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特意来接她
作品:《小妾身娇体软,侯爷夜夜难眠》 第九十八章 特意来接她
皇子殒命事关国本,皇帝悲戗之余更为恼怒,得知官员亦接连死亡,将二者何为一桩案件,势必不会放过幕后之人。
顾彦昭奉命彻查此事,调查周府余党之余也在宫中秘密调查,分 身乏术。
越是调查,挖掘的越深,顾彦昭心中愈发沉重,认为无法等到彻底查明再禀报,带着些许线索便去找皇帝商谈。
“启禀皇上,臣查到几条线索都与宫中地位权利颇高之人有关,但具体是何人,臣还在排查。”
本以为周全生上面之人也在朝堂上,但发生小皇子一事,他便察觉此事与宫里某位主子有关,便向宫中深挖,不曾想当真查到了关键线索。
皇帝面色沉着,抬眸看他一眼,神色高深莫测:“你继续说。”
“臣还查到此次事件与前朝一桩密案有关,当时涉事的官员……”
顾彦昭话未说完便被皇帝打断:“前朝的事情早就已经结案,与如今案件怎会有关。”
“朕看你是查案心切,太过敏 感,有所误会了。”皇帝听闻此事不仅不恼怒,反而笑他草木皆兵。
顾彦昭眉间一沉,墨色的眸掠过一抹狐疑。皇帝此般态度含糊不清,令人浮想联翩。
“这件事到朕这里便可以了,你查案辛苦,朕晚些时候派人送赏赐去你府上,你便歇息几日吧。”皇帝拿起笔批阅奏折,仿佛此事便这般翻过去了。
顾彦昭诧异地望着他,不明白为何已经有线索却不继续查下去:“皇上,此事便这般算了吗?”
若不严查下去,迟早会损伤国本。
皇帝态度莫名其妙,顾左右而言他:“怎会算了,周全生通敌叛国,全家男丁流放,女子充为奴籍,与他相关的官员皆革职,清出京城。华丰行为周家掩护,查封吧,其中财产皆充盈国库。”
“此事就到这里吧,衡王对朕的处决可满意?”
他这般问,分明是对顾彦昭要继续调查不满。
顾彦昭虽不想放过查到的线索,但皇帝态度明确,此事再查下去不知水有多深,只得先作罢。
“皇上圣明。”
告示张贴出来,此事祸首唯有周家与华丰行。
言望舒率先得知消息,以为小怜她爹终于可以接回家,还想着为他疗伤,便接上小怜去官府。
“舒儿,太感谢你了,这么多天为我爹的事情奔波。等我爹好了,我便继续做生意,将赚得银子给你送去。”小怜脸上还挂着喜极而泣的泪珠,握着她的手,满心感激。
言望舒却隐隐有种不详之感,只希望自己想多了,伸手戳她脑门,笑着调侃:“还是你知道我喜欢什么。”
二人说说笑笑来到牢房,待来到张守礼面前却笑不出了。
张守礼躺在血泊之中,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衣裳被血水浸透。早被打烂的衣裳露处皮肤,伤口新旧交叠,多处发炎化脓,散发难闻味道。
他双目闭着,一动不动。
小怜愣了一下才冲入牢房,却不敢动他,悲伤地大喊:“爹!”
“我来带你回家了爹,您这是怎么了。早就查到这件事是周家干的,他们怎么还对你用刑。”小怜说着说着便哽咽得说不出话,颤抖着手去探张守礼鼻息。
言望舒也探他脉搏,还有丝极其微弱的脉搏,却无力回天了:“他伤的太重了,五脏六腑皆受重伤。抱歉,你有什么话都说给他吧。”
对此状况,她深感无力,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
她退出牢房,只听小怜发出啼血般的悲鸣,痛哭,再到逐渐平复情绪。
言望舒等她走出来,见她面如死灰,如被抽走魂魄似的。立马上前抱了抱她,拍拍她的背安抚。
“我还是晚了一步,或许这便是命吧。”小怜在主家经历各种打压与变故,面对张守礼被刑罚煎熬而死,竟有种可怕的平静。
言望舒对她与张守礼并无太深的感情,只是出于关怀询问她:“日后你孤身一人,不如来我府上,我定不会亏待你。”
“不了,谢谢你舒儿,但我想远离京城,去外面闯荡一番,看我到底能不能拼出一番事业。”小怜说这话时虽没力气了,眼里却闪烁着希望与倔强。
若是可以,言望舒亦想出去闯荡。奈何她有任务在身,未来只能困于皇宫之中。
言望舒不勉强她:“那我帮你将张叔后事办了吧。”
小怜孤身一人筹办张守礼的后事,只将人安葬便可。
二日后,小怜便乘船离开京城,前往大好江河。
言望舒送她离开后,莫名心中空落落的,原本对目标非常坚定,此刻却有一丝迷茫。
偏偏此时下起雨,言望舒心中骂起来,转身要跑时,却见顾彦昭正向她走来,如同驱散阴霾的一束光。
他怎么会在这里,今天天气不好,只有这一只船出行,莫不是来接她了?
她心里美滋滋想着,竟淋了些雨。
“愣着做什么,本王没带伞。”顾彦昭见她竟愣在原地,大步上前牵起她的手,朝马车方向跑去。
他没带伞,怎么听起来这么滑稽?
言望舒跟着他小跑着,目光落在二人牵着的手,唇角露出抹淡笑,心里也轻松许多。
回到马车上,二人都有些淋湿了。
顾彦昭拿出手帕递给她:“擦擦头发……妆花了。”
那是擦头发还是遮脸?
言望舒笑容僵了一下,赌气地没接帕子,用袖子擦擦脸上雨水便作罢,侧身不想理他。
天天围着他转悠,今日她心情不好,不想恭维他了。
忽然,他坐了过来,拿着手帕擦她头发上的雨珠,动作细心且体贴。
这人该不会有那个啥字母属性吧?之前热脸贴他,他不理睬。如今不理他,他还上杆子凑过来。
莫非是她方法用错了?
言望舒心里犯嘀咕,顾彦昭却以为她与朋友离别感伤,命令马夫在京中最繁华的酒楼前停下,语气漫不经心:“走吧,去吃午饭。”
“哦。”言望舒下车时雨已经停了,抬眼看见酒楼牌匾,霎时睁大双眼,转头问他,“王爷,是你花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