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装聋作哑失败了
作品:《还在诋毁前男友》 我就不是个牙尖嘴利的人,面对这种被家族荫蔽滋养出来的少爷更是患上了后天性哑巴症,穗里虽然很少说话,但他基本上不说无用的话。
而我?我没什么资格说有用的话,因为我是个穷人,没人想听穷人比有钱人还爱说一些有用的话,所以有用的话并非是话本身气人而是说话的人很气人。
我亦步亦趋跟在他后头下电梯,比不说无用之话的少爷还要寡言少语。
“怎么?这会儿不冲了。”他难得有点情绪显露出来,有钱人面对穷人的时候连情绪都给得吝啬。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很有自知之明,眼睛撇到一边,装傻了事。我再生气,也不能和钱生气不是。穗里除了□□那一条奇葩之外,给出的其他诚意都足够我再浑浑噩噩十年了,只是个比喻而已,我并没有想要再留在这里的意思。
两个人,明明已经认识了十年,见面时惊涛骇浪但最终无话可说,真有意思。我开始对这段关系的进一步发展感兴趣了。
穗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电梯下行直达停车场。地下空间里空空荡荡,一辆车都没有,真是奇了,再是工作日也不能这么空旷不是?
很反常啊。我低头思考。跟着穗里迈进了一辆保姆车里。他腿很长,身着一披驼色长风衣,下穿紧身牛仔裤,包裹得很熨帖,我看不懂牌子都知道质量很好的样子。
他坐在车座上往我脑门正中心敲了一下示意我上车,眼神倒是很正常,没有疑惑和审视的意思,反倒是我不太好意思了,盯着人腿看忘乎所以了。
不过我是个钢铁直男,好看的腿不分性别嘛,看看咋了,我又没上手,我这叫欣赏,欣赏美的事物又不犯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穗里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是因为羞耻心还是因为愤恨,我全然当作没听见的样子。
“可以,我看你还能哑巴到什么时候。”
不对,他这是急了吗?我波澜不惊只知装死的内心突然因为这句话泛起了巨大的涟漪。
车一路驶向本市最高的xx大厦,穗里安坐在我左边闭眼安眠。我坐在抵我十个固定资产的车里望向窗外看风景,并非全无不配得感只是被钱拖着走的感觉实在新鲜,车载香薰熏得我头脑发昏,想开窗户被司机低声拒绝了。
“俞先生您好,外面雨太大了,您开窗的话雨会溅进来,少爷嘱咐过,不喜欢那种粘腻的感觉。”
这下终于是被我给找到共同话题了。
我讨厌夏天就是因为讨厌本市夏天的气候,粘腻潮湿,叫人喘不过气来,我有鼻炎。一到换季更是折磨,脆弱到任何香薰蜡烛都要退避三舍,终究是没这个福气,我还挺想知道这豪车配备的香水是不是也能抵我一个月饭钱吃。
不过我闻得出来穗里是不喷香水的,浑身上下只有洗衣织物的皂角清香味。我转身盯着穗里看,坦白说,穗里的长相不完全在我这个直男的审美点上,他的长相应该比较受女生欢迎,一脸小白脸样,病病殃殃的,像一朵没有生气的花,感觉连我掰手腕都能赢得了他的那种。没有生气的花,没有香味也很正常,倒挺符合他的形象的。
我呢?我喜欢荷尔蒙强烈的男子气概的长相,最好一米八以上,一身腱子肉什么的,多帅啊,可能人缺什么就想什么吧,总是会美化自己没有但看起来还不错的东西(主要是因为我长得像弱鸡**丝,择偶权低下)。
“你是近视吗?”这人惯会冷不丁给人来一下的,好在我反射弧长,一般人轻易吓不倒我。
“先生何出此言?”我不近视。
这下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明明闭着眼,搞了半天是在假寐骗我吗?还是说他脑门上也长眼睛了?他不是人?
我的想象力虽然不丰富,但比较跳脱。
“你,盯着我看,从上车的时候起,我就发现了。”他的语调很沉,古井无波恍若AI电子音,但胜在本身音色清朗好听,再低沉我也不觉着他说话声音难听。
一个人,一个有钱人,此处特指穗里,人再怎么讨厌,也总归有讨喜的地方。
“我没看你什么。”我帮他补足了他没说出口的那句话。
这下我是真的要为自己辩驳两句了,我只是在观察他,像观察一个突然天降于地球上且从来不曾存在过的新兴事物一样观察,观察他的习性,观察他的外观,观察他的状态,掌握的信息越多,我大脑越是兴奋,我内心越是安宁。
天杀的,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正常好吧,不要再剥夺我仅剩的爱好了。我在内心暗暗嚎哭着穗里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的动机。我在短暂的几秒钟之内立马从内而外说服了我的大脑至我的躯干应对我的失礼。的确,趁人睡觉偷看别人本来就是不太道德的行为,很容易被曲解为流氓。
但奇葩的是,我本来就和穗里共乘在一辆送往我俩去开房的巨型保姆车上啊?!
这是名正言顺的性生活,算不得流氓行径。
十年了,我的生活,我在这个社会生活已经有十年之久了。
我从未有哪一刻有现在这样在穗里面前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一样慌张,我长得是一副二十岁的模样,实际年龄有三十岁,心理年龄都快四十了,放在封建社会我都能当爷爷了,正是子孙满堂的年纪,但是我的子孙在这个世界里竟一次都未能成功与他们的父亲会上一面。
此时此刻我竟然正准备去做我人生中第一场爱,去完成我可能上辈子都没能完成的身体上的成人礼,这合适吗?这太可笑了。我反驳不出来任何言语,因为我没有经历过这一切,所以我慌张也是应该的。
更甚者我把这个责任推给了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它根本不给我这个做错事情的机会。委实是无聊至极!
“别装了,你是什么人,我早就知道了,看就看呗,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猜我自己长得很让你喜欢不过我更希望的是你在床上看到我这张脸的时候,你的下半身也能像你的审美能力欣赏我的美貌时一样喜欢我。”
这人脑子瓦特了吗?我的大脑随着我在理解这句话的时候差点萎缩了。
我们自见面以来,此人对我说的最长的一句话竟然是向我铁幕演说他的美貌。我后悔早下判词了,你们高智有钱人的谦逊在哪里,他的脸皮又放在哪里?
真有读心术吧他,我的人生格言也被他剽窃去安作己用了。
人活一世厚点脸皮反而活着更舒坦。
我都还没驾驭好这句话,你怎么可以先我N步驾轻就熟了呢?
我的社交礼仪荡然无存,先手已经按耐不住抚上了穗里的腿,动机很纯洁、想法很正义、手法很正宗(?演的)。
“你把我的话先说走了,那我说什么?”
我面对着穗里,眼神凛然直射着他懒洋洋不愿睁开的眼皮,义正词严的我那一刻雄伟得好似教科书上的伟人雕塑,还是刚打赢胜仗的那种。
“哟,终于不哑巴了,小智。”
穗里终于悠悠转醒,眼神里没有丝毫困倦神情,像一汪湖泊清透直达眼底,甚至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阴阳怪气的我自己。
不至于愤怒,但看起来实在是风度全无的姿态。
我草,激将法。
“我等你很久了。”
于是我又要驳倒我自己了,此人确实是很对我胃口,毕竟我已经十年没有遇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自言自语中,更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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