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夫君

作品:《嫡姐逃婚,我被迫上位

    明面上是请章家二公子赴宴,实际是让男女双方彼此相看。


    若双方都满意,两家便顺水推舟,将亲事定下。


    温棠与苏意坐着说话。苏意捧着茶盏,“这几日倒清静,那位表姑娘总算不来我院子跟前晃悠了。只是云姨娘那肚子,眼见着一天大过一天,估摸着再有几个月,就该添丁了。”


    她们这儿还没说上一会儿,外面婆子就引着秦长坤进来了,温棠看着他一脸笑意地进来。


    苏意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老太太的教训,这会儿不给他脸色了,反而规规矩矩站起身,“二爷。”


    这一下,倒把秦长坤脸上的笑惊得僵住了。


    他愣了片刻,随即那笑容又堆了起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凑上前,“表妹。”天知道这些天他连自家娘子的手都没摸着,在外办事都心不在焉。想起上回言语间冲撞了她,秦长坤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难受。


    毕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表妹,他心底是疼着的。


    秦长坤向来脸皮厚,不然也不会这会儿还涎着脸过来。


    他扭头就对温棠道,“大嫂,我和娘子先回去了。”说着,手便自然而然地朝苏意伸过去,想顺势拉住她,这手还没拉上呢,那边就有丫鬟进来了。


    “二爷。”小丫鬟喊。


    一看就是云姨娘边上的小丫鬟。


    在秦长坤的手快碰到自己手背时,苏意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让了让,善解人意道,“二爷快去看看,云姨娘身子要紧,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咱秦家的骨血,可不能耽误了。”


    这是老夫人的原话。


    秦长坤当她又耍小性儿。


    偏偏这云姨娘怀着孩子,妇人孕中多思,云姨娘又是个会拿捏的,秦长坤这段时间没少陪着她。


    他对着苏意低声下气,“我的小姑奶奶!天地良心,她家那表姑娘,当真跟我没半点干系!前几日我就让人传过话,不许她再来咱们院子里晃悠。”


    “二爷,云姨娘……”小丫鬟犹犹豫豫地喊,秦长坤烦躁地横了一眼那还在催促的小丫鬟,“催什么催,没眼力见的东西!”转头又对苏意赔笑,“娘子,你且再陪大嫂坐坐,我过去瞧瞧,一会儿就来接你。”


    人一走,苏意便啐了一口,“瘟神!”。还是温棠笑着让周婆子端上几碟精巧的点心,又说了些府外的新鲜事,苏意才又笑起来,跟温棠一起逗着元宝玩,元宝很配合,任摸任抱,一点儿不反抗。


    秦长坤倒是个记事的,不过半个时辰,果然又乐呵呵地跑了回来接人,苏意走在前头,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凑在她耳边低语,走到拐角地界,就硬伸手抱着人亲了一口,苏意抵他不过,被拉着往前走。


    周婆子瞧着这小两口,暗暗咋舌。


    周婆子又想起方才苏意提起的表姑娘。


    “大奶奶,前儿我去问了,问这个表姑娘属意什么样的人家,她说感念老太□□德,想多陪老太太些时日。”


    跟刚才苏意说的一样,这几日那表姑娘不再往二房跑,反倒日日粘在老太太身边,端茶递水,捶腿捏肩,瞧着竟比老太太的亲孙女还要孝顺了。


    ——


    云姨娘正在发脾气,她方才正拉着秦长坤的手,让他听腹中孩儿的动静,好生温存。


    谁知二爷没坐一会儿,便心不在焉起来,敷衍地摸了摸她的肚子,便笑着起身要走。


    不用说,定是巴巴地去接他那正房娘子了。


    云姨娘就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怵苏意,嫁进来这么多年,肚子半点动静没有,还整日摆着张冷脸耍性子,有能耐就别让二爷进她的屋,别让二爷沾她的身,别让她肚子里揣上二爷的种啊!


    想到苏意那张总是端着正室派头的脸,云姨娘漂亮的五官都气得皱了起来,她强压下心头的烦躁,没好气地问身边的丫鬟,“那丫头呢?”问的是她那个表妹。


    小丫鬟,“表姑娘应该还在老太太那边伺候呢。”


    云姨娘烦躁,“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说什么进府是来照顾她,谁心里不明镜似的?不过是看她攀上了秦家这高枝,又怀了身孕,都想来沾点光,分杯羹罢了。那个表妹什么都不会,只会站在那里装可怜扮柔弱,连二爷的身子都笼络不住,不能帮她固宠!她把人塞到大房那边那么些日子了,真是给了机会都不中用!


    “让她用点心!”这般不济事,趁早回家去,找个没出息的男人嫁了省心!


    --


    傅九跟着自家大爷回来,走在路上的时候,就远远看见一个柔弱的身影,是二爷那边来的表姑娘,眼瞅着大爷从她边上走过,小姑娘低着头喊了声,“大爷安。”


    声音太小了,不过练武的人怎么可能听不见,大爷果然听见了,然后低头看了眼前面。


    表姑娘感觉到男人的视线落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上,那目光如有实质,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大爷安。”这一抬头,却是一愣,她仰起头,视线也只堪堪够到对方坚实的胸膛。


    秦恭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院子附近,面生的姑娘并无印象,倒是傅九上前稍点头。


    秦恭回来,先去了一趟老太太那儿,刚进去没过一会儿,老太太身边的陈婆子就拉着一个姑娘进来,是那个表姑娘,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上前,在秦恭面前说,“看这丫头长的多水灵。”青葱年纪的少女,鲜嫩欲滴。


    老太太年岁大了,越发喜欢身边围着年轻鲜活的女孩子说笑,仿佛自己也跟着年轻起来。遇上这般乖巧羞怯,不谙世事的,更是多了两分偏爱。


    她让王姑娘挨着自己坐下。


    “你这孩子,”老太太见秦恭垂眸不语,嗔怪道,“祖母跟你说话呢,也不抬眼好好瞧瞧?”


    老太太素来觉得她这大孙儿样样都好,就是性子太冷,哪有爷们不爱俏姑娘的?她本想着将人安排到他院子里,一切便能水到渠成,谁知竟还要她亲自出面撮合。


    秦恭抬眼,老太太无奈,“不是让你看我。”


    秦恭皱眉,那看谁?


    他的目光这时才注意到祖母身侧有个低眉顺眼的瘦弱女子。


    俊美男人的目光带着无形的压力,王姑娘头垂得更低,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一截雪白的颈子。


    这副不敢直视主子的柔顺模样,恰恰合了老太太对安分守己女子的要求,心中愈发满意。


    “祖母,安也请过了,若无他事,孙儿先行告退。”秦恭起身。


    老太太目的达到,摆了摆手。


    秦恭一走,王姑娘坐在老太太身侧,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惹得老太太又是一阵打趣。


    --


    秦恭一进屋,温棠不在屋子里,他看了会儿,确实不在,然后沐浴更衣出来,就转身进去看孩子。


    报春端着茶进来时,大爷手里捏着一小块奶糕,高高悬在两位小主子头顶。


    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仰着小脸,张着小嘴,巴巴地够着。大爷的手偏又往上抬了抬,待他们再次伸长脖子,他却手腕一翻,将奶糕送入了自己口中。


    报春上前奉茶。


    秦恭接过茶盏,随手将两个咿咿呀呀抗议的小家伙抱到临窗的软榻上,让他们自己玩耍,他呷了口茶,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朝外间扫了一眼。


    报春心领神会,立刻回禀,“大爷,大奶奶去四姑娘那儿了,约莫过会儿便回。”


    报春刚说完,就见大爷目光又落回榻上玩闹的孩子身上,眼皮都没抬,低头去逗弄榻上咿咿呀呀的孩子。


    报春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大爷刚才不是在找大奶奶,她只好闭上嘴,安静地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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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着。


    “恭哥儿媳妇来了?快进来坐。”宋夫人正与秦若月说着私房话,见温棠来了,脸上堆起笑,忙吩咐下人上茶。


    秦若月看见温棠,就有些不乐意打招呼,还是宋夫人要求秦若月给温棠打招呼,她才不情不愿地转身过来,喊了句大嫂。


    宋夫人暗地里拧了秦若月一把,这丫头就是拎不清轻重,私下里再怎么不痛快,面上也不能对大嫂失了礼数。更何况,上次那事,人家手里还捏着把柄呢。


    温棠来这儿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敲定相看宴席的具体时辰地点,问她们母女是否满意。


    宋夫人自然满口应承,说温棠安排的妥当。


    门一关上,


    秦若月就嘀咕起来,“瞧见我夫婿是年轻有为的官员,倒是殷勤起来了!”


    宋夫人转过身,“相看都未过,你就夫婿,夫婿地挂在嘴边,姑娘家要懂得矜持!你这般上赶着,是自降身份,懂不懂?”


    “我与他早就互通书信,成婚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她对上次温棠从中作梗的事耿耿于怀。温棠因她背后说了几句实话便怀恨在心,针对她,上次出门,硬是不让她上雅间去见他,事后她打听分明,二楼雅间里的就是他。至于香囊怎会落到别的男人手里,定是被那登徒子捡了去。好好一桩风雅相会,全让她给搅黄了,若不是她自己坚持,她的姻缘就被温棠断送了。


    母亲还要她必须敬着她这个大嫂,但是秦若月实在受不了如此心胸狭隘的人。


    宋夫人倒不在意女儿私下是否与人见面,毕竟她当年,若非她主动争取,以国公爷对那女人的偏疼劲儿,她不主动,哪还有机会。


    想到这儿,宋夫人心里有几分不快活,这么些年了,国公爷的心始终偏着那边,连带着两个儿子都偏爱,她的一双儿女若不是得了老太太的喜爱,指不定要受那个狠心男人多少冷落。


    “总之,在人家男子面前,你要矜持些,可懂?”宋夫人还是嘱咐秦若月。


    秦若月点点头,目光扫到角落里的银珠,这丫鬟最近总是这样,心不在焉的,秦若月娇纵脾气上来,“让你去给温知意小姐送帖子,请她宴席那日务必过来,帖子可送到了?”


    大喜的日子,她盼着好姐妹温知意能来分享喜悦。


    银珠讷讷点头,秦若月不耐烦地摆摆手,让她下去。身体不好就别总在她面前晃悠了。


    银珠赶紧退出去,她这些日子过得心惊胆战,送香囊出去的丫鬟被老太太处理了,她倒是侥幸,但四姑娘马上要跟对方见面了,若是发现一直是她欺瞒她。


    银珠简直欲哭无泪,她当初就不该听信温家大小姐那句“将错就错,无甚大碍”的鬼话。


    她不管,温家大小姐出的主意,总不能所有的错都让她一个小丫鬟来担。


    --


    元宝看见温棠回来了,立刻摇着尾巴欢快地迎了上来。


    她径直进了内室沐浴。


    算着时辰,秦恭此刻应该还没回来。


    温棠擦着身子,随意披了件轻薄的粉色软烟罗纱衣便走了出来,轻纱沾了水汽,愈发贴身。


    她捏着棉帕,指尖无意间勾开一侧衣襟,露出一段雪颈,圆润光滑的肩头,然后俯身擦拭腿侧的水痕,纤腰微弯间,下摆便随之滑开,露出一截欺霜赛玉的小腿。


    后侧,珠帘被人轻轻挑起,


    温棠下意识回头,秦恭闷声走出来,却没看她,缓缓移开目光。


    “夫君,你何时回来的。”温棠那张芙蓉面上先是掠过一丝惊讶,随即绽开娇艳的笑,眼波流转间带着不自知的慵懒风情。


    可这笑意还未漾开,便倏地凝固,


    温棠目光直直地,困惑地下移,落在秦恭的鼻端,“夫君......你,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