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编外人员”

作品:《四合院:我的一亩三分地

    1966年,1月18日,农历腊月二十七。


    凛凛寒风中,武凌菲骑着自行车,撒了欢的载着何雨弦驰骋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


    对,你没有看错,就是武凌菲骑车载着何雨弦。


    半个月前,新婚第二天,心里痒痒的不行的武凌菲,便根据何雨弦留下的地址找了过来。


    见面后,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想男人了……


    何雨弦也想啊。


    当天便打申请,请求家属陪住。


    一开始在得知可以留宿后,武凌菲高兴的不要不要的,当即骑车回家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主要就是带几件换洗衣服,以及些许生活用品,比如牙膏牙刷什么的。


    被子不用带,宿舍有暖气提供。不冷。


    再说。她来就是奔着一个被窝睡觉的,再额外带床被子是几个意思。


    武凌菲来了研究所陪住,当天特别激动,彻夜未眠。


    但第二天人就不好了。


    进来容易,出去难。


    家属活动范围仅限于宿舍→图书馆→活动室,这三个地方。


    图书馆里清一色的红色书籍,政治明确,但……


    活动室有乒乓球台,可以自己和自己打。


    相对来说,宿舍还比较好一些,除了睡觉以外,还可以收听有线广告。


    放什么听什么的那种。


    这让打小就有多动症的武凌菲,差点抑郁。


    好在晚上有攒劲的活动项目,要不然真不一定能坚持的下来。


    其实,何雨弦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日常行程中,除了可以比自己小媳妇多去一个地方,其它没任何区别。


    当然,相比那些真正保密工作者,何雨弦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经过半个多月枯燥无味的训练,何雨弦发现,研究所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


    他们日常训练所在的空间,属地下一层。


    在下边不知多么米的地方,另有不知名空间。


    那里,可能才是研究所真正核心区域。


    这次一次偶然的机会,何雨弦发现组长刘实军进入某间屋子后,很长时间没有出来。


    出于好奇,他用精神力扫了一眼。


    仅一眼,惊为天人。


    一座通往地下不知哪里的电梯,具体多深,何雨弦不知道,因为已经超出他的探知范围。


    如此,何雨弦也终于明白,他们这些战斗人员,乃至达闻西这种“高级”科研人员,仅仅只是研究所的“编外人员”。


    不涉及核心机密。


    就说怎么保密单位的保密条令跟闹着玩似的,还允许家属陪住。


    合着他们只是所里专门用来麻痹外人的障眼法啊。


    好一招瞒天过海,暗渡陈仓啊!


    这下全说得通了,就研究所内,何雨弦目前所接触到的信息来看,跟过家家似的,根本不值得像周老、钱老这样的大人物重视。


    地下的核心区域是什么,何雨弦不得而知,他也不想知道。


    知道的越多,限制也就越多。


    最起码他现在还是半自由状态。


    就比如说现在,过年啦,所里给他们放了年假,各回各家。


    而地下核心区域默默奉献的工作人员,却是不见有任何人出来。


    这不,好不容易被“放出来”,被禁足半个月的武凌菲,彻底放飞自我。


    骑车载着何雨弦满四九城的转悠,看这架势,不到天黑停不下来。


    两人现在所乘自行车,就是原先武珏盛骑着上下班的那辆老古董。


    如今武珏盛也想开了,辞去私方经理一职,将峨眉饭店完完全全捐了出去。


    其实,私方经理一职,辞不辞,已经没什么区别。


    打上个月开始饭店已经不再给他发工资,也就是没有了当初所谓的“分红”。


    但也不是说不给发,是“没有”。


    “饭店效绩不好,先欠着,下个月一起发。”


    有没有,他自己的饭店,他还能不知道?


    索性现在也不指着那点“分红”过过,于是便听取了何雨弦的建议,安心在家过起了养老生活。


    ……


    武凌菲迈着大长腿,一路抡圆了蹬,不知不觉中,自行车驶入了王府井大街。


    女人嘛,天生的购物狂。


    但由于之前的成份问题,吃都快成问题了,自然没有闲心去逛街。


    现在好了,暂时没人揪着她的成份问题说事,再加上何雨弦单位过年发了张【高级餐馆就餐券】,这不就奔着王府井大街来了么。


    餐券有限制,仅限月底前在全聚德消费一次。


    但来都来了,自然不能直奔鸭子去,百货大楼怎么也得转转吧。


    也是来对了,赶上年关将至,那叫一个热闹。


    目光所及,全是人。


    一楼布匹柜台前是几条铁桶似的长龙,人们伸着脖子,眼睛死死盯着货架后方。


    玻璃柜台被挤得咯吱作响,售货员头也不抬,只从高处传来简短的吆喝:“劳动布没了!灯芯绒三尺布票一米!”


    “下一个!”


    人群中一阵压抑的叹息和推搡。一个女人高高举着皱巴巴的布票和几毛钱,几乎是把胳膊从人缝里塞进去,声音带着哭腔:“同志!同志!就扯三尺红绸子!给孩子做朵革命花!”


    家里穷的只剩下布了,这儿对武凌菲没吸引力,继续往里挤。


    食品区更是寸步难行。糖果糕点的柜台像被潮水拍打的礁石,一圈圈围得水泄不通。


    硬糖和花生酥、桃酥的碎屑混着油纸的气味漂浮着。


    几个穿着臃肿棉猴的孩子被挤得脚不沾地,哇哇哭叫,旋即被大人们焦急的呵斥压下。


    凭票供应的京八件只有单位特供窗口才有,巧了么这不是,何雨弦正好有票。


    买!


    在其他人眼巴巴的目光中,两人提着盖红章的点心匣子匆匆挤出人群,引来一片艳羡的目光。


    都说这个年代苦,如今照何雨弦来看,一点都不苦嘛。


    真苦的话,商扬里能有这人山人海拥簇中,人们挤破脑袋大肆购买年货的扬景?


    生生在人群里挤了两个半小时,点心匣子都给挤扁了,武凌菲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今天的购物之旅。


    看似转了半天,实则东西没买三两件,就干看不买,也不知道转个什么劲。


    何雨弦很不理解,但是他听话,让干什么干什么,跟着转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