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敬茶
作品:《没人告诉我追夫这么难啊》 这声音实在是大,但并不是很重,且沈照身子朝下,抵挡住了本就不算太大的冲击力。
沈照皱起眉,偏偏苏茗半分不知收敛,趴在他身上低头咬上他正微微滚动的喉结,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句:“今夜你不是临安侯,我不是苏家女,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夫人……”
沈照微微仰头,脖颈上依稀浮出隐隐青筋,似是极为难以忍受。
暧昧充斥在两人周边,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隔绝了外面的人,关住了里面的人。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不是出家的和尚,没道理一直隐忍。
沈照微微咬紧牙关。
她既如此不知轻重,他也没必要一直迁就着她。
苏茗正欲进一步“做恶”,哪成想沈照这回也不迁就她了,扼的她手腕生疼。
苏茗觉得自己要被溺死在这场纠缠中,两人似乎都憋着一口气,谁都不愿意让着谁。
红帐不知什么时候被拉下,挡住外面的红烛光,帐内更显一层昏暗,所以感官都被一一放大,那些平时不曾注意的小动作也能掀起波涛骇浪。
苏茗憋着一口气,脸色涨的通红,好像世界都变得颠倒起来
不管此前两人闹的有多不愉快,但在此刻,好像都暂时的抛却在脑后。
苏茗颤抖着睫羽想闭上眼,下一秒却因男子的动作陡然睁大了双眼,一把将人推了出去……
………
苏茗呆呆的抱臂坐在床上,思绪却还停留在几刻钟前……
那一个小小的却足够明显的动作,让苏茗隐约意识到了一些东西,一些她前十几年都未曾涉猎的领域,这着实有些超出她的认知,人也瞬间七魂被吓走了六魄。
苏茗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不管不顾的将人推开。
之后苏茗十分愧疚的将浴房让他先用,自己则顶着早已散乱的妆发坐在床上思考人生。(审核大大放过我吧,这真的没啥东西啊X﹏X)
……良久,她摊开手掌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要开始的是她,不顾他人感受将人推开的也是她,苏茗是真的有些底气不足了。
苏茗心道:……不是不做,时候未到,她只是没做好准备而已,大不了以后多多补偿他一番?
自己将自己原谅之后,苏茗掀开被子下了床。
经刚刚那一遭,她脸上的妆容全都花了,饶是有所准备,在看见镜子中自己的模样时,还是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
口脂被糊成一团,胭脂也晕挂在脸上,活像刚吃完一个小孩。
难以想象,刚刚沈照竟是对着她这样一副尊容又亲又摸的……
没有水,苏茗只能用帕子先擦擦,……难怪刚刚她觉得这么那么甜,原来两人吃了半天口脂。
“该不会中毒吧……”苏茗有些担忧的轻声嘟囔,连浴房的水声停了都没注意到。
“要是哪家成亲的新人因为新婚夜误吃了口脂而中毒请大夫,会被人贻笑大方吧……”
身后忽然一道低沉嗓音响起:“你的顾虑倒挺多。”
男人嗓音中的沙哑还未完全褪去,清冷又莫名的惑人。
苏茗一愣,转身便见沈照着一身睡袍站在她身后。
她眼睛下意识往他嘴上瞟,看见那不甚明显的红晕时,迟疑的开了口:“你嘴上……的口脂好像还没完全擦下来。”
沈照身子一顿,没有言语,却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苏茗愣在原地看着沈照一步步走近。
男人将她困在桌前,眼神晦暗又充满侵略性。
苏茗咽了咽口水,正想着该如何婉拒他时,沈照的手却径自绕过她,拿起放在桌上托盘里的拭发巾,而后,从她身前撤离。
“你再咬的重点,就不会那么红了。”
苏茗自然听的出沈照这是在反讽她,但大概也是心虚,苏茗没有和他呛嘴,反而关心他道:“你身上怎么凉飕飕的啊,是没热水吗,我去叫丫鬟再去烧点来?”
沈照没说话,往床边走几步又回过头来看她,一双如寒潭一般的黑眸淡淡的看她一眼,好像在反问她:你说是为什么?
好吧,有热水就好,她还怕耽误了自己洗澡呢……苏茗识时务的闭上了嘴,抱着自己的寝衣灰溜溜的进了浴房。
浴房里没一会儿就响起水声,在寂静的卧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沈照坐在床边,拿着拭发巾的手垂放在膝上,眼底的情绪被垂下的眼睫尽数遮去,未干的墨发偶尔滴下一颗水珠在膝上,洇出几点暗色水迹。
良久,室内响起轻轻的一声叹息。
像是无奈,又像是妥协。
*
这一夜,苏茗睡的不是很安稳,但碍着旁边的人,又不敢乱翻身,一直僵着身子到天光将亮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等她醒来的时候,床铺的另一边一已经空了。
苏茗拥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大脑因昏沉而变得迟缓起来。
今日是她进门第一天,她要干什么来着……
电光火石之间,苏茗陡然睁大眼睛。
敬茶!她要给婆婆敬茶!
苏茗再次看向天光大亮的窗外,一把掀开被子,就见沈照拿着一把剑从屋外走了进来,风度翩翩,丰神俊朗,握着剑的他更添几分少年义气。
见苏茗脸上挂着的那一抹急色,还微微扬了扬眉,顺手将剑放在桌上,又慢悠悠的倒了盏茶水,道:“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起了。”
苏茗有些窘迫穿着鞋道:“我起的很晚吗……你怎么也不叫我……”
说罢站起身出去将早就侯在外头的菘蓝叫了进来,先时问了时辰,得知并不算太晚才松下一口气,又连忙叫菘蓝帮她找东西。
昨日刚进门,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大部分物品还放在用红布包着的紫檀木箱子里。
两人一通翻箱倒柜,将用于洗漱的东西从箱子里摆到了屋内的案几上,摆了满满一桌,菘蓝又从里面将要用的东西挑了出来伺候着苏茗完成洗漱,待洗漱过后,菘蓝又动作老练的扯下另外几个箱子上的红布,露出了满满几箱子的衣裙。
又是一阵翻找,搭配,穿戴……等苏茗装扮整齐站在沈照面前时,沈照茶都已经喝完好几盏了。
青年显然还是第一次见女子打扮的阵状,平时总是波澜不惊的神色都染上了轻微的震惊,但也接受良好,再抬起头来还是十分淡定的模样,甚至还主动提出是否要多打几个柜子供她放东西。
虽然他衣裳也多,但撞上苏家三小姐,显然是小巫见大巫了,这屋子里现成的衣柜显然是不够用的。
苏茗闻言亦是眼前一亮,原本还以为要她自己去提,没想到沈照还挺细心的,于是她笑着对他补了一句,“我的衣服寻常衣柜可是装不下的,要加宽加长的那种才行。”
沈照:“……嗯。”
原本苏茗还想趁着这档口和他好好说说关于屋内布置的事情的,但事有轻重缓急,她快走几步又打开放在最角落的一个箱子,从里头抱出来个不算小的盒子来捧在怀里,才走到沈照面前道:“我准备好了,可有迟了?现在就去吧?”
新妇敬茶一直是本朝的传统,去哪自然是不言而喻。
沈照垂下眸子,将手中凉掉的茶盏搁在桌上仅剩的一片空位上,站起身道:“母亲起的晚,这会儿不算迟……”
他顿了顿,又看向苏茗手中抱着的盒子,手指微微捻了捻,开口道:“吃过早食再去也不迟。”
苏茗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沈照的提议,道:“那怎么行?我们可以在母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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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早膳啊。”
本来上回太后让她抽空来看一下老夫人,但她没来这件事就让她有点心虚了,如果敬茶也不积极的话那真的很不像话了。
苏茗坚持,沈照自然也没有理由拒绝。
老夫人的院子算的上是整个侯府日光最充足的的地方了,院外也不见什么树,倒种了不少花。
下人也早早候在院门口迎着两人。
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荷莲恭敬的走上前要接过苏茗手中的盒子,却被苏茗拒绝,“没事,我来就行。”
刚才这一路,这盒子便一直被苏茗抱在怀里,也不许沈照碰,他大概也知道这或许是苏茗的一片心意,也便随她去了。
见沈照神色如常,荷莲才退后一步,做出请的动作要将苏茗迎进院内。
从目前来看,这里一切正常,但正当苏茗跟着荷莲跨进院门,才发现沈照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苏茗转头向他投去诧异的眼神,沈照却只扬了扬首,道:“我就不进去了,替我看看母亲。”
苏茗:“……”
苏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行。”
沈照没有解释,苏茗却接受良好的应了下来,原本以为她会很惊讶,却没想到她的反应竟是如此平静,好像猜到他会如此说一般,沈照抬眸看了她一眼,便见苏茗已经抱着盒子推门转身往上走了。
荷莲低头向沈照屈膝行了一礼,便赶忙追上苏茗为她引路。
苏茗走进院内才发现,原来这院子里面的花种的更多。
“老夫人喜欢花?”苏茗嗅着空中的花香,似不经意的问道。
荷莲应道:“是的夫人,老夫人年轻时便最喜花卉。”
苏茗闻言稀奇的看了荷莲一眼,“看你年纪不大,竟跟在老夫人身边这样久了吗?”
“奴婢是家生子,奴婢的娘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娘走了,奴婢便接替娘的位置。”
苏茗点点头,表情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
两人说话间,荷莲便将苏茗引至院中的水榭旁,苏茗眯眼一看,便见水榭亭边端坐这看背影便知十分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亭子四个角分别站着一个丫鬟,那几个丫鬟见苏茗来,控制不住似的朝这头看来,只有亭榭边上的老夫人没有动作,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
苏茗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一时顿住了脚步。
荷莲适时恭敬道:“老夫人每日清早便会在水榭的庭院上静坐一个时辰,夫人在此敬茶便好。”说罢,她向后微微招手,将一直跟在后头的丫鬟唤上前,接过垫着祥纹红绸的托盘对着苏茗道:“夫人请。”
苏茗抬眸看了眼亭上一动也不动的老夫人,心道果然有问题。
她们二人站这好半天了,寻常人怎么也该察觉到了,偏生这老夫人竟丝毫反应也无。
苏茗跟着荷莲来到老夫人跟前。
孟薇柔,是本朝数百年来唯一一位被皇帝追封的定国夫人,地位名号极高,却因身体不好而整整十年闭门不出,京中关于这位定国夫人的传言也少的可怜,然而今日她久坐在苏茗的几步之外,微阖着双眼,神情平和。
她很瘦,一尘不染的牡丹花色锦衣遮着她瘦削的身形,花白的华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梳成个好看的妇人发髻,此刻正闭着眼假寐,神情安宁祥和,是个极为端庄的夫人。
苏茗安静的眼神在触及到她几乎全白的头发上轻轻皱了眉,沈照刚及冠不久,称的上是全朝歌最年轻的才俊,老夫人也该很年轻才是,总之不该如此苍老。
苏茗抿了抿唇,将木盒子轻轻搁在石桌上,恭敬的福身行礼:“儿媳见过母亲。”
这话一落地,犹如石子投入深潭,一丝动静也无。
场面霎时寂静下来。
苏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