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色的脑袋探了过来，五条悟替他的学生们解答了疑惑：“是男女朋友哦！曾经？要不要加上呢？”


    “男女朋友？”


    “夏油杰？”


    “说的是刚刚对我们宣战的人吗？”


    五条悟大声对着思绪万千的两人问道：“喂——杰，明日香，你们当初分手了没有？”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夏油杰攥紧了拳头。


    “应该没有，毕竟当初急于杀死我，还没来得及说分手，现在要补上这道程序吗？杰？”星野明日香歪了歪脑袋。


    敢同意的话，下周目有你好看的。


    “没有分手！”夏油杰既是回答五条悟，也是回答星野明日香。


    不会分手的，根本没有这道程序。


    “这个姐姐竟然是夏油大人的女朋友吗？菜菜子，我们该怎么称呼她啊？”


    “难倒我了，美美子。”


    枷场菜菜子和枷场美美子的声音吸引到了星野明日香的注意。


    星野明日香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那两个孩子还没有成年吧？已经彻底变成烂人了吗，杰？”


    五条悟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就是，就是，只有烂橘子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哈？我干什么了？不要误导人，菜菜子和美美子她们两个是我的养女。”夏油深沉不起来了，冲五条悟大喊，整个人好像活了过来。


    “夏油大人才不是烂人和烂橘子。”


    “没错，是夏油大人救了我们。没有夏油大人，我们会死在那个村子的。”


    村子？


    菜菜子和美美子的解释让星野明日香第一时间找到了最后一块拼图的线索，长野县仁村事件的发生跟她们两个一定有关系。


    眼看原本紧张刺激的宣战真的要变成晚上八点档了，夏油杰手下的咒术师连忙出声提醒，将一切拉回正轨


    夏油杰清了清嗓：“这件事势在必行，就算是太阳西升东降也没有办法改变我的决定，我们圣诞节见。”


    说完夏油杰带着所有人离开了，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曾经对星野明日香放的狠话。


    “十年了，都没有什么大动作。今天他这是发的什么疯？”星野明日香看着天边的黑点产生深深的疑惑。


    家入硝子叼着明日香买给她的戒烟糖，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谁知道呢？总之，今天没有伤亡真是太好了。”


    “杰他是在清醒地发疯。百鬼夜行的范围会包含明日香的家，要到高专来避难吗？”五条悟提议道。


    “不要，他刚刚可能是说漏了嘴，要抢走里香。这样的话，高专才是众矢之的吧？而且你是绝对不会放任百鬼夜行不管的，对吗？五条？”星野明日香拒绝了。


    对于五条悟，明日香自认为还算是有几分了解，大事上可以依靠。至于小事嘛……


    “当然。”五条悟正经不了三秒钟，“明日香为什么还生疏地称呼我为五条？你甚愿意称呼诅咒为里香，也不愿意叫我一声悟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竟是错付了！”


    “纠正一下，我只和硝子有着多年的感情，没次到高专来的时候都没有看见五条的你身影。还有你的绷带真是逊毕了，头发看起来像扫把。”星野明日香终于把想说很久的吐槽一口气说了出来。


    “有什么关系，我和硝子的关系谁跟谁啊！四舍五入一下，我跟明日香怎么就不算是有多年的感情？人家很忙嘛，天天拯救世界明日香就不能体谅一下人家吗？但是还要对人家进行颜值霸凌，好过分！”五条悟就没有尴尬、不自在这类词汇储备。


    “东西也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戒烟糖续上了，硝子不准偷偷吸烟，知道吗？”明日香突然没有了跟硝子聊天的心情，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更习惯一个人待在安静的房间里自己消化。


    “真的不留下来吗？小心杰在你家里等你。”五条悟的朋友不多，每一个都很珍贵。


    “这么多的啤酒，得有人一起喝才痛快啊。”家入硝子委婉地挽留道，能陪她一起喝酒的当然不能是五条悟这个一杯倒，学生和老师当然更不行。还有谁，明日香？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地嘲讽他，再见面竟然没把我杀掉？下次吧，硝子。じゃね！”明日香摆了摆手，这十年，她也不是在原地踏步。


    “东京的魔法少女为什么只剩下她和阳葵两个人？”这个问题，明日香也已经得到了答案。


    因为东京的“悲叹之种”资源过于丰富了。哪里是魔法少女狩猎魔女，分明是魔女围猎魔法少女。


    被夏油杰放海激励到的星野明日香，找不到合适的好老师，就主动地找上魔女当陪练，理所当然，她和藤峰阳葵成为了狩猎魔女的同伴。


    期间，解决另一个马上就要晋级的冰雪魔女，是她们最危险的时候。同样是将要为魔女之夜添砖加瓦的魔女，冰雪魔女可要比她们一起解决的第一个魔女——甜蜜魔女要困难多了。


    当然明日香很惜命，所以东京的魔法少女换了不知道多少茬，她还活着。


    顶着年近三十的标签继续当着魔法少女的明日香偶尔也会有种错觉，日子就这样平凡地过下去该多好。


    平凡的日子就是打破给人看的。阳葵和魔女之夜同归于尽了，用生命捍卫了一座城。


    作为搭档的明日香被学会白色谎言的藤峰阳葵给支走了。等她欢天喜地地从横滨带着“特产”回到东京的时候，阳葵没有来接她，而是丘比带来阳葵的死讯。


    丘比这个收割魔法少女的死神，到底还是收割走了阳葵的生命，那么她呢？


    丘比这个贱东西！如果不是它从中作梗，她就一定会察觉到不对劲，从而留下来，如果是两个人的话，藤峰阳葵说不定能够活下来。


    现在她唯一的同伴，阳葵死了，丘比这种没有感情的怪物还在说魔女之夜有多么危险，明日香避开活下来是多么幸运。


    在愤怒的驱使下，星野明日香用乌鸦牌扇子的四个飞刃钉住了丘比的四肢，接着用钢丝和匕首一起把它给肢解了。


    随着丘比的“死亡”，明日香的怒火被抚平了。


    紧接着又一只丘比出现在她的面前，把她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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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死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吃掉了，一边吃一边在说，能量是很珍贵的，不能浪费。


    明日香最初的忌惮是有道理的，丘比它竟然杀不死。


    明明刚被她肢解，丘比还能亲昵地跳上她的肩膀，告诉她下一个魔女的所在地还有弱点。


    这到底是怎样的怪物！


    五条悟的六眼也觉察不到，星野明日香看了眼又跳上她肩膀的丘比，又回头看了眼目送她离开的高专众人。


    “欢迎随时反悔哦——”五条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条手绢，简直没眼看。


    星野明日香嫌弃地转过头，在它肩膀的丘比正要报出魔女的所在地。


    “明日香，荆棘魔女就在……”


    “不，不要再找我了，已经没有狩猎魔女的必要了。”星野明日香冷酷地拒绝，并轻轻地摇动着用悲叹之种串成手链。


    “既然明日香已经做好决定了，我只好去找其它孩子了。”丘比从她的肩膀跳了下来，说道。


    明日香克制住了想要去问丘比口中“其它孩子”是谁的冲动，左右不过是同为魔法少女的后辈。


    日本心怀希望的少女太多了，一个奇迹，多么有诱惑力，她管不过来的。


    很快到了圣诞节，也就是夏油杰宣布要释放百鬼的日子。


    明日香呆在家里，打开了电视，听着新闻里播报着某某地发生原因不明的爆炸，请诸位市民朋友绕行。


    明日香突然瞪大了双眼，她看见了乱入镜头，一闪而过的五条悟，是战斗的开始？进行中？还是结束？


    接下来就是在播放动画片了，明日香没有关闭电视，而是当成背景音，开始给自己做晚饭。等到把晚饭做好，端上桌的时候，手机跳出一条短信，是硝子发来了。


    “来见杰的最后一面吧。”


    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吗？


    星野明日香立刻动身前往高专，只留下热气腾腾的晚饭，在空荡荡的房间内。


    失去一条手臂的杰面无血色地躺在在床上，好像睡着了一样。


    就这样死掉了？说好的反派会活到最后呢？明日香恍惚了一下。


    “抱歉，明日香，想要复仇的话随时欢迎。”


    明日香看不清五条悟在阴影处脸，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呢？他们也是挚友，他亲手杀死了他还要向她道歉。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我猜杰死前应该是一脸释然。”


    五条悟动了一下，明日香知道她猜对了。


    最后是关于杰尸体的处理，硝子想要按照咒术师死去后的处理方式进行火葬，而五条悟则是反对，明日香不太懂，出于私心投了入土为安一票。


    最后，还是随了五条悟和明日香的心意，夏油杰保全了尸体，进行土葬。


    翌日，明日香心血来潮，打包了一碗荞麦面，打算到夏油杰墓前大吃特吃，死去的人可没有这样的口福，这是对提前离开之人的惩罚。


    明日香爬过了长长的阶梯，来到了杰的墓碑前，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再出现的熟悉身影。


    “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