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超市,沈渡野忍无可忍地给了傅砚修一脚。


    还好傅砚修早有准备,才没让手里的各种食品袋掉地上。


    “害羞什么?”傅砚修挑了挑眉,直白地说道:“人之常情罢了,我就不信只有我们买。”


    沈渡野彻底无语,再次一脚踹了上去,这次傅砚修没有防备,差点一个趔趄,不过他紧紧护住了今天采购的胜利果实。


    傅砚修哂笑一声,把东西全部都放进了后备箱,才趁其不备地转身抓住了还在生气的沈渡野。


    结实有力的手臂圈住了沈渡野,傅砚修低下头对沈渡野轻声笑道:“宝宝,我觉得我今天易感期要到了。”


    耳朵痒痒的,沈渡野挣脱不开,只觉得无语。


    傅砚修这句话和上学请假时用我觉得我明天会拉肚子这种借口有什么区别。


    顶级alpha的力量不是吹的,沈渡野挣脱不开,只能咬牙切齿地问道:“傅砚修,你来a市到底来干嘛了?”


    傅砚修松开了手,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随口就来地说道:“当然是想你啊,听到你也想我,我就迫不及待地飞过来了。”


    沈渡野:“……”


    生了一路闷气,沈渡野都没再理过傅砚修,无论傅砚修又在胡诌些什么。


    傅砚修边说边从后视镜里观察沈渡野。


    虽然现在的沈渡野看起来气鼓鼓的,而且表情也不怎么美丽,但傅砚修的目的还是达成了。


    今天他刚进门的时候,沈渡野死气沉沉的样子吓了他一跳,差点以为沈渡野去了两处墓地被什么孤魂野鬼附身了。


    现在的沈渡野虽然生气,但生动有趣多了。


    回到酒店,傅砚修下车去拎东西,沈渡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傅砚修,其实你不用特意用这种方式安慰我。”


    沈渡野也不是傻子,生了一会儿气就慢慢琢磨透回过神来了。


    “沈蕴和给你交待了什么特殊任务了对吧?”沈渡野问道。


    傅砚修嗤笑一声,反问道:“哄你开心还需要他特殊说明吗?那是我的天性所在。”


    沈渡野:“……”


    忍住了再踹一脚傅砚修的冲动,沈渡野皱了皱眉,固执地继续说道:“我和你好好说呢,别和我油嘴滑舌的。”


    傅砚修站直了身体,信息素无意识地往外散发,包围沈渡野,引得停车场内的其他人频频回头然后离开。


    沈渡野注意到了其他人的异常,提醒道:“收一收你的信息素,不知道你的信息素对别人压迫感有多强吗?”


    信息素波动,说明它主人的心情正在频繁起伏变化,沈渡野知道傅砚修心里的想法。


    他看着身前的傅砚修,轻声说道:“傅砚修,你的临时标记好像已经消失了,我感觉不到你信息素的存在了。”


    傅砚修身形几乎是一滞,他担心地看着沈渡野,又瞬间把他抱紧在了怀中。


    “感受不到了没关系,你又不是omega,为什么一定要感受信息素?”傅砚修几乎是贴在沈渡野的耳边说道。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后的腺体上,沈渡野耳朵动了动,没抵抗傅砚修突如其来的怀抱。


    双手抬手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回抱回去,又再次无力地垂下。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沈渡野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压抑了一天的思绪好像在慢慢放松。


    有一种只有傅砚修在就能安心的感觉。


    明明两个人相识的时间还那么短,沈渡野就可以在傅砚修身上建立如此强烈的安全感。


    这种意识让沈渡野都暗暗吃惊。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对傅砚修不设防备了。


    心里念叨着,沈渡野跟着傅砚修一起上楼回了房间。


    沈蕴和正躺在沙发上看国际新闻,沈渡野和傅砚修刚进门就能听到熟悉的英伦腔。


    沈蕴和闻到浓烈的迷迭香味,就知道两人回来了,扭头一看,傅砚修拎着两大袋东西进了门,朝着冰箱的方向走去。


    他有些吃惊,看着正在分拣食材的傅砚修问道:“出来玩你们还要自己做饭吗?”


    他就纳闷了,傅砚修专门飞来锦城不应该是陪他儿子散心的吗?


    怎么还得在酒店里做饭?


    傅砚修解释道:“叔叔,我就是因为渡野说想吃我做的菜了,我才来的锦城。”


    沈蕴和:“……”


    他不理解地扭头看向了沈渡野,就看到自己白天死气沉沉丧得要死的儿子歪着头看着天空吹着口哨。


    他用责怪的口吻教育道:“年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想吃小傅做的菜等回a市再吃不就行了,还让人特意飞过来。”


    沈渡野:“……”


    他很冤啊,他只是和傅砚修说他想吃他做的菜了,谁知道傅砚修会今天就立马飞了过来。


    明明他忙得要死,谁能想到傅砚修真的能这么疯。


    傅砚修若有所思地看着沈渡野,原来他的乳名叫年年啊。


    沈渡野一瞬间也反应了过来,他无奈地说道:“沈蕴和,你能不能不要在外人面前喊我的小名?!”


    沈蕴和满脸问号,直白地表达了他的不解:“所以你顶着小傅的信息素在外面跑了两天,但在你眼里小傅还是外人对吗?”


    沈渡野:“……不是,这是两回事。”


    傅砚修故作委屈地看向了沈渡野,开始演了起来:“原来,你还不想负责。”


    沈渡野看着神情悲伤的傅砚修,简直心累到无语,傅砚修不去演戏真的就可惜了。


    他在沙发上坐下,平静地叙述着客观事实:“你一个alpha,我知道beta,只有你不想对我负责的份。”


    傅砚修正好是把东西全部收拾完放进了冰箱,此刻瞬间激动兴奋地过来,扬起了笑容。


    他顺杆爬地问道:“我愿意负责啊,我非常愿意负责,你让我负责吗?”


    沈渡野:“……你一天天的能不能正经一点?”


    傅砚修直接像一条大型犬一样蹭了过去,委屈巴巴地和沈蕴和告状道:“叔,你看他!”


    沈渡野拧着眉问道:“你一定要这样吗?”    眼看沈渡野真的要生气了,傅砚修立刻收敛了神色,正经地坐直,对着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