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课堂，许岁挤时间恶补请假漏下的内容，办公室里她成了常客，每每空余时间，几个老师身边总有她的身影。


    这几天向楠楠跑来文科楼的频率越来越高，一天能来四五次。正到饭点，她匆匆拦住许岁去食堂的步子：“今晚我们不吃食堂。”


    “是叔叔阿姨送饭了吗？”许岁跟着她下了楼梯，两人朝着电话亭走去。


    向楠楠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小卡片，对着卡片按电话机上的数字：“你看看这上面你想吃什么。”


    许岁接过小卡片，整齐的菜品名字竖着排列，除了主食外还有饮料。


    “决定好吃什么了吗？”她用手捂住听筒，似乎已经和对面接通。许岁指了指上面的牛肉蛋包饭，用口型说着：“我要这个。”


    “要小饮料吗？”她又问。


    许岁摇了摇头。


    向楠楠对着电话那头流利的报完了菜名，约定好时间和交付的钱，电话才挂断。


    看样子今晚是要吃外卖了，不过与平常的外卖有点不同。


    听筒被放回到电话机，两人简单对好了到校门口拿外卖的时间。


    “一共五十六块，你那份十块，你有六块零钱没？”向楠楠上下摸口袋，全是整钱。


    “好像有。”她快速跑回教室，书包夹层里放着一沓零钱还有硬币。


    “给。”一张五块和一枚硬币被交到向楠楠的手。


    “剩下六块直接给王川就行，第三节晚自习下课在操场上主席台旁边等我就行。”说着她扫了眼手表：“快要打铃了，我得赶快回去了，拜拜，等着你的美味晚餐吧！”话音落地，头也不回的冲向文科楼。


    讲卷子的晚课过的总是很快，没讲两道题目，休息的广播就到来了。


    许岁到了约定好的地点，一旁的体育生已经训练了一会，她看着他们的训练有些入神，身旁多出一个人竟毫无知觉。


    看着主席台边的女孩，沈樾选了个合适的位置，走近后就不再有动作，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一边，路灯将两人的影子照的一高一矮。


    从校门口奔来两人，为首扎马尾的女孩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黑袋子，身后的男生像做贼一般，不停的打着掩护。


    “许岁。”向楠楠向两人的方向招手，低声示意她过去。


    许岁走近，向楠楠看清她身后跟着的人：“沈樾也在啊，刚好不用去叫你了。”


    哎？许岁下意识扭头才发现身旁站的有人，“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接过向楠楠手中的袋子，几人走到操场一处偏僻的地方开始分饭。


    “刚刚。”沈樾看着饭盒上的标签，把许岁的饭递了过去，又往下找自己的晚饭。


    树荫下，四人端着饭盒选了处干净的台阶。


    “先别坐，看看我带了什么？”王川神秘兮兮的从口袋里掏出四张正方形的厚纸片。


    许岁正要坐下去，忽地悬停在半空，随后退下。


    厚纸片被一张张展开，是写过的测试题，“是时候该发挥它的余热了。”王川分了每人一张用来垫在台阶上。


    铺好座位，他们才安稳坐下，手里端着香喷喷的饭盒，盒盖掀开油香四溢，金黄色的蛋皮包裹，上面淋满了酱汁。


    “很好吃的这家蛋包饭。”向楠楠已经忍不住划开了蛋皮，松软的米饭裹满了酱汁。


    晚风吹的树叶沙沙响，不时飘落几片，起初还有些烫嘴的饭菜，没过几秒就能入口，陪着一边的饮料，王川吃的飞快，一大盒瞬间被清空。


    “确实好吃。”他冲着向楠楠竖起大拇指。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是谁选的。”向楠楠快速扒拉着碗里的肉片。


    “你们去拿的时候没被主任抓吧，前段时间学校还广播不让点外卖，说是一旦抓住，当场扔进垃圾桶。”许岁加了一块牛肉配着米饭一起扒进嘴里。


    “没事，我跟王川已经提前踩点试好几次了，确定没问题才拉你的，这饭不比食堂的香吗，还比食堂便宜。”向楠楠埋头吃完了肉片，裹着酱汁的米饭还剩小半，四个人的盒子里飘出不同的香味。


    看着时间，四人吃完火速把饭盒和筷子装好塞进袋子一起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分别时，向楠楠从口袋里拿了一沓小卡片递给她和沈樾。


    炸鸡，木桶饭，卤菜，奶茶，面条，米线等等等等应有尽有，有些卡片还是手写的，这字迹一看就是向楠楠本人的。


    “下次想吃什么就提前说好，谁方便谁去打电话。”交代完，向楠楠就极速撤离，理科楼离的有些距离，三人到教室时，教室里整整齐齐的坐着学生，安安静静。


    自从有了向楠楠自制的外卖卡片，几人的伙食时常被更新，但美食带来的除了可口和饱腹外，偶尔也有一小点惊心动魄。


    今天中午轮到许岁和沈樾俩人去门口拿外卖。中午正是严查时刻，主任站在警卫室旁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口送饭的家长。


    他的眼神一一扫过，似乎随时都能抓出其中的伪装者。


    “主任在看着，有点难拿。”许岁站在台阶上往门口看，自己的外卖应该还没到。


    门口送饭的家长把袋子递给学生，主任便在一边看着。


    “哎，我去打电话跟商家说一声，先把外卖给我们，然后到最侧边去拿钱。到时候你去拿外卖，我去给钱，我俩同时去。”许岁的话可行，两人迅速到电话机前拨响了外卖电话。


    人群里很快露出一辆电动车，脚踏板上挂着一个黑袋子：“外卖到了。”沈樾拍了拍她的肩膀，手里的暖水杯放在一边，一卷钱也递了过去。


    少年面无表情的走到门栏边与外卖小哥一眼确定。


    “今天来的有点晚，你小姨米饭蒸的有点晚。”外卖小哥的话术相当熟练，对于新海一中的订单已经能够熟练转换成学生们的任何亲戚，表情台词也相当在线。


    “没事，下次忙不开的话提前给我说一声。”在主任的眼皮子底下，沈樾没着急走，接过黑袋子跟外卖小哥挥挥手才转身。


    主任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走又转向下一位，小哥进入身后人群，从左侧走向最右侧。


    “这里。”许岁微微抬手示意外卖小哥自己的位置。


    “一共五十对吧，给，刚好五十。”许岁把捏在手里的钱快速递了过去，转身就想离开。


    “同学，是四十八，还要找你两块呢。”外卖小哥的声音也压得极低，许岁扭头缩着脑袋，眼睛不敢四处转。


    外卖小哥在口袋里搜来搜去，始终没摸出那两块钱。许岁总感觉有一道炽热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


    “最右边那个披头发的同学。”骇人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许岁的心跳瞬间骤停，“对，就是你，站半天，是家长来送饭吗，我怎么看着你对面的人这么眼熟？”主任推开保安室的门，拨开人群朝右边走。


    外卖小哥才从上衣口袋找出两枚硬币，刚要抬手，眼前的状况有些不对，“你们老师好像要来找你了，你快跑吧。”他望着面前的女孩，快速说着。


    “谢谢，那两块不用找了，我先走一步。”说完，许岁转身撒开腿跑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跑，身后一直传来主任的喊叫：“你是哪个班的，给我站住！”


    一口气跑到教学楼后的篮球场，她叉着腰喘气。


    “你刚跑的飞快，教导主任那脸色，啧啧啧。”王川提着塑料袋，袋子里放着几瓶菊花茶。


    向楠楠领着几人上楼到了教室，平时用废的试卷铺平摆在桌上，“在我位置上吃吧，食堂没位置了。”


    他们分盒饭，向楠楠问她刚才停了半天的原因，“啊，我是按菜单上的数字算的，五十块没错啊。”边说她掏出课桌里的计算器，当面又加了一遍，“看，就是五十块。”


    许岁看着是五十块没错：“可能他们店里降价了？不知道，刚刚这个两块钱差点要了我的命，吓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教导主任叫我的时候，我腿跟灌了铅一样。”


    “下次还是我给钱吧。”沈樾把自己的菜盒往许岁那边推了推，“你喜欢吃鱼香肉丝吗？”


    “她最喜欢吃鱼香肉丝，你真是问对人了。”向楠楠笑嘻嘻把豆腐倒进米饭里拌了拌。


    许岁点了点头，然后那盒鱼香肉丝就成了她的菜，沈樾说王川打电话的时候，自己报错了菜名，他平时不怎么吃鱼香肉丝。


    一旁低头吃的正香的王川感觉大腿一阵疼痛，抬头看到沈樾和向楠楠两人的脸，“对对对，沈樾报错了，刚还跟我说这事呢。”


    “那你一个菜够吃吗？不够我分你一半。”许岁看他面前孤零零的一盒菜。


    “肯定不够啊，我分......”王川话没说话，手里的筷子突然抖起来，“我是说我分给他我肯定不够啊，还是你分吧。”


    说罢，王川立马放了筷子，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好吧，这一半我没吃过，我扒你盒里。”许岁边说边用筷子把自己的菜分去一半。


    围着一张课桌，四人有话有聊的吃着。只有王川时不时就被身旁两人送去一记眼神。


    ——


    天气逐渐转凉，跑操请假的理由少了高温这一条，向楠楠跑操出勤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还没下课，许岁就看见后门的熟悉身影，铃声打响，向楠楠立马从后门冲了进来。


    “最近天天跑步，我都跑成肌肉腿了，又粗又硬，不信你看。”说着她作势要勒紧小腿的校服裤子，露出肌肉曲线。


    “你今天不想跑步？”许岁收拾好课桌带人往外走。


    “知我者，莫若许岁也。”两人往教学楼外走，教官已经站在看台上，手里举着喇叭试音。


    “这个月就逃两次，就两次，今天一次，明天一次。”向楠楠信誓旦旦的冲她发誓，四根手指举在眉间。


    许岁从口袋里拿出假条递给她：“那你用我的条子吧，检查的时候站在我们班的队里就行。”


    向楠楠看着假条，两眼放光：“我去，小长假，我爱舒美女这句话已经说倦了。”


    许岁抬脚要进操场，向楠楠伸手扯住她的校服衣摆：“还是给你用吧，最近你咳嗽的挺厉害的，药坚持喝没？不行的话，换一个。”


    她点头，假条被塞进口袋，“今天那个学生会会长不在，可以放心逃。”向楠楠小声附在耳畔，身旁的学生人来人往，都赶往操场。


    “let''sgo。”向楠楠摆出出发手势，两人迅速在教学楼后的厕所转点。


    逃操的学生一个二个也变得精明起来，在校园里到处躲躲藏藏，学生会负责抓的人也被迫得熟悉起了校园的每一处角落。


    先前的亭子和食堂后墙已经不能再用，向楠楠猫着腰快速在道路上穿行，两人走到楼梯旁的一处小屋，门上挂着锁。


    “这锁就是个摆设，只是挂着。”向楠楠扭开锁头，打开小屋的大门，“这是我寻觅新的窝点，绝对没......”


    “我去。”大门打开那一刻，房间内外四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对方。


    “这么偏的地方你们都找得到。”向楠楠看着屋里两人扶了扶脑袋。


    “向楠楠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是学生会的呢，差点以为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两个女生拍着胸口，急忙把人往里拉。


    “你俩体育生还逃操？”向楠楠站在门旁，看着面前的人。


    “体育生也是人啊，真的真的不想跑这个操。”女生抱怨着学校的跑操制度，几人在小屋子里聊起了天。


    屋外广播音乐响起，跑操开始，学生会的巡逻也开始进行。


    “我们四个呆一个屋，被抓就一窝端了，你们还有别的能躲的地方吗，我跟许岁换个地方。”向楠楠思考半天，暂时没想到比小屋更合适的地方。


    “有是有，就是有点简陋。”女生回她的话，两人在一旁快速说了躲藏的位置。


    门被打开一条小缝，许岁贴在门缝上望向四周：“安全，没有学生会。”


    两人快速出门，半蹲在小屋外，向楠楠在面前的废草地上捡来一块木板，对着小屋和一旁的墙壁一顿比划。


    “这块可以。”许岁捏着木板，招呼向楠楠赶紧进面前的小道子。


    说是小道子，其实就是小屋和墙壁中间的一条狭窄缝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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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进一人，总共也只能排竖列容纳三个人。


    向楠楠先钻了进去，许岁拿着木板后一步进入，高大的木板挡在两人面前，从外面来看，没什么端倪，杂乱荒芜的小屋上爬满了藤萝，面前的草地上也随意丢弃着废材和一些石块，墙边立起的木板，此时毫无违和感。


    脚步声一会近一会远，巡逻学生的说话声在躲藏者心上不断踩动，让她们时刻保持紧张和警惕。


    估摸跑圈过了大半，两人暂时安全，许岁慢慢松开扶着木板的手，让木板自己靠着，蹲了半天腿脚有些麻木，两人缓缓起身，尝试换蹲下的姿势。


    “这里你看过没。”警铃大响，两人迅速蹲下一动不动，脚步声不断靠近，一旁的门锁发出响动。


    “你们俩个报一下班级和姓名。”冷漠的男声在耳边响动，一板之隔的两人心跳到达顶峰。


    屋里两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几个字。


    “哎哟，这次别记名字，下次一定不跑了。”女孩开始跟他打起迂回战。


    男生没有丝毫动摇，刚要强调说过的话，面前两人就没了影子，她们跑的飞快，在抬头已经下了面前的楼梯。


    “我去抓那两个人，帮我继续检查一下啊。”他的奔跑声随着话的落地，越来越远。


    还剩一个，两人皱起眉头，手指紧紧的攥着校服衣摆，木屋旁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行进，越来越近，踩碎树叉的吱呀声也越来越近。


    向楠楠一头扎在许岁的背上，一动不动。


    声音停在两人面前，只有中间一块木板，清晰可见。


    “吱嘎——”木板从上面被拉开，许岁抬头望去。


    少年沉沉的眸子此刻与她对上，他弯腰看着面前蹲着的少女。


    一块木板后，两人蹲在一起，将自己的脑袋低到不能再低。


    沈樾没忍住，勾起了唇角。


    木板被重新靠了回去。


    确认是沈樾的那一刻，心就像过山车一般，大起大伏，红晕彻底蔓上了许岁的整张脸。


    幸好是他，万幸是他。


    向楠楠一动不动仍然趴在她的背上。


    “你那还有人吗？”刚才跑开的男生重新转了回来，“刚才那两个跑太快了，一溜烟不知道跑哪去了。”


    沈樾站在木板前：“没了，这里就这个小木屋能躲人，但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人从食堂出来往男寝跑。”


    男生听到他的话，立马拔腿带着沈樾朝男寝冲。


    声音越来越远，许岁把木板挪开一条缝隙，确定没人才拍了拍背上的女孩：“人走了，我俩赶紧换个地方吧。”


    向楠楠仰起头，心跳仿佛还在嗓子眼里：“刚才学生会的发现我俩没，我怎么听见木板被动了一下。”


    “没。”许岁胡乱望向四周，视线不知道该落在哪里。两人快步溜进了教学楼，这里已经是搜查过的地方，光明正大的坐在这里都很安全。


    “你脸怎么这么红啊，不会发烧了吧。”向楠楠立马伸手摸向许岁的额头，对比自己的额头，“不烫啊，怎么这么红。”


    许岁别开脸，手随意的翻着桌上的书页：“应该是刚才跑太快了。”


    向楠楠得知刚才发现她俩的人是沈樾，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是他，你都不知道，隔壁被抓的时候，我心都凉了大半截......”


    教官的喇叭里传出解散的口令，操场的方阵瞬间溃散，大批人流朝着教学楼的两个楼梯口涌来。


    向楠楠混着人群回了文科楼。


    ——


    护送竞赛学生的车子停靠在校园里，第一节晚自习上到一半，头顶的灯突然全部熄灭，教室里变得漆黑无比，靠近窗口的学生勉强能看清教室里的轮廓。


    “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先别动。”李应诚拿着手机开始拨电话。


    对面文科楼教室里的灯，操场上的灯，路边的灯也全部熄灭，校园陷入一片沉寂。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李应诚带着电话尾音走上讲台，“应该是跳闸了，具体情况还在查。”


    讲台下一片哗然，有欣喜的，有抱怨的，但更多的新奇和刺激。


    “有没有同学的宿舍灯放在教室？”李应诚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问着。


    “没带。”


    “宿舍灯怎么可能放在教室。”


    “......”


    学生在下面七七八八的回复，李应诚让班长维持秩序转身离开了教室，再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大手电筒。


    “幸好我办公室备的有。”手机筒贼亮，李应诚把它放在高处，俯照着教室，前几排瞬间明亮不少。


    “没光的同学就往前挤一挤，坐到有光亮的地方。我跟你们说啊，我上学那会，停电是家常便饭，什么煤油灯，小蜡烛，都随时带在身上，一停电我们就......”李应诚说着自己年轻时候的奋斗历程，试图以此激励教室里的学生。


    “我们接着看这一题，A选项说......”他话还没说完，喇叭声便从楼外传了进来。


    教导主任拿着喇叭站在教学楼外的空地上：“各班班主任注意，学校目前正在抢修，预计凌晨来电，学生可自行选择教室自习或者回宿舍就寝。”


    一班教室瞬间欢呼声高过屋顶，李应诚叹了口气，“想要自习的学生就呆在教室，不想自习的就回宿舍，不准串班。”


    前排的学生冲他比着耶，目送他出门。


    教室里很快散去大半，整个教学楼里都充斥着下楼的脚步声，透过窗户，许岁看见文科楼里涌出了一批又一批，有些教室还亮着一点两点灯光。


    李应诚的大手电还放在空调顶上，沈樾往前坐了坐，直到桌上的题目看的清晰。


    没一会，教室里又被填满，先前离开的那一批学生，回来后手里都拿着自己的台灯，一班的教室亮如白昼，在整个栋漆黑停电的楼里显得格外出众。


    王川正要回宿舍，路过一班，下巴直接掉落在地，他蹑手蹑脚从后门溜了进去：“不是，你们班也太拼了吧，停电了回屋拿台灯来教室继续学啊，这是人想的出来的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