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没收

作品:《漂亮直男在万人迷剧场杀疯了

    对此,林时的回答干脆利落:“看他干什么,和我又没关系。”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枪拆散又组装,看上去很是无聊。


    肯利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问:“吃不吃糖?”


    林时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期待地看过去。


    肯利笑了声,站起来把糖纸剥开,送到他嘴边喂了进去。


    甜滋滋的,好吃。


    林时眯了眯眼睛,精神头也足了点,好脾气地问:“要不要和我过两招?”


    “好啊。”肯利觉得自己现在练得差不多了,但他寻思正好这样还能帮林时多转移会注意力,于是爽快地同意了。


    不多时,擂台边上围了一圈人,时不时就在终端上记些什么。


    “还是林打起架来漂亮,还利落。”


    “不像那个谁,动起来跟大摆锤似的。”


    “喂!我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了,我说错了?”


    “你以为你就好到哪里去了?打起架来跟乱窜的猴子似的。”


    “诶你!”


    众人都在看笑话,直到有人拨开人群走近。


    看出那是老大身边的近卫,大家都不做声了。


    直到林时从机甲上下来,他才递过去一张纸。


    林时擦汗的动作顿住,目光定在那张白纸上,好半晌才缓缓上移到他脸上:


    “怎么个事?”


    “德里克,让我们给你。”


    听到这个名字,一圈人都躁动起来,压不住的窸窣声音传过来。


    肯利也从后边过来了,好奇地凑着个脑袋:“什么啊?”


    “不重要。”林时看了那人一眼,伸手把白纸接了过来,三两下展开,丝毫不避人。


    上面工工整整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右下角还别出心裁地画了个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小人。


    医务室和禁闭室都没纸,德里克用血一点点涂出来的。


    肯利咋舌:“这是惦记着,哄人来了。”


    近卫送完纸就走了,林时捏着这张道歉条在原地站了会,表情莫名。


    周围还围着一圈人呢,肯利怕他不自在,挥挥手叫他们全散了,别站在这碍眼。


    待人都走光了,他才低声问:“怎么样,什么想法?”


    林时抬头,慢慢把白纸重新折起来,夹在两指之间,散漫道:“我能有什么想法?”


    一张白纸就想让他消气,未免自视甚高。


    肯利倒是觉得他都被打成狗了还能想到要道歉,也算是花了心思。


    不像查尔斯那个闷葫芦,进禁闭室了也一声不吭,都想不到要在林时面前刷个脸。


    想到这,肯利面色一变,心说他操心这个干什么,他又不是皇帝的大内总管。


    肯利觉得牙酸,忽然又想到什么,从兜里摸出个东西:


    “对了,德里克打架之前让我给你的。”


    林时看过去,发现是一枚项圈。


    就德里克成日里戴在脖子上那有伤风化的东西。


    林时:“……”


    他啧了声:“给我看干什么?”


    肯利讨好地笑:“这不是想着,你好歹算是他监护人嘛。”


    “算个屁监护人,”林时说,“他户口又不在我这。”


    话是如此,他还是把项圈收下了,连同纸条一起塞进口袋,转身离开。


    肯利下意识跟上去:“去哪啊?”


    林时头也没回:“你待在这,我有事。”


    “哦。”肯利乖乖停了下来。


    -


    林时最终还是去了训诫室。


    他来天启这么多年一直规规矩矩,从不犯事。


    上次来这,还是查尔斯要求他来看望他的时候。


    时隔多年,这里还是这么阴冷。


    不再多想,林时开门进去了。


    执行官犯事受罚更重。


    德里克整个人都被铁索捆住,双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仔细看,还能在那块地板上看到细小的铁刺,深深刺入德里克的膝盖。


    听到动静,德里克抬起头来。


    他刚受过鞭刑,头脸上都是未愈的伤痕,见到林时后,原本晦暗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不自觉想要膝行向前,但刚动一下,便痛苦地闷哼出声。


    林时站在不远处看了会儿,没有说话。


    待他痛过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作战靴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哥哥。”德里克想说话,但太久没喝水了,嗓子干哑的不像话,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林时也不和他对视,只是在他面前站定,随后半蹲下来,从口袋里摸出项圈,动作粗暴地重新系在德里克的脖子上。


    项圈的金属扣带接触到皮肤,激起一阵细小的疙瘩,德里克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林时耐心地帮他把扣带系好,甚至还调整了松紧,让项圈处于一个刚好的状态。


    在这期间,坠在锁骨上的金属铭牌一直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安静的训诫室内异常明显。


    德里克被磨的心痒,从他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林时冷漠的脸,淡色的唇抿着,肤白面冷,仿佛什么也触动不了他。


    德里克有些受不了,知道自己如果不能让那双眼睛落到自己身上,接下来几天他心里都无法安生。


    思及此,他动了动干涩起皮的唇,说道:“抱歉哥哥,抱歉……是我,咳咳,是我冲动……”


    在他说话的时候,林时已经把项圈系好了。


    他伸出手指拨了下金属铭牌,刹那间叮当的声音更大了。


    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林时掀起眼皮,手指倏然用力,勾着项圈往外一扯。


    脖颈传来剧痛,德里克整个人都被扯的向前扑去,项圈那点空余随着动作被牢牢收紧,若不是铁索绑着,他恐怕是要鼻脸朝地摔的狼狈。


    德里克知道林时还在生气,心底一阵苦涩。


    他喘了声,蔚蓝的眼睛里满是痛苦,虽不知几分真几分假,至少看上去非常真挚。


    德里克伏在林时身前,双眼湿润,可怜道:“哥哥还在生气对不对?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冲动,惹哥哥担心了……”


    林时道:“我担心什么,这不是你自作自受?”


    德里克一顿,垂下眼来:“哥哥说的是。”


    见状,林时啧了声,捏着德里克的下巴将人抬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你一直说听话,但是德里克,听话的小狗不是你这样的。”


    被触碰到的地方莫名发烫,德里克喉咙动了动,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林时。


    黑发青年垂眼,用了点力将德里克的脑袋甩到一边,声音冷漠:


    “再有下次,你脖子上这个东西就不用继续带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