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作品:《我们[暗恋]

    空气凝滞一瞬。


    时述耳膜震荡,近乎本能地循声偏头,一错不错抵进她蓄意布好的迷潭,黑眸在暗调光影下透着极强的质询,声音却有些滞后。


    审视一般,静默探究了会儿,锋利喉结才微不可查地滚动:“什么?”


    闷骚怪。


    明明都听见了。


    苏途唇角微弯,不紧不慢地挺直上身,衣领在动作间滑至肩侧,露出大片绰约蜿蜒的肩颈线条。


    脚尖擦着腿肌左右分开,指尖沿着喉结绕至后颈,慢悠悠地跨坐到腿间,又像在调整姿势般,微微挪动臀部。


    挨蹭着腿肌,与他无限贴近。


    眼睫缓慢抬起,经由硬朗下颌与冷淡薄唇,幽幽撞进曜石般黑亮的眼底,放软的声音透着不加掩饰的示好,软糯又黏糊:“我想你了。”


    “老公。”


    一息之间。


    抵着身前的滚烫,便倏然勃发至可怖的硬挺状态。


    强势游走的炙热,仍在身体里保有十足的余韵,此刻更带着种微妙的威慑,激得她身形一颤,险些闷哼出声。


    手指攥着肩膀,按捺片响,才勉力稳住乱透的心跳,上扬的尾音浸着小心试探般的勾惹:“…你好像也是。”


    时述从不忌讳在她面前暴露欲望,也不认为这对事情的本质有什么影响。


    想做和生气,既不对立也不冲突。


    所以哪怕是脱光了,进.去了,该做得做,该较真一样也得较真:“你有几个老公。”


    他面色冷沉,没半分通融。


    与蓄势待发的火热体温截然相反。


    苏途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本也不见得能有多从容,身后火焰赤红,逆光铺在身上,才掩饰混淆了自发的生涩,此刻却又被这冰火两重天的威压掣肘。


    要不是身体反应骗不了人,这会儿估计早就知难而退,深觉羞耻地从他身上下来了。


    但转念一想,他都已经这样了,却还要假装正经问出这样的话来,她就又有点忍不住,指尖垂落,猝不及防探进裤腰。


    把一切暴露在视野里,让他认清自己的模样说:“有几个你不知道吗?”


    她像要保留证据一样,没好气地握住,又在盲目的动作间,烫红着脸质问:“我住进了你送我的家里,戴着你买的手链脚链,还和你一起把对方纹在身上。”


    “从头到脚,从身体到心里,全都已经被你吃干抹净了,除了你还有谁!?”


    时述从没有这样受制于人过,气性混在突如其来的快意里,神情一时有些割裂,黑沉眸底倏然涌出一种坚忍又无从抗拒的挣扎。


    思绪混乱间,又深觉气性与欲望,非但不冲突,并存时还可能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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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所未有的破坏欲,大掌扣住后颈,蓦地吻了上去。


    没有任何过渡。


    顶开唇齿,缠住舌尖,便宣泄一般,猝然吸吮了下。


    “唔……


    舌根一阵撕扯的剧痛,激得苏途眼角溢泪,手心不住收紧,攥得时述额角抽跳,热意喷薄。


    不知是不是失去主动的原因,他今天耐心明显不足,大掌顺着脊背没进后腰,隔着蕾丝就触到一汪湿意。


    往边侧拨开,探索着撩拨一圈,轻易就滑了进.去。


    指尖被缚住。


    唇间嘤咛阵阵。


    他这才知道。


    她说想他,原来是这样具体而直白的概念。


    指节却骤然退离。


    身体一空。


    苏途闷哼更甚,不解又难耐地睁眼,臀部同时被托起,往上送去一截,又自然落下。


    “嗯……


    从未有过的直接,毫无过渡的占有,惹得两人同时轻叹出声。


    前后反差空前鲜明,却又异常顺利,因为过去一周,彼此的身体,始终都在为此刻做着准备。


    星火交接。


    一触即燃。


    苏途第一次占据主动,竟也无师自通,手指攀着肩膀,便沉着呼吸,本能索求。


    衬衫扣子本就系得松垮,动作间又崩开几颗。


    肩侧衣料大片滑落,滚烫掌心没进衣摆,正要去碰后背的搭扣,欲遮还羞的浑圆,便陡然呈现在眼前。


    蕾丝是透明的。


    不用脱,就足以看清圆润俏皮的鲜红,已经乖乖立起,等他品尝。


    时述瞳孔骤缩,定力在这一瞬轰然瓦解,沉着眉眼,埋首含住,辗转吸吮着挺立的蕾丝。


    又在进阶中摩挲、轻咬,一点一点用唇舌将其拨开,让遍布红痕的饱.满,得以畅快呼吸,挺拔鼻梁复又沉溺其中。


    苏途在阵阵颤.栗中被动激扬,耐力却终究还是差了点儿,没动多久,就逐渐脱力地慢了下来。


    视线经由染透的耳廓、轻阖的眼皮、颤动的长睫,及时隐时现、泛动从从涟漪的鼻梁与唇舌。


    光线旖旎流转,水声绵密粘稠,她垂着眼睛,失神看了许久,终于有感而发地自喘息间呢喃:“时述……


    “你这个样子……真的好涩啊……


    呼吸喷洒,喉结滚动,舌尖一下下顶撞挤压,贪恋红尘的样子,极尽紧绷,又呼之欲出。


    真的不要太性感。


    她甚至都开始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喜欢拍私密照,因为此时此刻,她也很想将这一幕留存下来,待到事后再仔细品味。


    念头刚起,屁股就被拍了一下。


    “动。


    他声线低磁,压着心脏,透过交融的皮肤传导而来,沉闷又含混,激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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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一颤,不自觉收紧了下:“唔……”


    适才还磨磨蹭蹭,冷不丁又紧绷收缩。


    时述被束得头皮发麻,邃然闷哼了声,压抑的喘息更甚,急促呵在胸前,堵得她压根放松不下来。


    加上本来就有点体力不支,也不是很耐受这个模式,因为太深了……


    所以更加难以坚持。


    受到“规训”,不情不愿又动了那么几下,就都跟闹着玩似的,磨蹭又微弱。


    像在凌迟,把他折磨得不上不下。


    正要翻身拿回主动,她又好像不小心蹭到了哪里,手指忽然抓紧发梢,面色紧绷,快哭出来似的喊他:“时、时述……”


    快到了。


    但又没力气了。


    像玩火**,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好在时述一向直接,从不屑于玩高.潮控制。


    感知到异样,便托着腰身,施力带着她向自己靠近,强硬又仔细地摩挲着深处的敏.感.点。


    直到她面颊酡红,呼吸凝窒,艰难挺过漫长的痉.挛,彻底脱力靡.软下来,哭唧唧地瘫倒在怀里。


    才拢着后腰,期身将人压下。


    剧烈的快意刚过,会有一阵短暂的倦怠期,让那处变得生涩,不太想继续。


    可他又总是很持久,每次都至少会让她到两三回,才能出得来。


    这时也不可能退离等待。


    所以他通常都会像现在这样,支着胳膊俯撑在上方,放缓速度,慢慢亲掉她滚落的眼泪,一点点带她找回感觉。


    到身体又逐渐开始紧绷,双腿受不住地夹住腰身,手指也难捱地攀住肩膀,才会再度加深力道。


    义无反顾地潜入最深处。


    没过多久,刚清空的眸底就又蓄起潮气。


    她脖颈上扬,呼吸与神情又因他变得难耐。


    身上穿着他的衬衫,襟前的扣子已经尽数散开,细窄的肩带滑落,左侧的黑色蕾丝被推至下沿,虚虚承托着正剧烈起伏的浑.圆,右侧倒还大致留在原位,却也已经被揉皱不堪。


    腰间的纹身随着身形上下晃动,又随着呼吸一再升沉。


    再往下,蕾丝内裤还歪歪斜斜挂在身上。


    腰身很低,边侧是两两条细细的绑带。


    和她在上时不同,这个模式他需要反复出.入,布料搭在边缘多少都有点碍事。


    视线最后停滞了会儿,便伸手解开绑带,下腹恢复自由的同时,平坦小腹里律.动的轨迹,也油然变得鲜明。


    搭在腰间的纤腿,终究还是脱力滑落。


    很快又被大掌扣住,带回到腰间时,掌下的金属链条质感分明,与脖颈后方的手链一样,早已被体温烘烤,变得温热炙烫。


    从头到脚,都只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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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关,身上也遍布他落下的痕迹与气息,包括他自己,也还完完全全深陷在其中。


    这些真切又深刻的认知,不停鼓噪着心跳与体温,激得他额角渗汗、浑身充血,随着鲜活跳跃的暖黄光晕,肆意碰撞出直击灵魂的花火。


    “嗯……


    苏途脖颈一度扬到极致,却还是连呼吸都吐露艰难。


    神情几近崩溃,不知道他是还没消气,还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再深重的进程,撞得她骨头都快散架,靠着紧攥肩膀勉力支撑,手腕却忽然被他从身上拽离,押至头顶:“别抓了。


    他嗓音低沉。


    剥夺了她抵御的方式,侵袭却并未由此放缓。


    她眸底浸满水雾,睁眼时眼前一片迷蒙,被动晃荡片刻,才逐渐清明了些,由此撞见遍布肩颈的抓痕。


    以为他是疼了。


    又忍着哭腔挨了会儿,面色才猝然裂变,惊愕张唇,声音又碎到不像话:“你嗯……上次呜呜嗯……


    上次刚昨晚就回去训练。


    是不是被人看到了呜呜呜……


    短短一句话,试了几次都没说成,神情倒是肉眼可见,在染透的红晕之上,又布满羞耻。


    时述低眸,又动情地吻了吻她,气息落在唇边,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再喊一遍。


    苏途涨红着脸,支吾躲开,根本不想理他:“什、什么……


    刚才喊的时候不理。


    现在都已经过期了好吗?


    她才不要:“嗯……呜呜呜……


    “老、老公……


    “轻一点老公……


    “我真的快散架了嗯呜呜呜……


    时述牵唇,低低地“嗯了声。


    像是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也总得应上这么一声,才算坐实自己的身份一样,随之放缓了些。


    窗外风雪依旧,室内烈焰烧燃,暖融融地氤氲着两道紧密交缠的身形,旖旎光影投射在虚空中,如同被重复回味的电影高.潮。


    起起伏伏,无尽绵延。


    皮质沙发被水液染透,粘连着热意喷薄的皮肤,让每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难言的粘稠。


    视野里硬朗轮廓浮沉,发梢被汗水打湿,深邃黑眸泛着极具质感的光泽,快意淋漓散布在紧绷的下颌、滚动的喉结、宽直的肩膀与坚实的胸膛间。


    所以一切,都在这无边的暗夜中,在她迷离的视线里,呈递出最直接有力、亦无从抗拒的性感。


    意识浮动又飘远。


    彻底溺毙之前,她恍惚听见,裹着潮气的炙烫气息,浸着餍足的清沉笑意,低低闯入睡梦中:“涂涂,知道么。


    “效果图出来那天,我就想和你在这里做了。


    -


    鲜红光影跃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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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


    直到天亮才自动泯灭。


    而后又过半天怀里的人仍旧面泛疲累双眼紧阖。


    不见半点转醒的意思。


    自从上回她埋怨要求陪睡后有条件的话时述倒也很愿意等她睡醒但就这样安静待到午后想法又发生了些许变化。


    再睡下去今晚又该熬夜明天又得晚起三餐不定作息乱套免疫下降。


    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


    短暂斟酌过后就还是抚着脸颊低眸亲了两下试着把人劝醒:“涂涂该起床了。”


    见她没反应便又亲两下:“起床好么嗯?”


    亲吻温柔反复大掌无声游走。


    在一遍遍的哄劝间


    晨起的自然反应早已下去但人就在怀里、掌下安静地任他摆布。


    甚至其实都不用这些仅仅只是晃过随时可以再来一次的念头就足够叫他立刻硬.起来。


    苏途迷迷糊糊感觉自己一直在被亲被摸耳边原本还有点扰人的声音后来不知怎么又没了。


    感官里就只剩舒适她也懒得动弹干脆就坦然接受。


    意识却还是在一点点回笼间变得烦恼想把人推开说自己很困身体却在感知到契合了一晚的事物临近时自觉分开放他进.来。


    “嗯……”


    腰肢被顶.起。


    她闭着眼睛闷哼了声。


    再半梦半醒艰难睁开一条缝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又困在宽阔炽热的胸膛下被动承接侵袭时。


    整个人都是懵的:“我嗯……还没醒……”


    累一晚上不够?


    现在驴还没醒就要被拽醒继续拉磨了?


    时述低笑着了下她茫然的眼睛丝毫没有被谴责的自觉:“该醒了。”


    “……”


    说着又略往深.处去了些大掌持续揉.捻行进间与她商量:“等放假一起把你的作息调一下行么。”


    “……”


    苏途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在被压榨、还要被持续压榨的事实视线顺着感知向下语气不免有些敌对:“怎么调?”


    “现在这样吗?”


    她要是睡不醒。


    他就直接把她“睡醒”?


    时述神情舒展胸腔微微震动像是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认可般牵唇应声:“嗯。”


    腰身随之一沉陷得更深:“这样。”


    苏途应激夹了一下。


    忽地抱住脖颈绵软声音溢出:“唔……”


    晨醒的脸颊本就泛着红晕此刻又捎带上一层愉悦的羞赧脑子里想的是把人推开说你想得美身体却不由自主把人缠住。


    小脸倔强鼓着张唇说的却是:“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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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么时候放假?


    很矛盾。


    说完才惊觉自己有多不争气。


    明明累得不行,到现在也完全没有缓过来,但就像送到嘴边的美味,不吃白不吃一样,自我管控力差到离谱。


    根本做不到延迟满足。


    所以肾虚就是她的宿命对吗?


    但转念一想,她也只是问什么时候放假,又没有直接答应。


    神情便又别别扭扭回归正经。


    时述近距离观摩着这些小表情,同样也没什么自制力的,俯身含住她暗暗嘟囔的唇瓣,挤压顶撞了会儿。


    声音才随着晃动的气息荡开:“四月份赛后,应该有一段假期。


    苏途安静挨了会儿亲,本就不清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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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又逐渐乱成一团浆糊,感知全被他庞然的温度所占据。


    直到一息殆尽,滚烫舌尖从唇腔退离,又埋首向下。


    她满眼茫然,失神放空,被动仰着脖颈,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才隐约想起什么,抓着发梢的指尖绕到耳廓,随粘稠的韵律,揉捻着说:“四、四月份……


    “我去看、看你比赛行么?


    很早之前,他就问过她,想不想去看他比赛。


    但那时他们关系未定,她还以为他在养鱼,工作也挺忙的,就直接拒绝了。


    后来倒是补刷过不少视频,小号里大大小小的赛事集锦,也收录了不少,却到底还是和亲眼见证,存在本质不同。


    至少,也该把这些年迟来的加油,统统给他补上,不是吗。


    时述正埋头苦干。


    闻言明显怔了一下,动作都停了。


    再抬头时,眸底怔忡尤在。


    声线黯哑至极:“有时间?


    苏途这才有了喘息的空间,轻笑着捧着他的脸,颤着唇瓣亲了下说:“昂~


    “我现在也已经是个可以退居二线的小老板了好吗?


    “本来最近就在考虑团建的事情,时间差不多也在4月,那会儿H市好像就挺暖和的了,团建的时候顺便观赛,是不是还挺两全其美的?


    她说的其实都委婉了,事实是她早就做了决定,并在工作室里全票通过,书房里的相机也已经擦得锃亮。


    唯一还有点不确定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抢到票。


    算是个无奈又骄傲的现象。


    基本上有他出场的赛程,门票都是秒没,并迅速炒出高价。


    所以她本来是想给个惊喜,现在却不得不求助说:“你有办法吗?


    时述喉结微滚,嗓音仍带着反应不及的滞涩,顿了几秒才说:“嗯。


    苏途笑起来,又奖励他能干似的亲了一下:“那你记得多买几张,我问过大家了,都想去看。


    他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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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吻:“好。


    视线无声交织。


    温存于交缠间复燃。


    沉淀过后的热情愈发激扬。


    沉睡的小白兔被烤至火热,忍耐不住般,拼命奔向时刻凝视着它的大灰狼。


    苏途脚背绷紧,喘息不止。


    脖颈高高扬起,眸色迷离颤.动,余光自混乱中瞥见什么,艰难偏过头去,下一秒便吓得睁大眼睛,猝然惊叫出声:“啊——


    她慌乱收紧手臂,抱着脖颈将人拉近。


    又手忙脚乱,把滑至腰际的毯子往上拉过肩膀。


    时述循声看去,才发现兔子不知何时,又从宠物房里蹭了出来,此刻正仰着脑袋,满脸求知地望着沙发上难舍难分的爸妈。


    神情一时也有些僵定:“……


    身下的人反应却很大,脸已经偏到里侧,身体也在不停往里挪,却要求他:“你快把它带走!


    时述动了一下。


    身体力行地表达疑惑:“怎么带。


    “嗯……


    苏途面色涨红,本来就已经没脸见崽了,还要在崽面前发出这种声音,急得她双腿乱蹭,窘迫地踢着罪魁祸首:“你先出来!


    本意是想把人推远,却在动作间一再收紧,夹得时述额角一跳,显得没绷住。


    这时候出来?


    可能吗。


    但他显然也没有被围观的癖好。


    哪怕只是宠物也是一样。


    当下便拢着腰身,连人带毯一同抱起来,分毫未退的,在她生怯的嘤咛中,把战地转移到边上的画室。


    关门上锁,拉过窗帘,又扬手扯开毯子,才退离一瞬,将人翻了个面,原原本本地跪伏在沙发前。


    便衔着耳垂,倏然从身后迎上。


    苏途瞳孔撑大,双手紧攥着沙发背,哭腔陡然从喉间溢出:“哼……


    整个人顿时就有些崩溃。


    太紧了……


    比她在上面的时候还要紧……


    更别说他本来就……


    她腰肢拱起,脖颈上扬,本就黏腻的皮肤又霎时逼出一层冷汗,肢体在不可忽视的侵袭下艰难震颤,俨然一根绷到极致的弦。


    随时可能在密集有力的弹奏中崩盘断裂。


    不住想要避开,身前的小臂却牢牢将她锁住,黑亮浓密的长发一缕缕凝结,湿哒哒地黏连着后背与胸膛。


    她颤着唇齿,僵硬回头,想让他慢一点、或轻一点,却羊入虎口一般,被直接囊住下巴。


    湿热绵密的吻缠上来。


    她眉心紧拧,泪水如珠帘寸断,成串成串的挣出眼眶。


    一声声悲悯的哭腔,伴着交织的水声、热切的体温,更如同滚水沸腾般,汹涌炽烈、抖到不像话。


    客厅窗帘密实,天亮后壁炉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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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灭,其实比夜晚还要暗上一些。


    而画室采光通透,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玻璃,只被一层浅色面料似有若无的遮掩着,柔纱随气流涌动,飘飘扬扬,荡着迷离而撩乱的弧度。


    苏途搬来不过一个星期,人也懒洋洋的,正事没做几件,倒是已经把这里发挥过一轮。


    画板画架被支起。


    各色颜料堆了满地。


    或新或旧的画纸也散得到处都是。


    沙发边堆着不少用卡通形象做掩的、形态各异的春日意象图。


    画的多了,胆子也就大了。


    于是画板上贴着的那幅,便是以**出镜的方式,来直白诠释蕾丝与镣铐碰撞的极致风情。


    更在日光的渲染下,又多一层仿若白日宣淫的禁忌滋味。


    如同此刻一般。


    只不过,画里是她提着镣铐,漫不经心地将他锁住。


    画外则是他手臂紧锁,将她牢牢禁锢在欲望的深海里。


    她浑身染透,细密的汗水裹着泪花,源源不断自下颌滚落,浇灌着曲折的肩线与蜿蜒的起伏。


    如同一束含苞怒放的花蕾,被修长指节困在掌心拨弄把玩、肆意摧残。


    以至花瓣斑驳凋零,花蕊奄奄一息。


    待到狂风经过,露水扑簌簌抖落,与挣扎时的喘息,争相在迅疾的震荡中摇摆脱轨。


    惨烈至极。


    沙发湿成一片。


    感知里的一切无不黏腻秽乱。


    水分彻底蒸发,苏途浑身软透,虚弱仰着脖颈,连喘息都透着干涸枯竭般的衰败,耳垂却还被在含在嘴里。


    湿热舌尖又探进耳窝,带着未尽的燥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流连、逗弄:“下次、去影音室吧。”


    “……”


    那里也有一张足够宽敞的沙发。


    光线幽微,隔音极佳。


    够他们全无顾忌地待上一天一夜。


    甚至更久。


    苏途瞳孔涣散,气息微弱。


    不知过了多久,大脑才逐渐在从失氧状态下归于游离,迟缓地接收到信息,再艰涩回头时,眼底仍遍布茫然:“你真的……”


    顿了会儿,又费力吞咽了下。


    才似有若无地、发出低靡又哀怨的质疑:“只想过和我、在客厅做吗?”


    时述唇角牵起,又亲了亲那双不论染着何种情绪,都自带一层浑然天成的撩拨的眉目。


    像在笑她的天真,又像在夸她可爱:“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