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想

作品:《还是原谅她吧

    荆淙不说同意,棘梨的手就继续作乱。


    挠他的手心变得没什么用后,她就去摸他的腹肌,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


    等到她把手伸进去,一点点摸过的时候,荆淙还是没忍住闷哼一声,按住她的手让她不能再乱动,“别闹了。”


    原来的姿势是棘梨虽然被他搂在怀里,但紧紧贴着的只有上半身。


    可现在,荆淙只想着如何让她老实一点,就忽略了某些事情,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棘梨很轻易就发现了不对劲,面红耳赤揭开这个伪柳下惠的虚伪面目,“你明明也很想!”


    荆淙无情否认,“不,我不想。”


    棘梨坚持:“你就是想。”


    荆淙:“我不想。”


    他简直像是石头一样,棘梨只能妥协,“好吧,你不想,我想总行了吧?”


    黑暗之中,荆淙低低的声音传来,带着些斩钉截铁的意思,“不,你也不想。”


    棘梨真是要抓狂,要不是已经经历过,她真的要怀疑,荆淙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可他明明没有,却还是这样冷淡。


    她曲起膝盖想去蹭他,还没碰到就被毫不留情扯住小腿放回去,“别闹了,你要是在这睡不着,就回自己床上去睡。”


    棘梨不忿道:“你就是不喜欢我了,你变心了是吗?你现在喜欢谁?”


    他不答,她就乱猜一通,把所有她和荆淙共同认识的年轻女孩子都乱说一通,“青柠??秋渺?还是谁,该不会是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同学吧?我早就看你们俩不对劲了,哪有同学天天黏在一起的?”


    荆淙听她越说越离谱,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别胡说了。”


    她挣脱不开,索性伸着舌尖去舔了一下他的手心,荆淙像被火烧了一下,立刻躲开。


    棘梨得了自由,立刻道:“被我说中了,你心虚了是不……”


    下一秒她的话语就被堵回了肚子里,荆淙很热切地亲上来,掐着她的下巴,因为动作急切,跟温柔一点儿不沾边。


    棘梨先是挣扎了一会儿,后来后觉得这么亲好像感觉也还不错,索性就这么接吻,一只手自发去搂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去解他睡衣的扣子。


    才刚解开一只,他却又停了接吻,握住她的手,头抵在她肩膀上,脸贴着脸,“别摸了,真的不行。”


    他的呼吸很热,喷洒在棘梨脸上,那热量便向周边晕染开来,直烧到心里去。


    哪怕他说的是拒绝的话,这种情况下棘梨也没生气,反而是顺着他的话发问,“为什么不行?”


    荆淙把灯再一次打开,昏暗的灯光下,她脸上的那张乖张古灵精怪的情绪都消失不见,反而像是一只柔顺的兔子,天真问他为什么不行。


    他理了理她的头发,将头发都拨到脑后,侧过头很轻易就能亲到耳朵,他这么做了,顺便还舔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无奈解释道,“你还太小了,我们这样……不太合适。”


    棘梨搂紧了他的肩,他身高已经到了男人的样子,体型却还处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棘梨总感觉,它应该再宽阔一点。


    他的睡衣不知道是什么布料,很柔软,脸贴上去也很舒服,棘梨蹭了一下,“我哪里小了?我都成年了,你之前也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满十八岁了,我们就可以交往,男女朋友能做的事情,我们当然也可以做。”


    荆淙听到她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十八岁,窘迫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并未说话。


    说到底,不光是因为前世的那些恩怨情仇。


    他现在虽然是十九岁的荆淙没错,可他的心理却不是十九岁的荆淙,而是二十六岁的荆淙。


    眼前的人虽然是棘梨没错,但他总有种负罪感,她未免太年轻了。


    生气怨恨和这种别扭感糅合在一起,好像形成了一股麻绳,将他的四肢都捆住,心脏也都捆住,仿佛出现一点儿男女之意,都是对他自己的不尊重,也是对棘梨的不尊重。


    在棘梨的再三催促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这是我们家的传统,在结婚之前,不能这样。”


    棘梨皱眉:“所以……你妈妈是知道了我们的事,怕你没人要了,才改变态度的吗?”


    荆淙震惊于她的脑回路,但还是含糊其辞道,“你要是这么想没错。之前已经做过一次错事了,之后必须要等到结婚后才可以。”


    棘梨沉默了一会儿,“那最起码还要等三年。”


    “没办法,这是我们家的规矩。”


    棘梨像是下了重要决心:“好吧,既然这样,我尊重你的家规。但是你最好不要骗我,要是被我发现,你不愿意跟我,却在背后偷偷跟别人有不正当关系,你就真的完了。”


    荆淙这次回答得斩钉截铁:“才不会。”


    棘梨不好再说什么,只乖乖缩在他怀里睡觉。


    什么也不去想,她反而很轻易就入了眠,荆淙想把床头灯关上,刚起身却橘子大仙跳到了枕头上,“喵喵喵。”


    (大梨想睡,你就陪她睡啊,不识抬举!)


    荆淙没理这只猫,这一路观察得出的结论,这只小猫自称救了他,还回溯了时间,但实际上,除了他能听懂它说话外,橘子根本没有其他的特别能力,根本不像个大仙。


    他没空和一只平平无奇的小猫计较,把床头灯关掉后躺下。


    黑暗之中,小猫两只眼珠子发这幽幽的光芒,比起白日的人畜无害显出几分凶相。


    “喵喵喵!”


    (愚蠢的荆淙,我可是你的救命恩猫,你居然敢无视本大仙!)


    人在黑暗中难以视物,但猫是可以的。


    荆淙把手指放到唇上,做了几个噤声的动作,“小声一点,你是想把她吵醒吗?”


    橘子不叫了,灵活一跳跳到两人中间,扑到棘梨怀里。


    洛水今天温度挺高,室内开了空调,它不是很喜欢。


    还有就是,早知道他们没隔几天就要来洛水,它就不千辛万苦跑到乐昌去了,直接在洛水等他们不好吗?


    失算了,喵。


    *****


    荆淙先开学,棘梨一个人在家无事可做,幸好还有庄以欣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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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那张银行卡。


    棘梨查过,有五百万,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突然有了这么多钱,她立马开始大花特花,先给橘子买了许多零食和玩具,又给自己买了新衣服。


    在青家时,她连穿衣服都被固定在条条框框里,除了白裙子就是白裙子,她一点儿也不喜欢。


    她要做五颜六色的自己。


    除了购物,她没事也在新生群里窥屏。


    群里的学生从五湖四海来,带着对大学生活的憧憬,也还带着纯真的傻气,还有几个显眼包,在新生群里不经意间发出几张图片,或者话语之间谈露出自己的生活费多少,但并未换来多少羡慕,大家都兴致缺缺,懒得搭理这种话,很快就被各种表情包淹没。


    棘梨却来了兴趣,保存了那张手表图片后,从群聊里找到那人的头像,点进去先热情打了个招呼。


    【你好。】


    对方的昵称是“185内向社恐纯情男大”,头像不知道是哪个网红,带着个黑口罩,露出一双忧郁的眼睛,双眼皮褶皱很深。


    这种姿色,是他本人可能性应该为零。


    185男大架子摆得很高,刚才还在聊天群里聊天,回她的时候间隔平均五分钟。


    185内向社恐纯情大:


    【你是?】


    棘梨没想着和他较劲,立刻回复,把刚才保存的图片发过去。


    【这块表是你的吗?】


    五分钟后。


    185内向社恐纯情大:


    【?】


    棘梨:


    【可以卖给我吗?】


    五分钟后。


    185内向社恐纯情大:


    【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次扣问号的成了棘梨。


    【?】


    【到底卖不卖啊?】


    妈妈曾经送过她一块这样的表作为生日礼物,在十三岁那年,但是后来来了青家,她们把她原来的东西全都丢了,自然也包括那块表。


    棘梨偷偷在网上搜过,却根本没找到这块表的售卖信息,直到刚才,她在群里看到了这张图片,原本模糊的记忆才开始逐渐清晰。


    这和妈妈送给她的那块表一样,她的记忆没有出错。


    刚才拿着这块表上网搜了一下,有图片能搜出来的有用信息要多很多,这款女表是R牌的春季新款,但由于销量不好,只卖了那一个春季,就停止生产,现在根本买不到,有这块表的的人大多都有收藏爱好,想买到没那么容易。


    跟前这个185看起来还是个傻子。


    棘梨开始不耐烦了:


    【你到底卖不卖啊,不卖就算了,我去找别人。】


    五分钟后。


    185内向社恐纯情大:


    【欲擒故纵?】


    棘梨不想理他了,在网上再搜索一遍,根本没有出售。


    算了,还是等荆淙回来让他给她找吧,这款表当年售卖价也就几千,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不贬反涨,她现在可是有个几百万的人,大不了她付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