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坦白
作品:《当小孤独性转后打排球》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东京的街灯次第亮起,将归途染上昏黄的光晕。喧嚣了一整天的“猫爪咖啡馆”补习地狱终于散场,留下满地狼藉(主要是精神上的)和一群身心俱疲的少年少女。
音驹众人带着各自的“战利品”(山本猛虎记住了几个单词,灰羽列夫勉强理解了“拦网式代入法”,野崎梅太郎的性转本子安全逃脱,研磨的电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踏上了归途。黑尾铁朗看着后藤一里依旧苍白恍惚的脸,难得没说什么调侃的话,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辛苦了,后藤。周末…再努力吧。”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关切。
后藤一里只是机械地点点头,灵魂仿佛还在咖啡馆那混乱的漩涡里沉浮。
结束乐队三人组——虹夏、喜多和凉——因为方向大致相同,便和后藤一里结伴而行。喜多郁代元气满满地分享着刚才的见闻,山田凉则安静地走着,偶尔蹦出一句电波感十足的评论。后藤一里夹在她们中间,努力想融入这熟悉的氛围,但咖啡馆的混乱、身份的焦虑、以及即将面对虹夏前辈的坦白,让他像一根绷紧的弦,沉默得异常。
伊地知虹夏敏锐地察觉到了后藤一里的异样。波奇酱平时在乐队里也社恐,但那种紧张和此刻弥漫在他周围的、沉重的迷茫感截然不同。虹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后藤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脚步虚浮,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补习的压力?不止…肯定还有别的事。咖啡馆里他就一直不对劲。】虹夏心中了然。她想起小福系统紧急传送时提到的“稳定锚点”和“宿主精神危机”,结合后藤此刻的状态,虹夏确信波奇酱需要和她单独谈谈。
在后藤一里脑内的小福好似听到了她的想法,默默的将所有事情以简笔画的形式在虹夏的脑海里给她放了一遍。
在虹夏了解梳理完整个事情后,她忽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一家亮着灯的家庭餐厅,“喜多,凉,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姐姐让我回家路上顺便买点新出的布丁!我看见前面那家店有!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波奇酱去买一下,很快!”
“诶?布丁?”喜多郁代眼睛一亮,但看到虹夏对她使的眼色,立刻会意,“啊!好的!那我们先走啦!波奇酱,明天乐队练习见哦!”
山田凉点点头:“…布丁。代购一份。钱。” 她掏出钱包,精准地抽出刚好够买一份布丁的钱塞给虹夏,然后头也不回地跟着喜多继续往前走了。
“……”虹夏看着手里凉塞过来的钱,哭笑不得。不过也好,这样更自然了。
转眼间,喧闹的街道边,只剩下虹夏和后藤一里两人。昏黄的路灯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只有远处车流的嗡鸣。后藤一里的头埋得更低了,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预感到即将到来的坦白。
“波奇酱,”虹夏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在咖啡馆…还有刚才路上,你一直有话想对我说,对吗?”她走到后藤一里面前,微微弯下腰,试图捕捉她躲闪的目光。
后藤一里身体猛地一颤,像被戳中了心事。他抬起头,对上虹夏温柔却带着不容回避的认真眼神。那眼神像一道温暖的光,穿透了他筑起的层层防御,直抵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虹…虹夏前辈…”后藤一里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眼圈瞬间红了。长久以来积压的孤独、困惑、恐惧和那个天大的秘密,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他所有的防线。
“我…我其实…不是原来的后藤一里了!”他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破碎不堪,“我…我被一个奇怪的系统绑定了!它…它出了错!把我…把我变成了男生!还把我送到了音驹高中!让我打排球!和黑尾前辈、研磨前辈他们…交朋友!”
他语无伦次,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将路灯的光晕在脸上晕开一片模糊的光斑。他断断续续地讲述着:那个叫“小福”的系统,错误的绑定,身体的转变,陌生的环境和人际关系,在音驹的每一天都像是在扮演另一个人……
虹夏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脸上最初的惊讶渐渐被一种深沉的、带着心疼的理解所取代。她轻轻伸出手,握住了后藤一里冰冷颤抖的手。那温暖的触感让后藤一里崩溃的情绪稍微找到了一丝依靠。
“……所以,我…我不知道…”后藤一里哽咽着,说出了心底最深的恐惧和迷茫,“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是谁…是原来的后藤一里?还是音驹排球部的后藤一里?我拼命地想和大家一起打球,想和大家成为朋友…可是…”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我总觉得自己像个骗子…我顶着这副身体,用着这个身份…我交到的朋友,他们对我的好…真的是给我的吗?还是给这个‘后藤一里’的壳子?”
他终于说出了那个一直梗在心里的刺——身份认同的撕裂感和对友情真实性的深深怀疑。这份恐惧,远比社恐和考试不及格更让她窒息。
虹夏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等后藤一里的抽泣稍微平复一些,虹夏才缓缓开口,声音温柔而坚定:
“波奇酱,抬起头,看着我。”
后藤一里怯生生地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首先,”虹夏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不是骗子。错误是系统犯下的,但你一直在努力地活着,不是吗?努力适应环境,努力打球,努力…想要融入大家。这份努力本身,就是真实的‘你’在行动。”
“其次,”虹夏的语气带着鼓手特有的节奏感和力量感,“你觉得,朋友是什么呢?是只认那张脸,那个名字,或者那个性别吗?”她摇了摇头。
“朋友,是和你一起流汗、一起欢笑、一起面对困难的人啊!”虹夏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温度,“想想音驹的大家。黑尾前辈嘴上说着‘有意思’,但每次你接球失误,是不是他第一个喊‘没关系,下一球’?研磨前辈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关心,但他是不是总会在你紧张得手足无措时,默默递给你一包零食?夜久前辈虽然总是很凶,但他是不是最认真纠正你基础动作的人?还有列夫那个笨蛋,是不是总想拉你一起练习托球?”
后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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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怔住了。那些被她刻意忽略、或者因自卑而解读为“对队员的普通关心”的细节,此刻在虹夏的点拨下,清晰地浮现出来。黑尾的包容,研磨的无声关怀,夜久的严厉教导,列夫的天真热情…这些,都是对着“现在”这个在排球场上奔跑、在补习地狱里挣扎的“后藤一里”啊!
“他们认识的是你,波奇酱!”虹夏肯定地说,“是那个虽然社恐得要命,但在球场上会为了救一个球而拼命飞扑的你!是那个补习时明明脑子空白也要把卷子写满的你!是那个即使害怕社交,也努力想要回应大家善意的你!这个‘你’,难道不是真实的吗?难道因为你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这些努力、这些汗水、这些想要靠近大家的心意,就变得虚假了吗?”
虹夏的话语如同鼓槌,一下下敲在后藤一里封闭的心门上,震落了上面覆盖的尘埃与冰霜。
“至于你原来的样子…”虹夏的语气柔和下来,带着一丝俏皮,“在我们结束乐队里,你永远是那个弹着吉他,闪闪发光(虽然自己觉得在阴暗角落)的吉他英雄波奇酱啊!这点从未改变!无论你是什么形态,是男是女,在结束乐队,你就是你!那个用吉他倾诉心声的后藤一里!”
“所以,”虹夏最后总结道,笑容温暖而充满力量,“不要用‘原来的我’还是‘现在的我’这种框框把自己束缚住。你就是你。一个因为意外,经历变得有些特别,拥有了更多可能性的后藤一里!音驹的朋友,是现在的你交到的朋友。乐队的朋友,也是现在的你拥有的朋友!这些羁绊,这些温暖,都是真实的!是属于你的!”
晚风轻轻拂过,吹干了后藤一里脸上的泪痕。虹夏的话语如同清泉,洗涤着她混乱而痛苦的心绪。那些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气的自我怀疑和身份焦虑,在虹夏温暖而坚定的目光和话语中,开始一点点松动、瓦解。
他低头看着自己和虹夏相握的手,又抬头看向音驹的方向,脑海中闪过那些虽然吵闹却充满生气的面庞。黑尾前辈的“有意思”,研磨前辈递来的零食,夜久前辈的怒吼,列夫傻乎乎的笑容,野崎前辈(暂时忽略性转本子)的认真观察…还有此刻,虹夏前辈手心的温度…
一股暖流,混杂着释然和前所未有的轻松感,缓缓地从心底涌起,驱散了长久以来的冰冷和不安。
“虹夏前辈…”后藤一里的声音依旧很轻,却不再颤抖,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哽咽和真切的感激,“我…我好像…明白了…”
路灯下,他终于露出了一个虽然还带着泪痕,却不再迷茫、而是透着清澈和一丝微弱勇气的笑容。
“嗯!”虹夏用力点头,也绽开灿烂的笑容,像个小太阳,“明白就好!走吧!去买布丁!顺便给凉带一份!然后,为了暑假的合宿,还有我们的的演出,继续加油吧,波奇酱!”
她拉着后藤一里的手,朝着家庭餐厅明亮的灯光走去。后藤一里跟在她身边,脚步虽然还有些轻飘飘,但心,却像是卸下了沉重的枷锁,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踏在归途上的安稳与希望。身份或许曾被扭曲,但此刻握在手中的羁绊和未来,却无比真实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