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旗银行地下某根管道内，一伙窃贼鬼鬼祟祟地移动，领头的龅牙男拿着地图寻找金库的位置。


    “老大，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不会被那个蝙蝠侠发现吧？”小弟甲害怕极了，忍不住凑到龅牙男跟前问。


    龅牙男斜睨了他一眼，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小弟甲灰溜溜退回去，跟同伙念叨蝙蝠侠下手有多狠，一拳打断了他三根肋骨，害他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小弟乙满不在乎道：“放心吧，我们在地下，又穿着特制的胶衣，那只蝙蝠找不到我们的。”


    小弟甲心有余悸道：“希望如此，我可不想再断几根肋骨了。”


    小弟丙突然用羡慕的语气说：“不愧是老牌黑/帮啊，居然能搞到这种设备。”


    他指的是超声波切割器。


    不仅消音，还能像切奶酪一样切割开金属和混凝土。


    “嘁，”龅牙男不屑一顾，“等干完这一票，我们也弄个帮派。”


    “我提议叫幻影团伙。”小弟丙说。


    小弟乙呛他：“老大还没表示了，你说什么话！老大，你觉得怪盗杰罗怎么样？”


    “我我我！”小弟甲兴奋地说，“我们在地下活动，不如就叫黑灯瞎火！”


    龅牙男得意忘形，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然后，蝙蝠侠出现在他们前面。


    这四个人脑子是不多的，灵活性是拉满的，加上企鹅人精心打造的装备，戏耍新手蝙蝠侠还是能做到的。


    然而，他们犯了两个致命错误。


    一，他们把超声波切割器落下了。


    二，他们搞出来的动静太大，引起了企鹅人的注意。


    韦恩庄园地下，布鲁斯专心研究切割器，突然收到星辰实验室的消息，连忙打开邮件。


    四管试剂的主要成分是强酸，因此有极强的腐蚀性，其次是生物DNA，尚未确定是哪种生物。另外，他们在约书亚的血液中检测出吞噬细胞，很活跃，危险系数也很高，最终会彻底侵占他的血液。


    布鲁斯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不告诉老管家。于是，他关上报告，把它拖到机密文件夹，然后继续研究切割器。


    这是企鹅人的东西。


    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老牌黑/帮，擅长驯鸟，随身携带的雨伞藏有致命武器，经营冰山餐厅，用来掩饰一系列非法活动。


    他雇人抢银行？可那伙人太不专业了。


    那是他们偷他的东西作案？这就显得冰山餐厅四面漏风。


    监守自盗？里应外合？问题是图什么呢？


    直到阿尔弗雷德下来提醒，布鲁斯才感到困倦，在老管家的催促下上床休息。


    而城市的某处，企鹅人带着手下闯进四个笨贼的据点。


    李仪景跟踪他多日，自然不会缺席。


    此刻，他正从屋顶一跃而下，甩出绳镖缠住栏杆，向里一荡，手脚并用扒住阳台，竖起耳朵听屋内的动静。


    雨伞敲得震天响，殴打声、哀嚎和叫骂声不绝于耳。李仪景必须紧贴墙壁，才能听清里面的人说话。


    “你们居然敢偷我的东西！不怕我杀了你们！”


    “烂命一条就是干，你以为我们怕你！”


    企鹅人气急败坏，恨不得把地板跺穿。他自诩“哥谭之王”，被几个蠢货偷了就够丢脸了，再找不到东西在哪，他还要不要在哥谭混了。


    突然，企鹅人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外面的李仪景无聊到扣墙皮，一会儿想象自己是大蜘蛛，一会儿想象自己是晾肉，直到听到屋子里有人说话。


    “明晚……霍华德宠物医院……偷窃。”


    天将破晓，企鹅人打道回府。


    李仪景跳到斜下面的阳台，顺势落到地上，借杂物遮挡来到巷子里，穿好大衣，护目镜切换成半框眼镜，翻过高墙，混入人群。


    第二天夜晚，三波人齐聚霍华德宠物医院。


    黑灯瞎火（领头的最终选择了小弟甲）依旧在地下活动，蝙蝠侠暗中埋伏，李仪景从上往下搜查。


    企鹅人为什么要抢劫宠物医院？


    假设他是正常人，那他的目的应该是珍稀动物，可为什么是宠物医院？


    听说他养了几只企鹅，那给它们看病是一个不错的理由，可为什么不绑个医生？


    只有一种可能了，他暗恋这里的某只动物。


    很荒谬，但想到他是企鹅人，也不是不能理解——


    根本无法理解啊！


    虽说人类的性取向是自由的，可这也太自由了吧！这还是A国吗?


    李仪景打了个寒颤，看着“住院区”三个字，深呼吸几次，摆出英勇就义的架势，猛地推开门。


    沙包大的拳头迎面而来，李仪景侧身躲过，同时抓住那人的手臂，准备给他来个过肩摔。那人忙固定住他，借助重力把他压倒在地，形成完美的十字固。


    原则上，十字固一旦形成就无法挣脱，然而，李仪景绝非善类。他一拳打中那人的裆部，随后跳开半步，看见那人五官扭曲，忍不住笑出声。


    蝙蝠侠发誓，回去他就给作战服加上护裆。


    “身材真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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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蝙蝠侠一言不发，只想把他打成九分死。


    这时，地板下传出动静。


    李仪景分神去听，只能听到企鹅、偷、动物这五个字，捂住嘴，憋笑憋到发抖。


    蝙蝠侠斜睨了他一眼。


    他开始觉得这人脑子有病了，不过该打还是要打，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地砖被掀开，小弟乙先钻出来，然后把小弟丙拽出来，小弟甲则由龅牙男托举。


    他先看见的是戴护目镜，高马尾，黑色连体皮衣外搭同色系长风衣的男人。


    随后，他看到了心心念念的蝙蝠侠。


    小弟甲尖叫一声，吓得龅牙男手一松，幸好小弟乙和小弟丙使出吃奶的劲把他往上拉。


    笼子里的土豚忽然大吼大叫，地底也突然开始震动。李仪景早跑了，蝙蝠侠上前把四个倒霉蛋捆住，仍然阻止不了他们吱哇乱叫。


    蝙蝠侠沉默片刻，最终决定把他们打晕，图个清净。


    宠物医院如果有意识，一定会感慨自己造了什么孽，摊上这几个活爹。


    Golden Memory影像店门可罗雀，老板李仪景乐得清闲，趴在收银台，一边逗鸟，一边听唐临渊长篇大论。


    “最多十天，我就能进入大西洋实验室调查，不要太吝啬赞美之词哦。”


    “哦。”李仪景平静地说，“记得把厄邮给我。你没动我瞄准镜吧？”


    唐临渊顾左右而言他：“我费了老大功夫才摆平那群尸位素餐的家伙，你就这种态度？真是吾员工叛逆伤透吾的心。”


    “你动了我的瞄准镜，对吧？”李仪景面无表情地放狠话，“很好，你完蛋了。”


    “永恒尊者不是说你尊老爱幼么！你的礼貌呢？你的礼貌被麻团吃了是吗！”


    麻团嘎嘎大叫，李仪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摸它的羽毛。


    “我的礼貌是给人的。”


    唐临渊欲哭无泪，只能捡他感兴趣的说。


    “你的发小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不是等会儿什么意思？”


    “几年前，他离开哥谭四处游历，一个多月前回来，同时，蝙蝠侠出现。”唐临渊念叨了几句，随后传来硬币落地的声音，“没错，无论从科学还是玄学的角度看……”


    “打断一下，蝙蝠侠是一身黑，有披风，头盔尖尖的，胸口有蝙蝠标志的，吗？”


    唐临渊疑惑地说：“对。”


    李仪景挂断电话，捂脸，深吸一口气，欲哭无泪。


    我差点让韦恩绝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