姝推着他出去。


    他们在客栈的二楼,往下看能看到谢了了闷闷不乐地盯着自己的重剑。


    “你也一边玩去。”陈遂揉了揉眉心,“狗蛋儿呢?又给跑哪去了?”


    狗蛋儿趴在桌上舔谢了了的面汤。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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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只是盯着剑,连陈遂下楼也未察觉。


    “这玩意真好吃,比仙丹好吃多了。”狗蛋儿整张脸都要伸进去了,“怪不得做人这么爽。”


    “人也不是没做过,处理好了的金丹味道还行。”陈遂被银姝搀扶着,在木凳子上坐下,“那谁的金丹就挺美味了。”


    门口能看到那些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疲倦。


    “小遂哥哥,你下来了呀。”谢了了回过神,“你的伤还好么?”


    “你真是要把我吓死了,好在人没事。这人谁啊?”她望着身后的银姝,“剑宗有这人?”


    银姝总是开口惊人:“主人,我要说么?”


    “主人?”谢了了看陈遂的目光霎时诡异了起来,“小遂哥哥,这谁?”


    “你找道侣了?有点吓人了,当年楚长老剩下的中药还有几罐,你喝么?我这就为你找来。”


    “那是银姝。”陈遂扶着额头,“那条蛟龙。”


    “那还好。”谢了了松了口气,“我还在想你要是找了个道侣要怎样和医仙说。你年纪还小,不急着去找道侣的。”


    桌上的面汤都被狗蛋儿舔干净了。


    狗蛋儿意犹未尽:“你们叽里咕噜在说什么呢?”


    “主人主人,我的狗粮能换成这个么?你煮的药渣真的好难吃,我好像吃完就要死了一样,您要是每天给我吃这个,我干活儿的力气就大大的有。”


    陈遂看了眼碗里浮着的葱花:“了了,我煮的药有那般难吃?”


    谢了了忙道:“一条傻狗懂什么呢。小遂哥哥煮的药简直天下第一美味,我死了的爹喝了都能活过来了。”


    “不过我的味觉因禁制有些问题。”她挠了挠头,“小遂哥哥,别听那傻狗的。”


    狗蛋以为自己已是只合格的狗了,没想到这个叫谢了了比它还是更胜一筹,真是三人行必有它师。


    “主人主人我错了,肯定是我的舌头也出了问题。主人我会努力品鉴你煮的药渣,我的舌头真是太不听话了。”


    它舔了舔陈遂的手心:“主人给我的,就算是毒药我也会吃得一干二净。”


    银姝瞠目结舌。


    喊几句主人还真演上了,他都不愿去认这条同族,说出去都感到面上无光,丢人。


    “那我房中还有几瓶毒药。”陈遂笑着说,“那就麻烦你了。医仙说我太孱弱,学医术前要先学下毒。”


    谢了了十分赞同:“医仙说得太对了,小遂哥哥煮的就算是砒霜也是美味至极的,给人吃那是那人的荣幸。”


    银姝在一边坐着,也勉强自己道:“主人,还有砒霜么?我也愿吃。”


    人虽说是种短命的生灵,却有许多事是值得他学习的,要是他早些遇见陈遂就好。


    早早被陈遂毒晕,更不怕后来施义骗他,会不会变成狗蛋那样还是另说。


    “老板,来四碗阳春面。”陈遂说,“听说这家的阳春面好吃。”


    “等我的伤好些又要回剑宗去,不知什么时候才有出来的机会。”他道,“结海城倒是个让人难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