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新的副本即将开启
作品:《壬生狼的穿越之旅》 首先,也是最糟糕的:无惨确实知道未来。
但是,他应该只知道未来自己会死于总司之手,否则绝不会仅针对总司一人。
只是,他竟然敢对新选组的成员下手。
若说此前总司只是强硬地为自己的存续寻得一个目标,那么此刻,他是真真切切地想要将无惨……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其次,是时间溯行军的意图。
他们的核心目标,应是在确保无惨死亡这一历史节点的前提下,尝试篡改其他进程。
这便解释了为何他们的活动如此消极。
针对总司的刺杀更像是一场敷衍的姿态——成了是意外之喜,不成亦无伤大雅,透着一股消极应对的摆烂气息。
他们将未来的片段泄露给无惨,意在诱发两方两败俱伤。
但没想到无惨是从心之鬼,连见面都只敢隔着下壹的眼皮窥视。
再次,是时之政府的立场。
他们本是历史的异物,却阴差阳错地融入其中,甚至成为了历史不可或缺的一环。
为了维持历史的正确流向,时政很可能选择静默旁观,避免直接接触。
这也解释了为何一年多来,他们未曾收到时政的任何联络。
想必,唯有待此段历史尘埃落定,总司方能重返他所熟悉的时空。
最后,是斑纹。
这段时间,耀哉好似在等总司做出决定似的,对此事缄默不语。
总司明白,耀哉同样深陷两难。
“斑纹”的后遗症实在是太过巨大。
但是药研提出了一个猜想。
即,杀死无惨之后神明的补偿。
耀哉肯定了这个猜想,但是没有真正的依据,总司仍然无法完全放下心来。
所以二人默认,他们不会主动说出斑纹的事情。
但如果出现下一个开启斑纹的柱……
那么“柱合会议”的内容就要加上一项了。
复盘完这次任务之后,尚未痊愈的总司感到一阵浓重的困倦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声音微弱得如同气音。
“假如……我是说假如,药研,假如我变成了鬼……”。
“不会有那种情况的,大将。”
药研打断了总司的话语,“我是付丧神,您与我建立了链接,我的神气会保护您不会受任何污秽气息的影响,所以,您是绝无可能变成鬼的。”
不然,时政有何信心任由那些审神者上阵杀敌?
要知道,侵蚀污染可是时间溯行军的拿手好戏。
“这样,我就安心了。”
总司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沉重的眼皮缓缓合上,再次沉入梦乡。
在药研寸步不离的守护与细致入微的照料下,经过反复确认身体已彻底康复,总司终于重获自由,得以离开病榻。
在此期间,锖兔和义勇拜托其他鎹鸦送来了数封慰问的信件,把可怜的鎹鸦们累得够呛。
此外,那对蝴蝶姐妹亦成功通过“最终试炼”,正式成为了鬼杀队的剑士。
然而,有位来访者的身份是总司没有想到的。
炎柱长子,炼狱杏寿郎。
这个脸上总是带着开朗的笑容的孩子一本正经的跪坐在总司面前。
“这段时间父亲变得开朗了许多,不像是以前那么颓废了。在此,我和母亲郑重向您道谢!”
他深深行了一礼。
“我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令堂应该也能明白。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你应该做的了。”
在杏寿郎面前显得小小一只的总司神情郑重。
杏寿郎丝毫不觉得听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的话有什么不对,他大声回复,“明白!父亲就交给我了!”
感觉耳朵嗡嗡的总司强行牵起嘴角,笑着点点头。
在总司终于全部痊愈后,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杀了数只恶鬼。
因为病榻的束缚,实在是让他厌恶至极。
但为了不让药研忧心,他将那份深埋心底的厌倦与不耐,完美地藏了起来。
所幸,这次只是小小的风寒发热,丝毫未能折损他刀锋的锐利。
然而,这般重复的斩杀,终究令他感到了乏味。
几乎每次任务的流程都如出一辙:总司抵达目的地——药研锁定恶鬼踪迹——总司挥刀斩杀。
毫无挑战,索然无味。
不知那传说中的上弦鬼……能否为他带来一丝久违的、与众不同的悸动?
一栋奢华却死寂的宅邸内,数具尸体横陈,精美的饰品散落一地,狼藉不堪。
一位身形高挑、肤色惨白如纸的黑发青年正因暴怒而浑身颤抖,那双梅红色的眼眸中翻涌着怨毒与惊惧。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竟敢……竟敢用那种眼神看我……”
生性怯懦如鼠的他,即便想要把总司变成鬼,也不敢亲身犯险,只得借助佩狼的双眼窥探。
本以为万无一失,岂料…竟被那雪柱察觉了!
那道穿透时空、如同注视一具腐尸般冰冷彻骨、毫无生机的目光……
无惨深吸数口气,才勉强压下将身体撕裂成千百块然后逃跑的冲动。
不行!绝对不行把他变为鬼!
傲慢的火焰被冰冷的恐惧浇熄。
倘若将总司化为恶鬼……总司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虽说千百年来,珠世是唯一的例外。
但无惨绝不敢赌自己对其他鬼的掌控力。
他……太惜命了。
既然如此,那就熬死他。
区区十五年光阴,他等得起!
就在这个念头浮现的刹那——
一个漆黑的漩涡,无声无息地在他身后旋转开来。
感知到那熟悉气息的瞬间,无惨猛地转身,梅红眼瞳中爆发出近乎狂喜的光芒。
果然。
是时间溯行军!
那高大健硕的身影依旧沉默如铁,只是将一段未来的影像碎片抛向无惨——
一处紫藤花环绕的宁静庭院。
身形明显拔高、褪去稚气的总司,与众柱恭敬地跪坐于和室。
一位面容被可怖诅咒侵蚀的陌生男子正沉声开口:
“想必各位已经有所耳闻。现已出现克服了太阳光的鬼,鬼舞辻无惨定会……”
影像,在此刻戛然而止。
“咔嚓。”
无惨脚下的昂贵地砖应声碎裂。
“后面呢?!后面的片段是什么?!给我!”
他嘶声咆哮,状若癫狂。
时间溯行军如同没有灵魂的石像,毫无反应。
自觉被愚弄的无惨,暴怒地幻化出狰狞的异形手臂,瞬间将那它撕扯粉碎。
“可恶!可恶!可恶啊——!”
整座宅邸的玻璃在无惨狂暴的怒吼声中轰然炸裂,化为齑粉。
为什么?!
偏偏在他决心蛰伏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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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出现了能克服阳光的鬼!
是那鬼吞食了青色彼岸花?还是……天赋异禀?
无妨!
只要吞噬了那只鬼……
他,鬼舞辻无惨,便将获得在阳光下行走的权力!
无惨眼中凶光暴涨,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
谨慎行事即可,有鸣女的无限城在,纵使是缘一,也休想轻易取他性命。
无论如何,他定要攫取那完美的永生!
是时候……让上弦齐聚了。
“铮!”
吉原。
夜色深沉,整条街道却亮如白昼。
无数暗红色的灯笼高悬,如同无数只充血的眼睛,将这座糅合了虚荣、爱恨与无尽欲望的夜之城,浸泡在一片暧昧而令人心悸的光晕里。
脂粉香混着酒气,在喧闹的空气中浮动。
装饰华美的游廓门前,身着艳丽和服的女子们姿态曼妙,莺声燕语地招徕着往来的客人。
在这片以奢靡包裹着腐朽的土地上,盛开着三朵艳冠群芳的“花”:
其一,为时任屋的花魁——鲤夏,明艳照人,如同灼灼盛放的牡丹;
其二,为荻本屋的花魁——月穗,气质清冷,恍若月下悄然绽放的寒梅;
其三,为京极屋的花魁——蕨姬,骄纵任性,却有着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绝色姿容。
她们是吉原最耀眼的招牌,是这座不夜城用以粉饰太平的华丽面具。
这种颠倒黑白、藏污纳垢之地,天生就是恶鬼最完美的巢穴。
在吉原,人命,轻贱如草芥。
她们的失踪,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不起半点涟漪,引不来一丝关心。
但总有一些“幸运儿”,能侥幸挣脱这吃人的魔窟。
她们选择了缄默,将那段粉饰着华美外衣、内里却浸透血色的过往深深埋藏。
花子婆婆,就是这样一个“幸运儿”。
当年还年轻的她,容貌并不出众,行事更是谨小慎微,从不与人结怨。
她小心翼翼地隐藏着渴望自由的心,甚至赎身的前一天,连鸨母都未曾察觉。
这份如履薄冰的谨慎,不为别的,只为躲避一个潜伏在暗处的、披着人皮的恐怖存在。
如今的花子婆婆早已儿孙绕膝,安享晚年。
她本以为岁月的尘埃足以掩埋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直到……这个血色的夜晚。
噩梦,粗暴地闯入了她安宁的家门。
就在绝望的泪水模糊了双眼,花子婆婆几乎要崩溃之际——
“砰!”
她惊恐地抬起头,浑浊的泪眼中,只看到一道身影轰然倒地,随即化为飞散的灰烬。
夜风习习,拂动着一件雪白的羽织,如同月光般纯净。
羽织的主人,是一个面容犹带婴儿肥、看起来可爱软糯的孩子。
他脸上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浅笑,仿佛刚刚只是随手拂去一粒尘埃。
然而,那双紫黑色的眼眸转向花子婆婆时,却盛满了清澈而真切的关切:
“没事了哦。不用怕。”
花子婆婆怔怔地看着地上那堆迅速消散的灰烬,又看向眼前这个不可思议的孩子。
一丝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光亮,在她浑浊的眼底挣扎着燃起。
她用颤抖而沙哑的声音,急切地叫住了那个转身欲走的小小身影:
“孩子,你知道……吉原的恶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