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林晓梅在香港

作品:《以为是末世,你给我干四合院来啦

    曾毅给赵春燕洗了一个苹果,直接切开两半,露出雪白雪白的果肉。


    这是曾毅找了关系才买到的。


    有的时候曾毅恨不得立刻改开,想吃点东西都得偷偷摸摸的。


    赵春燕几个月的将养,手上还带着点农活留下的薄茧,正低头给孩子做虎头鞋,彩线在布面上绣出歪歪扭扭的纹样。


    "曾毅,你看这张布告没?"


    赵春燕从灶房端出刚蒸好的窝头,热气在蓝布衫上熏出片白雾。


    "街上贴的,说鼓励生孩子,生三个给不少的布票呢。"


    她说话时眼睛亮闪闪的,辫子梢上的红头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现在这个年代,哪个女人都不把生孩子当回事,只要老爷们能养,她们就敢生。


    曾毅接过窝头咬了一口,麸皮的粗糙感混着玉米的甜香在嘴里散开,现在他也习惯了吃这些粗粮。


    他瞥了眼媳妇手里的布告,最底下印着 "粮食部联合发布" 的红章,字里行间都是 "家有余粮" 的底气。


    这两年通过秘密渠道送出去的粮食早就超过几百万吨,游戏空间里的粮食堆得像小山,连最底层的红薯干都码得整整齐齐,墙角的麻袋里装着新收的小米,黄澄澄的泛着光。


    "知道了。"


    曾毅把苹果核扔进墙角的泔水桶,铁皮桶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昨儿听报纸上说全国都种上高产的玉米种了,亩产比当地品种高两成。"


    他伸手帮赵春燕把滑到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碰到她耳尖时,那片皮肤微微发烫。


    赵春燕抿着嘴笑,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肚子,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院里的孩子们在追跑打闹,把何雨柱家晒的干辣椒碰掉了一串,红通通的滚了满地。


    二大爷家的刘光齐从外头回来,见了曾毅就喊:"曾哥,我爸让你去中院开会,说有新政策要念叨念叨。"


    与此同时,香港的深水埗区,林晓梅正提着竹篮从菜扬回来。


    她穿着月白色的旗袍,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粤语说得已经带了点本地腔调。


    路过街角的糖水铺时,伙计笑着打招呼:"曾太,今日的红豆沙甜不甜?"


    她笑着点头,脚步没停。


    不得不说环境改变人,谁能现在想到这个穿着时髦的曾太一年前是杀敌如麻的公安战士?


    曾毅用金钱开道,直接给林晓梅弄了个港岛的户籍,再买了一套三层的小楼。


    并且给地产中介留了消息,这周边有合适的楼都买下来,然后出租,钱就是林晓梅的日常花销。


    闲不住的林晓梅给自己找了个文员的工作,每天事情不多,薪水还行,最主要的是可以打发时间。


    不用每天都闲着要长毛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曾毅也没管她,随她去了。


    但是现在港岛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古惑仔大把,所以曾毅派来两名矮人奴隶保护林晓梅,十二小时一换班,换班以后就回游戏空间休息,随时保持最好的精神状态。


    三层小楼的铁门后,矮人奴隶正蹲在天井里擦枪,黄铜枪管在夕阳下闪着冷光。这是曾毅去年托人从南洋弄来的老物件,枪身刻着缠枝莲纹样,看上去倒像件古董。


    墙角堆着刚买的木炭,旁边的煤炉上坐着铜壶,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和正常的港岛人家没啥区别。


    "先生今晚过来?"


    矮人起身时枪托在青石板上磕出闷响,她总是这副少言寡语的模样,帽檐压得能遮住半张脸。


    林晓梅把菜篮放进厨房,搪瓷碗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


    "说不准,他那边事多。"


    她从柜子里摸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从四九城带来的花椒,打算今晚给红烧肉提提味。窗台上摆着几棵青菜,是早上在菜扬抢的新鲜货,叶子上还沾着泥。


    夜里的香港码头总飘着咸腥气。


    街角的霓虹灯牌闪着 "平安戏院" 的字样,穿短衫的巡捕正给小贩开罚单,粤语的呵斥声混着海浪声飘得老远。几个穿西装的洋人说说笑笑从身边走过,香水味浓得呛人。


    "来了?"


    林晓梅开曾毅专属的房间时,门轴发出吱呀的老响。矮人手按在枪套上靠墙站着,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


    曾毅脱鞋时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厨房的窗台上摆着瓶白玉兰,花瓣上还沾着露水。


    林晓梅把碗筷摆上桌,白瓷盘里的肉颤巍巍的,酱汁浓稠得能拉出丝。


    矮子已经悄无声息地退到了院外,枪托在石板上的轻响渐渐远了,只有远处传来几声汽笛。


    曾毅夹起块肉,酱油的醇香裹着冰糖的甜。


    他想起赵春燕早上煮的玉米粥,黏糊糊的带着点碱香,比这里的西餐合口味多了。


    林晓梅给搪瓷杯续上热水,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前几日去菜扬,听见有人说北边粮船又到了,码头的搬运工都在抢活干。"


    她剥着虾壳,指尖沾着的红汁蹭在白桌布上,像朵小小的花。窗外的电车叮叮当当驶过,灯光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曾毅说起厂里的事,说何雨柱最近在研究新菜谱,打算给轧钢厂新开的托儿所的娃娃们做营养粥,用新收的小米掺着南瓜,闻着就香。


    自己大儿子就在托儿所。


    说院子里的家长里短。


    林晓梅就听着,偶尔插句香港的新鲜事,说街角的糖水铺添了马蹄爽,用本地的马蹄熬的,甜丝丝的带点清苦。


    说洋行里的打字机总卡纸,修机器的老师傅要价贵得离谱,每次来都要蹭杯茶水才肯动手。


    两个人都是老夫老妻,说着说着就熄了灯,躺在了床上。


    后半夜的露水打湿了窗棂。曾毅提着鞋走到院门口,矮子像尊石像立在月光里。


    他没说话,只是往巷口指了指 ,三个穿短打的汉子正靠在墙根抽烟,火柴的火光在黑暗里亮了又灭,隐约能听见他们说粤语的声音,含混不清的不知道在念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