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盛夏的华盛顿，椭圆形办公室里，空调冷气打得很足，却驱不散空气中的焦灼。


    总统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夹着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盯着桌上那份关于小日子国局势的简报，眉头微蹙。


    “阿铁已经控制了整个小日子，除了那个象征性的小日子老大，连前首相都成了阶下囚？”


    他把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抬头看向站在桌前的中情局局长。


    “我们在小日子的驻军，就眼睁睁看着他拿下本州？”


    赫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平静。


    “总统先生，我们的驻军主力早在三个月前就调往非洲了，留在横须贺的一个营，根本不足以干预局势。


    而且根据情报，阿铁的部队装备了我们提供的M16步枪和装甲车，战斗力远超小日子政府军残部，强行介入只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伤亡？”


    总统嗤笑一声，拿起简报翻了两页。


    “我更关心的是，这个阿铁，到底能不能像我们希望的那样听话。佐藤虽然软弱，但至少还算可控，现在换了个靠武力上位的军阀，谁知道他会不会哪天反咬一口？”


    “这点您不用担心。”


    赫尔从公文包里掏出另一份文件，放在约翰逊面前。


    “阿铁掌权后，第一时间就把原本要交给我们的驻军费用提高了两成，还承诺会继续配合我们监控老大哥在远东的舰队动向。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像外界猜测的那样废掉小日子老大，反而只是软禁了皇室成员，维持了小日子表面的‘传统秩序’，这说明他很懂规矩。”


    总统拿起文件，目光扫过军费增加20%那一行，紧绷的嘴角终于松了松。


    1967年的美丽国正深陷战争的泥潭，军费开支像流水一样哗哗外流，小日子这边多出的“孝敬”，正好能填补一部分缺口。


    他手指在文件上轻轻敲击。


    “只要他能按时交钱，配合我们的战略，谁当小日子的老大，对我们来说都一样。佐藤不过是个失败者，胜者为王败者寇，这道理在哪都通用。”


    赫尔点点头，又补充道。


    “而且阿铁已经通过我们留在小日子的联络人传话，说愿意继续履行小日子与我们的所有条约，包括《安全保障条约》。他甚至提出，等我们从非洲腾出手，随时可以增加在小日子的军事基地数量。”


    “聪明的家伙。”


    总统满意地靠回座椅。


    “告诉联络人，我们‘尊重’小日子人民的选择，只要阿铁遵守承诺，美国就承认他对小日子的实际控制权。另外，让横须贺的驻军密切关注局势，但不要主动挑事，现在我们的重心，还在非洲。”


    “明白。”


    赫尔转身要走，又被叫住。


    “等等，”


    总统指了指简报上“皇室成员遭软禁”的段落。


    “那个小日子老大，阿铁没动他？”


    “没有，只是切断了他与外界的联系，皇室的日常开销，还得靠自己花钱买。”


    赫尔答道。


    “阿铁说，保留他，是为了稳定民心，毕竟在小日子老百姓心里，还有一定威望。”


    约翰逊眼睛一亮，手指在桌上点了点。


    “这个阿铁，比我们想象的更懂政治。留着一个没有实权的小日子老大，既不会威胁他的统治，又能堵住那些所谓‘维护传统’的闲言碎语，比直接废黜要高明得多。


    告诉阿铁，我们欣赏他的‘克制’。”


    赫尔应下，退出了办公室。总统重新拿起关于非洲的情报，眼神瞬间变得狂热。


    比起远东那个小小的小日子，非洲大陆上的“永生神物”，才是他此刻最关心的东西。


    简报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各路人马的进展：洛克菲勒家族的雇佣兵在刚果盆地发现了疑似“神物碎片”的金属块，约翰牛布莱克伍德家族的探险队在阿特拉斯山脉找到了一处刻有神秘符号的石壁，甚至连老大哥的克格勃特工，都在尼罗河上游截获了一份据说是“神物藏宝图”的羊皮卷。


    “所有人都疯了。”


    约翰逊低声自语，却难掩语气中的兴奋。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国防部长的号码。


    “鲍勃，给非洲那边增派一支特种部队，保护我们的勘探队。记住，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先找到神物。”


    与此同时，在伦敦唐宁街10号，首相也正对着一份紧急电报头疼。


    电报来自约翰牛驻马尔维纳斯群岛的总督，说足球王国最近突然撤回了在群岛周边海域的巡逻舰，原本剑拔弩张的“领土争端”，竟一下子平息了。


    “阿根廷人这是怎么了？”


    首相把电报扔在桌上，看向外交大臣。


    “上个月他们还在联合国大会上痛骂我们‘殖民掠夺’，扬言要武力收回群岛，怎么突然就偃旗息鼓了？”


    斯图尔特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


    “首相先生，根据我们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情报人员传回的消息，足球王国的军政府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非洲。


    他们派了三支精锐部队，带着重金雇佣的高卢鸡雇佣兵，去撒哈拉沙漠寻找那个所谓的‘永生神物’了，哪还有心思管马尔维纳斯群岛的事？”


    “神物？”


    首相愣了一下，随即苦笑。


    “又是那个荒唐的传说。连南美的人都疯了？”


    “不止他们。”


    斯图尔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清单。


    “瑞典的诺贝尔家族，荷兰的奥兰治王室，甚至连巴西的咖啡大亨，都派人去了非洲。


    布莱克伍德家族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在阿特拉斯山脉的营地，最近每天都能看到来自十几个国家的探险队路过，大家虽然互相提防，却默契地不发生大规模冲突，所有人都怕耽误了寻找神物的时间。”


    首相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1967年的约翰牛，早已不复“日不落帝国”的荣光，经济衰退加上殖民地纷纷独立，国内矛盾重重。原本马尔维纳斯群岛的争端，是他用来转移民众注意力的好机会，现在阿足球王国的人突然撤了，他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布莱克伍德家族的进展怎么样了？”


    首相问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如果约翰牛能先找到“永生神物”，不仅能在国际上重振声威，说不定还能靠着“永生”的诱惑，吸引更多资本和人才，挽救颓势。


    “他们在那处刻有神秘符号的石壁附近，发现了一些暗红色的液体痕迹。”


    斯图尔特答道。


    “家族的学者初步检测，说这些液体里含有未知的能量物质，很可能就是‘神物’留下的。布莱克伍德已经请求政府派地质学家和考古学家过去支援，他们有信心在一个月内找到神物的具体位置。”


    “立刻批准。”


    首相猛地坐直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让最好的专家团队过去，费用由政府全额承担。告诉布莱克伍德，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先找到神物。”


    斯图尔特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又被首相叫住。


    “等等，让外交部给华盛顿那边发个消息，问问美国人在非洲的进展。告诉他们，约翰牛愿意和美国‘共享情报’，一起寻找神物，当然，找到后的‘分配’，得慢慢谈。”


    在遥远的非洲撒哈拉沙漠，这场由曾毅一手掀起的“神物狂热”，正愈演愈烈。约翰牛的探险队在石壁前搭起了临时实验室，穿着白大褂的专家们围着那些暗红色液体痕迹，用各种仪器检测着。


    美丽国的特种部队在周边拉起了警戒线，枪口对准任何试图靠近的陌生人，不远处，足球王国的雇佣兵正埋锅造饭，他们的队长拿着望远镜，死死盯着约翰牛的营地，眼神里满是贪婪。


    沙漠深处，一个来自马赛部落的老人，正坐在沙丘上，看着这一幕幕荒诞的场景，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他身边的少年好奇地问。


    “爷爷，这些外来人，为什么要疯狂地找那个‘能让人永生的东西’？难道他们不怕沙漠里的沙暴和毒蛇吗？”


    老人叹了口气，抚摸着少年的头。


    “他们被‘永远活着’的执念迷了心窍，连死亡都不怕了。可他们不知道，真正的永生，不是靠什么神物，而是像沙棘一样，在这片土地上顽强地活下去，看着子孙后代繁衍生息。”


    少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目光投向远方。


    那里，又有一支满载着武器和物资的车队，正朝着阿特拉斯山脉的方向驶去，扬起的黄沙，像一条巨大的黄龙，吞噬了天边的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