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

作品:《掉马后抢走清冷仙君

    早从那句“我家见清”开始,苏见清整个人便已呆滞。


    此时听见蕴禾的命令,整张脸庞瞬间爬满红晕,耳根红得滴血,清澈眸光似蒙了层水光,羞赧得似沧海上空瑰丽绚烂的晚霞。


    他握紧手里的蟹,好半晌没动静,惹得蕴禾暗暗瞪他一眼。


    搞什么,现在拆她台。


    莲若见状拍了柳适一下,笑着打圆场,“看你做的好事。阿蕴姑娘,他就是调侃两句,没坏心的。”


    蕴禾掌心逐渐收紧,就在眼里怒气快要压抑不住时,苏见清快速将蟹肉喂到她嘴边。


    蟹肉入口的刹那,温热指腹落在饱满唇肉上,蕴禾一呆,连肉都忘了吃,唰一下侧头看向苏见清。


    他亦是惊呆了,瞳孔微颤,赧然逐渐从脸颊爬至眼中,使得那双凤眸像极了晨间山麓中弥漫的薄雾。


    蕴禾杏眼中倒映着苏见清清隽的脸庞,她眼睛微微一弯,快速偏头,将口中蟹肉囫囵嚼两下吞咽,对莲若笑道:“柳郎君的确做了件好事。”


    莲若目光在蕴禾与苏见清之间打转,眼里漫上笑意,“是阿适的荣幸。”


    蕴禾端起酒杯,“莲姑娘,我敬你一杯。”


    “好啊。”


    这二人相谈甚欢,柳适在一旁时刻注意着妻子的动作,无人理会一旁还未醒过神来的苏见清。


    他呆滞地剥着蟹放在蕴禾碗里,余光悄悄瞥向她的方向,不受控制地往下移,落在蕴禾唇瓣上。


    下一瞬又慌里慌张移开,努力将注意力放在手中蟹上,可思绪一会儿就不受控制地飘走了。


    苏见清轻轻摩挲一下指腹,唇瓣微抿。


    好软。


    ……


    用过晚膳,蕴禾起身告辞。


    临走之前,她将礼物送到莲若手里。


    “多谢莲姑娘招待,这是谢礼。”


    手腕上的温润触感格外清晰,莲若低头,瞧见一只翠绿手镯。


    她连忙推拒,“不过一顿饭而已,这也太贵重了。”


    蕴禾把她的手摁回去,笑道:“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光好看罢了,莲姑娘拿着吧。”


    她拉过苏见清,朝莲若挥手,“再会。”


    莲若送二人到门口,看着两道身影消失在隔壁,这才折回去。


    柳适正在收拾碗筷,见状问道:“她送了什么?”


    莲若抬手,露出葱白手腕上挂着的手镯。指尖拨弄几下,她轻声道:“这位阿蕴姑娘,像是来头不小。”


    柳适笑,“管她什么来头,你既喜欢,那便收下。”


    莲若露出笑,“好。夫君,我来帮你。”


    她走上前,帮柳适将碗叠在一处。


    动作间腕上翠绿手镯与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柳适瞥去一眼,眸光微暗。


    隔壁。


    进门后,蕴禾抬手布下一道结界,问:“如何?”


    苏见清摇头,“柳适的身上并无魔气,不过……”


    “不过什么?怎么吞吞吐吐的?”


    蕴禾白他一眼。


    苏见清轻咳一声,不太敢看她,目光偏移,虚虚落在蕴禾肩后半空,“柳适分明是剑修,可我与他一战,却并未见他出剑。”


    停顿片刻,他道:“他的路数,倒像是法修。”


    “法修?”


    蕴禾皱眉,“玄清域并非没有剑法双修的例子,难不成是他这百年来转修了术法?”


    “有这个可能。”


    苏见清迟疑,“若柳适并非杀害封柔的凶手,那莲姑娘便有嫌疑了。倘若她发现了丈夫与封柔姑娘的情事,恼怒之下杀人也并无可能。可她怎么看,都像是一介普通女子,怎会和魔修有牵扯?”


    蕴禾想得头痛,直接不想了,“明日再探吧,我要休息了。”


    转身之际,却见苏见清神色扭捏,似有难言之隐,她好奇,“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苏见清长睫扑闪,侧眸避开蕴禾清亮好奇的目光,小声道:“为何……要与我夫妻相称?”


    就这?


    蕴禾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方便啊。”


    “我与你同住一屋,不说是夫妻,还能是什么?兄妹?姐弟?”


    看看自己,又看看苏见清,蕴禾撇嘴,“我俩一看就长得不像。”


    微凉夜风吹过,院中枝叶“沙沙”作响,树影斑驳无章,苏见清面上热度退散,双唇抿直,“也可以说是朋友。”


    “谁家朋友特意买个院子一起住?说出去你信吗?”


    蕴禾摆手,“不过一个对外称谓而已,咱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行了?累死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也去休息罢。”


    院内很快只剩下苏见清一人,他静静站了许久,晚风吹拂碎发,暗淡双眸若隐若现。


    回屋后,蕴禾正要躺上床,忽然后知后觉,“他刚才是不是在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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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起身开门,脑袋往外一探,院中已不见苏见清的人影。


    默默将视线挪向亮着灯的隔壁,蕴禾摸不着头脑。


    他为什么不高兴?


    心里似有猫爪在挠,挠得蕴禾心痒难耐,很想追过去问个究竟。


    脚步刚一挪动,却见隔壁的灯已经熄了。


    行吧。


    蕴禾不情不愿地缩回脚步。


    好奇心没能得到满足,她重重把自己扔回床上,不爽往上吹口气。


    都怪苏见清,好端端的有什么不开心的?


    闷了一会儿,她强迫自己闭眼。


    蕴禾发现自己又入梦了。


    她听到自己附身的这具身体说:“阿适,你家里人真的不会不喜欢我吗?”


    柳适牵住她的手,柔声说笑,“你这么好,谁会不喜欢你?”


    她甩开手,“你烦不烦,我在这儿担心,你倒好,还有心情和我说笑。”


    “好了好了,别生气。”


    柳适连忙去哄,“我与你说过的,我父母早逝,家中唯有一胞弟,留在祖宅由老仆照料。”


    “我这弟弟身子不好,性子有些古怪,他若是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你可千万别和他一般计较,只管来寻我出气。”


    她皱着眉,语气夹带怜意,“你弟弟为什么身体不好?”


    柳适无奈叹气,“母亲在怀我们时曾受过伤,我出生后身体康健,可他却孱弱无比,想来是那暗伤都落在了他身上,导致他常年缠绵病榻,无法如我一般,修习母亲的剑术。”


    她小小“啊”一声,可怜道:“那他岂不是从来没走出过你们的家乡?”


    “是啊。”


    “那回去之后。”


    她忽然露笑,挽住柳适臂弯,“我们把玄清域各处风景都说给他听,画给他看。”


    柳适微怔后露出笑意,“这法子好,不过我的画技不如阿弟,就怕到时贻笑大方。”


    “你不会画我来就是。”


    她笑意盈盈,“我的画可比你的好看。”


    “那当然。”


    二人说说笑笑在一座城池落定,柳适带着她穿柳过桥,在一座老宅前停下。


    门前柳树下站着一道身影,柳适欣喜唤他,“阿弟!”


    她踮着脚尖好奇张望。


    那人转过身来,浓荫之下,清浅眸光轻轻在她身上停留,旋即看向柳适。


    “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