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章 糙汉的恶毒前男友4

作品:《逃不掉!漂亮炮灰又被男主强制爱

    夜晚的村子里寂静了下来,只有偶尔树上传来的几声蝉鸣或从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叫…


    沈晏从屋内拿了把椅子靠在梨树下乘凉。


    这个点屋内还是很闷热,没有空调和电扇,想睡都睡不着。


    偶尔吹来一丝微风,带走了白日里的暑气,


    沈晏舒适的靠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上的繁星,这一刻,内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坐了许久,等到终于感觉凉爽了,沈晏才起身将椅子搬回了屋里。


    随后接了一大盆水端到堂屋,很简单的洗了个澡,


    外面没有院子,沈晏不可能在外面洗,虽然这个点大概率没有人会路过,但沈晏并没有在“公共扬合”裸奔的习惯,


    至于沈老爷子之前洗澡一直在厕所边洗,沈晏更不可能接受了。


    挖了一个坑,上面搭着两块木板,中间留着一个大缝隙,上面用茅草盖了个顶,以及一个简易的粗糙帘子就是厕所了。


    拉屎就蹲在木板上面,


    先不说散发的那股刺鼻的臭味,单单是看着那个厕所沈晏就头皮发麻,甚至不敢往坑里多看一眼,


    他有一种自己罪不至死的无力感。


    下午的时候,实在憋的没办法了,才硬着头皮去上厕所,


    沈晏发誓,他上厕所的速度这辈子都没那么快过,屏住呼吸裤子都来不及提好就往外走的那种。


    要不是他有点公德心和羞耻感,他都想随便找棵树遮挡住随地解决算了。


    …


    洗完澡后,沈晏才回到房间,


    房间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土坯堆砌的房子,没有窗户,四周并不透风,


    常年密闭的空间里,味道实在不算好闻。


    房间里除了一个老旧衣柜和一张床,其它什么都没有。


    床是木头做的床,


    最下面垫着一些稻穗,再铺了一床不算太厚的破旧棉花,


    因为夏天的原因,棉花上还铺着一床毛糙的竹席,因该是有些年头了,竹席的边都有些破了,颜色也有些发黑。


    沈晏虽然嫌弃,但他没有选择的资格,


    睡床上总比睡地上好吧?


    躺在床上,沈晏手里拿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风。


    倒不是现在有多热,而是晚上有蚊子,


    他本就是招蚊子的体质,耳边全是蚊子嗡嗡嗡嗡的声音,


    一个不注意便咬上一口,


    沈晏痛觉神经比别人敏感一些,蚊子咬在腿上又痛又痒,


    而且一抓一个红团。。


    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啊,


    沈晏是又烦又无可奈何。


    再加上木板床太硬了,他睡着很不舒服,


    一翻身还咯吱咯吱的响,


    沈晏合理的怀疑这张床命不久矣。


    黑夜里,他睁着眼看着一片漆黑的床顶,把自己这辈子做的亏心事全想了一遍,


    最后得出结论自己虽然是富二代,但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有此劫大概率是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


    之前从不信鬼佛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在离奇绑定系统后也开始信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


    沈晏是被公鸡打鸣的声音吵醒的。


    不知道谁家的鸡,咯咯咯的叫个不停,连带着周围的鸡都跟着叫了起来,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沈晏昨晚睡在硬板床上打了大半夜的蚊子,


    翻来覆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


    现在又被鸡叫声吵醒,


    他现在的怨气比鬼都大。


    只想冲到那几只该死的鸡面前给它们一巴掌,并大吼一声,


    你不知道大早上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吗?


    当然,他也就想想而已,总不能真的找到那几只鸡跟它们理论吧?自己又不是神经病。


    在床上烦躁的翻了个身,闭上眼试图再睡一会儿,


    但怎么也睡不着了。


    最终,沈晏睁开眼,望着床顶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是造孽!


    睡不着了,沈晏干脆穿衣服起床了。


    夏天天亮的早,


    远处房屋上的烟囱里传出袅袅青烟,


    看着一片安静祥和。


    沈晏不知道几点了,但青婶还没有来给自己送早餐,料想这个点应该还算早。


    床太硬,睡的他有些腰酸背疼的,


    他洗漱完后,站在门前的梨树下做了一套拉伸动作,感觉酸痛感好一些了后才进了屋。


    …


    他前脚刚进屋,


    后脚李老头跟王老头一人背着一个背篓从不远处的小路上走了过来,


    收水稻的季节,李老头今天帮王老头家割水稻,割完明天王老头又帮自己家割,


    趁着早上凉快两人上田比平日里更早一些。


    路过沈家的时候,李老头好奇的往里打量了几眼,


    可惜,门虽然开着,但并没有看到沈晏。


    李老头砸吧了两口旱烟后小声问王老头,“你听说了吗?沈老头的孙子来咱们村了。”


    王老头嗐了一声,“这事儿咱们村谁不知道啊?还是坐小汽车来的呢,听说是沈家那个少爷身体不好送到咱们村子里来养身体。”


    “你说这养身体不应该在大城市待着吗?人家大城市有大医院,怎么会来咱们这个穷地方?”李老头神色有些疑惑。


    王老头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说完,没再接着往下说,故意吊着李老头的好奇心。


    “你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你倒是说说他为什么会来咱们这地方?”


    见李老头有些急了,王老头也不故意卖关子了,轻咳了一声后才开口,


    “人家大城市空气不好,咱们这空气多新鲜啊?吃的东西又是自己种的,用城里人的话来说是什么……什么纯天然,沈建军这才把他儿子送来。”


    “这样啊……”李老头信以为真,随后又砸吧了一口旱烟,“你怎么知道?”


    “我婆娘跟我说的…”


    李老头:……


    那这就不奇怪了,


    王老头的婆娘是村里出了名的八卦,谁家狗下窝崽她都一清二楚。


    事实上,王老头说的也确实八九不离十。


    沈建军将沈厌送到村子里来,担心落人口舌,对村长说的确实是王老头说的这一套说辞,


    至于对沈厌的说辞除了让他在这里养身体,还有一个借口便是沈老爷子刚去世没多久,他希望沈厌帮他守孝三年,三年后他再来接沈厌。


    沈厌不傻,


    他知道沈建军的说辞是打发自己,但他没办法,


    谢春华就只送他念了一年书,将将认识几个字而已,没有文化,没有手艺,身体不好又不能干重活,


    沈建军要是不管他,没有容身之地的他迟早会饿死。


    他只能听沈建军的话来这里,虽然条件艰苦一点,但起码吃住不愁,


    而且沈厌从小跟着谢春华居无定所,住过筒子楼,住过地下室…


    对他而言,这里并不是不能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