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休夫,带走所有嫁妆
作品:《给负心将军当妾?我嫁给清冷权臣无痛当妈!》 陆珩急了,质问道:“玥儿,你为何总是阻拦?你我成婚后,你便变了许多,识大体上竟不如灼华!”
又伤心道:“难道你之前那些信我的话都是假的?你的柔弱听话都是装的?”
林梓玥最不喜别人说她不比嫡姐,更何况是陆珩?只得先应下。
陆珩见她松口,将林梓玥揽在怀中,“太好了玥儿,你现在就告诉侯府,今晚就搬回来。”
林梓玥觉得奇怪,她心中惴惴不安:“为何如此着急?”
“咱们陆家名声本就不好,白日容易被百姓看到,议论纷纷,祖母寿宴上,你嫁到陆家却未带嫁妆本就人尽皆知。”
“夜里好,不容易被发现。更何况夜长梦多,不如早点搬回,也不至于日后落人口舌。”
“好。”林梓玥给小娘递了信,说她伤了脸,需要嫁妆里的金银和药材医治,小娘疼她,不会不应。
青儿得了陆珩的命令出府送信,官兵没多做阻拦。
陆珩慢慢将怀中林梓玥松开,林梓玥脸上留了疤,他觉得膈应的慌。
林梓玥已经退了一步,便想要陆珩一个承诺:“珩哥哥,等陆家这段时间难关过去,你便再也不理嫡姐,将我抬为正妻可好?”
陆珩眼神躲闪:“玥儿,我当初不是说过,你们姐妹二人地位相同。”
再次听到这话,林梓玥浑身发冷:“珩哥哥,你觉得这话可笑吗?我已毁容、失子,在陆家都被林灼华欺负成什么样子!”
巨大的委屈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
陆珩目的达成,没做回应,直接出了院子,头也不回。
泪水瞬间决堤,从林梓玥脸颊滚落。
她突然想起嫡姐的话,她以为陆家是金窝银窝,可那全都是陆家吸嫡姐血维持出来的假象。
如今林灼华要离开陆家,她们便把矛头转而对向自己,继而将自己当作陆家养分。
为何?嫡姐身边的东西,不都该是最好的吗?
当初陆珩刚到陆家不就是丰神俊朗,身形挺拔,一看就是将相之才,让她一见倾心,欲罢不能吗?
他去边疆不过几年,便立下赫赫战功,京城人人夸赞嫡姐觅得良婿,前途无量!
所以她才不顾一切,费尽心机,将姐夫抢到自己身边。
在边疆得到陆珩的心后,陆珩对自己极尽温柔,百般呵护。
她以为这是陆珩对她独一无二的偏爱,是她压过嫡姐的证明。
可是,为何回京后,一切都变了?
陆珩的态度摇摆不定,即便自己帮陆珩在边疆立了大功又用嫡姐的丹药救了他一命,为何他还在自己与嫡姐之间屡屡徘徊?
她皱眉,种种一切都在说陆家是狼窝,陆珩并非良人,只是她一直在自我欺骗,不愿承认自己费尽心机抢来的竟真是一坨烂摊子。
而陆家与陆珩当初欣欣向荣,只不过是因为嫡姐能干,尽心尽力操持陆家罢了。
如今嫡姐将陆家烂摊子扔给自己,嫡姐再攀上高枝高嫁?
她怎会让嫡姐如愿!
林梓玥不甘心。
她从妆匣里抽出一只最锋利的簪子,却又嫌不够,对着床沿暗暗磨了起来。
落霞院,林灼华在桌旁点了盏灯,在书桌旁抄经静气,试图平息波折的心绪。
一旁的花瓶内还插着那晚青鸟送来的金枝。
红衣悄然走进,轻声:“小姐,大人给您送了信。”
林灼华没有如往常一般急着打开信件,她盯着信件上的林小姐亲启,透过他的字,仿佛在看人。
其实早就能看出些端倪,当初绯红和丹朱在马车上的玩笑话,林灼华上了心。
他本就救了自己,与母亲的恩情已经两清,为何却仍不遗余力帮自己?
不论是祈泽宴、还是马球会抑或是平日,他都对自己关切有加,很多被忽略的细节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自己呢?
心口处,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密集如鼓点般的悸动,砰砰作响,几乎要撞出胸膛。
方才誊抄的佛经,那努力维持的平静,瞬间荡然无存。
她深吸一口,缓缓将信件打开。
清峻有力的字映入眼帘,林灼华一直觉得,首辅大人的字,是她见过最好看的。
她的字稍逊画技,即便重生以后得空便抄佛经练字,还是没什么太大进益,有些东西,确实非一日之功。
看到信的内容,一丝清浅的笑意,不由自主在她唇边漾开。
董氏已死,陆家彻底乱了套。
她苦心经营多年为陆家积累的财富、声望,林灼华都悉数收回,也让陆家原本的丑恶嘴脸暴露在众人之下。
陆珩太贪心,又盲目自负,他在不知不觉中掏空了家产。
原本在林灼华的安排下,即便陆家能留下这个空客宅邸,但那些赖以生存的田契、地契都被陆珩败光。
仅凭陆珩的俸禄,完全不能支撑起陆家的开销。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更何况还有从小锦衣玉食的林梓玥在府中,陆家只会因为钱吵得不可开交,往后尽是下坡路。
而现在,首辅大人在信件中提到,她之前的猜测为真,陆家往后大祸临头,路只会更难走。
她的休夫书也已经加盖上官印,此后她也与陆家再无任何瓜葛。
林灼华给父亲递了信,又将林梓玥的祸事提前告诉父亲。
尘埃落定,只待归家。
她在陆家待了这么久,从未如此期待过新的一天。
陆家对她来说,毕竟是前世的牢笼,能亲手挣脱,她从心底里开心。
她改变了前世的因果,心口的巨石被放下,她在陆家不再有沉甸甸之感,如释重负。
林灼华捧着信件,热泪突然划过脸颊,落在信笺上。
一切在一点点转好,将来的事她更要主动出击。
翌日一早,林梓玥的嫁妆整整齐齐排在正院内。
陆珩直接打开,拿出了那一万两白银,这是他当初为娶林梓玥筹的聘金,他用着很踏实。
他拿着银票去了当铺,立刻将抵押出去的陆家祖宅赎回。
回到陆家,魏指挥使已经在院中恭候多时。
林梓玥院中的官兵已经撤走,她得以走出院子。
她一夜未睡,眼底发青,唇色苍白,脸上还贴着纱布。
但她还是来到正院,头顶正簪着昨晚磨了一晚的银簪,少了几分平日的华贵。
院中无人注意她,即便她是郡主,也大势已去。
陆家所有人都在正院。
魏指挥使将官府加盖的休夫书拿出,“林小姐,五城兵马司已经消了您的婚事。”
陆珩不可置信:“林灼华,你真打算不与我过了?你对我就没有半分留恋?”
林灼华直言:“陆珩,我每日待在陆家,尤其是见到你,便觉得恶心非凡!”
“你!”陆珩被林灼华直白的厌恶刺的脸色铁青,一时语塞。
魏指挥使继续公事公办道:“至于林梓玥谋害主母一事,圣上已经有了决断,圣旨一会儿便到。”
林梓玥面色发白,什么决断要下圣旨?她浑身冷的发颤,她扶着椅子的手骨节泛白。
就在这时,她看到正院前整整齐齐摆满自己的嫁妆,其中有个箱子已经被打开,林梓玥又趁陆珩与林灼华争执偷偷上前查看。
她的万两银票,竟然消失无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