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动物园——金雕“雷暴”

作品:《全球变异,我在末日靠毛绒绒躺赢了

    晨雾裹着未散的雨气,像团浸了铅的棉絮压在头顶。


    林晚扶着斑驳的砖墙站起身,昨夜鼠群啃噬地面留下的蜂窝状坑洞,坑洞里积着水,倒映出她苍白的脸,眼下青黑,唇色发乌,连脖颈处带着的银戒都泛着一丝冷光。


    “吃点。”苏棠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半块压缩饼干递到她面前。


    饼干边缘沾着些褐色碎屑,但是此时的林晚已经顾不上其他了。


    林晚把饼干接过,咬了一口,干燥的麦香混着铁锈味在齿间炸开,她喉结滚动两下,强忍着咽下去,可是胃里却泛起酸水。


    “南环路已经被变异犬封锁了。”苏棠摊开地图,油纸在晨风中簌簌作响。


    地图边角卷着毛边,红笔圈出的南环路旁写着“犬群30+,精英级”,字迹显得十分的潦草。


    她指尖点在动物园的位置,“从昨晚遇到的那个幸存者口中换来的消息,他是在动物园彻底暴动之前从西门逃出来的,而且说起动物园猛兽区后墙塌了个洞,据说那边能钻到郊区。”


    “动物园?已经不远了吗?”林晚的睫毛颤了颤。


    “雷暴。”她轻声念出名字,喉间发紧,“它后来……应该没走,还在动物园的,也不知道现在翅膀好了没有……”


    阿嗷的狼尾扫过她脚踝。


    这只原本的哈士奇已经有像狼进化的趋势了,蹲在她脚边,前爪搭在她裤腿上轻轻拽动,狼首朝着动物园方向低鸣。


    林晚蹲下身,掌心贴上它脖颈的皮毛,轻轻地揉了揉:“想去探路?”


    阿嗷的狼耳抖了抖,舌头舔过她手背,温热的触感像团小火。


    半天过去,在阿嗷的带领下,两人小心地避过了一路遇到的变异兽和陌生人。


    终于是在正午时分赶到了动物园。


    动物园的铁门歪在一边,门柱上“猛兽区”的铜牌断成两截,半块悬着,半块陷在泥里。


    林晚踩着满地碎玻璃往里走,空气里飘着腐肉混着铁锈的腥气。


    在铁棍楔进门缝的瞬间,金属扭曲的呻吟声响起。


    锈渣簌簌落在她沾着泥点的运动鞋上,混着扑面而来的腐臭撞进鼻腔。


    不像普通的动物死去的尸体味,更像是腐烂的鱼肉泡在铁锈水里,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


    她皱了皱眉,手腕加力一撬,半片生了绿苔的锁头"当啷"掉在地上。


    "晚晚,小心点。"苏棠的手术刀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刀花,白大褂下摆被风掀起一角。


    她后退半步,目光扫过门楣上褪色的"云溪市动物园"字样。


    警戒值,苏棠的目光突然顿住,"晚晚,看猴山。"


    林晚顺着苏棠所指的方向望过去。


    曾经涂着彩色油漆的猴山铁笼歪倒在草坪上,原本供猴子攀爬的金属栏网被扯出个碗口大的洞,扭曲的钢条和铁丝网像被巨手揉捏过的废纸团。


    在洞口边还挂着半条染血的牛仔裤,一个带血的工牌随风飘摇——照片里的年轻人还带着学生气,工牌边缘都已经卷毛,"李阳"两个字被血浸透,在暮色里泛着暗褐。


    林晚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铁笼上的血迹。


    血已经凝固成深褐色的痂,混着草屑粘在栏杆上。    她抬头看向猴山的后方,长颈鹿的尸体横在离铁笼二十米的地方,脖颈处的伤口像被利刃划开的破布一般。


    三指宽的血口翻卷着,内脏散落在地,细看之下,还混着半截没被消化的树叶。


    "梅花状爪印。"苏棠用刀尖挑出长颈鹿颈侧的晶核,随后看看长颈鹿的尸体眉峰微蹙。


    "普通的变异狼爪没这么大,至少是..."她顿了顿,刀尖在爪印边缘比了比,"比成年藏獒的爪子还要大很大一圈。"


    林晚没接话。


    她蹲在爪印前,指尖悬在黏液上方两厘米处,那是袭击了长颈鹿的变异兽,留下的唾液风干后的痕迹,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阿嗷此时凑了过来,湿润的鼻尖轻嗅了嗅,突然喉咙发出低沉的呜咽,尾巴紧紧夹在腿间,脊背上的毛根根竖立。


    看来,这次真的是有个大家伙啊。


    林晚伸手抚了抚阿嗷背上的毛发,示意它别紧张,随后看着苏棠说道。


    "的确不是普通的变异兽。“林晚轻声说,又伸手摸了摸阿嗷的耳朵。


    阿嗷立刻用脑袋蹭她掌心,回应着林晚的安抚。


    苏棠用刀尖敲了敲晶核,晶核上的裂纹在幽蓝的光晕里格外刺眼:”精英级的晶核一般看来说都是极其坚硬的,不该这么脆,而且我们这一路走来……目前见到的所有变异兽,除了团子以外,还没有能够做到将晶核咬碎的存在。除非..."


    苏棠的口中的话语突然顿住,远处传来金属摩擦般的尖啸,混着铁链撞击的脆响,"什么声音?"


    林晚的瞳孔微缩。


    对于动物园极其熟悉的林晚马上判断了出来,声音是从鹰舍的方向传来的,尾音中带着禽类特有的尖锐。


    阿嗷立刻闪身挡在了她的前面,狼耳向后压成飞机翼,颈毛炸成一蓬,喉咙里的低吼比刚才更沉。


    "可能是陷阱。"


    苏棠扯了扯她袖子,手术刀在掌心握得更紧,"也可能是有变异兽在战斗,要去看看吗..."


    "是雷暴。"林晚开口打断她。


    “那就去看看。”苏棠点了点头。


    在绕过了猴山后,两人两宠默契地停在鹰舍的前方。


    原本的鹰舍此刻的现状与刚才的猴山一般无二。


    面前的半片铁网被撕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破洞,露出里面被铁链锁在水泥柱上的金雕。


    它左翼插着一枚铁钉,铁钉很长半截已经陷进肉里,露出的伤口在金雕的挣扎下,还在时不时地涌出已经有些腥臭的黑血。


    右腿被铁环勒出深沟,血痂混着羽毛已经粘成了块。


    听见有人靠近,金雕本能地开始立刻挣扎着扑腾翅膀,带起的风里全是腐臭。


    "这,难道就是雷暴?“苏棠的声音发颤。


    "它...它为什么会被这样残忍地锁在这里?”


    林晚已经顾不上回答,迈开了步子就向着金雕走去。


    阿嗷跟在她脚边,次声波像涟漪般荡开,扫过鹰舍周围的灌木丛。    林晚她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撞在胸腔里有愤怒,也有悲伤。


    曾经的金雕雷暴也算是动物园的“明星”之一了,之前在听到南环路被封时,只是下意识地想到了动物园这边离开城区会更近,她原以为在病毒的影响下,进化后的雷暴应该会跟着其他猛禽飞走,没想到...


    "它在害怕。"林晚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雷暴唯一还完好的翅膀扑腾得更急了,铁链在水泥柱上磨出火星,爪子在地上抠出深浅不一的痕迹。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天空王者的攻击架势,更像是一只被吓懵的幼鸟在下意识地保护自己。


    鹰舍内部的环境有些昏暗。


    当苏棠的手电筒照过去时,雷暴的瞳孔剧烈收缩成细线。


    能看的,只有恐惧。


    阿嗷突然用脑袋拱了拱林晚的手。


    阿嗷的精神意识顺着接触点涌进她的脑海,安抚着此刻林晚并不平静的内心。


    林晚的呼吸很沉重,这一刻的她仿佛能够"看"见雷暴的情绪:愤怒、恐惧、绝望,像团乱麻缠在一起,最深处还藏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小地几乎要熄灭。


    "别怕。"她轻声说,离雷暴还有两米时停住脚步。


    金雕的挣扎突然顿住,歪着脑袋看她,喉咙里发出类似呜咽的低鸣。


    林晚摸出背包里半块压缩饼干,碎渣从指缝漏出来,”雷暴,还记得我吗?我有吃的..."


    "晚晚!"苏棠突然从后面窜出来拽住了她后领。


    向后拖去。


    雷暴的翅膀猛地展开,带起的风掀翻了林晚的帽子。


    不过,雷暴并没有扑过来,反而用喙碰了碰脚边的铁链,锈渣簌簌落下,露出了下面缠着的半截褪色红绳,是有人系在它腿上的。


    林晚的手指蜷进掌心。


    她想起了当时帮雷暴治疗时,出于好玩的心态,在它右爪系上的红绳。


    一股突如其来的精神意识闯入了林晚的脑海。


    穿白大褂的人类举着枪;铁笼被砸开,同伴的晶核被挖出;粗大的铁链勒进了腿骨;而人类的笑声像针一样深深刺入她的心灵。


    雷暴的情绪突然暴烈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


    "人类都该死!!!”雷暴的情绪里翻涌着血,也流淌着泪。


    林晚被带起的风,再次震得后退半步,阿嗷立刻用脑袋顶住她腰,释放出的精神意识像温水般包裹住她的精神。


    她摸出兽用消炎药膏,这是离开救助站时特意塞的,当时时为了担心团子和阿嗷会受伤才选择带上的。


    "我帮你处理伤口,好不好?"


    林晚再次靠近金雕,蹲在离雷暴两米的地方,慢慢摘下背包。


    苏棠手中的电筒光束始终压在地面,只给她留了一圈昏黄的光,她生怕自己的哪个不经意的动作触动了此刻金雕极度敏感的神经。


    雷暴的瞳孔微微收缩,翅膀下意识的扑扇着。    它仰头发出尖啸,铁链哗啦作响,但是林晚并没动,没有被吓退。


    她看得出,也感受得到,此刻金雕爪子在水泥地上抠出的浅痕,一定不是攻击前的威胁,而是彻彻底底的无措。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来帮助你的。"她又往前挪了半步,阿嗷始终跟在她脚边,警惕的盯着对面的金雕。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许久,雷暴的尖啸终于渐弱,翅膀也有些无力的垂了下来,露出了满是血污的左翼。


    林晚看见,钉住翅膀上的钉子已经在刚才的挣扎下被拔出,只是将原本的伤口撕扯的更大更恐怖,鲜红的血液正从伤口处不断的涌出。


    当林晚将药膏挤在指尖时,伸向流血的伤口时,雷暴突然绷紧了全身。


    林晚的手悬在半空,能清晰感知到它情绪里翻涌的愤怒和恐惧。


    "我不会伤害你。我不会伤害你。"林晚不断的重复着安抚的话语,同时也尝试着用精神力轻轻碰了碰雷暴的意识。


    这也是她在觉醒了驯兽天赋后,第一次主动使用这种能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


    像是一根透明的丝线,联通了她和金雕的精神体。


    雷暴的瞳孔骤缩成细线。


    但在下一秒,它突然低下了头,将左翼轻轻放在林晚脚边。


    "它...它听懂了?"苏棠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解。


    “是的,它听懂了。”林晚没有回头,只是从随身的小包中拿出各种工具,开始专心的处理着雷暴翅膀上的伤口。


    在治疗雷暴的过程中,林晚也在用着刚刚发现的新能力不断的和雷暴进行着意识上的沟通。


    雷暴的智商不算高,或许是进化时间还不太久的原因,也就只有七八岁孩子的智商。


    整个沟通中,只是在不断的向着林晚哭诉那群突然闯进动物园的人类有多么多么的可恶,多么多么的该死。


    "我知道,我知道。"林晚的声音很温柔,她挤了药膏涂在伤口上,"但我不是他们不是吗?而且,你还记得我吧。就在几天前……"


    雷暴的喙突然碰了碰她的手背,力度很轻,就像是小猫寻求贴贴一样。


    林晚抬头,双目对视下,她看出了它的瞳孔里敌意的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疑惑。


    像被遗弃的幼崽,突然遇见了愿意蹲下来的人,又像是遇到了某件极为不理解的奇怪事情。


    但是不管如何,至少此刻的金雕觉得,眼前的这位小人儿挺特殊的。


    风从破网吹进来,卷走了空气中的腐臭与血腥气,却独独留下了空气里那丝若有若无的温暖。


    阿嗷趴在林晚脚边,尾巴轻轻拍打着地面,不再对雷暴露出警惕。


    雷暴的翅膀微微了张开,露出了下层没被血痂粘住的羽毛,此刻在暮色里泛着暗金,漂亮极了。


    "晚晚,该走了。"


    苏棠看了看鹰舍外的天色,"变异兽群晚上活动有点儿频繁,我们得先找个足够安全的地方。"


    林晚的手顿在雷暴的羽毛上。


    她感知到了它情绪里的慌乱,它听懂了。


    像被遗弃的孩子,好不容易遇到了好心人,却又要离开,想要挽留却又不会挽留,不敢挽留。    雷暴的右腿在铁链里动了动,铁环磨得伤口又渗出血,在水泥地上洇开个小红点。


    "雷暴,我带你走吧。你愿意跟着我吗?"林晚突然开口说道。


    苏棠猛地抬头:"什么?"


    "它腿上的伤还没有处理,铁链也没解开。"林晚摸着雷暴腿上的铁环,"而且...它需要我。"


    “啾”


    清丽的鹰啼声响起,哪怕是什么都不懂的苏棠也从中感受到了那股激动和喜悦。


    雷暴的翅膀轻轻拍了拍林晚的手背,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这是从被栓在这里后,它第一次主动触碰人类。


    苏棠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包里摸出钢丝钳:"行吧,你说了算,那……我来剪开铁链,你可要安抚好它哦。"


    “放心吧,雷暴会很感谢你的。”林晚摸了摸金雕的翅膀,对着闺蜜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真拿你没办法。”


    铁链剪断的瞬间,雷暴踉跄着栽倒在地。


    它的右腿因为长期被捆缚的原因,肿胀的很厉害,突然解放下,根本支撑不住身体。


    林晚伸手扶住它的左翼,她能十分明显的感觉到羽毛下的骨骼在发抖。


    "很疼是吗?"她问。


    雷暴用喙碰了碰她的手心,情绪里翻涌着复杂的东西,有解脱,有迷茫,还有一丝期待。


    苏棠举着电筒照向手中的铁环内侧,铁环的刻字已经有些模糊:"云溪市动物园·实验用兽"。


    林晚的手指蜷紧。


    雷暴的情绪突然变得尖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吓得苏棠赶紧丢掉了手中的铁环。


    "我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相信我……"林晚轻声说着,精神力不受控制地涌了出去。


    驯兽天赋的本能反应被激发,精神力像藤蔓般缠上雷暴的精神体,不断的安抚着雷暴的情绪。


    雷暴的瞳孔经历了扩大,然后又急速的缩小。


    原本趴在地上的阿嗷不知合适已经起身,弓着背,低声呜咽着,眼神死死地盯着金雕。


    不知躲去哪里的团子就这样非常突兀的出现在林晚的肩头,目光警惕的俯视着雷暴。


    空气在一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苏棠将手背在身后,一边从衣袖中默默的抽出了手术刀,一边激发自己的特殊能力将目标对准了林晚。


    林晚也以为自己要失败了,但在下一秒,雷暴的精神体突然放开了全部的防御,露出最核心的光团,那里有着一颗如同金色的小太阳般的金色小鸟,温暖得让人不自觉的就想靠近。


    也就在这同一时间,林晚的意识里响起了清越的鸟鸣。


    她将精神藤蔓轻轻缠绕住太阳,传递出最纯粹的念头:"从今往后,我们一起并肩前行。"


    雷暴的身体泛起金光。    原本还附在伤口处的铁链碎屑从它腿上簌簌落下,腿上的额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快速愈合。


    林晚的手腕传来刺痛,她低头,看见一道血痕正在渗出鲜血。


    共生契约的血契,需要双方的鲜血。


    雷暴的喙轻轻碰了碰她的伤口。


    金芒闪过的瞬间,林晚的意识里多了一抹温暖的存在,有的...只是对她单纯的依赖。


    "这又是什么情况?"苏棠的声音带着震惊。


    她举着电筒,照了照林晚手腕上的金色纹路,是一只缩小的小鹰的模样。


    雷暴展开翅膀。


    虽然右腿还有些跛,但它的目光已经不再躲闪。


    它用喙轻轻碰了碰林晚的发顶,情绪里满是安心。


    阿嗷凑过来,用脑袋蹭了蹭雷暴的爪子。


    团子更是自来熟的跳到了雷暴的背上。


    雷暴居然也不恼,就任由团子呆着。


    三小只的低鸣混在一起,像首不成调的歌。


    "走吧,现在是真的该出发了。"林晚摸了摸雷暴的头,又揉了揉阿嗷的耳朵。


    苏棠背起背包,手术刀在掌心转了个刀花:"这次有了雷暴的帮忙,今晚应该能好过点儿。"


    雷暴展开翅膀,在三人头顶盘旋一圈,发出清亮的长鸣。


    林晚抬头,看见它尾羽的月牙白斑在暮色里格外醒目。


    他们转身走向动物园出口,动物园里还是有些太过于危险。


    猴山方向突然传来骚动。


    二十多只变异狒狒从铁笼里钻出来,毛色泛着诡异的紫,犬齿足有手指长。


    为首的那只扛起半块水泥板,远远地就砸向林晚的方向。


    "小心!"苏棠拽着林晚往旁边扑。


    水泥板砸在脚边,碎石溅得满脸都是。


    阿嗷的次声波瞬间爆发,玻璃窗哗啦啦碎了一地,为首的狒狒捂着耳朵后退,鼻腔渗出鲜血。


    雷暴的翅膀猛地展开。


    风刃从翼尖射出,像无形的刀刃,直接削断了一只狒狒的尾巴。


    “居然还有天赋,雷暴很厉害啊。”


    听到林晚夸奖的雷暴得意的嘶鸣一声,顿时更加的卖力,一道道风刃不断从翼间射出,压制的狒狒几乎抬不起头来。


    苏棠的手术刀也没闲着。    她矮身躲过扑来的狒狒,刀尖划开它的后颈,取出了其中的晶核。


    阿嗷则咬着林晚的背包带,拽着她往出口跑。


    "往猴山后面!"雷暴的声音在林晚意识里响起,这是契约带来的好处之一,精神沟通。


    她跟着阿嗷绕到假山后,看见了那个半人高的缺口。


    最后一只狒狒扑过来时,雷暴的风刃从背后飞袭而来,穿透了它的心脏。


    阿嗷叼起晶核,吐在苏棠脚边。


    苏棠用刀挑进晶核盒,挑眉:"看来我们的新伙伴都挺聪明。"


    雷暴扑棱着翅膀落在林晚肩头。


    它的右腿还有些跛,但眼神已经变得锐利。


    林晚摸了摸它的羽毛,能感知到它情绪里的骄傲——像刚学会捕猎的小鹰,急着向妈妈展示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