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受点磋磨给夫人出气
作品:《全家欺我骗我,我有天骄王爷撑腰》 沈欢颜没有忽略沈欢心眼底那一抹潜藏的恶意。
她微微拧眉,道了一句:“会的!”
“那我可等着了。”
沈欢心挑了挑眉尾,颇有兴致。
饭后,安然回到兰心院,沈欢颜继续投入未完成的画作。
过了会儿,外头传来脚步声。
小翠出去迎,不一会儿在门口回话:“小姐,是大公子身边的知书,来送宣纸。”
沈欢颜连忙放下画笔,走出去。
小翠已经接过宣纸,沈欢颜下意识地想让小翠给赏银。
以前,沈欢颜有钱,使唤下人,或者有下人来她院里做事,多少都会给点辛苦费。
可这次她嘴刚张就意识到,她身无分文了。
“辛苦知书了,天寒地冻,进来喝口热茶再走吧。”沈欢颜拿不出钱,只能笑着客气一下了。
知书瞧着冷清偏僻的院子,眉心深皱。
他没想到,大小姐竟然生活得如此窘迫。
不是说,还是沈家的大小姐吗?
怎会?
“大小姐客气了,只是送点东西,不辛苦,公子那边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欢颜轻轻颔首,“小翠,送送知书。”
小翠送知书出了门。
知书忍不住问:“就你一个人伺候大小姐。”
小翠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
知书是聪明人,很快便想明白这当是夫人那边的意思。
他识趣地没有再多问,只道:“若是有大小姐有难处,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忙的。”
小翠眼睛顿时亮了,毫不客气地开口:“管事房那群人踩高捧低,迟迟不把小姐的衣服发下来,你能管的了他们吗?”
小姐现在可太需要帮助了。
知书抿了抿唇。
这大概并非捧高踩低的事。
“我尽力。”知书还是应了下来。
回了安泰居,知书来到书房。
“公子,宣纸已经送给大小姐了。” 忙于公事的沈以恒淡淡扫了知书一眼。
送去就送去,何故专程来说一声。
知书拧着眉,欲言又止。
他知道这是主子们之间的事,尤其涉及了夫人,那便不是他该多嘴的。
但,大小姐一向待他不错。
他不做点什么,总觉得对不起良心。
“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沈以恒轻喝。
知书便忙道:“是刚才去了大小姐住的兰心院,瞧着实在简陋冷清,大小姐穿得又单薄,小的担心大小姐生了病,所以一时不知该不该跟公子说一声。”
沈以恒便拧起了眉头。
片刻后,他轻叹了一声。
“等过两日,我去跟母亲谈谈。”
知书是个聪明人,只从沈以恒这简单一句话便听出了许多意思。
沈以恒是心疼沈欢颜的,会为沈欢颜想办法。
但不是立刻!
沈以恒很明白这是沈夫人的手段,更明白沈夫人心里对沈欢颜有怨气。
所以,沈欢颜要受点磋磨,让沈夫人出出气,沈以恒才会出手。
“是!”
知书恭顺地应下,退了出去。
门关上后,知书浅浅叹了一声。
兰心院。
“小姐,太晚了,该休息了。”
“马上就好了。”
沈欢颜全身心投入在画作中,全然不觉时间的流逝,更不知疲倦。
“明日再画吧,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小翠规劝道。
沈欢颜却眯了眯眼眸。
“不、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沈欢颜要快!
尽快改变自己低到尘埃里的处境。
瞧着沈欢颜肃然的神色,小翠不敢说话了,静静坐在一旁守候着。
夜半时分,沈欢颜终于停笔。 她注视着画作,于晕黄的灯光下,轻轻勾起唇角。
翌日。
天气大晴,无风,是个好日子。
沈欢颜收拾精神,找来一顶帷帽,带着小翠和画作出门。
行至门口,护卫将沈欢颜拦住。
“大小姐要出门?”
沈欢颜点头。
“可请示侯爷夫人,或者大公子了?”
护卫深知沈欢颜身份的特殊性,不敢贸然放沈欢颜出门。
小翠顿时怒道:“大小姐还不能出门吗?”
“外头对大小姐憎恶得很,我也是为了大小姐的安全着想。”护卫道,面上没多少恭敬。
“我自有分寸,无需你来担心。”
沈欢颜扬了扬手中的帷帽。
护卫想了想,“那小姐稍等片刻,我去禀告夫人一声。”
侯爷和公子都不在,能做主的也只有夫人。
沈欢颜眉心一拧。
若是闹到沈夫人那,沈夫人还真不定会让她出门。
瞬间,沈欢颜面色一凛,声音冷峭,“我还是侯府的大小姐,你没有任何资格做我的主!让开!”
语罢,沈欢颜直接抬脚离开。
护卫确实没有收到过不让沈欢颜出门的命令,所以一时不敢真拦着不让走。
但他当即转头,吩咐身边:
“赶紧去给夫人说一声,大小姐出府了,我们拦不住。”
漱心斋。
一家京都很有名气的画铺。
大早上的,店里冷清。
苗掌事坐在柜台旁,正噼里啪啦敲着算盘,他抬眼瞧了瞧来客,发现是两个遮了面容的女子。
女子出门,不想露出容颜,从而遮面,是常事。
苗掌事没在意,只把目光落到沈欢颜手上的画作。
“姑娘是想卖画?”
“嗯。” 沈欢颜走上前,把画递出去。
苗掌事淡然地打开画卷,浅浅扫了一眼后,露出震惊之色。
沈欢颜捏了捏手心。
这是太好了,还是太差了,还是发现了不同之处?
虽然这幅画沈欢颜是满意的,但她知道自己的水平,有点小巧思,绝称不上佳作。
故而,心里很忐忑。
“姑娘哪里来的这幅画?”
苗掌事上下打量了沈欢颜一番,问。
“我画的。”
沈欢颜如实回答。
苗掌事更惊讶了,继而他眼里涌出些笑意来,说:
“这幅画的风格倒是不常见,我一时难以定价,姑娘可否坐下来等等,我去拿给东家看看。”
沈欢颜有点看不懂苗掌事的神色,浅言:“行。”
苗掌事走后,沈欢颜在店里轻轻踱步,随便看看。
漱心斋的画很多,但大多一般,许多沈欢颜都瞧不上。
定价也只在百文钱到一两银子之间。
不过,后方的柜台之后,就有不少名家之作了。
画技显然要成熟很多。
定价则在几两银子到几十两不等。
而这远远不是画作价值的上限。
真正的大家之作,一副难求,价值能达千两白银之多。
不过,这样的珍品,通常不会摆在大厅。
沈欢颜衡量之际,苗掌事兴冲冲进了东家的房门。
“王爷,我找到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