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还想听吗?

作品:《我救赎他,谁救赎我

    “你放开我。”她被他抱得有些紧,林西彩蹙眉,又挣扎几下,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她要转身,胳膊被人从后面拽住,整个身体被他拽得几乎重新挂到了他怀里,谢拾直勾勾盯着她,声音沉得能掐出水来。


    “李慈是吗?”他问。


    林西彩身体不受控制地僵了一瞬,眼神却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骤然凌厉了几分:“跟他没关系。”


    “跟他没关系?”谢拾咬了咬牙,“所以手机上最后一条回复,让我滚那条,是你发的?是你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林西彩怔住。


    李慈接触过她的手机。


    神经兮兮翻他们的聊天记录。


    一定是他发的。


    这个贱人……


    谢拾的脸色有些吓人,捏着她胳膊的手发紧:“他碰了你的手机?他还做了什么?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他似乎很强势很强硬,但只有谢拾自己知道,他现在有多慌多恐惧多没有安全感。


    对这个人,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特权,他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她的情绪想法再也不会像张纸一样在他面前铺开,她的一举一动被没收,他再也不能随时随地感应她的位置。


    这个人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忍受不了她消失在他的视野中超过12个小时。可这一次,她整整消失了24个小时,甚至消失的这些时间她是跟那个人在一起。


    他们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做了什么?


    他会用怎样的眼神看她?


    单是想想,他就有种失控的感觉。


    李家宅子数不胜数,他发了疯地找她,将先前李慈常呆的地方找了一个遍,可他连他们的影子都没看到。


    他把她藏了起来,他把她藏了起来。


    谢拾眼睛发红:“说话,他把你带去哪儿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阴冷,凉薄,带着刺骨的寒气,林西彩心脏颤了下,眼神凌厉了几分:“你要干什么呢?”


    她看起来有些紧张。


    这种紧张倒映在谢拾眼底,扭曲成了另一种东西。


    究竟是紧张还是担心?


    她在怕什么?怕他对那个人下手么?


    林西彩全然没有留意他越发危险的眼神,当下想的是怎么不让他掺合进来,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一个孤家寡人的高中生,他拿什么跟李家斗?她身后好歹有一个付家能护一护她,他有什么?


    林西彩沉默片刻,声音也冷了几分,警告的语气:“谢拾你听着,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这笔烂账是我跟他的,只有我跟他能算明白,你不需要也没有立场插手!”


    谢拾有一瞬间的愣怔,“你跟他?我,没有立场?不要插手?”


    谢拾盯着她,脸色煞白,那张一贯嚣张强势的脸上破天荒闪过些不知所措。


    他突然想起,他曾窥视过的,他们在空间里的日常。


    他们一起做过那么多事,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她为他煮馄饨,她给他喂药,她设计考验他,他念检讨给她听,他抱她回房间睡觉…….


    他们一起做过太多事了,朝朝暮暮,桩桩件件。


    在他见不到她的日子,他都能雷打不动见到她。


    就是养一只狗时间长了都会有感情,那她对他呢,是有感情了吧?有多少感情了?


    她对这个人的感情,比对他多还是比他少?


    看样子是比他多。


    她刚刚似乎已经给了他答案。


    对那个人是“我跟他”,对他是“你”。


    “好一个你跟他,”谢拾突然笑了,“不愧是一起过过日子的,平时嘴上骂得再厉害,表现得再厌恶,真的遇到事儿了你们就自动绑一起了,我才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外人。”


    林西彩蹙眉,脸色难堪:“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那张优越夺目的脸此时写满讥讽,刻薄到让人心凉,他还在笑,笑意都变得扭曲,“我有一句话说错了吗?从一回来你就维护他,怕我伤到他?怀念了?你们共处一室朝夕相处的日子?当初被我拆散特恨吧?”


    话音未落,谢拾脸一偏,被对面的人重重甩了一巴掌。


    林西彩甩完耳光往外走,胳膊上一紧,被谢拾轻易推到了床上。


    他背光站在床边,垂目淡淡睨着她,高大挺拔的身影像一截快要枯死的树,“去哪儿?去找谁?回到我怀里之前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林西彩手肘拄着床垫,又要起来往门外走,第二次被那只手推了回去。


    林西彩摔在床上,彼时火气全然被他激了出来:“你要干什么!”


    正当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钟萍打来的。


    林西彩匆忙拿起手机,要接起,手机却被谢拾抢了去。


    他夺过手机点了挂断,随后点开聊天软件编辑了一条消息过去,说在同学家睡,然后直接当着她的面关了机。


    林西彩盯着他的全部动作,半晌,冷冷一笑。


    她从床上站起来,直直望向那双被暴怒和嫉妒麻痹的眼睛。


    “你到底想听什么?”林西彩笑着,平淡陈述,“好啊,他抱了我,抱着我睡了一觉,还亲了我,手背,脸,还有嘴巴,你还想听什么,你…….”


    她吐出来的是毒药。


    让他一颗心顷刻间化血流脓。


    她吐出来的是利刃。


    直直往他最怕疼的地方刺。


    她事不关己地吐出来那短短几行字,像一个幸灾乐祸的旁观者,她知道他会发疯,她就是想让他难受。


    不够,这远远不够,她还要再说,嘴唇被堵上,对面的人近乎失控,狠狠吻住她,堵住了后面她会说出口的叫他更失控的话。


    林西彩被他箍在怀里,腰被死死揽住,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截断,他太野蛮,也太粗暴,她不仅说不出话,连呼吸都困难。


    她挣扎起来,但他抱得太紧,她挣不开。


    于是她不挣扎了,抵在他胸前的手换了位置,两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动作似乎让他惊讶,几乎在她做出来的瞬间,那个人加注在她身上的蛮横力道松懈下来,他的身体变得炙热而僵硬。


    林西彩抱着他,湿润的嘴唇在他怔忪的神情中移开,然后,泄愤般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似乎很疼,他闷哼一声,倒吸一口冷气,却没有躲开,也没有阻止。


    他的身体越发的僵硬,炙热,连呼吸都变得紊乱,粗重,她的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声音丝丝缕缕贴着他泛红的耳垂传进他的耳朵里:“还想听吗?我可以继续说给你,可以更细节地说给你,他亲我嘴巴的时候特别用力,比你刚才亲我还要用力,嘴唇被我咬破了,流的血滴到了我脸上…….”


    她伸手给他指了指位置,“大概就是这里…….”


    “够了!”她的胳膊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他的力气那样大,像是要将她的骨骼捏碎,“你给我闭嘴!”


    “我还没说完,他......”


    “我让你闭嘴!”


    谢拾截断她的话,那双眼睛又干又涩,红得骇人,像是有一团火,分分钟要将这里的一切烧成灰烬。


    他盯着她,眼底的情绪不是恨,却浓烈得像恨。


    林西彩突然笑了,有些挑衅地笑了,“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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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吗?为什么闭嘴?你不是爱听吗?你不是想听吗?我满足你有什么错?我……”


    话音未落,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巴再一次被狠狠吻住。


    不够,这远远不够,这张嘴巴太厉害,也太可恶,他恨不得......恨不得......


    谢拾抱着她,凭本能攻城掠地,强势而野蛮,撬开贝齿,直犯舌头。


    这种从未有过的被强势禁锢被疯狂掠夺的滋味并不好受。


    但林西彩自始没有一丝一毫地挣扎,任他胡作非为。


    她甚至没有闭眼,冷静地看着他痛苦,发疯。


    唯有已经乱了节拍的一颗心露出破绽,暗暗出卖了她伪装出来的带着刻薄的平静。


    他的身体炙热而僵硬,手却有些凉,凭本能从下摆伸进去放到了她腰上,指尖在一寸皮肤上摩挲了几下,在彻底失控前克制了继续探进去的要折磨死人的渴望。退而求其次,妥协而又不甘心地在她腰上狠狠拧了一下。


    腰上的那点冰凉一瞬间变成火星,烧出火辣辣的燎泡,她身体颤了颤,要后退,整个人却被更用力地箍在怀中,逼着她任君采撷。


    很久——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两个人气喘吁吁,额角都起了细汗。


    林西彩抬头看他,眼睛是湿的,嘴巴是硬的,锋芒依旧,“开心了?满意了?”


    “本来这些东西可以烂在我心里的,”林西彩盯着他,“是你逼我说出来的。”


    谢拾定定盯着她红肿的嘴唇,目光幽幽上移,掠过那双倔强而尖锐的眼睛,落到她被汗水打湿的刘海儿上。


    他伸手,极小心地理了理她粘在额头上的刘海儿。


    “都是假的,”他试图平静,表情却有些扭曲,“这一天还没有开始,那一切都是假的,你不准想,通通给我忘了,把那个人还有那个该死的吻,通通给我忘了!”


    他盯着她,有些神经质地说,“以后想起吻,只能想起刚刚那个,之后想起吻你的人,只能想起我。”


    林西彩偏头躲开他的触碰,牵起唇角,笑他自欺欺人,“自欺欺人有意思吗?如果忘不掉呢?”


    “是吗?”谢拾微微俯身,也掀起唇角扯出一个笑,“你忘不了那个吻,那我只能让吻你那个人消失了。”


    一瞬之间,林西彩脊背发寒。


    她知道他没有说谎,也不是在吓唬他。


    他在她面前装乖太久,让她几乎忘了,这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疯子。


    谢拾起身,被她突然抓住了袖子,“我喜欢干净的人。谢拾,你敢让手上沾血,我宁愿死都不会再理你一下,说到做到。”


    谢拾盯着那双泛红的眼睛,突然摇摇头,“换个说法,换个说法我就答应你。”


    林西彩凝眉,似乎有些茫然。


    “说你担心我,”谢拾说,“说你离不开我,说你舍不得我手上沾血.......”


    “我担心你,我离不开你,我舍不得你手上沾血。”


    林西彩未有一秒犹豫,一字一句重复。平铺,直叙。


    话音落,面前的人轻轻抱住她,刻意不去拆解这句话有几分敷衍几分真心。


    她不会骗人,他想,她从来不会骗他,她说是,那就是,她担心他,她离不开他,她舍不得他手上沾血,一切都是因为他,为了他,跟那个人没关系。


    他抱着她点头,急于给这个结论盖章:“我知道的,我就知道是这样。”


    林西彩被他抱着,心里发涩。


    半晌,终于肯褪下那层伤人八百自损一千的伪装。


    “我不明白,”她说,“我才是受委屈那个,为什么你们都表现得像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