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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不到其中一丝气息，甚至连整座歌剧院都随之寂静了下来。


    不过这样的战斗方式，反而更合楚旋心意。


    天启级诡异的战斗规模实在太夸张了，要是引来更多的诡异，反倒得不偿失。


    其实他不确定幻蝶是否能击杀脊，因为脊的天赋实在过于变态。


    但在他的预估中，天启级诡异至少能给天启级诡异造成重伤。


    剩下的由他收扬。


    如果幻蝶被脊反杀，那他将会再次进行篡改，回到收容前的时间线。


    直到他收容的诡异能够彻底杀死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楚旋看了眼时间。


    已经过去了五小时。


    无限列车上....现在应该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了。


    楚旋深吸了一口气，正欲做些什么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轻微动静。


    他目光一瞬不离，神情凛然地盯着那道贯穿黑球的细长缝隙。


    黑球里面的两个诡异，要出来了。


    “啪——”


    黑球破碎的瞬间。


    一阵尖锐到贯穿他耳膜的刺耳尖叫声响起。


    “啊——！”


    歌剧院的舞台，幕布都随之震颤了起来。


    脊昔日优雅的姿态已经完全破碎。


    他的高礼帽在战斗中已经泯灭，露出一头散乱沾满血迹的金发。


    就连银质面具也碎裂了大半。


    他癫狂大笑，盯着对面面色苍白，背后只剩一边眼睛翅膀的幻蝶，露出了一口森森尖牙，“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真是太有意思了啊！！”


    黑洞舞台的中央，无数骸骨旋转，看起来华丽而又空洞。


    果然，这座歌剧院应该是处于大坟墓的某一层，而不是大坟墓顶层。


    不然脊和幻蝶战斗的气息早就吸引了诸多诡异前来。


    楚旋皱眉，伸手摸向自己的耳朵，指腹已然沾上了鲜血。


    随即他耳根子传来了一阵瘙痒，是诡异的身躯正在帮他高速愈合。


    阴冷刺骨的气息再度爆发，席卷至楚旋面门。


    黑球化作了潮水般的黑色液体，‘哗啦’一声撞击在地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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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顽强。”


    楚旋神情冷沉。


    看来要执行第一个计划了。


    那些自幻蝶身上涌出的黑色液体朝他手心飞梭而来，形成了一柄奇长无比的巨镰。


    见楚旋一副要过来帮忙的架势，幻蝶苍白面色骤然涌起了潮红。


    “不，不要啊主人！我能解决的，只要，只要你给我你的鲜血就好....”


    “鲜血？”


    楚旋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的鲜血...难不成对天启级诡异还有作用吗？


    “现在不是奖励你的时候，我们一起把他先杀了再说。”


    “呜，能和主人一起....啊，这个武器，是我的....”


    “闭嘴！”


    楚旋满脸黑线。


    他已经在思考要不要直接篡改了。


    以幻蝶这个姿态和说话风格，要是让清虞看见了真的会杀掉自己！


    ...


    【嫂子啊，我们差点死了呜呜呜！】


    【你是不知道我们智斗那什么诡异过程是有多么凶险，我足足死了十几次啊！简直惨无人道】


    【楚旋，楚旋呢，这事我一定要给他讲，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人怎么能不在了！】


    沈清虞面无表情，只是看着那一行行弹幕不断升起。


    于洋这个人....确实有些过于话痨了。


    不，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话痨的人。


    能把这个东西当作单方面聊天室，是她没想到的。


    不过...这次楚旋去的时间未免也太久了些。


    已经两天了。


    沈清虞抓着桌板边缘，胸脯起伏不定。


    其实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就好像，楚旋关于大坟墓那边的任何事情，她一点插手的资格都没有。


    她帮不上任何忙。


    可自己已经是这方世界实力最强的天梯玩家了，在面对天启级诡异之时....还是如此渺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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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下，沈清虞攥紧了拳头，淡青色血管在她白皙手背清晰可见。


    她变得不像自己了。


    她既想帮上楚旋的忙，又想依赖他。


    她拥有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特质，那就是矛盾。


    明明敢爱敢恨，随心而为才是她自己。


    “我的清虞宝贝怎么这副表情，谁欺负你了，和列车长说说？”


    一道略显心虚的声音突兀地在列车车厢响起，沈清虞浑身一震，猛地看向发声之处。


    他回来了？


    裂缝张开，黑暗席卷车厢，所有光线被吞噬。


    浓重血气几乎是在一瞬扑面而来。


    “楚，楚旋，你受伤了吗？”


    沈清虞看不清楚旋的面容，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黑色剪影轮廓。


    但她很清楚地知道，那就是楚旋。


    少女手忙脚乱地拿过车厢桌面上的照明设备，拔下开关。


    当见到楚旋那幅惨状时，沈清虞的心脏宛若被什么狠狠地拧在了一起，方才所有思绪顿时被抛之脑后。


    “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沈清虞只觉得有些难以呼吸，眼角泛起了红，“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这样....”


    车厢中，楚旋的身躯宛如被什么巨物咬下一口。


    从左手小臂，到左边胸膛，腰部，几乎变成了一个半圆形的空洞。


    男人惨兮兮地站在那里，黑发凌乱，眼神却是明亮而又无奈的。


    沈清虞一步步走过来，颤抖着手，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特，特级恢复针剂，我现在就兑换！”


    “没事的清虞，我这副身躯一会儿就恢复了。”楚旋伸出右手摩挲着少女的头发，声线沙哑，“特级恢复针剂我已经注射过了，多了没用的。”


    “是被天启级诡异重伤的吗？”


    “是。”


    沈清虞闭了闭眼，眼睫低垂，得到楚旋这个回复后，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了她心头。


    她完全不敢想，以人类之躯面对天启级诡异是什么模样。


    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


    就算楚旋变成了诡异之身，变成了创世主。


    但他从前也是一个普通人啊....


    “清虞，我有一件事想给你报备一下....”楚旋嘴角扯动，还没说完，便被一道声音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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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这个人类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